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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阔 完结+番外 (南淮北枳)



等到华公公宣他们进去的时候,赵均一张脸已经白完了,肩上的伤口就像被人一刀刀划着般刺痛。
他抬步的时候骆歧泽很小心的在暗中拉着他,说:“等下我们进去后你就说你内急,我陪你出来,帮你检查下伤口。”
赵均点头,两人坠在末尾慢慢走进去。

整整齐齐跪下行了礼之后,顾致道:“众爱卿平身。”
骆歧泽与赵均隐在众人背后,起来的时候,骆歧泽微不可见的扶着赵均。

顾致一次问过话,终于轮到站在后面的两位,前面的人一让开,陈恪才看见赵均惨白的一张脸。同时,顾致也看见了。
他转头看着陈恪,见陈恪皱着眉头,也就没开口。
果不其然,陈恪直接问:“歧泽,怎么回事?”
骆歧泽也没松开扶着赵均的手,道:“赵均的伤口好像又在恶化。”继而他又对顾致道:“烦请皇上容许我二人下去检查一下。”
顾致看了看赵均的脸色,直接道:“不妨事,可还需要我宣太医。”
骆歧泽也不客气,直说:“那就有劳皇上让太医带一套针过来。”
顾致直接让他们下去办。随即又让人收拾了间屋子出来,带着他们过去。

走出去时,陈恪把接过来的披风裹在赵均身上。赵均的伤他可是比赵均还明白,来之前就从碧云阁拿了件最后的外衣给赵均披上,就是怕他再冻着,刚好了些的伤又恶化,没想到千防万防防不住顾致这个事精,想到这里他转头目无表情的看了顾致一眼。
顾致被他这个眼神看的一抖,心想:“我又做错什么了?!”

骆歧泽挥退无关人等,又出去接过太医拿来的针,然后直接把太医关在门外。
太医一脸懵逼的看向坐在上位的顾致,顾致没表情的看回去,眼里全是--废物!

陈恪是没有出去的,他现在赵均背后,看着赵均的衣物慢慢解了,露出一片血红的肩膀,红的好像下一秒积蓄在皮肤下的血液就要涌出来。
他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只是默默的把一旁燃着的火炉然大了些。

顾致抽出数支针,找准穴位就插|了下去。随即他看着有血缓缓渗出,于是他对站在一边的陈恪说:“绷带呢?!”
陈恪一愣,打开门对顾致道:“绷带呢?!”
顾致也一怔,对站在一旁的太医道:“绷带呢?!”
太医抖着手从药箱中把绷带拿出来恭敬的递给陈恪,然后“砰”的一声,门又在他面前关上。老太医眼中含泪,想:“夭寿啊!”

等着赵均把伤口处理好了,离宫中开席也差不多时间了。
陈恪直接把赵均裹成一个球,带着他坠在队伍后,慢慢悠悠的走过去。

顾致摆驾东宫,他想,趁着现在东宫也没人,这倒是废物利用。于是就把宴席摆在了东宫。
浩浩荡荡的大军直接进了东宫,占满了东宫的每一个角落。
顾致看着这个景象,想,先皇看了,会不会从陵墓里出来掐死我……

他深吸了口气,对着下面众将士道:“今迎众将士归来………”
坐在房内的陈恪等人听着顾致在外面吹着冷风,时不时风太大了,还会把他的话音吹散,每次一到这个时候,他们都能笑的让顾致都能听到房内传来的阵阵笑声。
肆无忌惮!可恨!

顾致接着说自己的,房间内的众人继续吃自己的,完全没把顾致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只有赵均弱弱的问了句:“这样不好吧……”
坐在他身边的陈恪夹了块羊肉给他,说:“不用管他,他都习惯了。”
赵均:“……我都替他委屈。”
于是还没到被风吹散话音的顾致很清晰的听到了传来的一阵狂笑。他的眼皮不安的跳了跳。
底下众将士也听到了,站在那里看着莫名停顿了一下的顾致面面相觑。

顾致回去的时候,恰好听见骆歧泽对赵均说:“小赵均,你可以喝点酒……也可以多喝一点,试一下,看看有没有用。”
赵均“哦”了声,从陈恪手里“温柔”的拿回自己的酒。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替顾致委屈





第25章 走火
陈恪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赵均把酒拿过去,很开心的喝了口。他看的牙痒痒,却也没有任何办法。
赵均手肘拄在桌面上,细长的手指把玩着手中那只小巧玲珑的酒杯。通体透明的材质,能清晰的看到杯中呈淡红色的酒液,捏在杯身上的手指透过酒被放大了些,指纹都仿佛看的一清二楚。

中间有身穿柳青色轻纱的曼妙女子随着屏风后清丽的琵琶声时而激昂时而轻柔和缓的起舞,偶尔女子手中轻纱拂过赵均眼前,一阵淡淡的清香便会充斥鼻腔,继而闯入大脑。
他看着手上的杯子,过了会儿,玩儿一样的轻轻放在嘴边点点抿着。眼睛越过面前的杯子一瞬不瞬的看着窗外。

顾致看着坐在上方,看着场下一个个成双成对的坐在那里吃吃喝喝,自己一个人高处不胜寒。于是他抬手挥退了房中站着的闲杂人等,只余华公公一个人留在里面。
顾致也没了顾忌,拿起桌边的酒壶,说:“把桌子拼一起吧,坐太远不好说话。”
以前他们这群兄弟一起聚的时候,没那么多规矩,顾致偷偷从皇宫翻墙出去,陈恪他们在墙外接应,然后几个人嘻嘻哈哈的一路到常去的酒楼坐上二楼雅间,几壶好酒,几碟小菜,一大盘油酥花生,就这么一路天南水北的聊着闹着。但从他当上皇帝之后,几乎再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时机让他们肆意玩乐了。
陈恪他们也想起来了,几个人动作麻利的把桌子并拢在一处,中间留了个空,把一个火炉放在里面,把一块纱巾盖在那块空处,四周用盘子压着,一个小酒壶放在纱巾上,一边温酒,一边聊天。

顾致看了看赵均和袁鸣,举了杯酒:“赵均?袁鸣,我今天才认识你们,但是你们是他们的朋友,也就是我顾致的朋友了……可能,这样的我会让你们稍微有点不能接受,但是习惯就好,私下里不用和我客气那么多,大家都是兄弟。”他没有用朕而是用的我以自称。
袁鸣举起酒:“好说。”
顾致见他这么自来熟,还怔了下,旋即笑开。
赵均也举起手中刚被斟满的酒杯,微微往前一带,撞上他俩的酒杯,清脆的一声后,三人相视而笑。

待得他们饮尽杯中酒,胡沉便道:“不能你们三个喝啊,来来来,一起。”
故谈一边倒酒一边说:“慢!我有话要说!”
众人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着他。故谈一本正经的整了整衣领,还故意清了清嗓,道:“方才你叫陈恪进去,是不是在把我们对号入座?”
顾致:“哈?”
“……”
故谈接着说:“所以,我们也应该喝一杯。”
“好。”顾致举杯:“那我们就喝一杯!”
“叮”一声,几人齐齐碰杯,唱响人间事,歌尽雪中花。

酒过三旬,顾致招手向守在门外候着的宫女太监们道:“给朕盛两斤牛肉来!”
门外有人低低的应了,不多时,就见一位宫女端了一碟子牛肉来,恭恭敬敬的放下后,叉手深深道了个万福,后退两步,转身轻轻的走了出去,再小声的关上门。
一举一动,无不是敬畏与小心。

顾致指了指刚刚退出去的人,目光有些迷离,他喃喃道:“看到了吗?每天我都看到的是这样的表情,微微笑着,眸中尽是恐惧与小心。”他说了,抬手搭上一旁陈恪的肩膀:“你看,当初我们说的信誓旦旦,可如今我却唯恐避之不及……呵,讽刺啊。”
陈恪拿过他手中还斜端着那杯酒,淡粉色的酒液流过顾致白皙的手指,难得的妖艳,此情此景,却红的刺目。
陈恪拍了拍顾致的背:“少喝些。”
顾致没理他,只是继续说自己的:“慎苛啊,多久了?你有多久没有好好对我们说过你究竟怎么想的了?我知道有些事你不想提起,但是,这么久了,你又不像我,你做到了,又何必如此?”
又何必如此?却是久不见难,汲汲为难。

陈恪淡声道:“顾致!……你醉了。”
顾致挥开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断断续续的说着自己的话:“你说,多久了,多久了啊?我都怕你把自己逼疯……”他伸手指了指陈恪,又扫了眼其他趴下去的人“你说,他们对你多好啊,我对你多好啊,我们都对你多好啊……你他妈怎么就看不见呢?他们虽说身在江湖,可你说,那次?有哪一次他们不是你随叫随到?!你不只是把你自己封了起来,还有我们……”他打了个酒嗝,重心不稳的向后踉跄了几步,陈恪急忙起身去扶住他,结果顾致一把狠狠甩脱,自己又站不稳,干脆坐在地上,陈恪也陪他坐着,听他说:“你看,这么久了,那把匕首你还留着吧……”
他说着就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探手向陈恪腰间摸去,结果不知道怎么想的,胡乱摸了自己半响,才迷迷糊糊的问他:“你的匕首呢?!”

陈恪忍无可忍又无可奈何的把他从地上硬拉了起来,拉到座椅上坐下,旋即看了看一脸朦胧的看着他俩的赵均,轻声问道:“匕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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