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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阔 完结+番外 (南淮北枳)


陈恪抬眼看他,说:“即如此,太守可有何难言之隐?”
袁守禄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挣脱了后面两人的桎梏,跌跌撞撞的爬到陈恪脚边,拉住他的衣摆,眼泪纵横脸上,对陈恪哭嚎:“都是那个不孝子,如果我不把他送出去,那你们现在不要说看见他,可能连听都不曾听过他。”

陈恪站在那里,看着他老泪纵横的脸,默默转开了视线。

最后,袁守禄松手,指着袁鸣道:“如果没有你,我们一家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袁鸣没有说话,站在一边,低垂着眉眼,看不清表情。
袁守禄看他没说话,继续职责道:“如果没有你,你娘会死吗?!我需要四处看人脸色?!每天像狗一样乞讨别人的施舍吗?!”

“怎么不需要?”
一个略显急促的声音突然响在众人耳边。

袁鸣转头向门边看去,只见赵均紧紧抓着门框,额头上冷汗直冒,抓着门框的手指节泛着白色,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气。
陈恪走过去,扶着他,感觉到手下的身体正在微微的颤抖着。他皱了皱眉,加大了扶着他的力度,好让赵均站着没那么难受。

赵均边喘气,边走向袁守禄说:“如果不是太守你四处花天酒地,袁夫人会被你气死吗?如果不是你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散尽家财,你需要到处看人脸色?”
袁守禄扑过来,想把赵均打倒,陈恪敛了面上的表情,沉着脸一脚朝着袁守禄踹过去。
袁守禄作乱不成,坐在地上张牙舞爪的说:“胡说八道!哪里来的野小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轮得到你撒野?!”
赵均还没开口说话,陈恪直接说:“他可比你有资格在这里撒野!”

赵均心头一跳,拦下了还准备说什么的陈恪,扔出一个账簿,说:“我刚从刘大哥那里回来,这是他这些年记下的你所有的开支明细,你自己看吧。”
袁守禄起初将信将疑的翻着,到后来抖着手想把账簿销毁,站在他身后的侍卫眼疾手快的抢了过来,恭恭敬敬的双手呈给陈恪。

陈恪草草看了眼,直接扔给林正,说:“送入京城,直接给皇上……来人,把袁守禄给我押下去!”
袁守禄不再叫嚣,只是面如死灰的盯着账簿,嘴里叨叨着:“为什么,为什么……”

陈恪刚想扶着赵均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就听见袁鸣在身后说:“你就这么信我,还把我留下?”
陈恪脚步未停,头也没回的说:“我不该信任你?”
袁鸣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俩的背影出神。
林正路过他身边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

陈恪扶着赵均往外走去,看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的咬牙费力走着,说:“要不我背你?”
赵均摇头,拒绝了。

陈恪也不再说,随即他又问赵均:“你怎么会有那本账簿?”
赵均笑,看着脚下的路,说:“我回来的时候,看见袁守禄披头散发的被押进去,我就猜你们可能要审他,以防万一,我去刘大哥那里拿了账簿。”
陈恪也笑:“那你怎么会知道他有证据?”
赵均弯了眼睛,说:“我就是知道!”
陈恪也不再问他,只是默默加大了扶着他的力度。

那时阳光正好,天地风光无限。

作者有话要说:
袁鸣很造孽的一个人





第21章 如今
陈恪叫来骆歧泽让他帮赵均重新处理一下伤口,等赵均重新躺在床上的时候,陈恪低头看他,说:“养好伤之前,不要再乱跑了。”
赵均看着他慢慢点了点头,说:“你去忙你的吧。”
陈恪听后好像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事没做,便转身走了。

赵均躺在那里望着床顶的流苏,随风飘荡着,身上盖着的被褥散发着一种吸饱阳光下青草的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之前他们晾被子的时候,被风吹落到了地上。
四周的飞灰微微浮动在空中,阳光透过窗洒下来,给它们染上灿烂的金黄色,在阳光中跳跃着,欢笑着,舞动着。

陈恪从窗前走过,转头看了看窗内,赵均躺在被褥中,只留一个脑袋在外面,乌黑的发散在纯白的床单上,有一缕调皮的落了下来,随意的垂落在床边,与流苏一起随着微风轻拂。一线阳光打在他苍白的侧脸上,一半光亮,一半灰暗,唇色却透着点点粉红,印在一张苍白的脸上,显得妖艳异常。
陈恪目不转睛的看了他许久,最后抿唇移开目光,说不清自己心中是种什么心情。
内疚有之,难过有之,心疼有之,但更多的是他给他带来的一种震撼。
从他身上,陈恪仿佛看到多年前的自己,少年鲜衣怒马,一腔热血,凭着一股勇气就觉得自己能够战胜一切,所向披靡。
他想,再怎么样,也不能再让他像自己一样,被锁在一个承诺中再也无法脱身。他想,至少,鲜衣怒马的少年时他能给他。

陈恪刚一走到外间坐下,故谈就进来了。
陈恪递给他手上的一杯水,说:“怎么样?”
故谈一口气把水喝完,说:“我仿佛进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
故谈正色道:“我没有说笑,等下我准备再和袁鸣去一次……讨教一下。”
陈恪看着他这个迫不及待的模样,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再客气的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推出去,关上门之前,笑着对故谈说:“不送。”
故谈看着合上的门,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

陈恪继续坐在椅子上,手上把玩着从腰间取下来的玉佩。
不带一丝瑕疵的白,正中间刻着一个行云流水般的陈字。
既张狂又温顺。

他带着这块玉佩很久了,从他刚入护国军开始,章老将军就把这块玉给他亲手带上了,从那时候开始,几乎从不离身,时时刻刻挂着。

余将淋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陈恪望着他的玉佩发呆的样子,长指似玉般无暇,整个人看上去孤冷而不可亲近。
她走过去,自顾自的倒了杯水,抵到唇边还没开始喝,就听见陈恪凉凉的说:“怎么,现在这么随便,用我的杯子喝我的水。”
余将淋没什么表情的把水喝了,又倒了杯,拿在手上,说:“哟,陈大将军什么时候还有不共用杯子的习惯?”
“……你来干嘛?”
余将淋斜了他一眼,说:“打完了,闲不住……其实我是想来告别的,待在这也无聊,我那边还有事。”
陈恪看她,问道:“你那边出事了?”
余将淋一撩头发,腕间的玉镯刹那间露了出来,她说:“我余将淋的店,谁敢动?”
陈恪笑:“那你走吧,如果有事,用灰声告诉我们一声。”
“知道了,每次都是这句话……我筹划着在京城开一家分号,你觉得怎样?”
陈恪摇头:“可别,你来了,杨花楼,醉春浮它们都不用开了。”
余将淋嗤笑一声,转身走了。

一会后,她又回来,探头问陈恪:“那赵均还有袁鸣你就准备留下来?”
陈恪点头道:“既然我决定带上他们,当然就得把他们留下来。”
余将淋扬眉,不置可否走了。

陈恪看着她的背影,想,如果不是知道她的身份,真的看不出来她是江湖上最有名的花楼的老板娘。
想了想,他又摇头笑笑,自言自语道:“也没人想得到我曾经差点栽在那个花楼。”

赵均渐渐陷入昏睡,这次他没有再做梦,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夜上中天,他随便披了件外衣就推门走了出去。
外面凉风吹拂,仿若柔若无骨的柔荑划过脸上肌肤,轻柔的让人忍不住浑身颤栗。

他斜倚在一根朱红圆柱上,漫无目的的看着天边朦朦胧胧的圆月。
远处好似有人在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什么,声音低低的,在这寂寥的午夜却显得异常嘈杂。
赵均听着听着就想转身回去了,他还没动,突然反应过来,他这几天好像都是睡在陈恪房间里面,那陈恪呢?

他一侧身,猛然撞进一个怀抱。他的头本来就被夜风吹的有些昏沉,这一撞倒是让他晃了下。

陈恪虚虚抱住他,引他往屋里去,嘴里说到:“你现在这个身体就披件外衣出来?!”
赵均僵硬了几秒,才回答道:“我没事。”
随即他感觉到有双手探上他的额头,而后耳边响起一个略带责备的声音:“这么凉,不是说让你不要随便走动吗?”
赵均低声道:“我只是睡饱了,想出来清静下。”
陈恪把赵均身上草草披着的外衣收紧,说:“要吹风也不该这样出来,着凉怎么办?”
赵均笑:“哪有那么虚弱。”
陈恪还没来得及接下去,就听见赵均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啊嘁!”
陈恪似笑非笑的看他,赵均低头,露出来的耳尖却透露出一股不正常的红。
陈恪笑,把他推进房间里。

让赵均坐在床边,用床上的被子把他裹了一圈,转身到桌边倒了一杯热水给他。
赵均好不容易从被子里挣出来一只手拿住杯子,小口喝着。
陈恪坐在他旁边看着他喝完。

赵均把杯子递给陈恪,闻到陈恪身上一股清香,他说:“桃花酿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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