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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君,臣不臣 (指捻尘叶)


  蕲若玩心一起,仿作夏侯瞻的声音:“都那么晚了,赶紧歇息吧,若是你身体无碍,明日我们就去月明寺。”
  “早说就好了,非得这么扭捏。”虞濯憋着笑说道。
  “今晚大人就睡在这儿吧,我一定好好服侍大人。”蕲若的语调,不知不觉就跟揽月阁的姑娘们重合起来。
  虞濯:……
  夏侯瞻被蕲若那出神入化的口技震惊,一时之间忘了阻止他俩的话。直到虞濯破门而出,他才明白过来蕲若干了什么蠢事。
  第二日,暗中跟梢的御行卫换了一个,怕是蕲若为了自己项上人头做考虑。
  徐一鹿大清早便请人来问虞濯要不要出门“巡视”,想必昨夜门外小童就是他派来的探子。但虞濯一想着能给蕲若创造机会行窃,自然是好的,便答应下来。
  不难发现,夏侯瞻的面色又开始隐隐发沉。
  用早膳时,徐一鹿开始套近乎:“左相大人,那是您说个地方,咱去;还是下官做主?”
  “听闻这里的明月寺风景不错,不如就去那儿。”虞濯回忆了一番昨夜蕲若说的话,想必他来扬州府说是干公事,却把能玩的地方都玩遍了。
  “呃……这儿没有明月寺,倒是有月明寺,不知左相大人想去的是不是这地方。”徐一鹿问。
  虞濯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夏侯瞻,没想到皇帝居然在偷笑,尽管这笑一闪而逝。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好像有问题。
  纠正
  太尉之子王鑫是江淮行省的巡抚(省长),徐一鹿是扬州府的府尹(市长)。
  江淮省区的省会是南京,又名应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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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君王何谓孤家寡人 伍
  月明寺相传为鉴贞大师东渡前在此传经授戒。
  也不知道蕲若那小子怎么想的,如今虞濯自诩半个道士,却要来逛佛寺。当然,这一片的风景确实不错,值得一游。
  徐一鹿到底也是前朝科举出身,识文断字不在话下。他一路上在马车上高谈阔论,叭叭个不停,颇有渴求左相大人“赏识”的意思。
  如果他肯把自己的私账交出来,虞濯倒是可以考虑在皇帝面前求情,而现在,他只想换个马车坐。
  月明寺的栖灵塔上有一座钟,虞濯猜其意为晨昏定省。
  下了马车,虞濯遥望古寺,忽然自嘲地说:“昔年鉴贞大师将盛世种种文明教化带入倭国,而今倭国却屡屡侵犯我大靖东南,徐大人,你说倭国是否为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之土?”
  徐一鹿擦了擦额头的汗,连声道:“是是是。”
  “徐大人应该知道本相来此为何吧?”虞濯问。
  一国丞相,如今却来地方上,如果真的不搅出点风云来,又怎么会善罢甘休。徐一鹿赶紧挤出一个笑,说道:“大人要出何处调查?”
  虞濯失笑,问:“本相去调查,还是看徐大人您演戏呀?”
  徐一鹿当即脑海空空,回过神,虞濯那一行人已经走出好远,赶忙追上前。既然当上了府尹的位置,两位丞相的喜好自然是要摸清楚的。左相为人低调,右相喜爱奢华,所以他们来月明寺全是便装。
  今日沐休,人流攒动,摊位甚多,故而有些拥挤。虞濯不停留心夏侯瞻,生怕他被人流给冲散。他还飞速在夏侯瞻耳边说了一句:“恐怕这时候,徐府要遭贼了。”
  夏侯瞻只是看了他一眼,稍稍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虞大人、虞大人!”徐一鹿气喘吁吁地挤过来,一路上不知道遭了多少白眼,可又不能此时逞威风,那叫一个憋屈。
  虞濯看他满脸通红,拿着扇子扇了会,问:“徐大人这是想明白了?”
  徐一鹿没想到他上来就是这话,依旧是睁着眼说瞎话:“下官愚钝,不知道……”
  眼下不提闷热,却也挤得慌,夏侯瞻打断徐一鹿的话,问虞濯:“恒清,你可有不舒服?不如早点走吧。”
  摇扇子的手立即停住,虞濯说道:“我也没那么娇弱,起码也要去寺里拜一拜,是吧。”
  庭院中古木参天,烟雾缭绕,宝殿内大佛法相庄严,经幡肃穆,流金溢彩。一众佛像看得夏侯瞻有些茫然,其实他对这些佛像一个都叫不出来。
  跪拜之人不在少数,虞濯扫了一眼,接过逐兰递给他的烟,说道:“行躬身礼即可,陛下是天子,可不跪诸天神佛。”
  两人便拜了三拜。
  “恒清为何也不跪?”
  淡淡一笑,虞濯问:“君王,臣尚且不跪,为何要跪一堆泥塑?”
  虞濯插香的时候,夏侯瞻微微侧目,心有感慨:此人虽说还算温和,然而一身傲骨,绝不会臣服于任何人之下。
  恰好虞濯也转头,看到虞濯盯着他看,拿袖子擦了擦汗,问:“陛下,臣的脸上有什么吗?”
  别过头,夏侯瞻随即不理会他。
  “徐大人上过香了吗?”虞濯问还站在殿门口的徐一鹿。
  徐一鹿这才回神,随口说一句:“上……上过了。”说完才发现自己一直盯着这两人看,哪里有去拜过。
  “走吧。”虞濯算了算时间,蕲若这时候应该已经将徐府搅得天翻地覆了。
  挤出人群,虞濯果断选择了跟夏侯瞻坐同一个马车。
  于是,徐一鹿的神情又别扭了几分。只好问扮作随从的幕僚:“本官这是哪里惹左相不快了,怎么话里话外都是在骂本官呢?”
  “难不成大人的账簿……”
  “不可能,本官藏的地方,任由那虞恒清想破脑袋也是寻不出来的。”
  “大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幕僚提醒道。
  还没入徐府的门,一个小厮便匆匆跑来,说:“大人、大人,出事了,府里进了贼,丢了不少东西!”
  徐一鹿匆匆下马车,问道:“进贼,大白天的怎么会进贼呢?”
  虞濯也是刚下马车,似笑非笑地说:“这大白天的,怎么会有贼的胆子那么大,敢偷到官邸来了。”
  徐一鹿差点急火攻心,喊道:“快,去吧林捕头叫来。”
  不多时,衙门里的人来了,却也是面面相觑,他们执勤往往不会近徐一鹿的内宅,自然也没发现盗贼是谁。
  徐夫人也是哭哭啼啼地走出来,说她好好地藏在首饰匣子里头的几张地契也不见了。
  这名“盗贼”并未走远,而是在暗中紧盯着徐一鹿。后者等虞濯一行人各自回了房间后,赶紧走到一间杂物房。
  蕲若这回算是认真听从虞濯的建议,把每个房间都翻了个遍,这间杂物房虽然不起眼,但是里面堆了两堆古籍,蕲若也顺了一本。
  眼看书堆上面最醒目的那本书没了,徐一鹿面色大变,赶紧爬上架子,推开一块木板,露出里头的神龛。
  神龛上少说有六七本册子。
  蕲若心想,这些贪官也真是有意思,把账本放到佛龛里头。这是求佛祖保佑呢,还是希望佛祖替天行道。
  确认账簿没有问题后,徐一鹿小心翼翼地把一切恢复原样。殊不知他所做的一切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
  蕲若跳下房梁,看着坐在书房里的白色的背影,便说:“东西到手了。”
  不料那人转过身,却是染墨。
  “果然,光一个背影还是挺像的。”虞濯从床上起来,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衫,说道,“既然这徐大人这么喜欢当着我的面演戏,明日,我就易容出门,让染墨在这儿替我。”
  易容成一个既定的人,难度自然要稍大些,他们没这个时间去做一张完整的□□,只能这么凑合着。
  “若是被发现了呢?”蕲若把账本递给虞濯。
  翻了翻账本,“被发现也无事,到时候我们出去来,他还能找到不成。现在那府尹八成就觉得东西是我们偷的,但是他敢质疑吗?”
  但是账簿留在徐府还是不太安全,蕲若建议:“送到扬州御行司的分部去吧。”
  虞濯的记性极好,他将整本书从头翻到尾,所有人命便已经映入脑海,接着把账簿递给蕲若。
  “行,我先走了。”
  一只不起眼的灰鸽子就飞到了夏侯瞻所在的窗户上。虞濯还想仔细看,那只鸽子就被小德子抓在手上,
  “哎,看啥呢?”
  “你怎么还不走?”虞濯一转身,蕲若又从房梁上跳了下来,还好奇地顺着虞濯的视线看了看窗外。
  蕲若说道:“那鸽子,不是御行司的人的用来联络的。”
  虞濯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你小子眼力不错。”
  “那不比你年纪轻轻,老眼昏花。”蕲若话音一落便想躲,接过脑袋上还是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扇子。
  “皇帝也该有自己的手段,那能凡事都靠着他老师与我呢。”虞濯叹了一口气,继续重复刚才的话,“你怎么还不走?”
  不知为何,前一句话的语气中,蕲若莫名听出了欣慰。
  暮色浓郁,闷雷滚滚,时不时有亮光撕破夜幕。
  看了会儿窗外的天气,夏侯瞻把手上的鸽子放到窗台的旧鸟笼里,估计这雷雨天放出去,信可能会损坏。
  结果虞濯一见到,面色微变:“这……怎么有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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