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瑗急了,两三步走到门边把门打开,冲楼下大吼道:“莫鸣哲,你麻溜的给我滚上来。”
在楼下,正把莫言手机关掉的莫鸣哲,一听到红瑗那河东狮吼的声音,立马就知道情况不妙。赶紧快步上到二楼来到莫言房前,推门进去就看到红瑗坐在床边的地板上正用手里的纱布抹泪,再一看床沿上坐着的莫言,前一晚才刚缝好的伤口又被挣开,正不停的往外流血,那血已经顺着手指往地上滴了。莫鸣哲再怎么生气,也比不上担心心痛自己的女儿来得紧要。走过去紧紧的捏着莫言的右手腕,着急的催促仍坐在地上抹泪的红瑗,“还哭?孩子手都这样了。赶紧拿纱布来先缠一下,去医院。”
尹慕雪和点点在一家政人员的带领下来到了二楼的一间卧室里,淡淡的蓝是尹慕雪最喜欢的颜色。把东西放下后,才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来看,有一通莫言的未接电话,手指先脑子里的想法一步按下了号码,随即却又挂掉。既然已选择答应莫鸣哲的要求,那她尹慕雪也会遵循,只要是为了莫言好。一年的时间,对于普通人来说只有365天而已,可对于心中有相见却不能见的人,那份思念煎熬却足以让一天都能变得像365天的时间那么漫长。
默默的关掉手机,跌坐在松软的床沿边,搂过一旁正好奇东张西望的小不点,悠悠的说道:“点点,想姨姨吗?妈妈也想。”小家伙煞是机灵,从尹慕雪的怀里跑开,在背包里翻了一下后,拿出那只小熊递到尹慕雪面前,奶声奶气的说:“妈妈,把姨姨的小熊先借给你玩儿,但是晚上要还给我哟。”
尹慕雪摸了摸小家伙的头顶,接过那只小熊双手抱住,埋首贪婪的深吸了口气,有她的味道,就是这简单的属于莫言的味道,都让尹慕雪心里一阵悸动,小腹一热,她是真的想莫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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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一天有些疲惫的师琴倚在罗绢门口,抬手按下了门铃。才刚响一声,门就被打开了,这一举动立即引来师琴的责备,“豆豆,跟你说多少次了,让你一定要看一下外面是谁再开门,你怎么都不记心上呀。你说我如果是坏人怎么办?”
师琴进门后一直在叨这几句,原来因为师琴到来而兴奋不已的罗绢有点不高兴了。她哪有没看嘛,其实师琴在楼下的时候她就从阳台上看了。算了算时间,知道按门铃的肯定是师琴,她才那么快就开门的,有些委屈的瘪嘴表达不满,“人家哪有没看嘛,我有看的。师琴,你越来越像我妈了,各种罗嗦。再说啦,你要是坏人我也不怕,嘿嘿。”已展现出笑颜的罗绢很自然的走过去窝进师琴的怀里,那模样像极了童叟无欺,人见人爱的小白兔。
师琴无奈,抬手捏了担罗绢的算子,嗔怪道:“你呀你,总是这样让我提心掉胆的,以后不许这样了,知不知道?就算是你看到我到楼下了,也得从里面看清楚了再开门。你不知道现在那些犯罪的都全是高智商,专挑你这种单身女人下手。”
罗绢扭捏了两□子,撒娇道:“不是单身美女吗?你怎么能把美女这么重要的两个字给省略了。伤心。”说完,还瘪着嘴装出一副受伤的样子看着师琴。
作者有话要说:啊,冷呀,昨天还有太阳,今天就开始下雨了,冷得我直打哆嗦…码到两千字的时候,眼皮真是睁不开了,干脆把穿在最外面的大衣给脱了,一冷又清醒了过来,好在码完了这三千字,今天的任务算是完成,可以睡觉了…冷,亲们,我冷呀,得赶紧找个暖被窝的才行…
69有心自然成
唉哟,某人不知道,她现在的模样完全就是在引人犯罪。特别是对于最近这段日子的师琴来讲,更是杀伤力巨大,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双眼怔怔的看着罗绢,脑袋一点点的低下凑近,对准那仍瘪着的嘴吻了下去。已能全情投入其中的罗绢,似乎已开始习惯师琴这样的突然袭击,顺从的闭上双眼回应对方那急切的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几次三番后,就算体力好的罗绢也再也消受不了,喘着粗气求绕,“不要了,呼…呼…真…的。不要了,啊…你…还来。嗯…”最后,终于在罗绢无声的颤粟停止后,这波才终是平息下来。同样累得快趴下的某人也因为自己的不节制,不得不动手帮早已累得睡过去的罗绢清洗,最后还得把吃奶的力气都拿出来把罗某人给抱进卧室的床上去,一番折腾,师琴连脸都未洗就那样趴在罗绢身边睡了过去。
自从季菲菲听了师琴送她到家门口那天说的那些话毫无留恋的离开后,季菲菲知道师琴是真的把她放下了。而这一发现却让季菲菲莫名的心痛,一直以为心里喜欢的人是莫言,却不知道师琴早已不知在何时驻进了她心里。一时接受不了这一改变的季菲菲病倒了,整日无精打采的躺在家里,季如林和段舒把家庭医生叫去看了几次了没查出个所以然。
一段时间下来,段舒也憔悴了不少,发丝中竟有几根银白的头发冒了出来。这天,段舒像前几天一样在上班之前去到季菲菲房里查看,刚进门就听到抽泣声,快步走到床边查看,才发现季菲菲闭着眼眉头皱到了一起,眼角还挂着泪珠,嘴里还断断续续的叫着一个的名字,“师琴…不要离开我,我喜欢上你了。”
“菲菲,醒醒。”段舒伸手轻摇了摇季菲菲,待季菲菲微睁开眼后担心的问道:“做恶梦了?怎么都哭了。妈妈要出去会儿,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梁姨。中午想吃什么,妈妈一会儿给你买回来。”用手轻轻擦掉季菲菲眼角的泪水,医生也未查出来的症结,段舒或许在刚刚已大概知道了答案。
梦境就像是现实的真实写照般让人心疼,就算醒来,季菲菲还是难过的扭过头任眼泪无声掉落在枕头上。那句经典的“拥有时不懂得珍惜,失去了才去悔恨”,季菲菲现在是彻底的明白了,可是代价却心爱的人此刻拥着的不是自己。回想起以往师琴在身边的日子,季菲菲更是痛得用手紧紧的揪着胸前的衣服。
心病还需心药医,就算作为季菲菲母亲的段舒也不知如何去安慰她自己的女儿。师琴这人,段舒并不陌生,以前总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她们家女儿身后,对她们那在人前孤傲的女儿也是百依百顺。可最近,好长时间都没有看到了,仔细回想一下,段舒才发觉她们家女儿情绪变坏,好像就是从那天她在家门口发现她们家女儿靠在墙上泪流满面开始的。
心痛的用手掌轻抚着季菲菲那微微颤动的肩膀,“菲菲,难过的话就到妈怀里哭出来吧。你这样憋在心里什么都不说,我跟你爸都很担心。有的东西要自己去争取,我的女儿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弃了,对吧。”
段舒的话像是给季菲菲来了个醍醐灌顶,她季菲菲是谁,她想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过。飞快的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坐起来,紧紧的抱了抱段舒,“妈,我最爱你了,谢谢你。”说完对准段舒的脸猛亲了下后,风一般的下床跑向浴室冲凉。
穿了件驼色双排扣中长大衣的季菲菲开着她那辆拉风的红色跑车来到了宏光楼下,停好车径直上了顶层。在师琴的秘书见到季菲菲后准备拿起内线电话通时,季菲菲却把食指竖在嘴唇上阻止掉了。轻推开那扇熟悉却又很陌生的房门,含笑的朝正埋头办公的师琴走去。
有听到开门声和轻微的脚步声,师琴习惯性的以为是秘书送文件进来,头也没抬的说道:“小颜,一会儿我去莫总那边,你帮我把之前让你准备的那些资料拿给我。”平时秘书都只是站在桌对面跟她说话,今天师琴发现怎么还跑她身边来了,刚一抬头就发现眼睛被一双手从后面给蒙住了。
“小颜,你…”师琴把后面严厉的话语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因为她闻到了太过熟悉的味道,确切的说是曾经太熟悉不过,她身边的人用这香味的香水只有那个人。
用手掰开眼睛上的那双手,有些无奈的说道:“菲菲,你别这样,让人看到了不好。”言语中已有了些许的生分,完全没了之前的那份温柔。
季菲菲脸上的那丝失落瞬间被微笑给掩盖了过去,正对师琴靠在桌沿边,“很开心你还能猜出是我。”也许是从未见过季菲菲对自己展开过那样的笑颜,师琴竟有些晃神,但只是一瞬间,师琴又恢复了无奈的神情。
师琴自认上一次已跟季菲菲说得很清楚,再者也为上次的事对罗绢有些愧疚,也不想让罗绢再因为她与季菲菲的任何瓜葛而不开心哭泣。现在季菲菲这样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师琴没有半分的欣喜若狂,反而是想着怎么样才能让她快点离开。
“菲菲,有什么事你说吧,你看我桌上还有这么多文件没看,一会儿还得去小言家跟她商讨事情。”师琴稍稍把椅子往身后移了点,拉开与季菲菲之间的距离。
师琴话语中的意思明白人都能听出来,可季菲菲却偏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把话题岔开,“师琴,HOUSE最近新请了个厨师,手艺不错。Joice一直在念叨说你都不去给她捧捧场,要不,今天就一起去吧?”季菲菲知道师琴在筹办宏光的年会,而场所正准备选在HOUSE,可是却因为这段时间莫言一直未来公司,好多事都压在师琴身上,致使她们预订的时候HOUSE那边已经排到大年三十那天了,怎么也插不出个空位来给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