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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娼 完结+番外 (游人左)


  “如此甚好。”文无隅也站起,回礼之时压低了腰背。
  「求一个耽美文,太监和大臣的,忘记名字了,以前只看了开头,好像一个有权势的太监,抄一个大臣的家,那个大臣是有妻妾的。请知道的朋友告诉我下啊。感谢。」


第94章
  这厢渊澄去了国史院。
  国史院乃典藏国家文书史籍之地,史官更是不可或缺的要臣,专门负责记录君主言行国政得失编撰史实。
  所谓“史之为务,申以劝诫,树之风声”,史官者,须不畏强权、秉笔直书、彰善贬恶,方遗后世引以为镜,惩前毖后,强国安邦。
  秽行昭一朝,恶名彰千载。为人君主都希望贤明垂青史,功德盖古今,没有哪个帝王愿意自己的过失丑迹载入史册流传于世,即使史官的职行不得任何人干预是自古沿袭的规矩,然历代帝王仍不乏以权压直屠刀相胁而企图文过饰非掩恶扬长者。
  钟氏大康文皇也不例外。
  大康建朝之初,康文皇曾私下召见史官王玉,诱之重利威以性命,软硬兼施,欲迫使王玉改笔。
  然王家自大齐以来世代皆被遴选为史官,素秉承先人大史刚正不阿之气节,遵效‘不虚美、不隐恶’,文直事核,针砭时弊,百官崇之。
  康文皇利害不得,便起杀心。史官王玉暴毙而亡,有关大康如何取代大齐立国,罪行杀戮等也都由后任史官奉命斟酌修饰大称其长。
  念及王家数代功劳,王玉之子被安了个五品文职的闲差。而王家高洁世代为史,王玉又死得蹊跷,其子便疏远了朝廷,当真做了个闲散的小官,远远居于百官之后朝殿之末,不谏言不参政,只仍抛不下祖训,暗里私撰史册。
  这种史书,流传后世也只能称之野史,更无法揭示于金殿之上为证。
  而渊澄要的,也非是史书所载朝代变迁的真相。
  曲同音安排得稳当,渊澄方到国史院,便有旁侍来引。
  眼下岱山祭祖史官随行,有品阶的官员也都同去,整个国史院十分清静肃穆,一路畅通无阻。
  旁侍领他到书库便悄退守门。
  深幽的库邸,红漆木架古色古香,书卷陈列井然。
  曾时仿刻印玺的图纸便是从这儿临摹去的,这次时间紧迫也无心流连,他立马开始着手翻找所需。
  每个书架都贴有标注,找起来并不费力。
  钟武本只是忌惮后世非议,才私令继任史官篡改美化其窃国行径及政业功绩,历朝以来的礼仪制度古训史料等仍保留未动。
  渊澄将择选出来的文书资料归拢到一起,嘱咐旁侍几句便空手离开。
  连齐已在外等候。
  “先回府。”渊澄上马车前说了一句。
  车厢内厚厚一沓宣纸,黑字红印,油墨味馥郁扑鼻。渊澄取出一张,粗略过一眼,十分满意。
  “主子。”将至王府,连齐远远看见齐明秀走出府门来。
  渊澄应了一声,等了会没听连齐回话,掀开窗幔一看,已见王府白墙,马车渐渐慢下,齐明秀出现在眼前,额头一层细汗。
  “你在这做什么?”渊澄边问边跃下车。
  车幔掀起一角,齐明秀看见里头一堆有字的宣纸,“有事想和你商量。”
  “进去说。”渊澄向连齐摆手示意,连齐拽了下马缰就要驾车走。
  却被齐明秀箭步阻下,“连齐去哪?”
  渊澄奇怪得看他一眼,把车幔掀开,道,“这些是仿写文大人等字迹的罪状,我让连齐分发给隐卫队。”
  “我也去吧。”齐明秀忙道,“我想要个人,随我们一起进殿,万一那日发生动乱,也好贴身周顾你我安危。只安插一个人混入禁军应该不会惹人注目。”
  “你想说的是这事?”
  齐明秀恳挚点头。
  渊澄想了想,他所言并非无理取闹,且也不无裨益,遂应肯下,转头吩咐连齐谨慎行事便由得二人自去。
  梧桐树上蝉鸣如浪,整个西厢院显得益发静谧。
  四下唯有寥寥几个仆从伫守。
  仆从连声唤礼,却不见文无隅殷勤来迎。
  走进屋子一看,那厮居然躺在大床中央呼呼大睡。
  渊澄觉得好气又好笑,走过去敛衣坐下床沿,看看那张详静的睡脸,又垂了眉眼低思。
  年少时候他奉密令挟带私恨和疑窦焚杀文家满门,又陆续帮钟武暗中铲除许多异心之臣,荣蒙皇恩得了个惹人艳羡的王爷头衔。自此后他和钟武之间隔着为人齿冷的恶行丑事,彼此提防心照不宣,已不再可能是单纯的养父子关系。所以他不问政不弄权,将自己伪装成荒淫无度又恃宠无恐的浪荡王爷。
  这么些年他似乎也入了戏,任如何容色倾城的女人也提不起半分兴致。无数男色如云过眼,能留下的只有这假道士。
  这假道士容貌算不得出众,才学也只是哗宠,献媚的手段可谓拙劣,可怎么的倒叫他不知不觉上了心。与其说是那份宠辱不惊去留无意,不如说这人和他本质上是如此相像,一样的动心忍性,一样的隐而待发,一样的假愚充愣。
  可人心之复杂,他尚不能了然自己,堪能识清文无隅?安知这张睡颜下,隐藏了什么样的深沉心思,又是否也有心于他?
  因为感愧,自然开不了那个口问上一问,似乎他愿意就这么呆在自己身旁就是好的。
  思及此渊澄不免自嘲一笑,神色竟有些悲怆。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想他欢场叱咤,阅尽美色,居然栽在自己手里。
  料想明秀他日登顶,若旧情难泯,少不得的周旋尚能应付,但若当真狠下手,又当如何顾护。
  十数年的相处,他能感知齐明秀其实胸有沟壑,可造可塑之才,不过是涉世不深为情蒙蔽。倘真明秀是个任性极端之人,他岂会如此放心,竭汲深之力扶助他上位,这其中的考量,非只是对文无隅所说的‘做不了’这个独一的理由而已。
  渊澄空坐塌前,目光无焦,凝滞许久。
  “王爷,王爷…”
  连唤几声,渊澄才回过神,转头一瞧,文无隅正笑容可掬地看着他,精神之抖擞可见醒来多时。
  “咱们走?”文无隅下床来,掂起薄瘦的包袱背上肩。
  渊澄打量了眼轻简的包袱,没对此发问,勾了他的手往外去,叮嘱道,“这几日你就在屋里待着别出街,点翠楼也暂时闭门歇业吧。”
  文无隅听着,侧了一眼问道,“何时起事?”
  “御驾该是后日午后抵京,当夜便会有所行动,不过早朝才是见真章之时。无论如何,城中必然先乱,各府府兵衙役人数不在少,届时市井街巷兵马奔走,见疑便抓,分不得无辜与否。”
  文无隅感到掌心有些湿潮,才发现王爷居然发冷汗,神色虽安宁,眼中却殷忧,想起方才他醒来一炷香的时间王爷仍深陷沉思不觉,一时心念牵动,他紧了紧手指轻握了下交握的手,“还有哪里不妥的么?”
  手上传来一股暖力,渊澄回看过去,见他面端忧色实实是为他担虑,不禁冁然,眼里朦郁一扫而空,将掌中之手拢紧,道,“难得你如此坦诚的关心,我筹划多年,成败只在此一举,这辈子无可能再做这般大事,难免有些紧张,也正因如此,才能全力一搏。”说到这眉心微蹙,少时即舒展开来,语调降沉几分,“细细一想,我并非全为此事心绪不宁,可是又说不出为的什么。”
  文无隅气息一沉,手也松了劲,倍感方才自己的举动有失本心,便看他两道墨浓的眉轻挑了一下,语气也变得淡而无谓,“那是王爷疑心生暗鬼多思自扰了。”
  渊澄觑他一眼,只当他因为无意识的主动亲昵而犯了羞,兀自噙笑不语。
  车驾候在府外。二人上了马车,比肩而坐。
  窗外渐闻人声,一贯的祥和。
  渊澄欠身,将两边帘幔掀下,阻隔了文无隅一直望外的视线,继而满目精光闪动,不时偏过脸来看他。
  文无隅先也不在意,端坐了一会儿方觉有异,瞥见时不时投来的目光里,夹杂着欲起又止的淫色,顿时对自己不经意间心软示好的一握懊悔不已。
  他兜起双臂在胸前,闭目,诮笑一声道,“大事当前,王爷应该心无旁骛才是。”
  殊不知此话一出,才真正将渊澄的色心勾搭起,长袖振空就揽住他肩头,手掌攀上他的脸颊往这边一撇。
  文无隅根本不及言辞拒绝。
  鄙言夷语未能出口,悉数作腹中绕。
  异常凶猛,怕是憋屈多时。
  衣裳凌乱已得不像话,文无隅才得了空隙拉开距离,急红着脸试图制止事态发展,“就快到了,王爷真是不怕羞么,快停手罢…”
  渊澄气息粗浮,对驾车仆役吩咐一句,又扑过去上下其手,文无隅死揪着最后的防线,不轻易相从,却是防不胜防,那人又欺压近身来。
  仆役回应一声,车速明显降慢下来。
  “你爹娘怕是八年十载不能原谅我,你孝顺不错,也心疼心疼我…”
  渊澄手在他衣裳下拉扯,下巴抵他颈侧,温热的鼻息绵绵游走,声音竟撒娇一般,噎噎续续,“我自愿、用任何方式,赎罪…可你不要冷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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