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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娼 完结+番外 (游人左)


  至此后,每隔一两日,便会见到渊澄。
  一开始只生硬的问答,后来,渊澄提议教他学武。
  齐明秀很兴奋,一口应下。
  可是学武并不容易,一段时间下来,旧伤未愈又添新的淤青。
  齐明秀几度想放弃,可又开不了口。
  这天,渊澄来到密室,两只手交握藏在衣袖里,神神秘秘地冲他笑,“这几个月你辛苦啦,所以,要送你个东西作奖励,把手伸出来。”
  齐明秀很好奇,乖乖送出双手,倏忽手腕一暖,是只银光熠熠的手钏,他从未见过这般耀眼的银器,还能感受到丝丝暖温从手钏上传来,想必是被一路捂着。
  只是手钏偏大了些,吊在手腕上显得有些空荡。
  “大了点,没办法,只有这一个,不过你现在长得快,过两年就合适了。”
  渊澄抓住他的袖子往床边去,“过来,我再给你揉揉淤青。”
  齐明秀半拖着步子,犹豫不前。
  渊澄回看奇怪道,“怎么了?”
  齐明秀将手抬起晃了晃,难为情得说,“这个…谢谢…”
  渊澄朗笑道,“你要再说谢,我可不给你带好玩意了。”
  齐明秀低头赧笑,随即将上衣脱去。
  看着他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渊澄眉头蹙起,边把药酒倒掌心,边道,“你自己练习时,一定要注意力度,慢慢来,光靠蛮力不行,要摸索巧劲。”
  齐明秀嗯了声,忽然倒吸一口气,疼得眉毛拧成一团。
  渊澄忙松了些力,“疼就喊出来,不疼你这些伤好不了。”
  齐明秀微微点头,把注意力转移到手钏上,“这个,为什么这么亮?是银的吗?”
  渊澄回道,“许是银质非同寻常,我没问,我看上的是中间的同心结,雕刻师傅已经九十九岁高龄,这同心结他花了五年时间才刻好。你知道它的寓意吗?”
  齐明秀摇了摇头。
  那厢渊澄学老者的口气,晃着头说道,“同心是为,不离,不移,不弃。”
  齐明秀好似看不够,小心翼翼地抚摸同心结,渐渐淡粉的双唇抿成一线,银光映入他的眼里,像夜空安静的星辰,却又那般光华灵动。
  时间一晃而过。
  齐明秀十六,却才有六岁孩子的开朗,也有着悄然而生的倔强任性。
  这都是潜移默化间渊澄养出来惯出来宠出来的。
  因此当齐明秀四日未曾见到渊澄,他已经水米未进两日。
  这年的渊澄,早已把抄家问斩、暗杀焚戮做的得心应手,府中男宠来来往往多不胜数。
  “和叔说你两天没吃饭?为何?”
  渊澄从密道下来,满面笑容没心没肺。对于外头发生的事,他只讲一半,留的那一半,与杀戮有关。
  齐明秀见他来,随即翻进床榻,背对他,冷冷道,“反正我死了你也不会知道。”
  “这是什么话。我刚回府就来看你,水都没喝一口。”渊澄眉梢一跳,撩起衣摆坐床边。
  齐明秀往里挪了挪,怨气很重,冷嘲热讽道,“你做了王爷,是该给钟氏卖命,府里又这么多男宠等着你,分身乏术吧?还管我做甚。”
  渊澄扶额,看眼缩成一团的背影,默叹一记,俯身过去一把将他拉出床内,正色道,“你指的这些我跟你讲过,还拿出来说可就是胡闹了。”
  齐明秀低着头不语,一味地咬唇。
  渊澄攒眉,抬手划过他唇边,柔声道,“别咬出血,我答应你以后若不能来提早和你报备行不行?”
  齐明秀扬起脸,经年不见阳光的肤色异常的白皙,凝脂一般剔透,嘴唇被他咬得鲜红,双眼扑闪满是幽怨,活现一副楚楚可怜模样。
  渊澄暗暗失笑,别过头去扶膝轻叹,“那你要如何才好?”
  “你看着我。”
  渊澄于是转回目光。
  “我比你那些男宠长得丑吗?”齐明秀凝视着他。
  渊澄心里一震,犹疑片刻,他道,“自然是你好看,我都没正眼看过他们。”
  齐明秀闻言嘴畔浅浅勾起,眸光闪了闪,一抹红晕爬上双颊,微仰着脸,盯住他,“那若是有了我,你可不可以不和那些人纠缠?”
  渊澄一时无话,只顾吞咽口水,他从没肖想过齐明秀,可此刻齐明秀话说得如此直白,拿一副俊俏可爱的模样巴巴望着他,他实在很难把持住不见色起意,
  “可你得知道,那些人是带着目的进府,免不了要和他们逢场作戏。”思忖一会儿他没立马答应。
  齐明秀黯然垂首,想了想,把心意退让一步,“不要假戏真做总可以吧?”
  渊澄听得这委屈求全的一句,心陡然揪紧,下一刻他将人拥入怀中,轻抚着他的后背,“以后按时吃饭,别亏待自己。”
  齐明秀脸埋在他胸口,嗓音软糯地应了声。


第90章
  过去的一天,像场大戏。
  文无隅睡了一夜硬床,腰杆子疼,早早起床搬把椅子坐门外,感受清晨难得的凉爽,边自个儿捶腰。
  草上初露渐晞。
  阳光即将游进屋子,文无隅才挪脚。
  一起身看见王爷耷着张脸从房间出来。
  文无隅极快地掠一眼,将椅子搬回桌前,按捺着幸灾乐祸的心情,问候道,“王爷早。”
  随即假装才发现他脸上的淤痕,诧异地睁大眼,“哟,王爷挂彩啦,谁下手这般狠!”话完还唯恐天下不乱似的配合着摇头连声啧啧。
  渊澄冷眼斜他,“给我找点冰块来。”
  “现在冰敷恐怕没法消肿,再者这地方上哪找冰块,”文无隅走到门口抱手倚墙,望着大片绿草地,“晨露倒还算凉,可是王爷起的太晚。”
  渊澄脸上指印已变浅,嘴角肿起一块,里头紧贴牙齿的地方应是破了口子,隐隐作痛,他倒吸一口凉气,立门口另一边,不满道,“你不能说点好听的。”
  文无隅侧目浅笑,“莫非王爷觉得委屈?”
  渊澄哑口,自觉敛声。
  这屋子能遮风挡雨已是大用,隔音是不可能的。
  文无隅自是将昨夜的对话只字不漏尽收耳中。
  “王爷是最不该委屈的,那一耳光您当受该受,还是轻的呢。”沉默一段,文无隅哪壶不开提哪壶。
  渊澄兀自默声不应。听文无隅的语气,他现下显然两头不是人,自然避其锋芒为妙。
  那厢文无隅却趁热打铁似的,闲闲开口又道,“王爷得亏不是权臣,也可惜没生在乱世。”
  渊澄看他一眼,不明白他此话何意,却也不问。
  “如此擅长拿捏人心,是幸,还是不幸呢。”
  看似漫不经心,可言语之中别有深意,莫测难懂,渊澄只好接过话头,“你未免过分解读,我不如你想的工于心计。”
  文无隅撇了下嘴,满不在意。
  昨晚齐明秀众目之下咄咄逼人,到底是谁怕谁难堪。
  被冠以不知廉耻的名头,还能巍然端坐面不改色,谁知不是笃定齐玦始终避忌上下之别,必会出面安抚戾气当头的齐明秀。
  而齐明秀少经历练心智不熟,也就只有借酒发泄这一招可使。酒醒之后,依然是那个爱深情切的痴心人,面对沉稳持重的王爷,或许从未赢过。
  沉吟片刻,文无隅面朝如茵绿地,款款然开口,
  “明秀公子相思成疾,王爷却避重就轻,深知他心性未定容易折服,将重责大任悉数强压于他,如此一来,他在家国与私情之间的权衡此长彼消,王爷弃约背信的理由名正言顺。”
  渊澄闻此言眉头愈加蹙紧,他凝眸回望,眼神之冷亦同心冷,“我在你眼里如此攻于算计,才是大不幸。”
  言罢拂袖出了门去。
  齐明秀一时气极之言无需计较,当时的情形如若他多说一句极可能一发不可收。他了解齐明秀,也知他并非倔强难训冥顽不灵之人。大义在先,只是因为他知道,如若一开口就绝情绝意,齐明秀定然情绪激愤而再度失控,那之后无论他说什么,也是空费口舌。
  而非他避重就轻,为一己之私煞费苦心地寻找托词。让涉世未深的齐明秀能真正开悟何为重何为轻,才是非同小可迫在眉睫。
  然而文无隅枉自揣测,言词之淡漠,实在令他寒心。
  渊澄漫无目的地走着,不觉走出一大段路,回头已看不见屋舍。
  虽然阳光照在身上渐渐灼热,可此刻心还寒着,不愿见文无隅,便又往前去。
  果真这片草原方圆十里内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个遮阳的地方都没有,热得他浑身跑汗。
  远处一辆马车驶来。
  赶车的正是连齐,天刚亮就去城里买早膳。
  见主子自一人在野外晃悠,连齐很是吃惊。
  没等他停稳,渊澄一个阔步跃上马车。
  连齐侧头偷觑一眼,主子神色极差,此刻最好闭嘴,便连问候也省了,拽下马缰继续回程。
  没一会儿听主子闷闷不乐的声音,“慢点。”
  连齐领命,于是两匹马以慢步的速度龟速前进。
  接着听他问,“有什么法子可以消肿?”
  连齐想了一下,有些自责,他把去暑用的冰块给忘了,“属下送主子回去再去城里取些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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