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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娼 完结+番外 (游人左)


  文曲讶异地望文无隅,“主子,有这事吗?”
  文无隅同款讶异望渊澄,“有这事?”
  “有,”渊澄拿圆团塞他嘴,“点翠楼怎么来的你没数?”
  文无隅囫囵吞进接道,“白来的,刘大人怎敢问王爷要钱。”
  “那也是看我的面子,这你不能否认,只要五成分红已是贱卖,你们想空手套白狼?”
  话到这份上,破财事小,王爷面子事大,文曲两道眉毛塌拉成八字,“那…王爷能不能缓几天,最近有点周转不开……”
  这厮睁眼说瞎话的功力大为长进,渊澄自是乐不可言,憋着笑意又道,
  “点翠楼还是小了,你就没想过扩展财源?”
  文曲虽然爱财但生意经根本念不来,怯声弱气老实巴交回道,“我从没想过。”
  渊澄瞟了眼气定神闲猛吃点心的文无隅,忽然兴致缺缺,原想玩笑文曲,可奈何这家主子护犊,一点也不配合。
  却文无隅这时说道,“王爷可饶了文曲吧,他呀人头猪脑哪想得了这多,你行行好给指点指点,拿五成分红抵一条发财道,只赚不赔,是吧,文曲?”
  文曲忙不迭点头,“是啊是啊,王爷有什么高招?”
  渊澄别他一眼,微抬了下巴摆起架子来,“我这条发财路光五成可不够。”
  文曲又摸不着头了,睁大眼一顿眨,“王爷还想要多少?我家主子天天陪您吃陪您睡,都成三陪啦,等于是卖给您了,自家人别计较那么多嘛。”
  既是卖,还敢称自家人,这逻辑不得不服。
  文无隅一口恶气堵胸口,果然青出于蓝,为了钱自家主子也可拿来抵账。
  看文无隅受气,渊澄乐得笑声成串,而后款款道来,
  “点翠楼在城南,你往城北开家分店,待生意步入正轨,再进驻城东,如此四面八方遍地开花,不出十年,京城首富便是你文老爷!”
  首富这个字眼,顿时让文曲双眼冒金光,激动地直拍大腿,“好主意啊!我怎么没想到!改天我把那五成数出来,亲自送王爷手里!”
  这二人传授生意经时,文无隅默默把几盘点心一扫而空,对于王爷的生财之道不予置评,纸上谈兵谁都会。
  “不着急,你留作周转。预祝你财运亨通,文老板。”渊澄郑重其辞,有模有样地抱拳恭祝。
  “谢王爷指点,小的赚了钱一定不忘王爷大恩!”文曲紧随其后牢牢抱拳。
  文无隅哑然,捧着鼓鼓的肚皮各看一眼,两人这么对坐着互相作揖,颇像结拜异姓兄弟,搞笑。
  正此严肃之时,连齐匆匆叩门,紧而回禀,
  “主子,丧仪官宣丧,皇上驾崩…”
  一室的悄寂。
  好半晌才出个疑惑的声音,“驾崩…是死了?”
  渊澄沉沉叹一记,“是的,皇上驾崩,你的发财大计必须暂缓了。”
  “为、为啥?”文曲莫名舌头打结。
  “国丧期间,万民素衣简食,禁宴请礼乐。”文无隅解释道。
  文曲咬唇,耷拉着头似有些愤懑。
  这厮无知者无畏,胆大包天,敢露出这副表情,文无隅捡一颗小果子半分不留情掷他脸上,“富贵在天,取财有道,你作的什么模样,不要脑袋了?”
  文曲抓抓脸,讷讷应声,“知道了,我躲家里不出来可以吧。”
  也知连齐特意来禀,可见事关王爷,自觉收拾一地狼藉,“那我和武曲告辞了,过些时间再来看你。”


第66章
  那厢扯七扯八摇了半晌船桨的谢晚成目送连齐匆忙离开,没多久便看见文武曲两人大摇大摆地走出王府。
  到底是心肺不全,一国之君皇帝驾崩,俨然不影响文曲的心情。
  回到点翠楼他便四处张望,看别家店铺挂起白布换上素服也忙活开。
  谢晚成得闲,和武曲两人悄悄躲二楼角落私语。
  一来谢晚成不大懂手语,二来防着文曲突然上楼,武曲拿指尖沾水在桌面写下一行字。
  王爷下月生辰,主子意在那日行动,由他拖住王爷。
  谢晚成两眼发亮,他等这天等得够久了,却见武曲又落字。
  皇帝驾崩意味着新君继位,自古新皇登基不免大赦天下以恩泽百姓之名笼络人心,文无隅在最后关头要他们暂且静观其变,若出意外再依计划行事。
  江风翻飞,桌上水字渐隐,半分不留痕迹。
  现下京城民间不乏谣传,说钟氏皇帝诡诈窃取齐氏天下,只是当朝掌权者自顾不暇,无人站出来制止谣言。
  谣言并非空穴来风,却尚未疯传,可见定有人在背后策划,不消想此人是谁。谢晚成不明白的是其更深一层的目的。
  他闲云野鹤浪荡江湖半辈子,不问世事不爱权御,又岂知,康代齐而立遗留下来的祸患不久又将是一场无声的政变。
  国丧大礼持续三日,寺观鸣钟不绝,百官素衣缟冠,京城遍插白旗,香烟沉凝遮天蔽日。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
  四海同庆之时,朝臣们多怀顾望,绝口不提讨罪诏书,尤其经由御史台审察亲自将此呈递先皇的御史大夫,被好奇之人询问究竟,一味地装聋作哑,企图蒙混过去,关乎先皇声誉荣辱,远非怀敬王渎职这般简单,心虚之处在于当年事亦有所耳闻,是真是假全凭人论,何况时过境迁物换人移,真相又得几人知,他作为两朝老臣自然拎得清。
  可没几日闲,便有不速之客踏月到访,禁军统领肖何,向他秘密询问详情。
  御史台官吏众多,谣传的开始寻根究底就是御史台。
  人老智昏的御史大夫被肖何几句东窗事发祸及满门的危言恫吓,登时把罪诏的来龙去脉交代个底朝天。最后达成共识,由肖何先行试探新皇的口风。
  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口气,肖何要争的这口气源于后怕,一步踏错,功败垂成,他再没有回头的余地,怀敬王不会与他善罢甘休。
  即是大赦天下,也便半字不究肖何的罪过,毕竟未成事实。
  可大皇子原本就是酒色之辈,胸无大志,继位以后勤政了几日,私下里开始网罗各地美人充纳后宫,打发了专伺御书房的老太监,批阅奏折时身边也得由美人端茶递水。
  肖何听半晌嘤声笑语,踌躇一段,终于下定主意,“微臣肖何求见皇上。”
  皇帝也没胆子大到淫乐不择时地,左不过觉着无趣弄几个美人在御书房调剂心情,听得禀告立时静了声,唤道,“准进。”
  皇帝等了会儿见他光跪不出声,微微有些恼意,冷他一眼道,“有事说。”
  肖何忖度着措词,“事关、先皇,先皇在世时曾有密令传于微臣。”
  皇帝心里愈发不满,他作为先帝的亲生皇子,有什么密令遗令还得从一个下臣口中得知,不满归不满,仍摆手屏退左右,
  “为何现在才禀?”
  “先皇曾令微臣调查怀敬王渎职一案,可先皇去得突然,案情尚未查清只能不了了之。”
  皇帝轻笑道,“你的意思是继续追查?肖何,别以为朕不知你做的好事,未以谋逆罪惩处你,是因为你和二弟没能得逞。怀敬王与你,你觉得朕会看重谁?”
  肖何急忙双手伏地重重磕头,“皇上明鉴,可微臣仍旧认为怀敬王有意激怒先皇,皇上有所不知,此前先皇命在下调查的不止是怀敬王渎职之事,其中另有隐情。”
  皇帝冷眼蔑视,“什么隐情,父皇已逝,你怎么说都成。”
  肖何心急道,“皇上若不信,可召怀敬王府上的御厨一问。先皇早就疑心怀敬王图谋不轨,一直都有派人暗中留意王府,且先皇极度怀疑前朝皇子尚在人世。”
  皇帝惊愕,问道,“先皇为何将如此重要的机密告诉你,朕为何只字未闻?”
  “事情还未调查确凿,不宜惊动,所以微臣才将整件事联系在一起,怀敬王藏匿前朝皇子,图谋光复大齐,在行迹败露前先行下手,先皇想必也没料到怀敬王胆敢弑君,一切来得措手不及,皇上才对此事一无所知,而这也是怀敬王最想看到的。”
  皇帝愁眉凝重,几乎要被说服,再三思量还是相信自己亲眼所见,“当日在二弟府中怀敬王救过朕,替朕挡了一剑,朕不信渊澄会造反,依你所说,他谋划这些不止一两年,二十多年前他还是个孩童,你那时候有这般深的城府?”
  肖何哑口,他那时可能在某个荒地玩泥巴,转而又道,“只怕万一,请皇上细想,微臣的推论哪一件不是合情合理,若不然如何解释先皇病体康复当中又再度猝然中风,逆党的奏疏或许是其中一个原因,可奏疏是如何传到御史台的,背后肯定有人作为,退一步来说,先不论奏疏真假,那么谁会这么做,目的又何在?假如是怀敬王,皇上不觉得一切顺理成章吗?”
  肖何急于求得认同,把问题一股脑抛出,皇帝听得犯糊涂,深深皱着眉盯看他。
  肖何小声接道,“如今朝野上下都在传奏疏的内容,皇上不妨召见几位。若任由谣言传开,于国不利,于皇上不利。”
  “皇上如纠结怀敬王替您挡下一剑,反过来想,也许二皇子本就冲着怀敬王去的呢?”肖何察言观色一番,又追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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