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江小儿,没想到是你。”杨沛狞笑着贴近江临渊道:“自你小时,我就觉得你不简单,本来都想玩儿腻了后直接把你扔到榻上压死的,不过一念下去没舍得,毕竟这杨府中,也就是你最经折腾,深得我心。”
“杨公真是抬爱。”江临渊冷笑道,忍了杨沛许多年,这是他第一次可以直盯着杨沛的眼睛说话,“临死之前想的还都是我。”
“江小儿,我杨沛纵横一世,你觉得我会怕死?”杨沛说着,在江临渊的肚子上狠狠打了一拳,疼得江临渊眉头紧皱,护住腹部弯下了腰,喘着气道:“你这辈子该吃的吃了,该玩儿的玩儿了,我知道,知道你不怕死,可只有看着你惨死在我面前,我才可以泄恨。”
“泄恨?”杨沛微弯下腰,勾住江临渊的下巴,道:“你的母亲又不是我杀的,何恨之有?再说了,我把你养在杨府中十三年,这十三年的养育之恩......你是不是应该报答一下。”
江临渊本还欲再辩,却猛然发现杨沛不知何时已经除下了裤子。杨沛的身材就像是熊一样,江临渊自是硬拼不过,眼见杨沛又欲□□他,伸手便向门抓去。
杨沛早已箭在弦上,自然容不得江临渊轻易逃脱,揪住江临渊的头发向墙边儿一摔,捏开他的嘴巴就将自己的玩意儿插了进去。
江临渊被杨沛这样一摔,头上摔出一道口子,鲜血顺着伤口流下,灌了江临渊满眼,他看不清杨沛的表情,意识模糊间只能感到喉咙里疼痛得很,嘴里被塞满,想叫叫不出来,想咬却没有力气。
“怎样,江小儿,这滋味儿不错吧?”杨沛粗着嗓子说道,这话听得江临渊直抖,几乎每次,杨沛都会这样问他。
“我不知你如何?可这滋味儿我喜欢得很。”杨沛又道,双手箍住江临渊的脖子,两个大拇指沿着他的下巴向上一顶便将江临渊的头仰了起来。
江临渊只觉仰头那一瞬,一股咸腥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向胃里滑去,呛得他直想吐,那味道从嘴中窜到鼻子里,再钻进大脑中,口里的肿胀感慢慢退去,耳边只剩杨沛粗长的喘息声。
江临渊胃里打着卷儿,痛感让他挣扎着掰开杨沛的双手,凭着记忆向门口爬去,用力拍打,杨沛只是立在那儿看他狼狈的样子,疯魔了一般地笑。
夏和瑜原本是心不在焉地在院子里闲逛,听见了小屋的拍门声才觉得出事了,抽出身上的佩刀,一把拉开了小屋的门。
屋门被猛地拉开,刺眼的阳光一下子照了进来,江临渊只觉得眼前一片绚烂的红色闪过,之后的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夏和瑜被满脸是血的江临渊惊到了,手里握着佩刀,急急向屋子里寻找杨沛,却见杨沛在屋里的一个昏暗的角落里漫不经心地穿着裤子。
“没想到夏将军在沙场上纵横了这些年,竟会被我的一个肉奴利用到如此地步。可惜啊可惜。”杨沛边穿裤子边说道。
夏和瑜瞄了一眼地上的江临渊,见他嘴角残留的白浊,总算是明白了几分他和杨沛之间的恩怨,冷冷盯着杨沛道:“我本来也是想杀你的,只是他将我的计划提前了而已,杨公,明日午时,不见不散。”
说罢夏和瑜就将地上的江临渊拖到门外,锁好屋门后将江临渊打横抱起,出了院门,找了个守卫兵,吩咐他随便去找一个大夫过来,又抱着江临渊向杨府后的居室走去了。
一直到了晚间,江临渊才醒转过来,对着高高的棚顶眨了好一会儿眼睛才缓过神儿来,隐约觉得脑袋上有些痛,抬手去摸却发现头上被布条缠了好几层。
“别乱碰它,伤口不深,几天就会好了。”
江临渊猛然转头,发现夏和瑜就坐在离自己不远的桌子旁。江临渊捂着脑袋坐起来,抿着嘴望着夏和瑜。
“啧,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请大夫给你看病你连一句谢谢都不说吗?”夏和瑜被江临渊看得难受,玩笑着说道。
江临渊没理夏和瑜的玩笑,而是问道:“夏将军,你......都看明白了吧?”
夏和瑜也收起玩笑的面孔,沉着脸点了点头,道:“这些年你就一直被他......被他......”夏和瑜实在想不出准确的词语,只是重复着这两个字。
“夏将军会不会觉得,我江临渊很脏很龌龊?”江临渊此刻的神色,是那种自己都在嫌弃自己的样子,这神色看得夏和瑜心里揪了一下。
“龌龊的不是你,而是杨沛。”夏和瑜道,端起桌面上的一盏茶,走过去递到了江临渊的手里,“你今儿就好好休息休息,我去选几匹好马,明日演上一场好戏。”
江临渊接过茶盏,盏壁的温度摸上去正好,盏内是杨沛府上的午子仙毫,清香淡雅。
“夏将军。”江临渊抬头道:“多谢。”
“好了好了好了。”夏和瑜摆手,“毕竟按照约定,杨沛死之前,我还不能让你死。”
“不。”江临渊接道,“我是真心想跟你说声谢谢。”
夏和瑜低头看着江临渊的眼睛,也确实在这双常年隐忍的眼中读出了真挚,江临渊淡褐色的瞳仁里映着他,这种感觉让夏和瑜有一瞬间的恍惚。
第18章 第十八章 五马分尸
第二日正午稍早些的时候,火辣辣的阳光就烤得大地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糊味,江临渊甚至怀疑溅在地上的血会直接蒸发掉。
杨府最气派的三层小楼,江临渊和夏和瑜正站在顶楼上,楼下是一方大院儿,院儿里除了中间的一片空地外,满满当当地挤的都是扬州的兵士,近万人在太阳的炙烤下耷拉着脑袋,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这些扬州兵士是夏和瑜安排的,一来是为了羞辱杨沛,二来也是为了给自己立威。扬州的兵懒散惯了,若没有一点儿教训给他们,他们怕是不会听夏和瑜的调遣。
“这儿的风景不错吧?”夏和瑜一手扶着栏杆,向头上仍缠着布条江临渊说道:“可以将行刑场面尽收眼底。”
江临渊目光盯着底下被人从后院儿押过来的杨沛,点头道:“风景是不错,不过我忽然希望,我死的时候别有这么多人看着。”
“呵,那可不行,咱可是事先说好了的,杨沛怎么死你便怎么死。”夏和瑜用手指节敲着栏杆道。
江临渊浅笑着侧眼瞄了夏和瑜一眼,不再说话。
刑场前,杨沛的嘴被人用布条子堵上了,因为自打从小屋出来,他就满口的胡言乱语,一会儿是江临渊一会儿是夏和瑜,还扯到了已经暴毙的先帝。
此时人群中让开了几条道路,夏和瑜的手下牵着五匹骏马走近了空地。这五匹马个顶个的精壮,毛色鲜亮,称得上是上品的好马。
“这几匹马是杨沛养的。”夏和瑜道,“你该知道我并没有带多少骑兵。”
“我看得出。”江临渊道,“我曾经还被杨沛关在马厩中度夜来着。”
夏和瑜有些感到不可思议地瞥了江临渊一眼,却见他笑得云淡风轻的。
日头又偏了两分,时辰正好,五匹骏马被带到了各自的位置,杨沛的四肢和脖子处被系上绳索,缓缓拉离地面。
这五匹骏马显然是昨日被事先训练过的,在兵士的吆喝下挪动着细碎的步子。五马分尸这一刑罚痛苦程度的大小就取决于马匹行动的速度。
马若拉得快,四肢脱落的便快,人也死得快,痛苦也就会小些,马若拉得慢,人的四肢就会和躯干一丝一条地分离,痛苦也就更大。夏和瑜昨日早就嘱咐过,让马儿能走多慢便走多慢。
拉着四肢的马匹慢慢行着,将杨沛抻成一个“大”字形悬在空中,拉着头部的马匹则没动,而是顺着其他四匹马的步子移动着。
不多时,星星点点的血迹从杨沛的四肢与躯干的连接处滴落到地面上,开始只是淅沥的雨滴状,一会儿后就变成了几股细流,在地上呲出了一些艳丽诡异的图案。
杨沛的左手是最先被揪掉的,揪掉的那一瞬,血液呈带状喷了出来,不知溅到了围观的哪个士兵的脸上。接下来便是右手,但与左手不同的是,右手是从小臂处开始断裂的,臂弯处的骨头露着,活像刚刚被宰杀的野鸡。
杨沛的两条大腿几乎是同一时刻脱落下来的,顺带着也将他的腹部撕开,肠子涂了一地。而拉着杨沛头部的马匹却始终未动,为的就是让杨沛亲眼见着这样一幕,慢慢地由失血过多而死。
只是杨沛没有心情欣赏这样一幕,他的眼睛直直盯着楼上的江临渊,目光里不是怨恨和懊悔,而是如同看着一件玩物一样看着他。
纵然看不太真切,江临渊也可以感受到杨沛的目光,感受着他被塞得变形的嘴角上残留的一丝笑意,直到杨沛的瞳孔散开,一歪头咽了气。
杨沛咽气儿的那一刻,江临渊脑袋里有些乱,他原本以为自己看着杨沛死在自己面前会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可现在他没有,没有轻松没有愉悦,这天就像是平常一般,仿佛死在眼前的是一个和他没有关系的陌生人,之前之后,竟是没有任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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