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重幕帘层层垂下,安神的熏香自香炉之中蒸腾氤氲,云念长长叹了口气,微微动了动被锁住的双脚,其实这链子算不上折磨,不过待他之前服下的药药效过了,这链子沉重,怕是再想移动,于他这破败身子来说想必是极其困难。
趁着尚有气力,他找了个相对舒服些的姿势,不让两条浮肿的腿压在一处。随着药效逐渐消退,肚腹之中难熬的剧痛和憋涨的感觉又一次卷土重来,不出片刻,便让他身上的小衣被冷汗浸了个通透,湿漉漉的沾在身上,着实难受的很。
也不知到底疼了多久,云念只觉得那下腹之中好似被数把尖刀翻搅一般,沉甸甸的腹水更压的他喘不过气来,那腹部肿胀的就像怀胎四五个月的妇人一般,其上布满了青色的扩张的血管。云念用手揽住下腹轻轻的揉`捏着,想要使那痉挛的肌肤稍稍舒缓些。
“公子,您可是睡了?太医来为您请平安脉了。”,外面宫人的声音传了进来,云念却无力应答,这病痛太过熬人,不仅损毁了他的身体,也将他和肖北决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
他明白肖北决心意一片赤诚,待他更是百般呵护,可他......如今这幅模样,怎么还配得上这天下最尊崇的帝王。卧床难起、身子又是这般怪异难看的样子,不过是给肖北决增添拖累罢了。
心事沉沉,郁结难解。
云念只微微喘了口气,便觉腹中锐痛不止,那疼痛太过剧烈,令他在瞬息之间便丧失了意识。
“公子?公子?”,宫人唤了几声,也不见云念应答,便撩起了最外层的幕帘,先进去察看一二。
“不好了!太医,公子晕过去了!”
“回皇上的话,一应药材用具皆已俱全,太医们也早早便在外面候着,公子今日精神尚好,不过还是闹着脾气,不愿让太医医治。”
“好,我进去同他好好说说。”,肖北决阔步进了内室,便见到地上满是摔碎的药盏,针灸用的银针亦是散落一地,屋子之中一片狼藉。
顾云念半靠于软枕上,他着了件墨色的衣袍,其上云纹华奢。
病痛无情,将他折磨的日益消瘦,眼尾处的那枚赤色泪痣被这白如霜雪的肤色衬得愈加醒目。见肖北决进来,他仍是那副冷硬面孔,手中的药碗被他甩落地上,漆黑的药汁溅湿了肖北决龙袍的下摆。
“云念,你又在闹些什么?”,肖北决坐在云念身边,为他擦干净手上沾染的药汁,“云诺跟我说了想见你一面,你若不养好身子,岂不是要惹他难过吗?”
转眼间云念已是回宫将近半月,自那日他活活疼晕过去,肖北决便当即令人解去了那一双铁链,饶是他心中妒火未熄,也不敢再去刺激云念半分。
从灵隐寺求来的护身符被他挂在了云念脖颈之上,许是神佛保佑,这次发病终是有惊无险。肖北决连夜宣了太医院众人入宫,命他们速速拟定医治方案,那年至花甲的老院首苦着一张脸,翻了无数古籍医典,这才拟出了一套诊治方法。
无奈云念却是不愿配合,每日送进去的药皆是便宜了那地上铺的软毯,宫人更是心惊胆战,生怕伺候的不周惹了圣上大怒。
提及云诺,云念的神色终是有了一丝松动,肖北决接过宫人手中重新熬制的药汁,舀起一勺送到云念唇边。待到这一碗药汁饮尽,肖北决眼色一动,等候良久的太医忙提着药箱迎上前来,几人围将开来为云念诊疗。
柔软的羊肠所制的细长软管被慢慢的送入了分身的前端,侵入到积塞不通的膀胱之中。
蘸满药液的粗长药棒一寸寸的旋入紧致的后`穴,是为了缓解蛊毒发作时的难熬痛痒。
待到前后秘处皆被填满,云念被宫人搀扶着坐在特制的软椅之上,那椅子没有椅背,只有左右一双扶手,云念跨坐其上,双腿大开,毫无半点隐私可言。
他紧闭着双眼,不愿去看一众医官的动作。渐渐银针之上淬好了秘药,在他腰间各处大穴深深浅浅的灸治,似火线燎过,似毒蛇噬咬,当真是痛楚重重,难以解脱。
肿胀的肚腹更是备受医官关照,一双手蕴着极重的力道,自上而下按压不止,为他疏通经络和血脉,更是为了排引出其中的积液淤血。
因着那羊肠小管的缘故,云念未曾再穿过下裤,窄臀和双腿便这般暴露在外。那细长的小管自分身前端软软的垂下,看上去颇是怪异,云念本就性子敏感,自从治病以后,便鲜少出去走动,大多在屋内消磨时间。
他本就是极其爱洁之人,那羊肠管戴的时间久了,便难免有些不净。他又不喜旁人触碰于他,便不愿假手于人,每隔段日子便自己动手换了新的羊肠小管。
压腹之苦、针刺之痛,皆比不上尊严被慢慢摧毁的折磨,排泄由不得自己控制,时间和出量都被精细的计算着。云念愈发沉默寡言,每每肖北决下朝便来陪伴之时,亦是冷颜相对。
转眼便是一载春秋,云念腹中和小腿的浮肿已是消去大半,面色亦是红润健康,不过医官也不敢掉以轻心,重新配了方子,以求药效巩固。
因着那蛊毒之故,云念素来不沾热食不碰热水,连带着灌入腹中和膀胱的药液也调制成冰凉的温度,每日晚间沐浴后灌入体内,再由专门的医士仔细压腹入穴,待到次日晨起方可泄出。
入腹的药量极大,又被封死了前后出口,每个夜里对云念而言都是难言煎熬。
红烛揽照,冷月增辉。
肖北决伸手轻轻环住云念,两人身体紧紧相贴,“云念,最近云诺可是出息的很,交待给他的事样样办的漂亮,待他再历练数载,我便封他为相。”
云念低低的应了一声,也不曾再发一言,他绞尽了双腿,努力对抗着腹中翻涌的痛楚。今日例行伺候的医官颇是粗心,压腹之后忘了为云念用玉势堵住后`穴秘处,他自己更不会主动要求,也便这样一直隐忍着。
“可是腹中又难受了,且再忍耐些日子,待你身子大好了,哥哥便带你出去散散心.......”
细小的水流声传入肖北决耳中,他渐渐感觉身下的单褥有了几分湿意。身旁的人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单薄的脊背不住的颤抖着。
“别看......求你别看.......”
(二十七)
肖北决心思剔透,他知晓云念此时已是羞哧满怀,他轻轻拍着云念的脊背,柔声安抚道,“好好好,哥哥不看便是。”
他从一旁的小柜内拿出了一套干净的衣袍放到矮几之上,又透湿了一条布巾挂在一旁,“我都放在这了,若是要我帮忙,唤我一声便是。袍子要赶快脱了,湿漉漉的不舒服。”
肖北决准备好一切后,便转到了屏风之外,他悄悄听着榻上传来的声音,不料云念竟是低声啜泣不止。
云念半坐在软榻内侧,一双眼哭的红肿不堪,有药液自他后`穴向外流出,乌漆色的药汁弄脏了大半床面,小腹处仍是鼓胀着,还存着许多冰凉的汤药。他努力收紧穴`口,却还是无法控制最基本的排泄。
近一年的医治已是慢慢蚕食掉他仅存的尊严,赤裸着下`身,最隐秘之处被不同的医官随意摆弄,羊肠小管深入膀胱之中,稍一动弹便是强烈的不适之感。
自春到冬,他从未有过一次自主排泄的机会,医官有力的双手按压在脆弱的下腹上,要他尝尽痛苦的挤压之后,才可以排出一些液体。
他默默捱过这些苦楚,却又步入下一个生不如死的炼狱。
“北决哥哥,算云念求你,我不想再治了,你也看到了我这幅样子是多么不堪......”,他顾不上自己一身的脏污,挣扎着下了床塌跪在地上,“念在我们从小的情分上,答应我好不好......”
“别哭,念念。”,肖北决将他打横抱起,轻轻的放到了干净的床榻外侧。
肖北决拎起布巾,仔细的为云念擦拭起满是污浊的臀腿处,“哥哥知道你很辛苦,可是只有治好了病,我们才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你不想看云诺娶妻生子、重振顾家吗?如今太平盛世,你也不愿同我共赏吗?”
漆黑的药汁被擦拭干净,空气中却仍是弥漫着苦涩的药气。其实这腹中的药流出这般多,是理应重新灌药入腹的,肖北决确是真心舍不得云念再受一遍罪,便慢慢为云念揉着下腹,安抚道,“不舒服便泄出来,今夜好好睡上一觉。”
云念脸色红的宛如滴血一般,他摇了摇头,“灌的药要是不够时辰,白天也不能排出,憋涨难受的很.......”
“嗯,若是实在受不住便和我说,哥哥帮你轻轻揉揉,也能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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