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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骨 (晏池池池池)


  赵修闻他道这“师兄”二字,心下一惊,他寻王朔,不过是不想王朔成了赵祚的助力罢了。
  但如今他不这么想了,他补言道:“你可有什么想要的?本王可赏你,你也不必这般不开心了。”
  “我曾听一人说,扶风的花好看得紧。”
  “这扶风的花,本王可带不来。”赵修方说了这话,便看见谢无陵眼里的光黯然了。他忙道:“不过……带个友人去扶风赏花,应当还是可以的。”
  谢无陵两眼复又生起了光,赵修自然将那模样笑纳了。谢无陵后来几日又在这昭行禅室和这雍国公下了几次棋局。
  待至他们归京,赵修罢了先前来时所乘的马车,换成了马;也唤了随行下人给谢无陵寻了一匹马,招了个人给他牵马,这才领着他同往扶风。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这几章都字数不太多,我我我争取以后都多更一点


第30章 陆岐摔马
  说是缓行归京,却因为雍王府的事亟待解决,车夫架马的速度总是要快些。
  陆岐和羡之乘一骑从队尾上来,路过了羡之外公的车架,陆岐还小声地“呸”了一口。
  这人不招他父亲待见,羡之也不太喜欢,自然他也喜欢不上。况他每次看着自己的眼神总是像豺狼一般,骇人得很。让陆岐想要对他有好感也不行。
  倒不承想陆岐刚“呸”完,羡之执缰的手就腾出来,打了陆岐手背一下。力道倒是不重,和猫挠一般。
  这人又贴着陆岐的背,在他头顶说道:“父王的车架在前面。”
  陆岐会意,立马起了嗓子:“哈,要是我御马,必然比羡之你快。”
  “是是,你快。”羡之接话了,眼里却含着深意,不过幸好,陆岐看不见。
  “羡之,你这是敷衍我。我说真的。”陆岐依照着方才羡之的吩咐,在接近圣上车架时,大声地说着。
  果不其然,在他二人共骑的那匹马打圣上车架过前,看着里面帘子叫人掀了起来。
  倒是宦官先出了口道:“二位主子这是?”
  “我坐不惯马车,要羡之陪我溜溜。一会儿就回去。”
  宦官本想继续说句什么,却被车架内的一声冷言厉色给吓得立马抱手噤声。
  “胡闹。陆岐胡闹,羡之你也纵容?”
  “父王……”
  “不怪羡之,是我拉着他来的。”陆岐一边出口护着羡之,一边抬了脑袋,想向羡之眨巴眨巴眼,但是鉴于难度系数太高,他眼睛都眨疼了,估计羡之也看不到,也就作罢。
  “儿臣,本是有事想问父王……”羡之将握在手里的缰绳紧了紧,他看到了马车那头藏着衣袍一隅,想是有旁人听着,目光便迅速抽离了,“儿臣这就和陆岐回去,晚些时候,再来寻父王指导。”
  “嗯。”赵祚在马车内,应了那声。
  风摇着銮驾上的铃,铃声和着渐远的马蹄声传入赵祚耳畔,他手掌抵案,手指空悬着,迟迟没有扣下去,良久才出口道:“你继续说。”
  躲在马车那一方的暗卫,得令了,才悠悠出口。
  “主子说,他在雍国公府旁的树下捡了个东西,待您回去,便给您送去。”
  “什么东西?”
  “主子说得您亲自去看。”
  “重阙人杂,他捡的,便暂放在他那处。世可还有说什么?”
  “主子还说,这次恐是有人故意而为。”
  “嗯。寡人知晓。”
  “那属下告退了。”
  车架里的人合着双眼,手指终于有一搭没一搭地扣向桌案,突然他眼前闪过了几年前惠玄领他在竹屋暗室里瞧见的那五幅画,又道:“对了,让他闲来无事,多去看看元裹。”
  “是。”
  暗卫应声后离去。车架里,一直合上眼盘算着这扶风大局的人,却在这时,缓缓睁开了眼。满脸尽是疲色,他双目睁睖了许久,才似回神般拢了拢衣襟:“起风了。你摆下的局,开了。”
  良久才复一叹,叹里尽是无奈。
  叹声未歇,便听一声马嘶,骇人极了,赵祚的心头打起了鼓
  “皇上,皇上!”不多时便听见外间马蹄声疾,宦官急急忙忙地赶来。
  “何事?”他蹙了眉,心下起了不祥的预感。
  “摔了……岐、岐小王爷摔马了。”
  跟在马车旁的公公,闻这话,立马叫停了队伍。又唤了宦官取来垫脚石。
  赵祚下了车辇,遂问道:“御医可去了?”
  “已去了。”
  “有羡之护着,如何还摔着了?”
  “马惊了,信陵主本是护着小王爷的,小王爷不知怎么的摔了下去,信陵主也跟着跳下去护了小王爷,可还是摔了。”
  “嗯,羡之无碍?”赵祚一边赶往那处,一边问道。不知为何,他的心跳却突然快了。
  “无碍,是信陵主将小王爷抱回车架的。小王爷看着倒是伤的要重些。不过……”
  “不过什么?”
  “信陵主下了吩咐,除了御医,谁也不能近那车架。像是气极了。”
  “嗯。”赵祚脚下依旧没有停步,看向了一旁的侍卫,“那马跟了他两几年了。”
  侍卫会意颔首,隐匿在了一阵匆忙里。
  赵祚脚下未停,直至看到了那车架下站着的人。那人一身锦衣沾了泥污,玉冠也有些歪,眉眼和自己肖似极了,但看他眉目不见忧愁,心才放下了些。
  羡之见来人,方蹙了眉,便见那人走近了些行礼道:“父王。”
  “他……如何?”
  羡之听着父王问来不是“陆岐”,而是“他”,便知道他问的不是陆岐,是那车架里的人。
  “陆岐会武,并无大碍。御医才到,具体的还不知道。”
  “马如何惊了,细说来。”赵祚不动声色,将心底的疑问埋着,问着正事。
  “儿臣也不太知的,不过猜测,返程归去,不过几步路,突然猛颠,似……”
  “似什么?”
  “似寒光刺了它眼,叫它惊了。”
  赵祚闻言,目光寒厉,瞥向了一旁跟在自己身边许多年的老奴。老奴会意道:“小的这就寻暗卫去瞧。”
  说罢便转身离去。父子二人在他离去后,方对视一眼,赵祚出口问道:“你的主意?”
  羡之默然点点头:“突然昏了过去,只得出此下策。父亲莫怪。”
  羡之改了口,赵祚自然懂他的意思,但剑眉仍横着:“胡闹,若是陆岐真摔着了,你当如何交代?”
  这下羡之就真是有苦说不出了,他本是和陆岐商量摔下马的是自己,这样他还能借此为由,不进重阙,归居衡休养。
  而他的师父,也可以往居衡落脚,而不是跟着队伍进重阙。
  但他怎么也没料到,在那梁相掀了帘子,和他们说小心些之后没多久,陆岐就自己摔了下去,倒真的把他惊着了,他跟着跳下马去,却见那人毫发无损地躺在草地上,说什么他演戏不如他,怕让梁相看出破绽。然后还不等羡之驳言,陆岐就两眼一闭,装作昏死过去。
  他就只有好脾气地将他抱进怀里,送往马车车厢内。
  等了不多时,等到了御医和他的父王。
  他知道父王不信,也知道他的外公不一定会信。但谁信谁不信,不重要。他只是需要一个借口,谢陵身份敏感,不可能暴露在外公的视野里,更不可能养在重阙,最好的方法,便是养在居衡。
  何况真如陆岐所言,是他多想,那他不识先生这举,当愧为谢无陵的学生。而且,他这一生,他最省得,谁他都可以拂得,独陆岐不行。
  陆岐想要的,只要他能有,给他时间,他便会双手捧上。
  “赵羡之,你是不是在深阙里久了,心都没了?”
  陆岐方才问的,字字打在他心坎儿。
  他想,他是认了。他的心都归于一处了,大概在五年前,在十年前,在这个人跟在他身后,扯着他衣袍叫哥哥的时候……只是这个人从来不知道。
  “这一出,有所求?”
  “为他求个宫外的安身所。”羡之将目光移开,像个老友般,沉声道。
  赵祚瞥了一眼身旁的人,羡之什么都好,又什么都不算好。他像自己,城府有之;却又更像谢无陵,把人心算得太精,也把赵祚揣测得太透;他像自己,对外事果决,却又像谢无陵,对亲近的人,留着一分优柔寡断。
  矛盾中成长起来,赵祚觑了眼眸,心下低叹,不知是成就了他,还是害了他。
  “他身子不好,留在居衡吧。”赵祚百般犹豫,才说出了这话。
  居衡是谢无陵送给羡之的园子,梁相必然是不喜的,他们那些个文士的傲骨,羡之和赵祚体会得深刻。
  赵祚知梁相自然不屑于踏入那个园子,所以谢陵自然是最适合那处的。
  没想到,这居衡园子,一直是他的,原来是,如今也是。
  父子二人立于车架外,和众人等着御医,当御医掀帘而出时,梁相才姗姗来迟。
  “皇上,老夫腿脚不好,来晚了。”
  “梁相客气了。”赵祚应声。
  羡之上前虚扶了梁相一把,才道:“外公有心了,陆岐该受宠若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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