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妇不再往下说,联系一切一切,白老妇早已知晓当中缘由,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崔明傅会牵扯其中。天竺那边并没有放弃寻找她们,如果被找到,下场和广目圣姬一样,要身受烈火焚身之苦。
就连死去的多闻圣姬也逃不脱,尸体也会被挖烧一遍,骨灰会被带回去洒向祭坛,献祭给湿婆。
冰清有些不寒而栗,彩云轩女子地位崇高,却没想到外面的女子地位却是凄苦,她有些感动的看了看这位老人,她用自己一己之力创造了一片女人们的乐园。“宗主...”冰清声音带着颤抖的哭腔,险些落下泪来。
白老妇一改常态,道:“哭什么哭,又没死人又没什么的,这就把你吓着了!”
冰清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天竺那边找不到咱的,宗主请放心,就算是找到了,属下们也一尽全力。拼了命的保护您老周全。”
白老妇人老心也慈了,笑道:“何必为了我,再徒添杀孽呢。”
既然是和天竺圣姬有瓜葛,那么崔明傅肯定一直都是被人所监视着的,此次他前来彩云轩,碰到九天圣姬白老妇,看是偶然,可谁又知道这不是冥冥中自有的安排呢。
当年和广目圣姬接头的毁容丑老太婆是安嬷嬷无疑,天竺人误把她当做九天圣姬,后来发现弄错了,也就另找线索,再加上白老妇深居简出,少在江湖上活动,一时半会也没被找到。
所以广目圣姬的夜叉毒龙鞭法和她的训诫鞭最后到了安易生手中。
只是过程中崔明傅撒了谎,所以白老妇对他起了杀心。
崔明傅说广目圣姬要他去红树林崖底带话,倘若他真去了,多闻圣姬定不可能寿终正寝,天竺僧侣定会尾随他直到找到广目圣姬。所以,要么就是带话是假,要么就是他去不了红树林谷。
如果根本没话可带,那他也不会知到的这么清楚。要是他去不了红树林谷,那他就是和南安王有勾结,多闻圣姬会见过那时的皇帝和南安王,要想找到多闻圣姬,肯定要去找南安王一趟。
崔明傅聪明反被聪明误,他本是想找些契机,寻求的彩云轩这个靠山,谁知他的出现就是不该的,白老妇无暇听他描金添墨的诉说过去的往事,直接将他灭了口。
南安王经过花魔仙一事,让玲珑局浮出水面,多闻圣姬是自我了断还是寿终正寝,恐怕没人知道。
雨过天晴,大地焕然一新,空气中带着清清的土香味,掩盖住了浓浓的杀气。
岳玲珑和绵针在彩云轩的后山斗的不可开交,巨大的花叶上积的雨水被掌风撒向空中,在彩虹中散成水珠又落了下来。
岳玲珑浑身媚功,却无法对付一个女人。
绵针身法诡异,两根细细的东方棍在她手中旋转翻腾,攻守兼备。岳玲珑却是掌法翻腾,罗裙碎扫,裙下腿法连环夺命,同时面上云淡风轻,眼神随着杀意而变换。
多闻圣姬的功法在于攻心,一个恰到好处的眼神,一个出其不意的笑脸,一声不经意的温言软语都足以让对手分神,定力差的直接被魅惑。
这种笑里藏刀,杀人不见血的功法传到了岳玲珑那,似乎只剩下三成不到。
绵针似乎对岳玲珑的功夫路数很是了解,一边打斗一边嘲讽道:“笑成这样又有什么用,指望我对你动心?”
“眼神别这么吓人,我又不看你眼睛。”一声娇诧,绵针东方棍竖直向下,岳玲珑一掌挥空,欲抬腿却被东方棍抵住了脚尖,脚趾生疼。
岳玲珑只好一个膝撞,两人同时退后几步。
岳玲珑踮了踮疼痛的脚,面上不再挂笑,一片阴冷,展现出与她年纪相符的气势,冷声道:“你到底是谁?”
绵针还是一如既往,面色不改,道:“拿你命的人!”
“就凭你!”
一声长喝,绵针挥棍袭来,岳玲珑脱下渔网外衣,紧紧的将两根东方棍绞住,难解难分。
岳玲珑的渔网外衣用的不太熟练,渐渐在绵针连绵不绝的掌法中落了下风。
两人一同运力,渔网绞住东方棍,被两人丢到了一边。
“来啊,小丫头,老娘和你肉搏。”岳玲珑也丝毫不顾形象,摇身一变,成为一名......泼妇。
岳玲珑撒泼起来尽是损招阴招,什么袭胸手,撕破美人脸的疯婆爪,美人撩阴脚层出不穷,一时间竟将绵针唬住了。
“老娘毁你容!”
岳玲珑一爪子挠了过来,绵针刚才分神,躲闪不及,被一爪子把面皮抓了下来,两人同时错愕。
竟然是面具!面具下面竟然是一张男人脸,老男人的脸。
“你,竟然是男的!”岳玲珑手里捏着面具不可置信的道,她本想一爪子给绵针留下三条印子,谁知道竟将整张脸扯了下来,而且,里面漏出了一张带着三道淡淡抓痕的老男人脸。
岳玲珑先是意外了一会,绵针却笑道,声音也换成了男人。道:“脸就给你了,胸,你也要么?”说罢还拖了拖胸前。
“你这妖人!”
饶是岳玲珑见多识广,也被面前这梳着丫鬟发髻,穿着藕荷色短衫顶着清脆少年音的老男人给恶心到了,简直令人无法直视。
绵针眼中杀机越来越浓,岳玲珑决定先发制人,直接一发飞腿过去,她知道了面前这人的破绽。
既然能被抓脸,那就能被锁喉!
果然绵针上当,那一脚是虚招,岳玲珑的爪子伸向绵针喉咙。
绵针灵活多变,身形虚晃躲过了这一爪,可是脸上却免不了又要添几条口子。谁知又是陡生异变,岳玲珑没有抓破脸,又抓了一张面具,这次面具后是个中年女子,绵针声音也随着改变,不再是丫鬟的清脆,少年的孱弱,而是妇人的稳重。”
“你喜欢我就多送你几个便是!”
绵针疯狂的拂袖,每一次浮动都是一张陌生的脸,岳玲珑被看的直了,等她反应过来,绵针已至面前,爪子袭向喉咙。
想不到一向以异术惑人的岳玲珑最终也会被催眠,岳玲珑本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有人前来,绵针分身招架退后两步。
“玲珑姐姐,我们走。”
崔秦瑶架起岳玲珑,仓惶逃去,绵针并没有追去,立在原地,相貌声音又恢复了绵针的样子:“逃吧,我就喜欢追杀的滋味。”
第68章 北境
安红豆被关了几日,心灰意冷。
北境王再也没来找过她,弃子就是弃子,留着又有什么用呢。
一鞭子又抽了过来,安红豆早已麻木不知疼痛,她缓缓的抬起头,咧开满是血的嘴角一笑,面目狰狞的盯着那拿鞭子的人。
那人只是一个小奴奴,正想举起鞭子再来一鞭,被安红豆这抹诡异的笑给唬住了,动作停滞在半空。
“看什么看!”
一个阶下囚而已,那人恼羞成怒的嚷了一句,又虚张声势的一鞭子抽了过来。
再过几天就是月圆之夜,北境王是想看她蛊毒反噬而死啊。
安红豆一身红衣早被抽的个犹抱琵琶半正面,要不是身上干涸凝固的血迹,早就掉落了。她示意那人上前:“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那人虽心中害怕,却极是好着面子。
我害怕一个被捆在这的女人?
于是他大着胆子上前,量她也不敢玩什么花样。
那人上前,却与安红豆保持着一人的距离,不过,足够了。
安红豆一口血喷在那人脸上,那人惊叫一声,面部开始溃烂。很快他就叫不出,嘴唇连着舌头开始腐烂,露出白森森的牙床,在地上痛苦的呜咽哀嚎一阵子才死去,地上留下了好大一摊血。
叫声惊动了屋外,一群看守拿刀进来便想往安红豆身上招呼,却见不知从哪爬出来一群蛛蝎,飞速的爬到地上的尸体上,就着血爬进爬出,安红豆身上挂着蝎子,发出狂妄的尖笑。
前排的守卫被咬之后马上倒地身亡,后面的也就不敢上前,地上血越流越多,蛛蝎也越聚越多。
安红豆一身哨声,一只硕大的乌鸦以闪电般从人群中飞了过来,在安红豆肩上停留着。
一人一鸦就这么和守卫们对峙着,直到南安王的到来。
北境王看到满地的蛛蝎,并不上前,而是道:“你觉得这些旁门左道能糊弄住本王吗?”说罢他命人拿了一张弓,上箭对准了安红豆的头。
“敢问王孙可好,我哥哥的心头血好用不?”
北境王赧然道:“好不好用并不知道,到时候本王定会一试。只是,你恐怕没命知道了。”
安红豆眼神倔强而仇恨,直直的刺向北境王,“王爷就这么相信哥哥的血包治百病,红豆与哥哥血脉相连,是否红豆的血也有此功效,王爷想试试吗?”说罢低头望了望地上的尸体,狞笑两声,乌鸦也附和的发出一声“嘠”。
北境王鼻子“哼”的一声,道:“给你个最后的机会,到底是何人指使你来害本王的孙子!”
安红豆恨恨道:“我没害你的宝贝孙子,是你自己多疑上当,受了奸人挑拨离间。”
北境王不再听她反驳,将张紧的弓又向外拉了拉。
安红豆不去看他,将头偏向一旁,摆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懒懒的道:“想我学蛊之人,既能炼蛊害人,也能施蛊救人,医毒自古不分家,解药也能是毒药,刮骨疗伤的刀也可能是取人性命的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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