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GL]窈窕淑女,伊人好逑 完结+番外 (若花辞树)



姜修容腼腆一笑,起身福了一福:“陛下谬赞。”

又弹了几曲,洵晏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透着霭霭的烟气望向姜修容,静默的聆听。

等到了黄昏,小德子进正堂来询问何处用膳,洵晏看了看天色,说道:“回横荥殿。”姜修容心绪一乱,砰的拨错了琴弦,她抬头看了洵晏一眼,抿唇不语。洵晏似乎不曾发现她的紊乱,随性的嘱了句:“朕下回再来听你弹琴。”便径自走了,不生半分留恋。

姜修容恭送了皇上离开,心有戚戚的叹息一声。云依在旁劝慰道:“皇上虽未留寝,待修容已是大有不同。进宫来,虞美人与何宝林那儿,皇上只怕一个月都去不了一次。何况,其他两位的品阶都低,唯独您封了正三品的修容,可见一斑了。皇上还是疼您的。”

出了明惠堂,小德子道:“修容娘娘擅琴好文,当真是后宫典范呢。”洵晏漫不在意道:“琴艺是好,却非朕之喜好。”顿了顿,她又道:“臻钺侯年老昏惫,侯府大不如前,不想教养的孙女比寻常世家好上许多。”

小德子闻言称了几声是,内心里颇为苦恼,皇上这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该如何向皇太后回话?

洵晏瞥了他一眼,冷冷道:“说朕喜欢就是了。”小德子身上一凛,当即下跪求道:“奴才该死。”

“朕的私事,你也敢往太后跟前浑说,今晚就在这跪着吧。”洵晏淡淡看了他一眼,走了。只短短的片刻,小德子仿佛地下人间的走了一遭,背上沁出了满满的汗,湿透了蟒袍。

安亲王办完了选秀一事,又迫不及待的离京四处游历去了,谨太妃心焦他的婚事,却又无可奈何。

帝王可有妾妃无数,堂堂正正的妻子却只一位。田夕终归还是知道了洵晏选秀之事。安亲王离京前派人想尽了法子从墙角塞了一张纸条进来,并说他受乐淑所托,若是她愿意,将想办法带她出去,时日一久,废后之身若要离宫,也并非没有可能。

田夕将纸条置于烛火之上,顷刻便燃为了灰烬。

窗外下着雨,梅雨的时节,以往都有洵晏悉心的照料,她宽厚的掌心温热的气息,田夕骇然发觉她竟记不清了,她记不清晏的体温,记不清每当做亲密之事时,她在耳边一遍遍的轻唤着夕儿的神情,记不清她笑起来宠溺的样子,她记不清这一切,却明明白白的知道她多爱她,她的心有多痛,她便有多爱她。

小腹的伤口愈加胀痛起来,胜过以往的任何一次,她能记起的已不是当初多么未经思考多么下意识的为乐淑挡去这一刀,她能想到只有洵晏无言关心的温柔。

她此刻是多寂寞,多难言心酸。

她身边的女子好不好看?识不识礼?她们在她的身下,是不是也是千娇百媚的呻、吟,喘息,欢乐?

呵,幸而,能与她洞房合卺的只有她一个。只是,往后的许多岁月里,她许会遇上一个挚爱的女子,那她一定会想要给她一个洞房合卺,她知道,她的晏在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把世上最好最美妙的一切虔诚的捧到那人跟前,那么被言官劝谏时,她是不是会想起也曾有一个女子,在一个明朗的夜晚,一袭大红的嫁衣,在洞房里惴惴不安的等她,把一生都交到她的手里呢?

若是真有那样的一天,想起她时,可不可以少一点恨,多记起一点她的好,别去想她的背叛,想一想每当她看向她时的眼神。也许,晏会突然发觉,她曾经缠绵缱绻地唤着夕儿的那个女子看向她的眼中全是浓浓的柔情与爱意。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窗外细雨纷纷,空中竟还悬挂了一轮冷月,空冷无情。

作者有话要说: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矮油,有小清新了一次。

正文 第五十六章

夏日酷暑,冬日严冷,冷华宫内的气候当真磨人,管事嬷嬷没有一点的克扣用度,反倒是大方得不像对待一个废黜的皇后,殷勤款款,手脚麻利的把所需之物早早奉上。即便如此,田夕的身子依旧是一日虚弱过一日,急得泽纾几次三番欲去寻太医来医治,皆被田夕阻止。废后之身,她不欲再多风波,尤其是如今后宫已不止一人。

春夏秋冬,四季变换,于外面的人而言,不过弹指一瞬,冷宫中的艰涩日子,几乎度日如年。田夕裹着一身素白的棉衣,躺在梁下的摇椅上。冬日里暖融融的阳光尤其暖人心肠,田夕手执一本书册,却不翻看,望向在身侧矮椅上乖巧依偎的泽纾,不由耐不住的咳了几声。泽纾担忧道:“让儿子去请太医来看看吧,母亲这样垮了身子,可怎么好。”田夕淡淡的笑着,身上仿佛裹了层祥和的光芒,她摇了摇头,又问:“你上次说起的那位姜修容,皇上可喜欢么?”

泽纾嫌恶道:“寻常女子罢了,父皇肯召见便是天大的恩典,谈什么喜不喜欢,当真高估了她。”田夕不置可否,微微抿唇一下,又掩唇咳起来,她咳得厉害,以绢捂嘴,竟咳出了一滩鲜血,那白色的丝绢上,殷红的一滩鲜血,触目惊心。

泽纾睁着惊恐的大眼睛,不消片刻便当机立断道:“这次说什么都由不得你了,请母亲宽恕儿子不孝。”说完,对着外面喊了声:“来人。”

“泽纾!”田夕坐直身子,拉住他的衣袖,摇了摇头。泽纾不去看她,径自对着侍从吩咐道:“去太医院请李太医来,便说是孤的旨意,叫他即刻来此!”侍从不敢耽搁,领了命一路小跑着去了。

田夕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听他的到榻上躺着。

不消半个时辰,李太医便急赶着来了,口中还喘着粗气,难为他一把年纪了,还如此折腾。他匀了匀气息,搭上田夕的脉搏,许久,方顺着花白的长须道:“夫人心中郁结不解,又有当初旧伤,已是病入内脏,讳在骨髓了。”

“何解?”泽纾急忙问了句。

李太医叹息了句答:“腹上旧创老夫早有言明难以痊愈,如今又是郁结在心,颇多忧虑,是心病。这病上加病,老夫无能,治不了。”泽纾眯起了眼睛,透出几分危险的气息,沉声道:“这世上竟有治不好的病?孤说能治便是能治,治不好,你就等着革职回乡吧!”

田夕低头浅笑,想起当初洵晏为她腹上的伤口大为光火的模样,不禁心中起了温热的暖意。她对着李太医道:“李太医便只说如何将养吧。”

“需长养。”李太医忌讳的看了看泽纾,可见心中是极怕的,仔仔细细的说了注意与重要的事项,又开了药方遣人去抓药,才告辞,临走前,语重心长道:“药能治身,不能治心,夫人本是豁达之人,冷宫寂寂,总有出头的一日,何苦为难自己?”

田夕明白他所言之意,淡然的点了点头,表示听见了。李太医惋惜地叹了口气,道:“有事到太医院知会老夫一声便是,老夫必当竭尽所能。”

“先谢过李公了。”田夕感激道。不论他是因为泽纾的威势亦或念及旧日的情分,总归不是一个落井下石的人,这足以叫她感激感怀。

甘露殿中,洵晏批了余下几道折子,丢下朱笔,动了动肩膀,小德子上前犹疑着道:“方才,冷华宫召了太医,李太医便在门外候着。”

洵晏皱了皱眉,道:“宣。”

李太医行过礼,将田夕的病情又说了一遍,洵晏思索片刻,问道:“若是汤药养着,便无大碍了?”李太医答:“非也,需看夫人心境,她重的本是心病,心肺呕血是重症,若是长此下去,只怕不出一年,便是危矣。”

洵晏淡漠的点了点头道:“所需药材都按最好的来,今后不必来禀报了。退下吧。”

李太医躬身后退,出去了。

小德子看了看皇上的脸色,见并无不豫,亦无担忧记挂,寻常的很,想了想,上前道:“姜修容午后派人传了话来,明惠堂备下了乌鸡党参汤,盼着皇上晚膳时过去呢?皇上今夜是?”

洵晏不满的觑了他一眼,冷声道:“真是喝汤不会送来甘露殿么?还要朕亲自过去?如今是怎么办差的,顶不住事干脆去洗衣坊洗衣去,别再跟前碍眼!”小德子苦着脸,跪到地上,求道:“奴才该死,奴才再也不敢把这些话往御前传了,求皇上宽恕。”

洵晏不悦的挥一挥手,叫他退下。

冬日的夜幕降得极早,不一会儿就如深夜一般漆黑漆黑的了。洵晏在横荥殿内来回走了几圈,心下总是不安,想着田夕苍白的病容,心便痛得厉害,仿佛得病的是她一般,她知道,平面上在是若无其事,她的心都遗失了找不回了,一听见任何关于她的事就像此时不管不顾的痛起来。

在殿中来回徘徊了一个时辰,洵晏终于下定了决心,便去看一看,只当是最后的情分,今后便真的不再相见了。

只去看一看,就一眼,就一眼她就离开。

只带了一个小内侍,提了一盏灯笼,往冷华宫去了,冷华宫离甘露殿不算远,走去约摸小半个时辰也到了。洵晏来得匆忙未及披个大氅,在这白雪皑皑的冬日里,一件单薄的棉衣显得冷意习习。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