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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窈窕淑女,伊人好逑 完结+番外 (若花辞树)



“哭什么呢?”洵晏怜惜的擦去她脸上的晶莹泪珠,柔声说:“这么大的人,小心泽纾见了笑话。”田夕见她平安,欢喜的点头,胡乱的擦了脸。洵晏披上披风,往皇子们那边过去,十四和十三难掩激动的拱手:“七哥。”洵晏对他们点了点头,给怡亲王见礼:“侄儿见过皇叔。”

怡亲王慈眉善目,看着是个极好相与的人,却不少长辈的威仪,背着手道:“别多说了,赶紧回府,仔细沐浴更衣,去去晦气。”

小德子见机上前道:“王爷,马车已备下了。”洵晏“嗯”了一声,转头跟三皇子道:“也谢过三哥那日殿上为臣弟说话。”三皇子连连摇头,见她这般消瘦,脸上也有动容:“快回府吧。其他的,以后日子还长着,还怕没的说么?”一语双关,在场诸人皆懂,怡亲王面色不改,只做没有听到,十三皇子定力稍弱一些,已是目露寒光。洵晏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道:“我先告辞。”

回到王府,就如往日一样,下人们没有一点不同的神色。洵晏对田夕道:“这段时日,可苦了你了。”田夕和婉的笑着摇头:“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洵晏淡淡一笑,不多言语。

到了浴池,洵晏道:“都退下。”婢女们应声下去,只留了田夕还站着没动。

洵晏温声道:“你也先出去吧。”田夕看着她,神气纯然,过了一会,见她坚持,只好道:“我在外头候着。”

等洵晏沐浴完了出来,田夕小心瞧她脸色并无不对,放下心来,上前道:“泽纾日日都问你怎么不在,”见她唇角绽起浅淡的笑意,又道:“现下先歇着,等到了晚膳,去烟绰姑娘那瞧瞧吧,她也挂念的很。”

洵晏想了一下,说:“不歇了,咱们去看泽纾。晚些再去藏书阁。”

“可你的身子。。。。。。”田夕急道。

“身子没事,走吧。”洵晏直接牵起她的手,直往泽纾那院落去了。

泽纾天天都盼着,一下子见了洵晏,高兴的直往她身上扑去,洵晏抱起他,牵动双臂,双眉不易觉察的皱了皱,眼中闪过一丝隐忍,又如常笑问:“父王不在,泽纾想不想父王?”

“想。”泽纾响亮地回答,然后又委屈非常的说:“母妃说父王去办差了,这么久,才回来。”洵晏怜惜的捏捏他的小脸道:“这不是回来了么?下次父王去哪,都带着泽纾,好不好?”泽纾这才开心的点头。

田夕在一旁笑着,说:“真不知为何他会同你这样亲近,若是你日日伴着他,只怕连我这母妃不见了,也不会发觉。”

“这醋味,”洵晏把泽纾抱到她身前,小声道:“快跟母妃亲亲,可是在怨咱们泽纾了。”泽纾笑眯眯的扑到田夕怀里,当真亲了两口,洵晏想了想道:“或许,是因为他出生时,在门外等的焦急,差点发落了人的是我。”

想起那日的情形,田夕低低的叹息,当真岁月如梭,都过了这么久了。那日,她在房内,因是第一胎,虽说有最好的稳婆和医女伺候,心中依然是害怕。那诞子的疼痛几要把她痛晕过去,而让她咬牙坚持的除了腹中与她血肉相连的小生命,还有外面等得发怒的洵晏,她一声声怒骂,来回走动焦躁不安的脚步声,都叫她莫名的安心。

从泽纾那里出来,洵晏便自己去了烟绰那,田夕看着她的背影,不知为何,竟觉得那样萧索。她不敢问在狱中可受了什么委屈,洵晏不会说,而她更怕听到回答,那必然是极惨痛的。

夜幕降临,洵晏还没回来,估摸着是在烟绰那用晚膳了,便自己独自到花园里散步,这么多天的纷扰终于能暂时喘口气,紧绷的心也总算能松懈下来。花园与梧桐居非常近,只隔了一树生得极茂密的紫藤花,密叶隐歌鸟,香风留美人。紫藤花吐艳之时,但见一串串硕大的花穗垂挂枝头,紫中带蓝,灿若云霞。灰褐色的枝蔓如龙蛇般蜿蜒。姿态优美,风采迷人。

紫藤花为情而生,无爱而死。

走进花园,便见昨日还花红柳绿的风景因着一夜乍冷,败荷零落,衰柳掩映。

往前走了几步,只见香樟树后,明月冷如霜,洵晏一袭清简的白衣独立水池边。远远看着,只觉格外清冷。玉树兰芝,林下风致,她瘦削的身姿刺得田夕生疼。

“王爷。”田夕下意识的唤了一声。洵晏转头,对她轻笑道:“这么久了,你一直恪守礼法唤我王爷,我却想听你叫我名字。”

田夕怔了一下,方缓缓道:“洵晏。”

洵晏淡淡的笑了笑,到她身边牵她的手道:“我本不属于这里,但既然来了,又生在帝王家,那九五之尊的皇位我是势在必得的,可如今,我却怕倘若不成,连累了你和泽纾。”她惯来自负,也不曾怕过什么,此时的怅然或许只有一夜,到了明日,她又是那天之骄子宝亲王。只一夜的脆弱说的句句发自心底,更期望眼前这人能与她相伴白首。

田夕笑得薄如蝉翼:“生在帝王家,你选不得,我亦只能相随。我不敢保证其他,只能允你生死相随。泽纾,”她默了一下,道:“都是没有选择的。”

洵晏到此方真心的笑出来:“唯愿君心似我心,此间成誓,永结为好。”

唯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田夕只是温婉的笑着。

是夜,好风如水,清景无限。

正文 第三十章

一别多日,雕栏玉砌琉璃鎏金的皇宫禁苑依旧是殿宇楼台,高低错落,举世无二的华贵灼人。
洵晏到甘露殿时,贤妃也在。
母女久不相见,乍见之下洵晏骨瘦如柴,万般憔悴的模样,贤妃禁不住湿了眼眶,忙以帕去拭,险些失了仪态。洵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柔和微笑,叫她放心,径自上前行礼道:“臣儿恭请父皇圣安,母妃金安康宁。”
“嗯。”皇帝抬头看了她一眼,随手指着边上的红木雕花交椅:“平身赐座。”洵晏谢了座,对贤妃娘娘问道:“孩儿久不于身前尽孝,母妃痹症可有好些?”
“太医瞧过了,也没得见好。”贤妃怜惜的看着她。洵晏蹙眉,追问:“过去的方子竟也不顶用么?”
贤妃摇了摇头,颇显无奈之意。皇帝闻言执起贤妃之手,关怀道:“何时得了这毛病?”又危声斥向杨庆林:“都是怎么当差的?娘娘身子有恙,却不来禀报?”杨庆林忙跪下一叠声的告罪。贤妃殷殷望着皇帝,眉梢眼角藏秀气,过去的三十数载风霜岁月格外纵容她的美貌,不留一点痕迹,只是越发的蕴涵深沉,别有一番风情,她体贴道:“皇上国事操劳,又何必在这须臾小事中挂心?杨公公对皇上的事惯来牢牢上心,是臣妾不让他们说的。而且,”贤妃有些沉郁的说:“多年下来都成了痼疾,难以根治了。”皇帝沉声道:“无法根治,这是太医院无用,郑咸安年龄大了,医术倒是愈发不中用!”贤妃的脉息自入宫来便由郑咸安照料,知道了这事,第一个自然要拿他问罪。
贤妃摇摇头劝道:“陛下别动气,伤了身子可不好。郑太医是真真的医德兼备,别叫臣妾枉了他一世声名,他本是不擅痹症的。”又看向洵晏笑着道:“前几年,晏儿见我疼得难受,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翻看医书,竟叫她瞧出了些门道,写了张方子,请太医院多位太医观瞻,都道是阴阳调和,辛温正中的顶好方子,臣妾用了几年,果然很好。只是今年不知怎么就没了疗效。”
皇帝一听,原本关怀备至的脸冷了下来,对洵晏淡漠道:“你倒是有心了。”
洵晏起身回道:“臣儿尽孝,不敢称有心。”卑谦敬上,丝毫不因皇帝疏远的态度而显拘谨,微曲的背脊因过于消瘦而突出了一道。
贤妃看着她,不由得就心疼不已,对着皇帝道:“晏儿去了这么久,那又是个,”她停一停,请示道:“叫太医来瞧瞧吧,别落下了什么病根。”
皇帝默然不语,贤妃见此,求道:“臣妾就晏儿一个孩儿,她打娘胎里出来臣妾便是爱如性命。若是她有什么好歹,臣妾可怎么承受。”说着眼底就升起水汽。
“哪就这么较弱!”皇帝不耐,冷眼望着洵晏,洵晏低头不语。
贤妃见他二人到底生分了,更是伤心不已:“皇上的朝政臣妾不敢放肆评论,更无才评论。可晏儿是陛下瞧着长大的,不说别的,单单四年前十五皇子夭折,她就是茶饭不念日夜不眠的在灵前守了三天三夜,兄友弟恭,她是时时记在心上。她素日又是最乖顺的。。。”
“所以朕才生气!”皇帝怒道:“朕亲自养大的好孩儿竟是个人面蛇心野心勃勃的奸佞之人!”
洵晏立时跪下,沉默不言,贤妃退后几步,跪到她身边,啜泣道:“皇上忘了晏儿新生那日大喜过望之下诏令天下同庆的陶然喜悦,臣妾却永世不忘初为人母的怡然欢欣。晏儿是臣妾看着一点一点长大的,臣妾决不信她如陛下所言,是那歹毒之人。”说起她出生之时,皇帝面上闪过一丝动容,很快淹没在愤然之中。洵晏脸上露出委屈的神色,低声道:“那日殿上,父皇生气,臣儿不敢顶嘴,叫父皇更生气,但,即便父皇再将我关进宗正寺,臣儿依旧是那句话,臣儿没有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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