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她要绣在我的肚兜下方,却不想她竟想绣到我的心口处。
萦笙忽然柔声开口,说出了她想的寓意,“永远都不许忘了我。”
我心印笙,我怎会忘了你?
只是这样的绣字,让我觉得莫名地羞涩与燥热。
似是觉察到了我的异样,萦笙抬起水灵灵的眸子看着我,话中有话地“威胁”道:“浣溪,乖乖的啊,不然,我是真的会下口的。”
听到这句话,我哪里还敢动一下?
萦笙的手指却不受她约束似的不安分起来,沿着我的锁骨一路来到我的颈后,蓦地扯开了我的衣带
我的身子忍不住颤了一下,下意识地去按住肚兜领口。
萦笙嘟起了嘴来,她在我手背上挠着痒痒,“浣溪……听话……”她的声音酥人,手指也酥人。
我定是突然病了,不然心怎会烫得那么厉害?我就好像是个蜡人,被温暖的烛火一点一点地蚕食下去,只剩下软软的一滩红泪。
我的手掌终究被萦笙移了开来,她得逞似的凑了过来,手指捏起我的肚兜领口,柔声道:“别动啊,我怕我戳到你。”
领口大开,萦笙能看见多少,我清清楚楚。
当萦笙开始绣字,我分明能感觉到她手指的轻颤,以及她身子逐渐升温的滚烫。
整个小阁突然静默了下来,静得只能听见我跟萦笙的“砰砰”心跳声。
萦笙绣得越来越慢,一个“笙”字,仿佛绣了一生那么长。
我酥软得厉害,将身子倚靠在床栏上,萦笙却跟了过来,低头移到了我的心口处。
我怔怔地看着她,只见她手指绾结,张口咬断了线,似是已经绣好了。
“浣溪……”
我听见她低着头唤我,我连忙点头,却忘了她其实是看不见的。
萦笙笑着扬起头来,将手里的针线放回了小篮子,又把小篮子跟小屉都放到了床边的小凳子上。
我慌乱地低头去看我心口上的那个“笙”字,萦笙忽然将我压在了床栏上,她的眸光灼灼,像是烧了许久。
“偷偷告诉你一件事……”萦笙轻启朱唇,说得极为轻柔。
我认真地看着她,心跳得更加慌乱。
“我其实知道的……”
“……”
“知道那些肚兜都烧了……”
“……”
我蓦地意识到我好像是中萦笙的“计”了!
“我再告诉你一件事……”
“咿……”
“你就算不动……也很可口……”
“嘶……”
当萦笙的唇往下压,在我心口狠狠烙上一吻,我难以自抑地倒抽了一口气,觉得身上的滚烫瞬间消散了许多,激得身子又忍不住狠狠一颤。
“萦……笙……”我不知所措地抱住了她的头,害怕她进一步的袭击,却不知这一抱,其实让萦笙更深地吻在了我的肌肤上。
我慌然松开双手,萦笙顺势将我的双手扣住。
“浣溪……你好香……”萦笙舔了舔唇,唇瓣蓦地落在了我的唇瓣上,狠狠地给了我一个几近窒息的深吻。
情海沉沦,我脑海中最后只剩下这四个字。
是的,此时此刻,我心甘情愿地在情海中沉溺致死,只因……吻我的那个人,是我爱的人,沈萦笙。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文,仔细想了想,我还是再甜几章吧,大过节的,对不对?嘿嘿。
☆、第五十五章
祸兮福所倚, 福兮祸所伏。
萦笙这一场大病, 让我怕了好几个月, 可也因为这场病, 我可以光明正大地每晚抱着她入眠。
当一切成为了习惯,成为了理所应当, 我便也习惯了她枕在我手臂上的酣然沉睡。
若不如此,我反而觉得少点什么?
大抵, 萦笙很早就习惯了我怀抱的温暖, 她无意识的轻蹭, 总是撩得我的心啧啧生暖。
猫儿的狡黠,萦笙有, 猫儿的温柔, 萦笙也有。
当月光从窗隙间透了进来,照在屏风之上,一切的一切, 都是那样的静谧恬淡。
若是每个明日都可以有这样的画面,那我跟萦笙的岁月, 该是怎样的幸福?
我总是在半夜醒来, 偷偷打量着怀中我爱的人, 忍不住悄悄地在她额角上烙下一吻。我低头凝眸深情地看着她,只怕这样的日子一瞬即逝,更怕这样的日子只是一场梦,终会有梦醒人散的那一日。
战战兢兢,却又满心欢喜。
我“病”得不轻, 可我却甘之如饴。
哑然失笑,我给萦笙掖了掖被角,伸臂环紧了她的身子,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
不管多难,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这是我今生最有勇气的一句承诺,也是我用命给萦笙许下的承诺。
“浣溪……”萦笙觉得身子有些烫,她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转身捧住了我的脸,视线渐清晰起来,“你怎么醒了?”
我浅浅一笑,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萦笙却笑了起来,她用鼻尖蹭了蹭我的,“吵醒我,可是要罚你的。”说着,她便渐渐移近了我的唇瓣,想要拿个小“惩罚”。
我却缩了缩头,躲开了她的唇。
萦笙不解地眨了眨眼,她水灵灵的眸子定定看着我,“浣溪?”
我依旧笑着,却不准备解释。
萦笙微微嘟起小嘴,勾紧了我的颈子,几乎将整个身子压了过来,命令地道:“不……许……躲……”
可是,我还是躲开了她的这一吻。
萦笙似是急了,突然捏住了我的下巴,狠狠一口吻了过来。
这一次,我并没有躲,甚至先她一步伸出舌头,轻轻撩了一下她的舌尖。
萦笙有些惊喜地往后缩了缩,复又压了过来,将我压在了身下,“浣溪……我喜欢刚才那个浣溪……”她热烈地说完一句,便难以自抑地狠狠将我吻住,不容我再逃开一次。
我的身子剧烈地开始升温,萦笙的也一样。
不知是我跟萦笙身子相互摩挲得太厉害,还是原本的肚兜系带就没有系好,当萦笙半撑起身子笑然松开我唇舌的瞬间,我眼睁睁地看着萦笙的肚兜领口倏地滑落了一半,露出了一幅极为香//艳的春//色。
心,猛地一跳,节拍已不由我左右。
萦笙满面羞涩地看着我,却佯作淡然地半昂着头,挑了挑眉,“浣溪……美么?”
除了点头之外,我不知道我还能怎样表示这一霎的惊艳。
萦笙的指尖落在我的心口,她一点一点地轻轻戳着我的肌肤,酥声笑道:“我是问浣溪的这里美么?”
“咿……”感觉火辣辣的灼热感漫上脸颊,我知道我又“中计”了。
萦笙得逞得笑了起来,她忽然凑近了我,在我耳畔轻声道:“我见过的,很美……”她的声音宛若在烈火中浇下的上等女儿红,让我沉迷,也让我沉醉。
她发现我身子的轻颤,继续在我耳畔莞尔耳语道:“浣溪,你说,我们两个这般亲密,以后会有小娃娃么?”
我不禁失笑,羞涩之意大去许多,我摇了摇头。
萦笙不解地看着我,“怎么不会有呢?”
我轻轻地拍了拍枕头,示意她先躺下来。
萦笙顺从地躺了下来,却急急地将手递给了我。
我想了想,在她掌心中缓缓写道——因为,我们都是女子。
萦笙更是不解,她摇了摇头,继续道:“不对,不对,家里那几个婆子说过的,只要姑娘家跟别人躺了一张床,就会有小娃娃。”
我的笑意更深了些,继续写——因为别人是男子。
“男子?”
男女有别,而且……
我写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脸又火辣辣地烧了起来。我如何给萦笙说明白,所谓躺一张床,并非就是这样亲亲抱抱,还有……
“而且什么?”萦笙眼巴巴地看着我,仿佛在探知一个她从未学过的诗文。
我摇了摇头,低头接着写——等你再大些,自然就会懂了。
“若是我想浣溪你告诉我呢?”萦笙显然不满意我的这个答案,她亲了亲我的脸颊,“好浣溪,好不好?”
不好。
我佯作严肃地写了两个字。
“浣溪……”萦笙也一本正经地看着我,“你若是不告诉我,我后面还是不懂怎么办?”
我含笑将她凌乱在脸侧的发丝捋到了她的耳后,写了一句——不会的。
萦笙还想缠着我问下去,我急忙闭上了双眸,微微低头,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蹭了蹭。
萦笙只能忍下这个好奇心,也蹭了蹭我的额头,扭了扭身子,枕在了我的胸口,也闭上了眼。
这世上只要萦笙感兴趣的事物,萦笙总会想法子去学的,比如当年的皮影戏,再比如如今的男女之别,到底别在何处?
七夕很快就到了,这天,萦笙并没有央着大人让她出去游湖。准确说,是这几日,萦笙都格外的刻苦,读完了《周礼》,又去读《民俗志》,将成亲时新妇要做什么,都了解了七七八八。可没有一个能告诉她,小娃娃是怎么出来的?
或许,问问别人,能有答案。
趁着我去给她端茶,萦笙放下了手中的古书,走到了门口,对着门口候着的年长一些的丫鬟招了招手,“春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