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极了,比刚才更难受。
因为想要更多、更强烈的刺激。
“九哥……九哥……”
呢喃低唤,忍不住凑身子过去,说不出口的乞求。
贺容玖深呼吸忍耐著,稍微加重手劲,有技巧的又撸又揉,长著薄茧的粗糙手指扫过光滑的顶端,抹开从铃口渗出的清液,溼润让捋动更顺畅,并磨擦出渍渍水声。
“嗯……”宋琅抑不住呻吟出声,感觉又刺激、又舒服,比自渎更胜百倍。
贺容玖俯下头,轻轻含住他圆润的耳垂,吸`吮著、用舌头逗弄著。
“九哥……这样感觉好奇怪……”宋琅浑身一颤,呼吸急促。
“不喜欢?”贺容玖轻舔一下他的耳廓问。
“喜……喜欢……”
宋琅没完全说出口,只要是九哥,做什么他都喜欢的。
贺容玖故意时缓时快,时重时轻,操控着他的欲`望忽上忽下,像吊着他的魂魄抛过来荡过去。
“九哥……我想要……别这样了……”宋琅咽声颤颤,几乎快哭出来了。
太舒服,又太难受了!
贺容玖忍住亲吻他的嘴的欲`望,还不到时候,陡然快速勒动,很快将他弄得喷发而出,射了满手雪白精水,床榻之间的味道更重了。
“呼……呼……”宋琅闭着眼大口喘气,舒爽到像魂都一块儿泄出了。
贺容玖终是忍耐不住,飞快轻啄一下他的嘴角,翻身下床。
宋琅睁开眼急问:“九哥,你要去哪?”
贺容玖令道:“躺着别出来,当心着凉,我去拿块布来帮你擦擦。”
“哦。”宋琅应了声,安心的乖乖躺好,身子软绵绵的,还沉醉在舒爽无比的快感中。
贺容玖捧著宋琅的精水进入浴间,解开裤带,掏出坚硬如铁的勃发阳`物,将手中的体液涂上去,快速有力的勒动,喉结滚动,手臂青筋浮突,咬牙闷声不吭,尽量用最快的速度泄了出来,抒解快爆炸的欲`火。
再忍忍!
他咬了咬牙告诫自己,未到完全成熟的时机,不得躁动急进。
行宫浴间随时有热水可取用,贺容玖飞快弄干净自己,再打了盆热水替宋琅擦拭身子,换上新衣衫,抱着他一起睡了。
宋琅丢精之后,身体彻底放松,倦意与睡意袭来,舒舒服服的躺着让贺容玖侍候好,给拥进温暖厚实的怀中时,打了个呵欠,心想,如果能每天都和九哥睡多好。
当然,如果睡前都能这么耍一次,就更好了,给九哥弄,真的太舒服了。
恍恍惚惚的想着,羞耻心什么的,不知何时扔到哪个爪哇国了,很快坠入香甜梦乡。
贺容玖没他那么没心没肺顺心顺性,心思难得多了些、重了些,弯弯绕绕了一大圈。
最后,得感谢一下宋瑞,若非宋瑞的愚蠢,不会这么快就能触碰到宋琅的身体,诱发出他的情`欲。
宋瑞的本意是想将宋琅送给他,得以讨好拢络他,用了春药这等下九流的手段,简单粗暴却最有效,岂知宋瑞弄巧成拙,自个儿享用了,想来他和江丹书还酣战不休,正大战三百回合,他等著看明天呵。
贺容玖低笑出声,反正宋琅睡着了,不怕吓着他。
这一晚的甘泉行宫中,有人睡得酣声震天,有人彻夜不能成眠,有人则是直到天濛濛亮了,才能上床好好的睡。
21
隔天,因为休沐日的关系,加上昨夜大家都喝了酒,大多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各人陆陆续续告别回家去。
宋琅睡到自然醒,醒来时,贺容玖已不在身边,枕榻微凉,想来起床有些时候了。
他坐起身来,在床上发了会儿呆,脑中浮现昨夜的事,不由再度面红耳热,羞臊得不行,可莫名十分欣喜,整个人舒畅得不得了,抱着被子乐滋滋的笑。
他偶尔会自渎,只是少年人发泄生理欲`望的单纯天性,他十四岁时第一次在睡梦中遗精,嬷嬷立刻找太医来为他检查身体,说明原由,叫他不必惊慌,他只是长大了,要成为男人了。
后来,十五岁出宫建府,宋玲做主将他的贴身宫女升为侍妾,安排了两个通房丫环,让宫中老太监教导他房中事。
他看到女子光果的躺在床榻上,着实兴趣缺缺,提不起劲儿,半根毛都没碰一下,想着没九哥好看,如果换成九哥躺在那,他或许会比较高兴。
回忆起当时,贺容玖刚离京数日,那时宋琅还在跟他呕气,气他不愿留在京中,明明已请皇上赐他御前侍卫的职位,他却执意远赴北疆,投身戎马,放著京城舒适日子不过,非去凶险苦寒的地方吃沙受难。
贺容玖说,男儿志在四方。
宋琅反驳,在京城同样可为民造福。
贺容玖没再多说什么,转身走了。
一去三年,浴血沙场,闯过鬼门关好几遭。
人总算平安无事的活着回来了,回到他身边了。宋琅心中万分庆幸,心想,九哥肯定一直对閰王爷笑,吓得閰王爷不敢收留他。
人称贺九郎是玉面閰罗,哪里晓得他笑起来是真的像閰罗呵。
想着那人时,那人走进来,听到床里头传出吃吃笑声。
“起了?”贺容玖走近床边问,他习惯天刚破晓时,即起来打拳晨练至少半个时辰,未曾休停过一日。
“起了。”宋琅哝哝回答。
贺容玖掀开床帐,见他眉飞色舞,仍带着刚睡醒的慵懒迷糊,甚为娇憨可爱。
“起来吃早饭。”
“好。”
宋琅朝气蓬勃的跳下床,双眼亮晶晶的,显然心情相当好,让宫女侍候他漱洗更衣,再与贺容玖同桌用膳。
“嗳,九哥,你昨天问我有没有侍妾和通房丫环,那你有没有?”宋琅一边吃,一边问道。
“家里安排了几个。”贺容玖平声回答,挟了一个小汤包到他碗里。“小心烫口。”
“哦。”宋琅眼神一黯,又变得不太爽快了,筷子尖戳破小汤包,流出的汤汁都像酸味,胸口郁闷闷的,心说难怪手法那么熟练。
“不过我没碰她们。”贺容玖再道。
“为什么?”宋琅望向他,双眼又亮了。
“她们也都没你好看。”
“真的吗?听说邯金国的女人都很美,邯金公主更是国色天香,你在北疆见过吗?”
“全比不上你,食不言,寝不语,专心吃饭。”
“呵呵。”宋琅傻乎乎的笑两声,又开心了起来,喜怒哀乐皆形于色。
贺容玖看在眼里,不由莞尔一哂,用碗掩住嘴角的弧度。
宋琅喜笑颜开的吃完早饭,贺容玖说带他去别处玩,于是他们去向宋瑞道别。
服侍宋瑞的宫人略面有难色,说三殿下还睡着,殿下吩附过,不用特意道别,自行离去即可。
宋琅和贺容玖互视一眼,挑了挑眉,彼此心领神会。
他们不知那药厉不厉害,不过想必昨晚江丹书干得狠了,宋瑞大概暂时下不了床。
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大概就是三皇子这样的了。
当他们从偏殿出来时,又好巧不巧的和江丹书撞了面,他说他也要回去了,想向宋瑞道别。
宋琅拍拍他的肩膀,佯装松口气道:“丹书,我本以为从今以后可能见不到你了,幸好你没曝尸荒野,否则真不知该如何向清川王交待。”
“咳嗯。”江丹书尴尬的干咳一声。“有些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的确天知地知。”宋琅揶揄道,再拍了拍他。“你快进去吧,我哥正等着你呢。”
“真的吗?”
“你进去不就知道了。”
江丹书闻言,喜滋滋的进去,灰溜溜的出来,哀怨瞪了宋琅一眼,还可隐约听到宋瑞的咒骂声。
宋琅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看完好戏,拉着贺容玖走了。
三皇子和清川王世子这笔桃花烂帐,他们自个私下慢慢算,反正俩人都不是好相与的主,谁都占不了谁太多便宜。
贺容玖好笑,宠溺的揉了揉他的头,不得不提醒道:“宋瑞记恨,别让他晓得,徒增麻烦。”
“知道啦,走吧,咱们去其他地方玩儿!”
宋琅淘气爱玩的性子未改,他总是想,未来会如何无法预测,那么,及时行乐最重要了,况且有九哥在身边,哪想那么多呢?
昨日酒,昨日醉。
今日醒,今日欢。
鸟雀呼晴天,芳郊红绿遍,正是春最明媚时,与郎携手入长安。
22
时光荏苒,日子似乎风平浪静了,谁该做什么做什么,各司其职,各守其位。
朝会上一批旧人不见了,站了一批新人。
顺安皇帝一改以往的温和作风,变得愈来愈雷厉风行,臣工无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给抓到了错处,轻者罚俸一年半年,重者廷杖或贬黜。
数个月来,将好几个旧臣贬到山旮旯子去,个个都写了封忏悔自责的奏章上呈,字字血泪,乞求圣人垂怜。
老皇帝阅看之后,或摇头叹息,或嗤之以鼻,语重心长的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宋琅任职兵部侍郎两个月,对军政了解得都差不多了,老皇帝让他和宋珑对调,去当户部侍郎,他已十分习惯朝政之事,调到户部不久,很快即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