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他约莫喜欢会耍枪玩刀的,像玉衡女将军那样,能与他并驾齐驱,共赴沙场。”李家小姐猜测道。
“嗳,妳们怎不问问我,我小叔叔喜欢什么样儿的?”贺家小姐插嘴,她是贺容参的嫡长女,岁前刚过及笄之年,个性直爽率真,不似清
川郡主那般傲慢骄气,很受世家贵女们的喜爱。
众女望向她,李家小姐问:“他喜欢什么样儿的?”
贺莫璃表情俏皮,视线故意在她们身上溜一圈,最后放在正偷吃陈小姐的点心的杜小姐身上。
大家不可思议的觑向杜小姐,杜小姐一脸懵,心虚呐呐道:“我以为妳不吃,这放久不好吃的……”
众姊妹真想用手上的扇子打她,许小姐抢走她手上的糕点,说:“还吃,贺九郎可能喜欢妳呀!”
“怎么可能?他又不是瞎了眼,这是不可能的!”杜小姐抢回糕点,啊呜一口塞进嘴里,再仰头咕噜噜喝一大杯茶压压惊。“妳们少吓我,贺九郎虽然很下饭,但他一定不想让我看着他吃饭。”
“呿!”小姐们异口同声的嘘她,忍不住轮流拿扇子拍打她。
“咳,我没说我小叔叔喜欢她。”贺莫璃赶紧澄清,再道:“真要说,小叔叔喜欢五皇子那样儿的。”
“可是清川郡主喜欢五皇子耶,郡主没妳家小叔叔好看,不下饭,肯定赢不过五皇子。”杜小姐嚼著糕点哝声道。
众小姐忍不住翻白眼,这丫头看人的标准,就是下不下饭。
“是说清川郡主呢?妳们可有瞧见她?”
“我没瞧见。”
“午膳后就没看见她了。”
“别是又去找五皇子了吧。”
大家妳瞧瞧我,我瞧瞧妳,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她们不喜欢清川郡主,因此不多注意她去了哪里,复又谈天说地,不拿她当一回事。
杜小姐:“妳家小叔叔长那么好看,笑起来是不是更好看?”
许小姐:“妳想说是不是更下饭吧。”
李小姐:“至今很少人亲眼见他笑过,听说笑起来会让人失魂丧魄,是真的吗?”
陈小姐:“他笑起来到底什么样子,璃妹妹,妳就给我们说说嘛。”
贺莫璃:“……不要问,很可怕。”
她绝对不会说,她家小叔叔笑起来鬼气森森,非常恐怖,的确能把人吓得失魂丧魄,还是让他的笑容成为神秘的传说吧。
贵家小女儿们嘻嘻呵呵,彼此逗闹打趣,笑语吟吟,莺声燕喃的煞是悦耳。
到了日铺申时,陪伴出游的嬷嬷来请,她们互相道别,各自乘坐自家的马车回府,女眷尤其是未婚姑娘,是不准在外头过夜的。
“谁有瞧见我家郡主?”清川郡主的一名丫环着急询问其他下人,竟无人见到。
她慌张的急哭了,生怕主子在树林里出事,连忙想让随行侍卫和行宫守兵去寻,却被王府嬷嬷拉住,说事关郡主清誉,千万不可张扬,必须私下找人。
此事到底如何,暂且按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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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微H)
日暮时分,夕阳西下,游猎众人接连归来,有的满载而归,有的两手空空,真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日落西山,夜幕四合,甘泉行宫外围燃起火把,宫内点亮宫灯,燄火华灯明灿,映照月色更煌煌生辉。
主子们去沐浴更衣,下人们忙着架火烤肉,当众人再度齐聚时,已是肉香四溢,烧烤野味引人垂涎。
行宫前广场铺上地毯,摆设两排桌几,按照尊卑阶级入座,宋瑞做为此次聚会东道主,亦是身分最高的人,独自坐在中央前方的首座,宋琅则坐在他右手边,两桌比临,理所当然的和贺容玖同席。
宋琅的下首席位是江丹书,跟进忠伯世子同桌而坐,都是宋琅的少年玩伴。
“感谢在座诸位赏脸,陪小王至此一游,今日不必拘礼,定当尽兴才是,小王先干为敬。”宋瑞向大家举杯敬酒,不失皇室的贵仪风范。
“敬三殿下。”众人起身齐齐回敬。
接下来,大家拿出今天的猎获物拼比,宋琅猎到一只纯白、两只银灰的大狐狸,皮毛无杂色,皆是难得一见的上品,全送给了宋瑞,当做弄坏宝剑的赔礼。
许多人也将最好的猎物送给宋瑞,宋瑞面上有光,大为欣喜,众星拱月的感觉令他陶陶然。
酒宴气氛热烈,野味肥美,觥筹交错,喜好交际的人拿着酒杯在筵席间走来走去,递杯换盏互相敬酒,尤其是宋琅的玩伴们,个个是吃喝玩乐的翘楚,最懂如何炒热场面,好不热闹。
他们都过来想与宋琅喝酒,却全给贺容玖吓了回去,只见他在宋琅身旁盘坐如石,冷若冰霜,生人勿近,在热闹的酒宴中显得格格不入。
因此宋琅没喝几杯酒,且全是贺容玖给他倒的,别人倒的酒全进了贺容玖嘴里。
宋琅这人在某方面是有点没心没肺的,只要有得玩儿,没多久就将先前的忸怩情绪全抛开了,眉开眼笑,酒酣耳热,愉快的和旁人言笑晏晏。
“五弟,来,陪三哥喝一杯。”宋瑞捉了个空档,亲手替宋琅的杯子斟满,抢白道:“别人的酒你可以不喝,三哥的酒你不能不喝。”
“这是当然,弟弟敬三哥。”宋琅不疑有他,举起酒杯。
宋瑞忽感觉另一边的肩膀被人点了下,转头过去看是谁。
转瞬间,贺容玖抢过宋琅手上的酒杯,和宋瑞桌上的酒杯交换,动作敏捷迅速到无旁人瞧见,酒水没洒出半滴。
宋瑞没看到人,回头时,见宋琅略略睁大眼,他手中的酒杯依然是满的,催促道:“五弟,喝呀,怎么不喝?”
“哦,我喝。”宋琅仰头将酒喝了。
宋瑞目光闪烁,露出满意的笑容,望向贺容玖意有所指的再道:“今夜要麻烦表弟多多照顾五弟了。”
“嗯。”贺容玖颔首。
有人来找宋瑞敬酒,宋瑞转回去应酬,与他人谈笑风生。
宋琅手肘顶了顶贺容玖,低下头小声问:“你刚才做么呢?”
贺容玖把自己的酒杯换给他,再给他添满,小声回道:“我看见他在酒里放了东西。”
“不是吧?”
“你不信我?”
宋琅睐着他,不知该信或不信,宋瑞是他亲哥哥,为何想下药害他,难道怕他抢做太子吗?
这么想着,禁不住担心,怕是致命毒药,如果三哥今天给他自己毒死了,不说他冤不冤,三皇子在大庭广众下被毒杀,朝廷肯定又要动荡好一番了。
“放心,不会死。”贺容玖气定神闲,心里猜到八九分,宋瑞的暗示太明显,只差没直接剥光了某人往他床上送。
“你知道是什么药?”宋琅问他。
“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叫我如何放心?”
“你看他,像是要毒发身亡的样子吗?”
宋琅扭头看向宋瑞,见他面泛霞红,精神比刚才更亢奋,偶尔偷偷拉扯一下衣领,臀`部扭来扭去,坐立不安。
“诸位,小王有些喝高了,先休息去了,大家继续尽兴的玩,不必顾虑小王。”宋瑞突然站起来说道,匆匆转身而去。
宋琅看着他急促匆忙的背影,怀疑道:“说不定只是巴豆,走那么急,或许是去茅厕拉肚子。”
贺容玖正喝着酒,差点一口喷出来,强忍住笑,他不想看那些醉醺醺的人鬼哭神号的样子,绝对比他的笑容更难看。
再过晌时,宋琅也倦了,偕贺容玖相携离席。
大家见贺容玖对宋琅如影随形,私底下笑说,贺将军简直像护老婆似的护着五皇子哩。
宋贺二人不急着回房睡觉,闲庭漫步,散散酒气,随兴走到一处野草荒蔓的偏僻处,隐隐约约不知从哪里传来奇怪的声音。
“嗯……啊……”
宋琅正想开口问什么声音,贺容玖快一步用手轻轻捂住他的嘴,眼睛往某处一瞥,示意方向。
宋琅眨了眨眼。
贺容玖拿开手。
宋琅好奇心旺盛,哪能不去探查究竟,用眼神说,走,去瞧瞧!
向来纵容他的贺容玖点点头,他们伏低身子,作贼般蹑手蹑脚,悄悄挪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一看不得了,宋琅险些惊讶的叫出来,贺容玖再度用手捂住他的嘴。
宋琅刹那目瞪口呆,对眼前正在进行的事不敢置信。
不远处的一棵歪脖子老树下,宋瑞衣衫不整,弯腰抱着树干,屁股光溜溜的向后翘起,他身后站着一个人,抓着他的腰前后摇摆下半身,一看便知俩人在干淫乱之事。
定睛仔细再看,宋瑞身后的人,赫然是清川王世子江丹书。
方才江丹书在酒筳中也到处拉人敬酒,不知何时离开了,谁能料到,竟然跑到这鬼地方和宋瑞乱搞。
是宋瑞药性发作时,恰巧碰上江丹书,于是就地取材?或者江丹书有意尾随宋瑞,待宋瑞无力反抗时趁火打劫?
宋琅胡乱猜测,竟看得目不转睛。
那两人沉浸欲海,没发觉有人蹲在旁边偷窥,愈干愈放`荡,江丹书大力揉搓宋瑞白花花的臀肉,玩起九浅一深,今夜的月光特别明亮,可见粗长阳'具拉风箱似的,在宋瑞的屁股中插进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