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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垢 (阡曜)


  “这可就不知道了。”掌柜呵呵一笑,收了钱,拉长了声音吩咐道:“两间上房——”
  这一路上风餐露宿,都没怎么好好休息,九清俞江便早早地躺下睡熟了。季妄怀的房间在他俩隔壁,他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便披上外袍,下楼向小二要了一壶酒,自己靠在窗边喝起了闷酒。
  他长发披在身后,只是在发尾松松地扎了一个小束,季妄怀肤色本就白皙,由于身中寒毒,身形也并不强壮,要是被俞江看见,又会说他身体不好让他戒酒了。
  昨日宫里有消息传来,说是最近太子的病渐渐趋于稳定。父皇母后都放下心来,只有他觉得此时还不可高兴太早,太子的病情稳定对他们寻药当然有所益处,这也算是给他们争取了更多的时间,但是寻医问药之事,并不能有所懈怠。
  季妄怀曾让文王问过宫里的术师大人,可否有见过精通医术的异术者,然而决名子只说,曾经入宫之前,在承国游玩时,遇见过一名小孩能使死鸟重生,但当时适逢傍晚,也许看花了眼也是有可能。
  这便是他为何要来承国的原因之一。
  而另一原因,便是他曾经以为司鹤就是这位术师。
  如今三所宫中,各有一名术师大人,福佑一方。
  承国术师御万兽,所以其余两国想与此交战都有所忌惮。
  启国术师通花草,以至于启国收成年年丰足,粮库充裕。
  而临渊术师,则是星官观天,寻找术师踪迹,用以平衡三国势力。
  三国术师,虽各有所长,手能遮天,然而却连一位医者都难以寻到。这偌大天地,要什么时候才能寻到想要找的人……
  司鹤在房里待了一会儿,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翻箱倒柜地找出之前被雨水打湿的湘娘给他缝制的画袋。
  婢女已经把纸给他晒干,虽然浸了水有些皱巴巴,但好歹还能用。司鹤连忙拿出笔沾了沾墨汁,在纸上一挥而就,不过片刻,一只白鸽跃然于纸上。他张望了一下四周,并未发现人影,这才咬破手指,沾了血涂抹在画上,以手抚上,霎时,白鸽便从画中扑扇着翅膀飞出,在他身边盘旋。司鹤不敢多耽误,又裁下一截纸条,言简意赅地写上几句话,便裹成小卷,绑在白鸽的腿上。
  他如今画的任何事物,存在的时间都只有一炷香的功夫,丝毫耽误不得。
  “去司府吧,去找我哥。”
  ……
  司雁练了功,正准备躺下休息,只见一只鸽子在窗外扑扇翅膀,他心下好奇,便捉了进来,见腿上绑了一个小裹,司雁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取下到灯下细看。
  “这是……司鹤写的?”司雁虽平日里对司鹤总是以兄长自居,还老爱到父亲面前告状,可有些事,孰是孰非,孰对孰错,他是能够掂量清楚的。
  今日四皇子陆钰派人来府里说道,他与司夫人一心想要拒绝,然而司大人却说:
  四殿下的好意怎能拒绝,只是小住几日,倒是他们司家怕司鹤不懂礼数,顶撞了四皇子。
  四皇子虽然还未封王,却是如今宫里唯一一个能与太子势力相抗衡的皇子
  他们一个区区司府,又怎么敢拒绝呢。
  等他将纸条看完,正准备回信的时候,才发现鸽子已经不见了,桌上只有一滩墨水。
  “怎么这么快就飞走了?”
  ……
  司鹤的来信内容很简单,简而告之了陆钰准备拉拢司家的这一企图。
  司家历来中立,并未想加入任何纷争之中,但如今四皇子大张旗鼓地对司家施加好处,外人看来,司家早就已经摆明了立场。
  司雁虽与其余皇子走的近,但他能够把握得当,而其余皇子势力也不能同四皇子与太子相提并论,于是他也并未有所顾虑。
  可是并不知道为什么,四皇子唯独对司鹤“情有独钟”,不仅走哪儿都要让司鹤陪着,就连司鹤想与此保持距离都不行。
  司雁不明白这其中缘由,只是司鹤说了一点——如果要想保全司家,全凭他一人。
  日后若有什么动作,只希望家里能够体谅,不要怪罪于他。
  ……
  司鹤洗漱完后,躺在床上望着房梁发愣。
  陆钰的野心他是知道的,他不仅是想要太子,更是想要最高的那个位置。
  他想要的太多了,要是放在之前,他绝对会义无反顾地辅佐他登上皇位。
  可是他现在不愿意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想站在陆钰这一边,又会有太子来笼络司府,说到底,他是两边都不想沾。
  不如……启国……


第11章 再次相遇【修】
  司鹤在陆钰府里待了一整天,除了隔三差五会有婢女端上解暑的酸梅汤,并未有其他汤药,司鹤这才明白自己是被陆钰给骗了。
  说什么好好调理身子,好好观察病情,都只是为了留他小住下来。
  “姑娘,四殿下在哪儿?”司鹤在湖心花园逛了会儿,确实无聊得紧,哪儿有自己在外面玩的快活。
  “刚刚四殿下还让奴婢来寻司公子,说是棋房等您呢。”奴婢小小俯身行了一个礼,“公子跟奴婢来吧。”
  盛夏之日,暑热难耐。
  司鹤扯了扯脖颈的衣领,又觉得腰带硌的疼,宫廷里的衣服就是讲究多,还是他的棉布衣服穿着舒服。
  来陆钰府上小住本不在他的计划里,昨日的衣服还被雨水淋湿,只好换了下来,司鹤又没带多余衣物,陆钰便兴致勃勃地取了一套自己的便服让司鹤穿着。
  起初司鹤本还想推却,可转念一想,衣服还是不要拒绝了,总不能让他光着身子到处跑吧。
  棋室外种了一排青松,阳光便透不进来,唯有清风穿堂而过,倒是凉爽许多。
  等司鹤走进棋室,陆钰已经端坐着等着他了。
  陆钰从来就很讲究,头发总是高高束起,衣服也是一个皱褶都找不到。看上去甚是整洁,可总觉得少了一些人间烟火的气息。
  “刚刚青瓷说找不到你,我还以为你走了。”陆钰做了个手势,旁边的婢女便献上一碗茶水,“喝点水吧,最近天气燥热难当,消消体内火气。”
  “我能走哪里去,”司鹤笑了笑说:“还得感谢四殿下的好意,替司鹤调养身子,要是回到府里毒发身亡,爹娘肯定会慌了神吧。”
  陆钰也是明白人,司鹤话里有话他是听的出来的,闻之只得无奈笑道:“我只是想让你在府上同我说说话,不得已出此下策,你别生我的气。”
  “不会。”司鹤举了举手里的白瓷碗,勾了勾嘴角浅笑道:“我刚刚喝了这么多碗酸梅汤,火气也该消得差不多了。”
  ……
  棋,是陆钰的强项,司鹤是知道的。
  司鹤会博弈,却并不擅长,因为毫无顾虑,横冲直撞,一步一招,早已落入敌方的掌控之中。
  而陆钰不一样,虽行动缓慢,却见招拆招,早已给自己留足了后路,城府极深。
  “我输了。”最后一颗棋子落定,司鹤感叹道,“果然四殿下的棋艺非凡,之前就是手下败将,这么多年过去依旧如此。”
  “之前?”陆钰皱起眉头,“可我之前从未与你下过棋。”
  “……”司鹤顿知失言,连忙道,“哎呀瞧我这记性,我把四殿下同我哥弄混了,你们棋路相当,又极其类似,我下的有些糊涂,说的话也成了胡话。”
  “没事。”陆钰未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只当做博弈时的一个小插曲。
  两人在堂中而坐,只见垂帘微动,眨眼之间,一道人影出现在陆钰身旁。
  “殿下,有要事禀报。”
  “说吧。”陆钰吹了口茶碗,轻呷一口。
  “可……”来人望了一眼司鹤,司鹤自知不宜久留,正欲告退,只听陆钰轻声道,“司鹤不是外人,但说无妨。”
  司鹤:“……”
  有些时候,知道的太多并未就是好事。他此时此刻若端坐在这里,听他们商讨密事,可就是真的把自己归于陆钰门下了。
  “我还是离开吧。”司鹤笑了笑说:“不然四殿下你们商量你们的,我一个外人在这儿成何体统。”
  陆钰以为司鹤话里有话,于是连忙道:“你怎么会是外人?日后我若封王,还得你帮忙料理王府,我并未把你当做外人,只将你当做亲人看待。”
  料理王府?
  陆钰是不是觉得他很闲啊……
  司鹤生生地把这句话咽了下去,见陆钰神色严肃,自知不好再推却,只好赔着笑脸却如坐针毡。
  “殿下,前日我们在临秀县听闻了一桩怪事。”来人一身劲装打扮,司鹤听说四皇子和太子都有各自势力,如此看来应该是陆钰专门用来打听情报的手下。
  “说来听听。”陆钰显得很漫不经心,倒是司鹤却是颇为好奇。
  “临秀县有个农妇叫林婶,前些日子家里的母猪生了一窝猪崽儿,死了大半,她当时忙着带孙子没在意,就把死猪崽儿草草放在猪圈旁边盖了几片芭蕉叶,结果过几天发现,猪崽儿都活过来了。”
  “还有这么神奇的事?”陆钰来了兴趣,“怕不是她当时看花了眼,把活的看成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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