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华儿...我...”皇帝伸出手,只能看着皇后的背影。
“我去晒太阳了,陛下您忙着啊。”皇后头也不回的挥挥手,拜拜了您呐。
汤药之争第一局,皇后对皇帝,皇帝败!
“爹爹,到了您喝药的时间了,儿子亲自给您熬的,您赏个脸,喝一口吧。”太子昭亲自端着药碗,殷切的看着皇后。
皇后因为泡了池水,身子骨入了寒气之后,最喜欢搬着藤椅在院子里晒太阳,脸上扣着一本打开的书。
“放那儿吧,先晾晾。”皇后书也不揭开,声音翁翁的传出来。
“爹爹,这药啊我已经给您放温了,现在喝正正好,一点儿都不烫口”
太子昭可不敢放下,不然一转眼就会被倒了。
皇后叹气,“唉!行了,拿来我试试吧。”
揭下书,端过药碗喝了一口,“啊,呸呸呸,烫啊,你这孩子,行了行了,放我这儿就行了,我一会儿再喝吧,你赶紧回你的昭阳宫去,太傅等你了,别迟到,快去吧。”
“爹爹...”您连嘴唇都没挨着啊...
“还不快去?别在这儿打扰我晒太阳,药我会喝的,真的。”皇后保证道。
“那我就先回去了,爹爹您一定要把药喝了。”太子昭不敢违背爹爹的意思,再三向皇后强调要喝药,才回去学习。
只见,太子昭前脚迈出朝阳宫,后脚皇后就眼不见心不烦的回了殿内,至于药...有么?他没看见呐。
皇后眯着眼,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
汤药之争第二局,皇后对太子,太子败。
这日,姜昊入宫看望皇后,正好赶上了太子昭花式哄劝皇后喝药的场景,他疑惑了,太子这是做什么呢?
“昊哥,爹爹一直不好好喝药,这身体里的寒气一直除不干净,血气又不足,所以常常发热,但孤和父皇怎么劝都没用,爹爹就是不肯吃药。”
姜昊挑眉,“所以小叔叔经常生病,是因为他自己不肯按时吃药对吗?”
太子昭泪目,“对啊。”
姜昊诧异,“就喝个药,有这么难吗?”
太子昭泪奔,“有啊。”
姜昊:“......”
“算了,药给我吧。”姜昊接过药碗,走到皇后跟前。
“小叔叔,喝药。”
皇后瞥了一眼药碗,又瞥了一眼姜昊,“我说昊儿啊,你居然还能想的起来我这个叔叔,怎么不在你的边疆继续待着了?”
姜昊不为所动,“自然是想的起小叔叔的,不然想伯母也可以,小叔叔想让昊如何称呼都可,先把药喝了,再续其它。”
皇后推开药碗,“昊儿,你别听昭儿胡说,我已经好了,太医们就是保守,就知道让我吃药吃药的,这苦搜搜的黑汤子其实也没什么用处的。”
姜昊盯着皇后,“小叔叔,你自己不肯喝对吗?”
皇后点头,“不喝,太苦,而且我也好了。”
“我知道了,”姜昊一手按住皇后的肩膀,一手在他下颌轻点,令他不由自主张开嘴,另一手端着药碗往里灌,“既然小叔叔自己不喝,那昊帮您一把。”
太子昭目瞪口呆,这都可以?!震惊了有没有?!
喂完药,姜昊才松开皇后,刚刚不能动弹得皇后立即跳起来直奔茶壶,足足喝了一壶水,才对着姜昊大骂,“臭小子!”
姜昊面不改色,“太子,以后小叔叔再不好好喝药,就送信给我,我帮小叔叔。”
皇后内心:我有一句话现在就要讲!
汤药之争最终回,皇后对姜昊,姜昊胜!
皇帝:啊,再也不用担心媳妇不好好吃药了,点赞!
第十章
日子如流水,一晃就过去了,刘凌依然天未亮就醒了,姜昱安稳的睡在他怀里,脸颊红扑扑的,就像是小孩子睡熟的红脸蛋儿一样。
刘凌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姜昱的脸,细细的看着他的五官,一点一点的画进心里,直到门外有了动静,才亲亲姜昱的唇。
“进来吧。”刘凌没有起伏的声音响起。
门外的侍女轻手轻脚推开门,将衣物、水盆放下,无声的对着屏风行了一礼,退下了。
刘凌也打算起床了,只是他从床上做起来准备下床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中衣下摆被姜昱紧紧的抓在手里。
随意的辨认一了天光,刘凌俯下身,在姜昱脸上亲了亲,口吻宠溺的道,“可真是我的小祖宗,怎么能这么心疼你呢...”
语气里满是爱意,刘凌解开中衣,就让姜昱抓着衣服继续睡,他则是光着上身掀开了床幔,洗漱去了。
只不过,他才一放下床幔,姜昱就睁开了双眼,抬手捂住脸,耳朵尖都是羞红的,咧开嘴笑的开心。
拿起中衣披在自己身上,就像是被刘凌环抱一般,沉迷着入睡。
过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姜昱便清醒了,将中衣叠好了藏在枕头下面,还怕人发现一般仔细压平枕面儿。
“瑾玉,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刘凌就在偏方看书,听人说他醒了立马过来了。
姜昱坐在梳妆台前,由着侍女给他梳头,“睡不着了,就起来了。”
刘凌干脆接过侍女手里的梳子,放在桌面上,“说起来,为夫还没有给瑾玉梳过头,今日就来试上一试吧。”
刘凌的手指很长,指腹很软,不是女人纤弱凝脂的软腻,而是带着淡淡墨香却有力量的软,轻轻的按压在姜昱的头皮上,“听人说,梳头前先这样按一按,就不会伤到头发,却不知是真是假。”
姜昱盯着镜里细致的按摩着的男人,心生欢喜无法倾吐,“子晋!”
“嗯?”刘凌抬头同样看着镜子,嘴角含笑,“弄疼你了?”
“没有,我就是想叫你一声儿。”一双杏圆眼中的情意,绵绵不断的泄露着姜昱的内心。
“哎。”刘凌眼神也同样透露着情意,拿起梳子一下一下的梳着他的发,“等你及冠之时,再由凌给你戴冠,可好?”
“好!”
虽然他们不能像男女夫妻那样描眉贴花黄,但是若是由子晋给他戴冠,也不输于前者了。
刘凌虽然给自己梳过发,但毕竟不如侍女熟练,只能给姜昱松松的束起,仅是这样,姜昱便觉得这是他最好看的样子。
刘凌牵着姜昱到偏厅用早膳,“瑾玉,为什么睡不着?有心事?”
姜昱抬头看他,“嗯...今天是四月二十...”
刘凌恍然大悟,原来都已经过去一月了吗?他还恍如在新婚第二天,没想到时间如此之快,不过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一辈子总不会嫌快的。
“是在担心我名落孙山?”
四月二十会试放榜,若是榜上有名,五日后就要参加殿试,若是榜上无名,则需要再等三年了。
“怎么可能?!”姜昱反驳,“你肯定能考中的!”
刘凌摇了摇他们牵在一起的手,“那瑾玉还担心什么?”
姜昱皱眉,“可是,你之前是解元,这次要是还是榜首,就是二元了!”
“担心我拿不到会元?”刘凌看他不自觉露出担忧的小模样,只觉得心里爱的不行,也不管有没有人看着,低头亲亲他的脸,“哈哈哈,你可真是我的宝。”
姜昱脸都红炸了,周围一群下人,子晋居然...居然轻薄他...“你、你、你,被人看到了多不好?”可惜语气一点都硬气不起来,不像生气,倒像是撒娇。
“哈哈哈,没人看到的,你看,他们都低着头,谁也没看你。”刘凌也怕把人逗急了。
姜昱这会儿看向周围的下人,果然大家都低着头,并没有看他们,脸上的热度才下来一点,“哼,快走吧,我饿了。”
拉着刘凌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偏厅。
用过早膳,刘凌和姜昱照例去了书房,只不过平时能安下心来画画、写字的姜昱,现在却是时不时的抬头看看门外。
侍墨就在门外候着,一见姜昱抬头,就冲他摇摇头,姜昱便失望的低下头继续画画,好端端一张春日百花图画的七零八乱的。
刘凌握着一卷南风集,一点儿没看进去,就见姜昱一张小脸上一会儿焦急、一会儿失望、一会儿又坚定的,心里涨满了感动。
“瑾玉。”刘凌走到姜昱背后,比他大了很多的手覆上他的手,抽走了他的画笔,“瑾玉,还不到唱榜的时候,莫担忧,我一定会是案首,信我。”
姜昱仰头,“我...我信你的,你的学问那么好,一定是会元,但是...就是担忧...”
刘凌一手抚上他的脸,手指轻轻揉捏着他两靥的软肉,“担忧吗?那我们来做点让你不会担忧的事...”
“什...”姜昱瞪大了眼睛,刘凌和他的距离不足二指!
唇舌纠缠间被夺去了空气,差点连呼吸都忘记了。
只听得书房内墨香环绕间,响着啧啧水声。
“夫主!少爷!大喜!大喜!”侍书的声音由远及近,“夫主!少爷!大喜!夫主...”
侍墨一把堵住侍书的嘴,还是晚了,姜昱已经清醒过来,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整个人都赖在刘凌身上,双手还挂在他的脖子上。
而刘凌,一手紧紧的环着他的腰,一手已经钻进了他的衣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