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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烈钧侯 (白刃里)


  话毕便轻轻一跃,踏窗离去,消失在夜色中。
  萧桓坐在那里,垂眸抿了一口茶,林熠道:“等我一会儿。”
  林熠把邵崇犹带去他那间房,又回到萧桓房里,关了门说:“今天不太平,我睡这守着你。”
  萧桓闻言低头笑了笑,望着林熠:“好。”
  一路的伪饰,是为了靠得更近些,也似乎就是为了这一刻的回应。
  若林熠了解了全部的他,又会怎么做?
  客栈又送了热水上来,林熠便到屏风后脱下衣裳洗了澡,水汽蒸腾间总算放松一些。
  待他换了单衣出来,萧桓正在桌边坐着看书,长发仍旧未干,一手支着额角,雕刻般的容貌在灯下形成极美的弧度,林熠看了片刻,道:“睡么?”
  萧桓闻言点点头,合了书丢到桌上,起身摘去外袍,又是那一身白绸单衣,宛如灯火间一支睡莲化了妖身。
  林熠垂下眼睛,抱着一枚枕头准备往外间榻上去,萧桓却道:“过来一起睡,床很宽。”
  林熠转过身,萧桓已转身走到床边,回头冲林熠开玩笑说:“不是要守着我么。”
  “怕你睡不好。”林熠抱着枕头晃到床边去,“真不介意?”
  萧桓上了榻内,半靠坐在内里床头,揉了揉太阳穴:“怎么会。”
  林熠便笑嘻嘻把枕头丢上去,顺手熄了灯烛,径自爬上去坐在萧桓旁边,冶光剑枕在旁边。
  “阮寻,费令雪给我留了信。”林熠也没躺下,半明半暗的屋内仍旧能看见萧桓靠在旁边的身影,跟萧桓把费令雪的事情讲了。
  萧桓想了想,道:“费令雪恐怕中了蛊。”
  林熠闻言思索片刻,也觉得如此:“曲楼兰把江悔捡回来,当真是捡了一条蛇。”
  “那少年是混血,身世恐怕不简单。”萧桓道。
  屋内灯烛已熄,只有淡淡月色透窗而入,林熠思绪纷纷扰扰,抬眼看见萧桓白皙的面庞上,眼角那颗痣竟仍清晰,便又有些手痒,想摸一摸。
  “你眼角的痣……”林熠险些脱口而出,立即改口道,“那个江悔夸你好看。”
  萧桓听了一怔,便笑:“我出生时,都说这痣不吉。”
  林熠摇摇头笑道:“很好看,肯定是吉利的。”
  而后一冲动,凑过去抬手用指尖抚了一下萧桓眼角,指尖触感细腻,萧桓微微闭了闭眼。
  林熠本来只是肆意惯了,想到什么便做。此时近处看着萧桓垂下的眼睫,朦朦月光如雾,那桃花眼尾勾起美妙的弧度,手便滞在了他眼尾。
  萧桓缓缓睁开眼,林熠心头一紧,莫名酸涩,有些茫然地收回手:“失礼了……”
  萧桓本想逗逗他,又忍住了,抬手牵了一下林熠的腕:“睡罢,姿曜。”
  林熠呼吸渐渐缓下来,萧桓睁开眼,侧过头看看他,抬手轻轻握到林熠的手,修长手指松松与他十指相扣住,方闭眼入梦。
  费家宅子。
  院内一树梨花在月下雪白泛着朦胧光亮。
  江悔柔顺的发垂下,从背后抱住费令雪的腰,下巴抵在他肩头:“你当真不记得他们?”
  费令雪微微蹙眉,拿开江悔的手:“阿悔。”
  “费令雪,你每次叫我‘阿悔’的时候,是不是都在后悔?”
  江悔松开手,垂着头迈着轻快的步子绕到费令雪面前,抬起头望着他。
  少年生得白皙漂亮,三分异族的深邃,深蓝的眼天真干净。
  费令雪有些无奈,抬手抚了抚少年垂顺的黑发,一如多年来的温和:“不要胡闹。”
  江悔蓦地上前一步,抬臂勾着费令雪后颈,微微仰头触到他的唇,低低的声音如同蜜糖:“我知道,你不记得别人,我才好留住你。”
  便如一株藤,缠上一枝清润的梨花,
  “说过不许再这样。”费令雪沉下声,要推开他,却发觉一股灼热从体内隐隐升起,清明的眼睛爬上血丝, “阿悔,你做了什么?”
  少年又凑近了些,眸中混入冰冷的质疑:“你想起了谁?”
  “胡说些什么?”费令雪侧过身要走开。
  “费令雪,我有时候想,要是我走了,你会想我吗?”少年的手挣了挣,天真的眼睛里有些茫然,“如果今天是最后一次见你呢?”
  这话如一根刺,费令雪垂下眼,握着江悔手腕的手似是带着恨,又带着挣扎。
  少年再次缠上这个温润清雅的男人,男人终于回以轻吻。
  院内梨花胜雪,随风飘落,仿佛千百只蝶沉溺在绝望夜色中。


第18章 楼兰
  林熠醒来时,整个人偎在萧桓身边,手臂还搂过萧桓肩头,两人发丝都缠在一处。
  林熠顿了顿,大睁着眼睛看了萧桓侧脸一会儿,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片刻后,咬咬牙小心翼翼挪开下了床才松了口气。
  他穿好衣服,萧桓才睁开眼,起身下床捞起衣袍,不紧不慢穿上。
  林熠笑嘻嘻道:“我睡觉好动,是不是扰你了?”
  “怎么会?”萧桓微一挑眉,“平素睡不好,昨晚倒是难得安稳。”
  林熠放下心,两人收拾罢,林熠去隔壁房间,发现邵崇犹已离开,不知做什么去了。
  “今日该不该再去找费令雪?”林熠有些不放心,但又怕引得江悔怀疑,曲楼兰和费令雪都算是他手里的人质。
  萧桓摇摇头:“还拿到曲楼兰的消息后再去,否则太被动。”
  林熠懒洋洋靠在椅子山,微微闭眼道:“江悔当年若是故意引得曲楼兰捡他回去,会是为了什么?若是为了费令雪手中的机栝术,也早该得手了。若是为了打探军情,也不该留在费令雪身边。”
  萧桓:“或许这些都是他的目的,但又不是全部。”
  “难道他看上的是费令雪本人?”林熠随口道。
  傍晚,遂州军尉府传回了消息,一名曲楼兰手下旧部亲自来找林熠。
  “一年半前,曲将军带定远军三万人马,击退白达旦部,又连夺三城,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跟着曲将军出征。半年后,曲将军突然辞官离开,而后就没了消息。”
  林熠问;“军中要职不是说辞就能辞的,他那时可有异常?”
  那人道:“没什么异常,曲将军以丁忧为由离开,他父亲去世,家中再没别人,可那之后就没人见过他,天大地大的,也说不准是去四处走走。”
  林熠见这样问不出什么,便道:“那你知道费令雪吧,是曲楼兰的好友。”
  那人顿了顿,神情复杂:“知、知道。
  林熠捕捉到那丝不对劲,追问:“知道什么?”
  那人不大自在:“曲小将军从前和费公子交好……往来频繁,将军换防休息时都是来找费公子的,从前收养了个孤儿,也托给费公子照顾了。”
  “曲楼兰没了消息,你们没来找费令雪打听?”萧桓不给他犹豫的间隙,紧接着又抛出问题。
  “来、来过,他说不知道,就没再……”那人像是不大想提起这一桩。
  林熠没了耐心,起身大步走到那人跟前,那人只觉眼前红衫一闪,林熠一只手便已扼在他领口,俊朗的少年眉眼竟似狼一般威压,他声音沉下来:“究竟怎么回事?”
  那人本是军中老兵了,可林熠一瞬间爆发出的杀气令他有种恭敬肃立的冲动,终于藏不住话,有些哀戚:“公子勿怪,我这就说……只是有些事不便提,大伙一贯也不提。”
  林熠这才松开他,转身坐回萧桓身边,身上不羁狂放的气息,目光沉冷如铁,一直盯着那人,仿佛他说一句假话就会拔剑劈了他。
  萧桓这一路还没见过林熠这模样,垂眸笑了笑,两人如同一个唱白脸一个□□脸。
  那军士老老实实讲了缘由:“一年半前,曲将军攻打白达旦部,追到最后一座城,也是最关键的一战,敌军闭城不出,当时关外封路,粮草有限,我们耗不起。”
  军士顿了顿,道:“曲将军便下令强攻入城,可城楼上突然有人挟持人质,人质只有一个……正是费公子。”
  林熠有些惊讶,萧桓问道:“谁把费令雪抓去的?”
  军士摇摇头:“后来曲将军似乎查出来了,但是没有再提,兴许已经在混乱中被杀死了。”
  林熠问:“当时费令雪成了人质,双方就僵持着么?”
  军士依旧摇摇头:“曲将军当即下令攻城。”
  林熠能理解,也不能理解。他也是带兵打过仗的,这种情形下,其实无可选择。
  “当时局面很混乱,城攻下来了,费公子却不见踪迹,后来他回到遂州,平安无事,但曲将军再没去找过费公子,大概……情谊上说不过去。”军士低着头,似乎也为曲楼兰感到难过。
  这事确实伤感情,曲楼兰重情重义,不顾费令雪性命,下令即刻攻城,定然于费令雪有愧,便不再找他。
  “这一战过去,便没什么事发生,直到一年前曲将军辞任。我们也不好多纠缠费公子,只来问过一次就没再来”军士讲完了,也松了口气。
  林熠放那军士离开,又赠他两坛酒当作酬谢这一趟,回了房间。
  “看不出你发起怒来威力这么大。”萧桓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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