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外面迎亲的队伍都等了许久了吧?放开我吧。”顾蘅柔声道。
元幼祺古怪地看着她,眼底泛上莫名的情绪。
那种危险的意味,再次划过顾蘅的心尖。
“还有一件事……”元幼祺幽幽道。
“什么?”顾蘅惊觉她的心跳倏然加快,这昭示着……
元幼祺猝然挑起顾蘅的下颌,唇落在了她的唇上。
顾蘅大惊,慌乱挣扎。
元幼祺却毫不示弱,死死地搂着她,轻咬住她的唇瓣,牙齿微微用力地碾压过。
顾蘅颤抖。这种感觉,太……太折磨人。
她不是没被元幼祺强吻过,云虚观的那次,她在内心里也只当是一个半大孩子强烈好奇心作祟。
可是,现在的,算什么?
哪有半分孩子气的感觉?分明就是一种赤.裸.裸的侵犯!
元幼祺厮磨着,咬噬着顾蘅的唇,弄痛了对方的同时,更害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很明显,在这个过程之中,她是更激动的那个。
暂且放过顾蘅,分开,元幼祺急切地呼吸着,补充因为太过投入而丢失的气息。
顾蘅的唇上,原本涂了口脂,这会儿,被搅得凌乱不堪,大部分还逃去了元幼祺的嘴唇上,鲜血一般。
“你的口脂……”元幼祺笑得得意,甚至还挑衅地舌尖划过嘴唇。
顾蘅语结,恨不得一巴掌推开那张漂亮的脸。
元幼祺却不肯就此罢休,再一次侵略而来。
可怜顾蘅弱女子,第一次的亲吻已经几乎耗尽了体力,再来一遭,已经无力还击。
元幼祺得逞地穿门入户,初时生涩,后来竟越来越得法地挑逗着顾蘅的唇舌,直到最后,顾蘅柔弱无骨地瘫软在她的怀中。
元幼祺暗笑,舌尖仍不餍足地逗弄顾蘅的。
差不多了。
她在心里暗暗鼓劲,终是狠下心来,上下牙齿一合,咬破了顾蘅的舌尖。登时,血的气味,在两个人的口唇间蔓延开来。
“唔——”顾蘅身躯颤抖,惊呼,用力推搡着元幼祺。
意志再坚强的人,被突然这般对待,也是难以承受。
元幼祺愧疚地放开了,眼中却是遮不住的满足。
“《道藏》上说,女子以血为精。你的精魂我已经尝过了,以后,生生世世,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顾蘅气结,只想痛斥:元九!你也疯魔了吗!
生命中,有些事,就是这般,不经意间,一语成谶。
作者有话要说: 顾蘅:元九你属狗的啊!
☆、第四十七章
将顾蘅的鸾车接入宫中, 元幼祺便离开去了凤仪宫。
余下的仪礼自有有司安排, 她没的守在那里看得刺目扎心。
对于她此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韦贤妃颇觉意外。
“孩儿刚迎了昭妃入宫, 便给母妃问安来了。”元幼祺依着韦贤妃坐下。
早有侍女端上她喜欢的茶水点心来。
韦贤妃打量着她,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来。
“还顺利吧?”韦贤妃问道。
“嗯, 都还好。”元幼祺答道。
在自己母妃的宫中,她也不须客套, 遂对着茶水点心大嚼大咽起来。
“慢些个, 多的是呢!”韦贤妃疼爱地轻抚她后背, 嗔道,“你这是几顿没吃了?”
元幼祺闻言, 手上的动作一滞。
她确是几顿都没好生吃东西了。没见到顾蘅之前, 思之念之挂之,想象着她可能被那毒折磨成什么样子;当真见着了,却是唇红齿白, 气色极好,简直比素日里见到的时候还要康健。真不知是她对自己下的毒分量太小, 还是太医院的老头子们妙手高超。
不过, 若是前者, 下得分量小,必定不会引起父皇的重视,又怎么实现她尽快入宫的打算?
哎!她又为什么要尽快入宫呢?
想不明白,完全没有头绪。
总之一点,阿蘅现在身体很好, 这便够了。至于其他的……
元幼祺大口吞下一枚小巧的点心,恨恨地咀嚼着。唯有如此,她才能暂且忘记那些可怖的事。比如,今夜,父皇将会对顾蘅做些什么。
她这副模样,让韦贤妃看得更觉心疼。
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脾气秉性、心中所想,她最是清楚不过。
摸了摸元幼祺的脑袋,韦贤妃柔声道:“沾了半日的尘土,去后面沐浴一下吧。”
元幼祺却轻轻摇了摇头,“不了。孩儿一会儿回府,再洗吧。”
韦贤妃哑然。
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了。
顾蘅今日初入宫,元幼祺对她曾经又是那样……怎么可能不缠烦着自己赖在凤仪宫呢?
谁都是打年轻时候过来的,自己心爱的女子,今夜可能躺上自己父亲的床,这该是怎样的折磨?
宝祥她才十六岁啊!她若是不在意,那日怎么会在听到自己所说的皇帝已“不能人道”的时候,那般欣喜难掩呢?
“那便好生回府去,让风柔服侍你好生沐浴了,再好生睡个饱觉。”韦贤妃按下心中的诧异和早准备好的一肚子规劝。
自己的孩儿识得大体,懂得何为轻重缓急,这是好事,自己不能再多说什么不合时宜的揭开她的痛处。
元幼祺听到风柔被提了出来,还是与服侍什么的有关的话题,脸旁红了红,小声道:“孩儿自己可以的。”
韦贤妃笑笑,也不反驳。
在她的心里,始终认为,风柔是比顾蘅适合元幼祺百倍的女子。
容貌自是配得上的;性格该爽利的时候绝不拖泥带水,该体贴的时候又温柔到了十分;有头脑,还会武功;最最重要的,爱宝祥至深……除了出身差些,旁的几乎挑不出毛病来。
可唯有这样知根知底、没有旁的依傍的出身,才是最让人放心的啊!
韦贤妃实在不懂,放着眼前这么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她的孩儿又何必舍近求远?
元幼祺带了唐喜,悻悻地离开了凤仪宫。
她快步朝着南宫门的方向疾行,生怕自己慢上半步,就会忍不住折回身,跑去禁宫东北的燕来宫。
那里,今夜,将是她的父皇留宿的地方。
而那里,还有顾蘅……
纵是知道父皇不能人道又如何?阿蘅一个弱女子,父皇对她做什么,不都是手到擒来?
那样的人,连杀人夺妻这种丑事都做得出来,鬼晓得,他今夜会对阿蘅做出什么来!
谁说的,不能人道,便不能做别的!
元幼祺尚未意识到,她已经将她的父皇归入了卑鄙小人的行列之中。
“翩翩新来燕,双双入我庐……呵呵!真是好诗好地方!”元幼祺低喃苦笑,双腿若灌铅般沉重。
她难道就这么出宫去,任由阿蘅与他……
“爷,您说什么?”唐喜听到她的喃声,以为她有什么吩咐。
这么一声,将元幼祺摇摆的神魂拖拽回了原位。
“没什么。”她疲惫地摇手。
一朝任性能如何?还不是逞了匹夫之勇,到头来镜花水月一场空?
她要的,与顾蘅的未来,绝不是这样的!
“快走!快走!一会儿赶不上府中的晚膳了!”元幼祺大声道。
唐喜嘴角微抽,心道您开玩笑呢吗?哪顿晚膳,王妃主子不是巴巴儿地等着您回去再用的?
主仆二人正急急走着,冷不防迎面一人。
“吴王殿下!”来人顶盔掼甲,腰悬长剑,身形高大英挺,抱拳行礼行得一丝不苟。
元幼祺一顿,看清来人后,忙笑着回礼道:“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了舅舅。”
韦舟扬一贯地肃然认真:“臣今日当值,远远看到殿下,便过来相见了。”
接着,他又道:“国礼为先,请殿下唤臣职位吧!”
此处是禁宫,韦舟扬此刻是负责禁宫安全的臣子。元幼祺知道他是忠直之人,也不想被那起子言官抓了把柄去,遂从善如流,笑道:“韦将军得有理,是小王唐突了。”
韦舟扬忙道:“殿下客气!殿下是要出宫吗?”
“正是。”元幼祺答道。
“臣送殿下出宫。”
“如此甚好。”
二人同行,唐喜随在后面。韦舟扬却始终落后元幼祺半步,甚是恭敬。
元幼祺暗暗点头赞叹。
口中道:“京中不似边关,韦将军可还习惯?”
韦舟扬道:“一切都好。能日日得见父母、妻子、儿女,臣很满足。”
嗯,这样的回答很好。元幼祺默道。
她很喜欢这样极具人情味的答案。韦舟扬没有说什么“尽忠报国”,什么“护卫禁宫是臣的荣幸”之类的叙话,而是提到了家中的亲人,足可见,他是一个重情义的汉子。
元幼祺于是感慨道:“亲情总是最让人牵挂的……说来惭愧,小王已经有些时日未去拜见外祖父外祖母了!臻表妹近来的字习得如何了?还有致表哥,从军已有两月了吧?可还适应军中的生活?”
韦舟扬有一子一女。长子韦致,现已从军;次女韦臻。
听到吴王提及自己的女儿,韦舟扬微显尴尬,暗怪自己多年来只顾着边关军事,忽视了对女儿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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