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说这些往事,为的便是让纪遥灵害怕。
她本就是手握着权利,一个有望当上太子的儿子,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父亲,想必做起事来心狠手辣惯了。
将纪遥灵放了开,皇后得意的背过身子,傲慢的说道:“本宫叫你来,不是让你听这些陈年旧事,如今这后宫里谁说了算你也心知肚明,你那个哥哥……想与本宫的儿子争位,可谓是无稽之谈!”
纪遥灵咳嗽几声,站稳身子险些哭出来:“哥哥并未有要……”
“你若是答应本宫,看好你那哥哥,本宫定会让你如了愿,一个单冀禾,两个单冀禾,天下所有你倾慕的男人本宫都能给你找了来!”
这皇后的目的,却是叫他们兄妹两个自相残杀?
纪遥灵腿一软,猛的跌到地上,喘着气半晌都未缓过来。
纪遥之是他的哥哥,她怎能将自己的哥哥出卖?
“答不答应可是在你,本宫可未曾逼你。”皇后嗤笑一声,挥了挥手:“你下去吧,今日这事你若是想说出去,可要想想婉贵妃的下场。”
纪遥灵是被皇后的两个婢女扶了出来,方才皇后的话如猛水一般,将纪遥灵的思绪都淹没了。
看着纪遥灵无力跌坐在地上,皇后的两个婢女却只是冷眼瞧了瞧,接着便转身回了坤宁宫。
“皇后娘娘。”婢女风彩端着茶水,迈着碎步走到凤椅旁。
皇后手拿一支八宝翡翠釵,看着凤彩来了夜未抬眼,慢悠悠地问道:“可好生送走了?”
“是。”凤彩笑着给皇后倒了杯茶,递上前去鄙夷地说道:“想必正在外面哭呢。”
“瞧你那机灵劲儿。”皇后不怒,放声大笑几声才说道:“去,找人去民间说书的。”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凤彩不解,小声问道。
“才说了你机灵。”皇后撇了一眼,躺回凤椅上乏力的揉揉腿:“纪遥灵不知好歹,那便别怪本宫不客气,纪遥云已是没了翻身的机会,可这后宫惦记我儿位置的人太多,做娘的,怎能放任不管?”
凤彩琢磨两下,倏地面露喜色:“皇后娘娘,是想这民间都知的公主被单将军拒了事?若是在添加一番,啊……那日在温泉山庄的……”
“想明白了便去吧,记住,纪遥之近日的行踪,也叫人看好了。”
“是!”凤彩弯腰福了个身子,转身跑走了。
瞧着凤彩没了影子,皇后手扶着额头轻柔几下,半晌才自言自语道:“过阵子,可等你来求本宫了,本宫到要看看,你那哥哥重要,还是你那身份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有在弄元宵诗会,宝宝们想参加的可以去看看~
本作先在此赋诗一首,灵感来自生活,大家看个开心:如梦令,春宵佳节。 作群作者无数,各个深藏不露。敢问英雄为何,晋江举报反复。且慢,且慢,你已走上死亡道路。
☆、急用
夜色微凉, 祈盼有些昏昏欲睡。
祁怀安瞧样子是被活华佗说中了, 任凭杨氏怎的呼喊,都未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单冀禾心里阵阵苦涩,祈盼从回了府上便未在与他说过话,一副生了气的模样。
这也怨他, 哈熬的事他确实隐瞒了。
“盼儿。”单冀禾皱眉,忍不住叫了一声。
哪想祈盼猛的跳到塌上,鞋也未脱盖上被子:“祈盼累了。”
“盼儿……”单冀禾有些愁眉苦脸。
祈盼不高兴是第一次,他也未曾哄过谁,顿时有些手忙脚乱了。
祁怀安出事,怕与他脱不了干系。
“将军也早些休息,祈盼明日还需得去趟起衣坊。”祈盼吸了吸鼻子, 将脸埋在被里, 有些闷声闷气的说道。
若是真放任祈盼这么睡了,怕是日后他更不知怎的说。
单冀禾索性也不管不顾,胳膊用力连人带被搂了住, 找准祈盼的脸便亲了上去。
第一口亲在了鼻子上,单冀禾使坏对着祈盼鼻尖轻咬一口,大手往下顺着腰摸到祈盼臀上, 拍了两下才接着往下亲。
祈盼闷哼一声, 鼻尖上酥酥麻麻。
二人唇齿相缠, 腻腻的吻了片刻,单冀禾才不舍得将人放开,双额相抵四目相对的问道:“盼儿可还在生气?”
躺在单冀禾怀里的祈盼鼓着嘴, 方才的气早已没了踪影。
只是自己怎的也是男儿身,若是日后每每被单冀禾这般敷衍过去,他多没面子?
想到这里祈盼将头扭到一边,嘴巴里哼了一声。
他可未曾生气。
他对单冀禾生不起来气。
他只是怕,现下躺在那里昏睡不醒的是自己的亲爹,若是因单冀禾的缘故,想必日后事情只会变得复杂。
且不说哈熬的目的,单单这背后阴人的招数,便让人吃不消。
“为夫不是故意瞒着盼儿。”单冀禾瞧出来祈盼是故意的样子,低笑一声才凑过去祈盼脸边说道:“只是没想到哈熬动作如此之快,手……伸得这般长。”
听出单冀禾语含歉意,祈盼于心不忍,终是不在闹别扭,将头转过来小声说道:“祈盼不怪冀禾……只怕,是怕祈盼想保护三娘她们,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岳父大人的事,为夫定会给盼儿一个交代。”单冀禾使力将祈盼往怀里搂了搂,祈盼身上的香气在单冀禾闻来,喜欢的不得了。
“那哈熬……可是来寻冀禾报仇?”祈盼拍开单冀禾不安分的手掌,扭着身子想从单冀禾怀里出去。
单冀禾怎能放过这个机会,将人搂紧任凭祈盼晃动。
“恐怕不止,为夫攻打哈邑国是得了皇上命令,三年前哈熬的父亲几夜之间势力大涨,毁了不战之约,无奈下皇上才做此决定……”单冀禾把玩着祈盼的秀发,说到这里缓了一下:“这三年前的战事……”
“可是与丞相有关?”祈盼反问道。
“没想到哈熬得势利恢复的如此之快。”单冀禾冷笑一声,对于祈盼的话并未反驳,继续说道:“我与盼儿成亲不久,哈熬便将手伸到了盼儿这里……怕是有些个熟悉的为夫的人,在从中挑唆。”
“现下重要的是爹,不知还醒不醒的过来。”祈盼放弃挣扎,半靠在单冀禾怀里担忧的说道:“爹若是这么下去,且不说哈熬这件大事,府上的小事想必也少不了,爹才说了将祁衣坊交与我,这会儿躺在那里,大娘怎能不趁人之危……”
“那本将倒是要看看她敢不敢。”单冀禾不屑,说道柳氏便没了心情:“明日盼儿以岳父大人的身子要紧,先拒了祈望迎娶丁香的事。”
“祈盼也是这么想,只是……”祈盼犹豫一下:“想必大娘不会同意。”
“岳父大人还躺在塌上,她便让她的儿子如此大逆不道?”单冀禾有些嘲笑的说道:“祈望这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也怪本将自负,以为是巧合……不想连累了岳父大人。”
“冀禾莫要再说其他,爹身子硬朗,定会挺了过来……何况祈盼也相信冀禾。”祈盼说道。
“我以派人去宫里请了太医,岳父大人是伤了脑袋,荆南请来的大夫终归不与宫里的太医一般,只是让盼儿担忧了。”单冀禾抱着祈盼着衣躺下,折腾一天二人也乏了。
将军府上绍北伤还未好,祈府的祁怀安又重病在床。
今日来祈衣坊的客人络绎不绝,祈盼一人与半斤忙的焦头烂额,一夜间担子全都搭在了祈盼肩上,且不说这衣坊的账目祈盼还未弄懂,那日随着祁怀安一同出城却不幸死于非命的伙计,祈盼便需得拿银两安置。
柳氏知的祈盼接手祈衣坊时,带着人便要过来大闹一场。
好在单冀禾为人精明,早吩咐荆南带着人候在外边,柳氏吃了一口碎牙扫兴而归。
“少爷,银子出账太多,这月伙计们的工钱,还有要进账花费的银两所剩无几……”
说话的人是祁怀安雇了不少年的账房先生,笔笔帐算得清楚有根据,从未出过差错。
才送走了刁蛮的李婶,这边又出了问题。
祈盼站在原地,慌了手脚。
半斤跟着祈盼干着急,却不知如何是好。
“对了……”祈盼一咬牙,忍痛说道:“我与将军成亲时……彩礼还在府上,先拿过来救急也好……”
“少爷,万万不可!”半斤一听急了,赶忙止住祈盼的话:“这是将军给少爷的,怎的能……”
“这衣坊我才接手,怎能不给伙计们工钱。”祈盼皱眉,却也无奈:“当下便是要解燃眉之急,我会去与娘说,冀禾定会理解我。”
“少爷……”半斤还想劝,看到祈盼坚定的眼神,只能闭了嘴。
“你在这里盯着,我去去便回!”祈盼说着,头也不回的跑出了祈衣坊。
才走两步,猛的撞在一人身上。
“盼儿如此着急,可是有事?”单冀禾沉稳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着实像是颗定心丸,祈盼拉住单冀禾的手,嘴里说道:“衣坊里方才算了账目,现下有些困难……祈盼想着……想着彩礼钱可拿来……”
单冀禾并未有不悦,伸手在祈盼布满细汗的额上轻轻擦拭一下说道:“我的便是你的,且不说彩礼,府上的银子随盼儿拿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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