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荆南垮/下脸, 扔掉铁桑叶,脸色无辜,委屈的说道:“你打我作甚?”
“你吓我……”半斤对着荆南的脸吹口气,看着荆南半张脸红了,险些哭出来:“怎的站在身后吓我!”
“我……”荆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不过是看着将军和夫人卿卿我我有些羡慕,想逗逗半斤罢了,怎想挨了个实在的巴掌。
一旁的单冀禾大笑,和祈盼看着‘好戏‘。
“将军。”祁怀安赶了过来,对着单冀禾拱拱手。
祈盼立马从单冀禾的腿上跳下,原本每日听爹的教诲,这会儿在长辈面前……
“岳父大人。”单冀禾不以为然,起身搂着祈盼笑道:“今日杂事繁忙,本应带着祈盼回来瞧瞧才是…”
“不敢不敢。”祁怀安笑的眼角皱褶堆起,伸出一只手示意单冀禾去二楼:“不知将军前来,草民怠慢不周……”
“岳父大人不必多礼。”单冀禾摆摆手,客气的说道:“今日来的匆忙,只带了些香茶,这茶与其他不同,岳父大人一同尝尝。”
“请。”祁怀安低了低身子。
祈盼扭头看了看半斤,和荆南正四目相对笑的开心。
果真有了夫君忘了少爷。
单冀禾带来的香茶已吩咐坊里的伙计去泡,杨氏坐在祁怀安身旁,握着祈盼的手小声絮叨:“老爷前些时日还说盼儿不常回来,今日盼儿便来了。”
“你这妇人!”祁怀安轻咳一声,装作微怒一本正经的说道:“将军面前,乱说些什么。”
哪知杨氏不怕,拿帕子捂嘴笑了笑,凑到祈盼身边继续说道:“盼儿可要时常回来,老爷每日嘴里叨念着……”
这话单冀禾听了个高兴,一手撑到桌上语气轻快的说道:“那便是小婿考虑不周,日后定会带着盼儿时常回来。”
“将军莫要放在心上。”祁怀安急忙摆手说道:“将军与盼儿才成亲不久,这衣坊人手够……人手够……”
“爹才是,想便是想了。”祈盼心里美得很。
“胡说!”祁怀安吹胡子瞪眼,死活不想承认。
眼瞧着伙计泡好了茶,祁怀安拿起猛喝一口。
滚烫的茶水险些烫到嘴,着实是在单冀禾面前窘的厉害。
“那好那好,不想便不想……”祈盼心知祁怀安的脾性,倔得很,急忙将话头转到了自己身上:“盼儿可是想爹了,还想三娘。”
“这祁衣坊是你的,想来便来……堂堂男儿将想不想挂在嘴上……嗯……”祁怀安说道最后没了声,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悦。
祈盼没戳破,顺着祁怀安的话往下说道:“大娘怎么样了?”
话一问出口,祁怀安方才还好看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连杨氏都低头不在多说。
气氛一下子冷了许多,祈盼不明所以,又问道:“可是出了事?”
“这……”祁怀安抬眼看了看单冀禾,苦着脸不知如何开口。
“岳父大人但说无妨。”
“哎……”祁怀安叹口气,恨恨的说道:“你大娘近日变了花样……不早前给了你大哥四十两银子,现下吵着闹着要把那丁香姑娘给带回来……说是要给,要许配给你大哥!”
祈盼傻了眼,张着嘴半晌不知怎么接话。
“丁香?”单冀禾皱眉,扫视几人一圈:“姑娘?”
“将军有所不知,这丁香姑娘原本是‘醉香楼’的花魁,被刘掌柜的儿子刘满财赎了去,只是犬子爱慕这丁香姑娘爱慕的厉害,从内人那里讨了银子,说是要从刘满财那里将人买回来……”
都说这家丑不可外扬,单冀禾虽不是外人,却也是当今皇上册封的大将军,娶了祈盼便是与祁家有了关系。
祈望烂泥扶不上墙,本就是怕丢了将军的面子,若是在娶了青楼女子,那可真是让人看了笑话。
这笑话笑祁家无妨,笑了将军可如何是好。
“哦?”单冀禾听后挑起剑眉,有些兴致地问道:“刘满财,可是那日在街上欺负了盼儿?”
祁怀安抬头正要问,一旁的祈盼伸手在桌上猛拍一下,愤愤的说道:“大哥可是疯了!”
“你……”杨氏惊吓之余去拉祈盼的袖子。
祈盼喘着粗气,差些破口大骂:“丢了祁家的脸,可还是要丢了将军的面子不成?”
“盼儿。”单冀禾拉过祈盼,稍作安抚后才说道:“若是大夫人执意强求,准了便好。”
“这怎么行!”祈盼有些不甘,耿着性子说道:“这日后传了出去,将军的名声……”
“我若是应这等小事毁了名声,那我这将军不当也罢。”单冀禾刮了一下祈盼的鼻子:“祈望若能因此收了性子,倒也不是件错事。”
“将军……”祈盼左右摇着单冀禾的胳膊,有些不高兴:“大哥这般执迷不悟,且不说将军……日后因丁香姑娘再去做些错事,谁能救的了。”
“错事?“单冀禾反问。
祈盼叹口气,看着祁怀安和杨氏满脸担忧,撇嘴闷闷不乐的解释道:“那丁香姑娘出了名的刁蛮,只认银子不认人,大哥现下能从大娘那里讨些银子救急,日后……日后哪来那么些银子养个青楼女子!”
单冀禾笑出声,终于明白祈盼话里的意思。
这是心疼钱了。
“那便是你大哥的事,你急什么?”
“祈盼怎能不急,这祁衣坊日后可是要交给大哥接管的,爹一辈子的心血便会没了。”祈盼叉腰,再也忍不住,委屈的差些哭出来:“大娘这么做,便是引狼入室!”
“盼儿……”祁怀安打住祈盼的话,却也未有生气的迹象:“原本想过些日子与你说,这会儿你与将军都在,爹便不瞒着你了。”
“瞒着我?”祈盼心下一惊,急忙凑到祁怀安身前问道:“什么瞒着不瞒着,爹你说清楚。”
“没规矩。”祁怀安哼哼两声,看了祈盼一眼后,才缓缓说道:“本应与你商量与你大娘商量,奈何你大娘和你大哥已是无可救药,如你所说,爹的心血不能毁于一旦……这祁衣坊,爹思前想后还是想交与你才放心。”
“爹,我不要!“祈盼不知为何有些想哭。
他自幼跟着爹做活儿,却也只学了个皮毛,时常让祁怀安骂两句才能懒驴拉磨的走两步,现下虽学的手艺不少,却不精,怎的能大胆接下这祁衣坊。
“你不要,这衣坊交与你大哥便是毁了。”祁怀安拉住祈盼的手,微微用力:“爹明白你的担忧,可这衣坊不交与你还能交与谁?你可想看着爹死不瞑目?”
“爹你乱说什么!”祈盼鼻子一酸红了眼眶:“我接手便是,乱说些丧气话!”
“爹不说。”祁怀安湿了眼角。
“这是喜事,你哭什么。”单冀禾搂住祈盼,伸手在祈盼脸上温柔的擦了擦,转头对祁怀安说道:“岳父大人放心,盼儿头脑聪明,有岳父大人与三夫人在身后扶持,这衣坊日后的生意想必会好得很。”
祁怀安像是放下件心事,点点头欣慰的举起茶盏:“借将军吉言。”
祈望与丁香的婚事祁怀安到底是答应了,柳氏忙前忙后置办着,还不忘骂两句。
“说你呢,那是本夫人陪嫁来的瓷花瓶,摔碎了有你好看!”
抱着瓷花瓶的家丁苦着脸不敢多言,按照柳是的话将花瓶放了三个地方,才寻着了对的。
“你,过来去衣坊走一趟,那日从库房拿来的绸缎一同送过去,望儿的婚服可得用好料子!”
“是!”身穿杏红色衣裳的丫鬟应了一声,碎步跑走了。
瞧着祈望的屋子置办的差不多了,柳氏将主意打到了祈盼身上。
“我得去与老爷说说,祈盼嫁了出去,他那空屋子留着没用,还不如给我望儿当婚房用,日后有了儿子地方也大!”
想到这里柳氏心里美了,转身便往外走。
祈盼知的今日祁怀安带着伙计去了城外,那日与纺织车掌柜可是谈好了生意。
眼瞅着要到了戌时,天都黑了下来却不见祁怀安回来,祈盼有些担忧。
他几年前同祁怀安去过一趟,路途不远,加上今日带走了衣坊数半的家丁,怎么算这会儿便应该回来了。
“莫要急,再等等。”
单冀禾午后没事便来了衣坊陪祈盼。
留下做活儿的伙计早已都去歇着,半斤和荆南坐在大堂内的凳上,也是一脸焦急。
“不然,属下去找找?”荆南沉不住气,起身问道。
“你……”单冀禾心疼祈盼,皱眉说道:“快去快回!”
荆南转身往外走,祁衣坊门外倏地跑进个人来,鼻青脸肿浑身是血,喘着粗气被衣坊大堂的门槛绊住了脚,摔到地上爬不起来了。
“二虎!”祈盼认得,走过去使力将二虎扶起,心中一紧:“爹呢!二虎你这是怎么了!”
“少,少爷……”二虎伸出沾满血的手,吃力的撰紧祈盼衣裳,大喘几口气才将话说了明白:“老爷他,老爷他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喜欢,明天继续么么啾~~
☆、皇后
二虎话还未说完便晕了过去, 瞧着鞋都破了, 想必是一路从城外跑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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