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庄?”单冀禾眯起眼盯着王德,脸色不悦的说道:“那‘醉庄’是什么地方,你可知的?”
王德听后猛地朝单冀禾磕了几个头,险些哭出来,语气哽咽道:“将军,您救救殿下吧。”
“如实说来。”
“三日前殿下不知为何沉着脸回了宫,奴才以为殿下是还在为公主之事生气,不敢多嘴,怎知......怎知殿下那日之后,每每醉酒在‘醉庄’里,怀里搂着‘醉庄’的封尘公子,怎的都不放开......将军,您就随奴才去一趟吧,奴才知的将军平日里与殿下交好......实属无奈,殿下身份尊贵,出点岔子奴才担当不起啊!”
祈盼伸手拉住单冀禾,脸上有些焦虑:“将军,若是殿下出了事可如何是好?”
“怕是......”单冀禾安抚的拍了拍祈盼的手,冷静的对着王德说道:“你前面带路。”
“是。”王德爬起身,衣裳脏了都顾不得整理,转身疾步往前走。
“那‘醉庄’是盼儿去不得的地方,你且先在府里等我,我去去便回。”单冀禾说道。
祈盼噘着嘴,想去又反驳不的。
‘醉庄’听着像是酒馆,实际上是便是象姑馆,里面耳近闻名的‘小倌’不在少数,祈盼倒不是担心单冀禾,只是一想便觉着有些别扭。
低头在祈盼额上安慰的吻了吻,单冀禾快步跟上了王德,沉声命令道:“福叔,你与本将一同前去,让盼儿放心。”
瞧着单冀禾走远了,半斤才急忙蹭到荆南身前,祈盼一脸忧郁的坐到石凳上,双手托着脸颊闷闷不乐。
“夫人大可放心,将军在遇到夫人前,连姑娘的手都没牵过。”荆南趁着祈盼没看过来,在半斤屁股上掐了一下。
祈盼挥挥手,一想便知道身后的二人在你浓我依。
“你方才说的,哈熬是谁?”祈盼仰起脸问道。
荆南楞了一下,正犹豫着要不要说,祈盼故作凶狠的将脸拉下去,粗着声说道:“你若瞒着我,我便带着半斤去‘醉庄’走一遭。”
“夫人......”荆南皱起脸,有些不知所措。
将军刻意吩咐过这些话不能乱说,只是......
只是,一个是他跟随已久的将军,一个是将军夫人,他哪个也惹不得啊!
“半斤,过来。”祈盼朝着半斤招招手,一副‘下定决心’的模样。
半斤苦着脸,小声叫了一句:“少爷......”
“哼!”祈盼伸手在桌子上猛拍一下,朝着不远处说道:“这儿也去不得,那也听不得,将军怕是不疼我了!”
荆南应付不来,和半斤四目相对。
“少爷少爷!”二人正犹豫着,远处八两手上端着个瓷碗碎步跑来,嘴上直呼:“八两做好了甜粥,少爷快尝尝!”
祈盼转过身,看着八两着急的模样,突然笑出声说道:“你们,怎的这么‘没心没肺’。”
他知的单冀禾是不想让他卷进深渊里,方才听荆南说了哈熬的事之后,单冀禾明显的有些不自在了,怕是不想在他面前表露出来,才顺着王德的话先走了。
‘威逼利诱’不过是想确认一下,这事到底严不严重。
瞧着荆南一副欲言又止,像是得了单冀禾命令的模样,祈盼便心知这事不简单。
他只是......有些担心单冀禾罢了,也想为单冀禾分担些什么。
“就是这里了。”王德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急忙对着身后的单冀禾做了个‘请’的姿势。
单冀禾手背在身后,侧过脸对着福叔说道:“福叔你去买些醒酒的药,回来等着便好。”
“是。”福叔弯了下身子应道。
快步跟上王德,‘醉庄’门口有个花枝招展的老鸨,挥着帕子迎了上来:“客官......”
“让开!”单冀禾沉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直直的避开了老鸨的手,头也不回大步的走进了醉庄里。
扑面而来的胭脂水粉味让单冀禾皱起眉,身后的老鸨不死心,扭着腰追上来细声说道:“哎呦,这位爷,瞧您的性子,怕是那些普通的瞧不上哟。”
“你这妇人,快些下去,知道这是谁吗?”王德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给老鸨,急忙说道:“怎的这般没见识,快些带路。”
老鸨笑盈盈的将银子收到怀里,仔细对着王德认了认,片刻后才惊讶出声:“瞧我这记性,公公快随我来!”
王德左右瞧了两眼,除了沉迷酒意寻欢作乐的男人,都未曾往这里看。
“将.......单公子,请。”王德改了口,带着单冀禾跟在老鸨身后。
只见老鸨迈着碎步,片刻便将二人带到了顶楼的一间房门外,捂着嘴细声说道:“纪公子给了不少银两,三位可要玩儿好了。”
单冀禾将要推门,便看到老鸨的眼神在王德腿间扫了扫,随后可惜的摇了摇头。
王德瞪了老鸨一眼,挥手将人赶了走。
“是这里?”单冀禾轻咳一声,问道。
王德拱了拱手说道:“将军,您进去帮着劝劝,奴才在这里等您。”
单冀禾闷笑一声,用力上房门推了开。
顿时一股浓烈的酒香伴随着胭脂香传了出来,单冀禾皱眉,抬头便瞧着了坐在桌旁正一脸醉意的纪遥之。
只见纪遥之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双眼微红正盯者怀里的人看。
听着门边有响动,那小倌先回过了头。
单冀禾心下猛地一沉,险些站不住脚。
只见纪遥之怀里的小倌眼若明星面如冠玉,姿容既好神情宜佳,漂亮极了。
却也漂亮的有些过分,竟然像极了他的大哥,单冀臣!
作者有话要说: 一环扣一环。
emmm,明天继续,更新会晚,差不多和今天相同的时间。
谢谢等文,答应宝宝们的肉在置顶微博的评论里可以看。
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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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
纪遥之醉的双眼迷离, 盯着门外的单冀禾辨认了许久才突然将身上的小倌推开, 跌跌撞撞的走过来说道:“......冀禾,你,你同我来。”
单冀禾皱着眉,努力忍下想要将纪遥之推开的冲动, 不悦的对着那个与大哥有几分相似的小倌沉声命令道:“下去。”
小倌有些不乐意,手握着酒盏闷着脸站在原地,不知要不要听。
这个突然闯进来的男人为何要这么命令于他?
长得倒是眉清目秀。
纪遥之拉住单冀禾的胳膊,笑了几声才站稳身子,指着小倌的方向埋怨的说道:“像,像不像?”
“遥之!”单冀禾猛地将纪遥之推到凳上,一脚踹倒了身旁的瓷花瓶, 头也不回的对着小倌大声说道:“下去!”
听着单冀禾语气变了, 身上的戾气也重了些,那小倌有些吓着了,软着身子碎步走向门边。
“封尘......”看着小倌要走, 纪遥之嘟嘟囔囔的叫道。
手将碰到门边的封尘回过身来,脸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小声说道:“遥之......”
单冀禾听着声音回头看向封尘, 瞧着封尘的模样便莫名的来了气。
“不像......”纪遥之半趴在桌上, 看了封尘几眼, 低笑两声自言自语的说道:“不像......不像,你下去吧。”
单冀禾自然知的纪遥之的意思,那封尘小倌却不懂, 拉着脸快步走了出去。
将桌上乱作一团的酒器扫到一边,单冀禾用力扶起纪遥之,一手抓住纪遥之的衣领沉声说道:“你若还是如此,以后便休想要去见大哥!”
“大哥?”纪遥之软着身子靠在身后的桌上,面带嘲讽,不知是笑自己,还是在笑单冀禾的话:“什么大哥?......冀臣,早就不在了。”
单冀禾眯着眼,想努力瞧清楚纪遥之眼含的他意,却怎的也瞧不清楚。
猛地想到了不久前大哥说与他听的话,单冀禾犹豫一下,才咬牙问道:“莫不是大哥......拒了你?”
“何来的拒?”纪遥之甩手挥开单冀禾的,将有些醉意的脸色拉了下来,目光变得有些凶狠道:“我的冀臣三年前便死了!这个不是冀臣!不是!”
“你胡闹什么!”单冀禾手指握拳,胸腔内怒火中烧。
“你的好大哥说了,你眼前的纪遥之,有名无权实......”纪遥之仰起头,眼角微红,说道痛处险些要哭出来:“我虽是皇子,可有什么用!”
单冀禾话堵在嗓子眼里,半晌才转过了身。
钰云王的话倏地在耳边响起,单冀禾双手握拳,将要说话,却听得身后纪遥之没了方才的醉意,像似想通了什么,语气平稳的说道:“冀禾,你可会助我凳上太子之位?”
祈盼瞧着荆南和半斤‘小别胜新婚’的模样,无奈挥手让两个人下了去。
待客亭里只剩下他拿着方才还未绣完的帕子发呆,身旁的八两在编着草绳。
单冀禾过几日便要上朝,最近每每与荆南绍北待在书房便是很久。
祈盼小心试探过,不是让单冀禾的亲吻堵住了嘴,便被单冀禾带给他的小玩物吸引了视线。
“你拿这草绳做什么?”祈盼随口问道。
谁知八两顿时红了脸,双手捂着脸颊片刻才娇羞的说道:“绍北项上的那条红绳八两瞧着快断了,只是那编织好的模样八两第一次瞧见,想练习下,下月绍北生辰……”八两说着说着,竟然越发的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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