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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皇帝 (匿名青花鱼)


  查到这条线索,裴扬风立刻派人暗中捉拿了杨君素,带回牢中审讯。
  叶栖华扔了他一脸奏折:“这些小事朕懒得看,你批了。”
  裴扬风哭笑不得地接了满怀:“陛下,何为小事?”
  叶栖华眉梢一挑:“朕不想批的,都是小事!”
  裴扬风无奈,乖乖开始找借口驳回奏折上请求的各种事项。
  这样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两人正闹着玩,宫人来报,徐仲豫求见。
  徐仲豫脸色惨白如纸,步履踉跄:“学生参见陛下,宣王殿下。”
  叶栖华漫不经心地批阅奏折:“你今天长的格外讨人厌。”
  徐仲豫惨然苦笑。
  裴扬风坐在叶栖华身后,旁若无人地捧着叶栖华一缕头发玩,问徐仲豫:“杨君素审的怎么样了?”
  徐仲豫袖口上还沾着血,手指轻颤:“殿下,学生已经尽力了,杨君素始终只说着两句话。”
  裴扬风问:“他说什么?”
  徐仲豫迟疑未语,叶栖华还在这里,他不知道该不该说。
  裴扬风:“说。”
  徐仲豫垂首闭目:“此行为救皇脉江山千古,此身九死不悔。”
  叶栖华嗤笑一声:“这么说,他倒是真心为了让朕摆脱奸臣掌控了?”
  奸臣裴扬风微微一笑,叶栖华对杨君素嘲讽的语调让他感觉十分愉快。
  徐仲豫却是头皮发麻。他忍不住想起以前这小皇帝还没失忆的时候,就总是这样一副似冷似嘲的态度。
  在这样的神情下,徐仲豫每每倍感压迫。以至于徐仲豫每次收到裴扬风需要他送进宫里的密信,他都嘴里发苦心中难过。
  说真心话。叶栖华这种人,徐仲豫不愿交朋友,更不想当敌人。
  叶栖华却一点都不体贴徐仲豫惨淡的心情,又把一摞奏折塞进了裴扬风怀里,对徐仲豫说说:“他们既然打出了这个旗号,那说不定朕那短命的大皇兄曾经在民间风流时留下过一两个儿子。你们不如从这里开始查起,看能不能找到南统军营私藏皇子的证据。”
  徐仲豫听着听着,莫名出了一身冷汗。
  皇上真的失忆了吗?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殿下身边的亲兵说皇上在江南时已经性情大变,天真烂漫如同稚子。可如今在他面前的皇上却看不出半点天真的痕迹,分明就是昔日那个擅长揣测人心的狠戾君主。
  裴扬风沉浸在又痛又甜的爱恨纠缠中,似乎一点都没有察觉叶栖华的性格变化。
  旁观的徐仲豫却把一切都清清楚楚看在眼中,他抬起头,对上了叶栖华的目光。
  叶栖华静静看着他,漆黑如墨的眸中平静无波。言辞间虽然只是说提个建议,但眼中却是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九五之尊不容拒绝的威严。
  徐仲豫不得不再次低下头:“微臣遵旨。”
  等徐仲豫离开,裴扬风若有所思地试探叶栖华:“想起什么来了吗?”
  叶栖华摇头,说:“我只记得,如果有人敢把我的话当耳边风,那他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裴扬风松了半口气,把这个话题含糊了过去:“对了,你觉得是住在宫里舒服,还是在宣王府里舒服?”
  叶栖华腰酸背痛,坚定地回答:“今晚我就在御书房过夜。”
  北荒草原上绿野茫茫,林月白坐在城墙上看落日。
  严邵走过来:“坐在上面很危险。”
  林月白情绪低落:“我是习武之人,反正掉下去也摔不死。”
  严邵向来不会安慰人,只好沉默着站在林月白身后。
  夕阳暖黄的光落在人脸上,林月白的眼睛也看不出原本的湖蓝色了。他轻声说:“你知道吗,我觉得师父也许并不想看到我。”
  严邵皱眉:“胡说什么?云深有多宠你,你不知道?”
  “景昌十九年的时候,公子请命来长秦关,”提到裴扬风,林月白脸上浮现眷恋的温柔笑意,“那时候裴家里面不太平,公子就把我送到剑圣山庄,拜托师父保护我。那时候我就发现,师父他不喜欢看到我。他对所有弟子都很好,对我也很好。可他不喜欢我,我就是知道。”
  严邵沉默不语。
  林月白侧头看着严邵:“师叔,你知道为什么的,对不对?”
  严邵避开他的视线:“回去吧,天快黑了。”
  一轮红日已经沉入远方山峦间。
  林月白看着严邵的背影又喊了一声:“你明明知道师父为了什么才去救我,为什么不肯承认!”
  他说话太急,喉中伤口撕裂,顿时又尝到了满嘴血腥味。
  严邵不得不转身回来,神情冰冷:“明天就派人送你回京。”
  太阳落山了。
  昏睡许久的顾云深,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入眼是粗糙冰冷的石墙,穿着灰衣的狱卒坐在墙角打瞌睡。
  顾云深试着活动右手的手指,发现还有知觉,松了口气。
  还好,用剑的手臂没有残废。
  狱卒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站起来,口音一股大碴子味儿:“呦,真醒了?”
  顾云深呼吸间胸口还是阵阵剧痛,说话的声音却温和平静:“多谢款待。”
  狱卒睡眼惺忪地往外走:“等着,给你机会亲自谢我们王上。”
  顾云深在狱卒传信的空隙时间里,运起内功检查自己周身经脉。
  被他自己震断的几条大脉断的十分彻底,必须要回中原找余前辈续筋接脉。但兀烈王……恐怕不会轻易放他离开。
  没等他想出离开的计策,拓跋琛已经来到了牢房中。
  拓跋琛一看到顾云深,心口就隐隐作痛。顾云深那一掌打的真不轻,他胸前的铜甲都被打碎了。
  顾云深胸肺间经脉受损,不敢做太大的动作。但他还是支撑着坐起来,微笑:“多谢王上留住了我的性命。”
  拓跋琛心里不爽滋味:“你昏睡这段时间,本王一直在思考,思考你究竟有什么用处。”
  顾云深一派波澜不惊的温柔和煦:“王上想的如何了?”
  拓跋琛咬着后槽牙,半晌之后认输地叹了口气:“你不怕死,也不怕威胁。孤身一人闯进王城救人,身后也许并没有愿为你冒险的人,当诱饵也鸡肋。”
  拓跋琛早已想歪了十万八千里,顾云深心中好笑,却不反驳:“看来王上救我这一番功夫,算是白费了。”
  拓跋琛大度地摆手:“无妨,几钱草药而已。”
  顾云深真诚道谢:“多谢王上赠药。”
  拓跋琛在狭小的囚室中走了两步:“我们草原男儿认定的妻子,无论天涯海角都会把他找回来。”
  顾云深面不改色地听着拓跋琛的豪言壮志,温柔含笑:“那我只好祝王上得偿所愿了。”


第二十五章
  长秦关来的传令官急匆匆来到宣王府。
  裴扬风不在王府中。
  正好徐仲豫来王府拿几样卷宗,迎出来问:“何事?”
  传令官捧上信封:“徐先生,急密保,严将军命我一定要亲手交给宣王殿下。”
  徐仲豫说:“我正要入宫向殿下禀报些事物,你随我一起吧。”
  两人骑马向皇宫走,徐仲豫问:“长秦关这几日,可是出了什么事?”
  传令官迟疑了片刻,说:“告知徐先生也无妨,数日前,严将军从兀烈王城救出了一个人。”
  徐仲豫已经猜到了大半:“我猜,是个鲛人吧。”
  传令官笑道:“徐先生猜的真准。”
  徐仲豫早年在裴家军中做军师,军中有他不少亲信。严邵刚在兀烈王城中看到那个似是而非的背影,他就已经得到了消息。
  消息未定的时候谁也不敢贸然告知宣王,如今严邵派传令官飞马来报,看来林月白已经安全了。
  林月白安全了,也许密信中写的就是他回京的日期。
  可林月白若回京……
  徐仲豫想起皇宫中那位不知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的阴狠皇帝,不由得替宣王担忧起来。
  如今宣王和皇上正浓情蜜意,朝中一片安稳祥和。如果林月白此时出现搅局,万一两人再不管不顾地折腾起来,不说饮龙阁那帮老臣会作何反应,早就意图不轨的南统军营肯定要笑出声了。
  徐仲豫在心中责备严邵不知轻重不顾大局,可事已至此,他也无可奈何。只盼着宫中两位大爷能冷静一点,千万别再折腾成之前那样了。
  御花园里百花争妍。
  叶栖华坐在御华池边的石头上钓鱼。
  湖里的鲤鱼都是新放进去的,成年鲤鱼忽然换了居所,十分焦躁不安,这几天就死了十几条。
  裴扬风心惊胆战地站在叶栖华身后。他这些日子总是竭力让叶栖华避免接触一些有过惨痛记忆的地方,可就是在御华池边,叶栖华佯装扔掉月白的玉佩,而他把叶栖华扔进了战俘营受尽侮辱折磨。
  裴扬风知道叶栖华总有一天会想起来,可他仍然害怕叶栖华想起来。
  鱼儿心中不安,叶栖华换了几种鱼饵,仍然无鱼咬钩。
  叶栖华晃着鱼竿搅乱一池春水:“国舅,你说这湖里的鱼是不是也学聪明了,发现贪吃鱼饵的鱼都会消失不见,于是才不敢咬朕的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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