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荣不解,还未等开口询问,铃铛恍然凑近一响,熟悉的少年将他抱起,又是揉胳膊,又是亲吻头顶的,欢喜得不得了。
当下就将他放躺在地,抬起言荣的腰,玩起后面。
言荣一惊,这竟然是开裆裤?
这里的风俗真是不一样……
可是他们旁边是不是还有几个小女孩,虽然此刻都默不作声,但是言荣并没有听到有任何离开这里的脚步声,那说明至少那些帮他穿衣裳的人就没走。
他们这样……是不是有伤风化……
可是身后的人却丝毫没有羞耻心,速度与力度和往常一样,摆弄的姿势也依旧大开大合,似乎没有半点避讳,这让言荣不禁一慌,那以前他们办事的时候,是不是也有人看着……
身上的人几乎将言荣玩熟了,他知道他的动作将会惹来言荣怎样的反应,而言荣也能理解他每一个动作都期望什么。
他不动的时候,言荣会自觉地跪在他的下面,小心含弄。
他将言荣搂起来的时候,言荣会自己掀开胸衣,将他胸前的红樱喂到唇边。
他喜欢看言荣在他手里泄出来,而每次结束言荣都求他玩那里。
但言荣对别人却从不这样,甚至可以说是抵触。
这让他不由认为,这个是神明赐给他的礼物,这是他的,他一个人的礼物。
任何人都不能将他夺走。
言荣觉得他的日子是要过到头了,铃铛少年身上的暴虐气息越来越重,而言荣越来越虚弱,他浑身无力,并且总是感到寒冷,在那个人碰过他之后尤其如此。
言荣能感觉到铃铛的慌乱。
“父亲,他为什么会这样?”
“他的身体淤积寒毒太多,废了。我的孩子,你若需要,我再为你物色个新的。”
“我并没有将秘法练成,为什么会淤积寒毒……”
“这正证明了你的强大,以你如今的资质,任何人都无法独自承受你的寒毒,哪怕挨近你都会有刺骨的冰冷。你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将外露的寒毒内化。你将需要越来越多的奴隶……”
“我就要这一个。”
“什么?”
“我就要这一个……”
男子扇了左泊尔一巴掌。言荣听见铃铛一颤。
“你和你的母亲一样,不懂什么才是爱,爱是献身,爱神才是最高的爱,他爱你,因为你是他的神,所以他为你奉献生命,分担你的痛苦,这是他的使命,他的价值。而你的神,是真火之神,你爱神,便要听从神的指引,将神的秘法熔炼于身,甚至献出你的生命。这是才你的使命,你的价值……”
“我不要他爱我,我要他。”少年握着言荣的手道:“我不爱神,我要他。”
“你!”男子见劝说不动,便换柔化,道:“你是强大的,我的孩子,莎能得到你的爱,是他的荣幸,他将用生命感激你,回报你的爱,若你真爱他,就该接受他为你的奉献……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在你内化寒毒之前,他无法再为你分担寒毒了……来,你若爱他,就放开他,舍弃他吧……”
半响,少年攥紧了床上的虚弱的手:“那我不爱他了。”
“什么?!”
“我不要他的命……我不爱他……我要他。”少年第一次,第一次直视着男子的眼睛。
男子怒不可遏,抽出毒针,趁其不备,扎进了少年的肌肤里,少年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合上了那双积满怨毒不甘的眼睛。
言荣的意识陷入了昏沉,黑暗中,铃铛的声音越来越远,直至完全听不见。
老鸨赶了三个月的路终于找到言荣的叔伯住处,却未见到言荣,问其叔伯,那叔伯矢口否认拐走了言荣,商云涣见软得不行便来硬的,被小虎胖揍一顿之后,叔伯趴在地上连连求饶,最终说出实情。
得知言荣被当祭品运走,商云涣顿时两眼一黑,差点昏死过去,稍微清醒一点,又命令小虎将这个叔伯暴打一顿。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祭品牛车马上便可回来,邻村的上个月就已回家了……言荣……言荣也快了……”
商云涣气得牙根痒痒:“我告诉你,我就在这里等着他被拉回来!要是言荣废了,你们就等着吃官司吧!老子让你们赔得倾家荡产!你那儿子还继承什么祖业!一并带回楼里,补我言荣的损失!”
“什,什么官司?”叔伯心慌起来。
“言荣当属我卿欢楼的财物,你将他拐走,形同盗窃。够你判七百年!”
!叔伯大惊:“使不得啊,他也就值两袋白面……”
“那是当年……我为了让他接客,单是将他的腿就打断了两次,哪次药费不是我包的!为了让他初夜能卖个好价钱,我请人教他读书识字,弹琴身段,他又笨得很,这才见得起色就被你拐走了!你说我得赔多少!我卿欢楼的初夜就没有低过六十两的!”
“你就保佑言荣是完好无缺的回来的吧!哼!”
商云涣在这个破村子里呆得寝食难安,天天对月祈祷,终于有一天,那辆牛车缓缓回来了。
这已经是逾期两个多月了。
商云涣一见车里躺着的言荣闭着眼睛昏迷,衣着不整,像是随便裹了块布就扔回来了,心头骤地下坠。他闭着眼睛,心里祈祷,一下掀开那块布。
见到车里面的光景,他的心不知该上该下,言荣一身异域衣饰,养得倒是富贵。
他翻过言荣,直接检查后面,却是一圈红肿,老鸨伸出一根手指探进去,里面的腻滑,让老鸨心凉了半截。
“妈妈,这……被人用过了。”一旁的小虎道。
商云涣怒瞪:“要你废话!”他顿道:“不准泄露半句。”
商云涣重新将那块布盖到言荣身上,吩咐道:“带回去,养两天,等后面缓一缓,再说。”
小虎不解:“还要啊?都这样了……”
“不要他要谁!都跟齐官人说好了……唉……赔钱玩意……”商云涣不想再看一眼言荣,吩咐小虎将他抬走。
老鸨转过头,跟后面抖似筛糠的叔伯道:“你也给我把嘴闭严了,以后不准再来上京,看着你就烦!”
“是是是。”
言荣回上京的路上,一路高烧不醒,身上冷如寒冬腊月。
老鸨想抱着他暖和一下,都觉得刺手。
回到上京,老鸨立马请来了治言荣腿疾的李大夫,李大夫一见此等病症是从未见过的,便双眼冒光,在言荣身上划了道斜口,里面淌出鲜血都冷得冒寒气,他不眠不休三天三夜,终于将言荣唤醒了。虽说未除病根,但至少能活动了。老鸨也仍是千恩万谢。
言荣醒来后,晒了几天太阳,待寒气消退,他又活蹦乱跳了。
但果真与其他人被送回来的祭品一样什么都不记得。老鸨也绝口不提那事,还将言荣装作新雏原价□□。倒也欢喜。
□□之后,言荣的性子便沉了,跟老鸨也不再逆着来。
偶尔老鸨也试探性的问他,去了叔伯家之后发生了什么。言荣便会面露不解,他连叔伯来过这件事都不记得了。
入夜,山脚下,安静的小村落。家家火烛将熄……
一个黑影窜入小村,将平静搅得天翻地覆。他口中念叨着不清不楚的语言:在哪里,在哪里,莎,在哪里。
无知的村民听不懂,这是在浪费时间,可这个人就是不肯死心……他异常的烦躁,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尤其碍眼……
他手里攥着铃铛,一直想要摇晃出从来就有存在过的声响。
还给我,还给我——把他,还给我!
这是掩藏在无数哀嚎下的绝望的乞求。
一直在远处旁观的男子欣赏着那一片血海。
那是神的杰作。
殊不知他自己也将在未来的某一年里,惨死于‘杰作’之手。那个时候他可是连一句赞叹的话都说不出来,眼中除了恐惧,什么也没有剩下。
男子并不知道自己犯下怎么的恶行,他此时的眼中只有崇拜嗜血的欲望。
又一个六年过去了。
当年最弱小的他,灭掉了一个接一个的对手,坐在教主之位兀自狂嚣。
他早已学会了齐魏的语言。还为自己取了个中原名字。濮阳桀。
他不满足于西域的武学,这个天下,强者生存。他的眼光瞄向了中原,他一直喜欢又讨厌的地方,他喜欢那里人,因为他们长了一张和莎很像很像的脸,他也讨厌那里,明明那么辽阔,却连个一模一样的人都没有……
一模一样,他要那个一模一样的,差一分一毫都不行。
想要入主中原,就必须要弄清楚中原的局面。
江湖中,所有人都对他这个外来的,神秘的教派十分警惕和好奇。各方势力有人想要拉拢,有人作壁上观,不动声色。
齐魏两国割据中原,势均力敌,长达百年之久。武林中人也各持一词,各有考量,本就混乱不清的江湖,不介意濮阳桀这一条小鱼将其搅得更混浊。
魏国的小皇帝,年纪尚小,易受蛊惑,齐国的皇帝继位不久,但其逼宫夺位的行为方式却与濮阳桀如出一辙,既然是同一种人,他又何必去讨一身嫌呢,濮阳桀对究竟该深入哪面,心中早有侧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