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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 (上声)


  痛。
  像有什么东西要把他劈开。
  可他动不了。
  那个人铁钳子般将他控制住了。
  那个人的炙热却在他后穴里横冲直撞,终于撞到了什么地方。他沙哑地惊呼一声。那莫名酸涩又痉挛刺激的感觉,直冲到头顶,让他忍不住夹紧了后穴。
  那人也感觉到了,顿了一会,朝着那地方不停撞去,碾磨,摩挲。
  “不要……”
  他轻轻尖叫着,却不是求饶。他迷迷糊糊地,只隐约觉得,他是从来不说求饶的话的。但他这是做什么呢?
  大抵是太……难耐了吧。
  那地方非常敏感。
  他扭头望着后面的人。
  那人依旧面目模糊,汗珠自面颊落下。他却依旧只看得到他的一双泪眼,红红的,会说话一般。他被撞的眼前发白,视线发晕。可就算扭过了头,眼前也是那一点水晕开的泪红。
  他眼前发花,狠狠颤抖了几下,手忍不住握住分身,撸动着。
  渐渐,那人终于放弃了那地方,
  他开始了横冲直撞。
  一次比一次深。
  一次比一次重。
  徐子墨喉头溢出短促的气音。手里撸动着,随着后面动作越来越快,分身一个抖动,也喷薄出来。他感觉后面的人似乎笑了一声。
  他想扭头咬着那个人一口,他很久的,他只是太热了。
  却再次被撞了起来、
  这个人太久了。
  久到他感觉自己要死了,汗如雨下。快感将他淹没,最后只剩麻木。他就像狂风骤雨里的一叶扁舟,动作快感全不由自己控制。
  灭顶的快感让他脚趾头都跟着蜷起。
  终于,那个人嘶吼了一声。他才终于感觉一股热流冲到体内。他脑里炸开烟火,五彩绚烂的发着晕,看不清东西,眼底却只有一点水晕开的红。
  那是一双泪眼的红,像眼里哭出的血,刻在心膜上,抹不掉抹不掉。
  眼里怎么会流出血呢。
  他来不及思考,没了力气,瘫在床上,闭上眼睛。
  终于结束了。
  没想到,那个人又把他抱了起来。
  又是一轮冲击……
  ……


第五章
  徐子墨醒来时,室内漆漆的一片黑。他犹觉得迷迷怔怔的。脑里依稀闪过一些画面,如碎纸片纷飞,浮光掠影,只觉得是一场梦。
  是一场梦吧。
  他挣着起身,四顾望了望,想要探起身。他口渴得厉害,要喝水。床不远处的正厅中央圆桌上有水。他一贯是不喜麻烦人服侍的,尤其现在是晚上。
  手刚一抽动,便听嘤地一声,自他肘弯处出。
  徐子墨往下一看。
  借着青白月光,他看见了一个人。那人躺在他床榻板上,合衣睡着,仅盖了一层蓝色薄被。那人面朝床这边睡着,手紧紧攥着他衣服。所以,自己一醒,他也跟着醒了。
  竟是徐子白。
  徐子墨唤了声:“四弟,你怎么在这里?”
  他久睡初醒,身子又弱,仍未回神,昨夜之事都未想起。
  徐子白睁开眼一瞟,猛然一叫:“二哥,你醒了?”他手忙脚乱起身,揉了揉眼睛,怕是看错了般,又忙点了灯,怕看不清徐子墨的脸。
  他端着灯过来,看清徐子墨后,才惊喜道:“二哥,你终于醒了!”像是喜极了似的,这一声竟有些哭腔。
  徐子墨沙着喉咙道:“我起来喝点水……”抬头一望,正对上他一双泪眼。
  蒙蒙的红,是雨打过的凄红,又如朱砂在宣纸上晕开。那宣纸上吸饱了水,盛不住那样的艳丽,只得散开散,染出一大片。那红隔着水泪望着他,望进他的心里。
  他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一双泪眼。
  在哪里呢?
  他头疼得厉害,忍不住用拳轻捶着头。
  “二哥,你怎么了?”徐子白颇有些着急的模样,作势就要上来给他把脉,“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知不知道,你都躺了五天了。我怕你……”
  “不用了!”
  徐子墨挡了一下。
  手触到徐子白的手时,他忽然一怔,继而脸色煞白。
  这双手……
  这双手!
  他望向徐子白的那双手。记忆里那双将他衣服剥下来,在他身上游走,探入他后方的那双手,与这双手一模一样,冰凉的,玉白漂亮的。
  他往后轻轻一退。
  徐子白跟着也脸一白。
  “二哥?”他试探性轻唤了一声。没人回应。徐子白一点点垂下头,收回了手,轻声笑了笑,却比哭更难过,“二哥,你都想起来了。”
  徐子墨僵成一团,浑身发抖。
  他都想起来了。
  他中了媚药。
  他让人喊大夫,泡冰水。冰水久久不来,媚药却越来越厉害,他怕自己坚持不住了。他怕自己做出什么丑事,成了人威胁他和徐府的把柄。他是宁死也不肯被人操纵的。
  他想到了死。
  结果,他被人救下了。
  接下来……
  接下来……
  徐子墨心里一片灰色的荒芜,漫漫无际的。像是一个大雪天,他一个人迷路走在北疆的雪窝里,天下地下全是雪,全是白,他找不到路,他以为自己要死了……
  不知是因为媚药,还是徐子白给他的几针,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只有那一双眼。
  那一双迷蒙的红泪眼,和那眼里流出的,落在手背上的泪。
  滚烫的。
  他和自己的亲弟弟上了床……
  徐子墨想大笑,仰天大笑,疯了一般大笑,让全世界都听见他的笑声。荒唐!世间竟会有这样的荒唐事!实在太可笑了。
  可笑!
  事实上,他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喉咙被掐住般无声。
  镜子里,从外表上看,他只沉着脸,一如他平静时的铁面。
  亦或是,他找不到合适的表情。
  或许是看他太沉默了,徐子白不安地叫了一声:“二哥?”徐子墨不答话。徐子白着急了,急声道:“二哥,这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你不要这个样子……”
  徐子墨闭上眼睛。
  他浑身都在抖。
  徐子白扑通一声跪下来,又喊了一声:“二哥。”
  徐子墨紧紧闭着眼。
  半晌,他才沉沉吐出一句:“出去。”
  徐子白摇头,跪着走了两步,抬头求着徐子墨:“二哥,你听我说,这个媚药,它其实不是一般的媚……”
  “出去!”
  徐子墨倏然爆出一声怒吼。
  这一声怒吼太大了,如一个青铜大鼎重重砸在房顶上,轰然一声久久都有回音。徐子白吓呆了,怔的半晌未动。
  一排下人房窗户里次第亮起了灯。
  幽静的夜也被这声震醒了。
  徐子墨半坐在床上,从方才到现在,他身子一动未动,僵得发疼。他短促呼出一口气,喉头一片腥甜。他咽了咽,才极压抑着轻声道:“出去,我现在想一个人静静。”
  徐子白咬了咬唇,起来走了,到门口回看了一眼徐子墨,才关上了门。
  徐子墨在房间呆了一夜。
  整整一夜,房间没点灯,一片漆黑。没人知道徐子墨在那一夜,一个人呆坐在黑暗床榻上想了什么,又做了什么决定。
  第二天一早,他唤了徐子白来。
  徐子白应当是一夜未眠,气色略糟,胜雪的长白袍角上褶了几道痕。但他依旧背脊笔直,神色陈毅,如傲雪的白梅花,清冷自傲又有自己的坚持。
  “来了,坐。”徐子墨道。
  徐子白拣了桌边一把红木圆凳坐下,正对着坐在床沿的徐子墨,率先开口:“二哥,我昨日想了一晚。我想如果你不能接受……”
  语气略苦涩。
  徐子墨却温和笑笑:“今天不说这个。”
  徐子白愕然抬起头:“二哥?”十分难以置信。
  徐子墨笑笑,问道:“我记得你在家已经三年了,又想过继续跟着顾大夫游历吗?顾大夫不久前是不是还给你写了信,催促你动身?”
  徐子白腾地站起来:“我不走。我要留在徐府照顾你。”
  “坐坐。”徐子墨笑笑,“别激动,今天我只是问问。我们兄弟也许久没有好好坐下来聊聊了。”他自嘲笑了笑,“以前是我太忙了,现在闲下来,却没什么心情了。”
  神色平静而温和。
  徐子白忙道:“这不是二哥的错。”
  徐子墨笑笑,没接话:“总之,我们今天来好好聊聊。”
  徐子白嗯了一声。
  他眼角余光觑着徐子墨,似乎不相信这件事有这么容易揭过去一样。思索后,他还是道:“二哥,那件事,我……”
  “我说了,我们今天不说那件事。”徐子墨道。
  语气平静而坚持。
  徐子白一下哑然。
  徐子墨安抚地笑笑,慢慢问道:“大哥和三弟,他们都好吗?”
  徐子白道:“他们一个人在湖广做官,一个天南地北跑生意,都挺好的。”
  他语气很淡,仿佛说得不是他的亲兄弟,只是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
  除了徐子墨,他谈起谁都是如此。
  疏离淡漠,与谁都是淡淡冷冷的,他才得了一个冷医仙的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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