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居瑁舒服极了,真想直接瘫在镡时观怀里,任他服侍。可是,他也想弄清楚,刺杀一事与镡时观是否有关。
“本王只是想亲自审问。”镡时观淡道。
史铁文却不愿轻易退步,“摄政王想审问可以来天牢,何必多此一举?更何况,这并不合规矩。”
镡时观忽地看向他,目光沉冷,“本王不信你。”
所有人都是一愣,包括萧居瑁。
本来是史铁文怀疑镡时观,现在怎么变成镡时观不相信史铁文了?
那到底,谁才是可信之人?
第6章 朕发现了大秘密
明明是炎热的季节,史铁文却无端生出些许寒意。
他素来的黑脸在刹那间破碎成片,而后极快地恢复过来,指尖冰凉,“摄政王府地牢的守卫,居然比天牢还要牢固,摄政王,这说出去恐怕……”
他硬生生扭曲了镡时观的意思,镡时观说的明明是不相信他这个人,而他却故意曲解王府的守卫强于天牢。
这本没什么,但直接宣之于口,总归会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一个王府的地牢居然比皇帝治下的天牢稳固,若是被皇帝知道,恐怕又会心生疑窦。
众人等着摄政王的回答。
镡时观将萧居瑁身上滴落的水擦干,然后将之放于身后的石桌上,温声道:“刚洗完,可别乱跑弄脏了身体。”
萧居瑁自然懂得这个道理,他站在石桌上,用力快速抖了抖身体,将身上的毛都抖落绽开,就站在石桌中间晒太阳,圆润的金色瞳仁正对着镡时观,他也想知道镡时观怎么解释。
镡时观用擦过猫身的布巾拭了拭手,起身望向面色黑沉的史铁文,英眉舒展,淡道:“福伯,送客。”
他竟是一个字也不解释!
史铁文还欲说什么,就被邵正荣扯住了袖子,“摄政王,打扰了,下官告辞。”
史铁文只好与他一起出了王府大门。
走出了几步,他忍不住回首看去,这才发现,王府大门上锈迹斑斑,围墙上的瓦片也有脱落的痕迹,可就是这样稍显破败的府宅,竟让他陡生凉意。
摄政王虽擅政专权,只手遮天,可做出的每一件事仔细想来都是利国利民之善事,摄政王虽凶名在外,但所谓的凶名也只在百官之中传言,其实对于老百姓来说,摄政王无可指摘。
这么多年,百官竟无他丝毫把柄,就连御史台那群老顽固也只能弹劾摄政王目无君臣之纲这些可有可无的小事。
他这才觉出摄政王的可怕之处。
萧居瑁慵懒地将下巴搭在爪子上,如果抛开身份问题,他会觉得现在的日子非常美好惬意,不用每天上早朝,不用每天和镡时观对着干,也不用每天批奏折批到很晚,吃了睡睡了吃,还能享受摄政王的亲自伺候,这简直就是他以前梦寐以求的日子。
“你在这晒太阳,我先回书房处理公务。”镡时观的脸突然出现在他眼前,星目含笑,看起来与朝堂上那个杀伐决断的摄政王判若两人。
萧居瑁怔了怔,大眼睛瞟了他一眼,又阖上了。
镡时观似乎心情很好,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到书房,对刘卫道:“明日早朝后随本王去拜访白龙寺,你先下去吧。”
刘卫领命退下,回到自己屋中,百思不得其解,王爷不是向来不信这些神佛的么?怎么突然要去白龙寺了?但不论王爷要去哪,他都要安排好随行护卫,保证王爷安全。
萧居瑁将身上的毛全都晒干后,抖擞着身体,轻跃下石桌,悄悄来到镡时观书房的窗台下。
镡时观的居处较为清幽,院中还种了几棵树,因年份久远,这些树枝繁叶茂,甚至延伸到了窗台上。
萧居瑁左右看看,便走到树下,抬起爪子在树干上扒了扒,想象了下猫爬树的模样,有样学样地勾着树皮窜了上去。
透过树枝的缝隙,他恰好能看到镡时观的桌案,还有桌案主人英俊的侧脸。
虽然不愿意承认,可镡时观的确算得上难得一见的美男子,难怪名声那么差,还有不少闺阁千金想要嫁给他。
说起来,镡时观至今未娶,他应该二十有七了吧?年纪这么大,竟然连王妃都没有,听闻摄政王从不近女色,整日阴沉得紧,难不成是某些地方有问题?
萧居瑁悄咪咪地想着,腮边的白胡子一颤一颤的,心里面对镡时观竟生出了些许同情。
正神游着,就发现镡时观突然站起身来,背对着萧居瑁,行至墙上一幅山水画面前,驻足片刻,忽地抬手揭开了那幅画,萧居瑁顿时瞪圆了眼睛。
镡时观伸手扭动画后的机关,萧居瑁眼睁睁地看着书架上突然打开了一扇门,门后黑魆魆一片,那竟是一处暗室!
直到镡时观的身影消失在书架后,萧居瑁才稍稍平复了自己震惊澎湃的心情。
他有种预感,在镡时观身边待的时间越久,他就会知道越多的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
猫陛下:听闻爱卿不举?
铲屎官:陛下,您觉得呢?XD
良久……
猫陛下气急败坏:那群庸官!背后说人是非!罚俸一年!
第7章 朕被轻薄了
夏天的日头太过热烈,萧居瑁即便是躲在树叶丛中,也觉得一股股热浪扑面而来,再加上树上蝉鸣不绝于耳,猫陛下的心情越发烦躁。
镡时观去了暗室这么久,怎么还没出来?他都等困了。
几滴水落在萧居瑁的头顶上,他愣了愣,烈日炎炎的,哪来的水?
他转了转眼珠子,蓦地瞪大了猫瞳,这……这不会是蝉的尿吧?想到这里,他再也蹲不下去了,直接一跃而下,落到树底,粉嫩嫩的肉垫沾上了尘土。
想着镡时观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他便回到石桌上,趴在那晒太阳,晒着晒着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他好像被一双手抱了起来,睁开困倦的眼皮,看到熟悉的袖口,便又睡过去了。
镡时观爱抱就让他抱着吧。
男人的怀抱很安稳,淡淡的冷香一直缭绕鼻前,萧居瑁在这样安逸的环境里,做了一个美梦。
梦里,他去了暗室,找到了摄政王要谋反的证据,在大殿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狠狠地斥责了他,然后镡时观痛哭流涕地跪在殿下请求自己的原谅,他大发慈悲,免了他的死罪,将他关押在天牢,之后,他却再次被人刺杀……
好吧,前面是美梦,后面就不那么美了。
“元宝,元宝,元宝,起来吃饭了……”低沉柔和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萧居瑁睁开灵动的圆瞳,就看到镡时观一张放大的俊脸,俊脸上笑意轻浅,冲淡了他身上的肃杀之气,看起来顺眼多了。
萧居瑁从他的臂弯里抬起脑袋,瞅了瞅眼前的猫食,又看了一眼镡时观,就昂着头,一动不动了。
镡时观眸中笑意愈深,左臂依旧抱着萧居瑁,右手拿起特制的猫咪汤勺,舀了点肉汤,递到猫陛下嘴边。
萧居瑁后脑靠在镡时观身上,张嘴喝了进去,一双清澈灵透的猫瞳舒服地眯了起来。
刘福素来伺候自家王爷用膳,现在见王爷自己不吃,反而亲手喂一只猫吃饭,虽然这只猫几天前还是他的爱宠,但在刘福心里,还是王爷最重要。
“王爷,您先用膳吧,元宝交给老奴便可。”他上前一步劝道。
镡时观手上动作一顿,而后看向萧居瑁眼中微露的不悦,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也罢,元宝本就是福伯你的宠物,还是你来喂吧。”他说着在萧居瑁挣扎的情况下,将他交给了福伯。
福伯抱住萧居瑁,等镡时观开始用膳,这才用细箸夹了些鱼肉,递到萧居瑁嘴边,萧居瑁闭着眼睛,粉色的小鼻子颤了颤,没张嘴。
“元宝,来,张嘴。”福伯哭笑不得地将鱼肉贴到他紧闭的小嘴上。
萧居瑁无动于衷。
“哈哈哈。”镡时观突然就开怀笑了起来,面上轮廓越发柔和,英俊得不得了,笑声中也溢满愉悦的味道。
萧居瑁睁开眼睛,静静地注视着镡时观。他没想到竟然能在镡时观的脸上见到这样的笑容。
不仅是他,包括站在旁边的刘福,还有门口待命的护卫,也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们的王爷居然笑了,而且还笑得这般畅快。
镡时观止住笑声,面上笑意却是不减,他伸手从刘福手里接过萧居瑁,温声道:“还是本王来喂元宝,元宝觉得如何?”
不如何。
萧居瑁虽是这样想着,但当镡时观勺子递过来的时候,他还是配合地张开了嘴。
刘福心里叹口气,枉他养了元宝这么多天,到最后,元宝还是更亲近才认识几天的王爷,真是个小白眼狼。
但是小白眼狼能让王爷高兴,刘福心里还是喜滋滋的。
时间就在默契温馨的喂食中度过,镡时观也顾不得自己用膳,只想着将元宝喂得饱饱的。
萧居瑁觉得自己已经饱了,所以当镡时观再次喂他吃的时候,他直接就耷拉下脑袋,表示朕已经足够了。
镡时观放下细箸,伸手探向萧居瑁柔软的腹部,鼓鼓的,看来的确是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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