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紧张,我可喜欢师尊了。”
“……”辰前就看着这人肆无忌惮的拥抱着他,不知该不该做些什么
还有,他能做些什么?
他确实对阿杳束手无策。
弟子又突然没有预兆的低沉了下来:“又让师尊受伤了,弟子很抱歉。”
“无事,错不在你。”辰前支棱着耳朵安慰。他还是很紧张,声音都含着颤抖,又强自镇定着。
“那让弟子抱抱师尊吧。”
你不是本来就抱着的吗……
无营养的话无营养的进行着,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最后任是辰前这样的好脾气,也被烦的开始赶人。
“穆长老没有事情要做了吗。”他看出了穆杳的不对劲,但是又考虑不出原因,只能任由他闹。但凡事都是有限度的。
“有的,该采买的东西我让张止轻去做了,等他回来我就让师尊看看东西合不合适。弟子还让敛容去芙盈山庄求殷雪膏了,马上就能赶回。你看师尊你都不好好用药的对不对?脖子这的伤疤都没有彻底消失,定是不想用那凤髓膏了,所以我去求了殷雪膏来……”
穆杳语气不带起伏的细细数着,听起来就像是在数落不听话的小孩。辰前听了会儿忍不住叫停,“我会好好上药的。”况且其实疤痕已经并不深刻。
穆杳闻言乖巧的闭上了嘴巴。
又有敲门的声音响起,“进。”说到敛容,敛容刚好来了。还拿着穆杳嘱咐的殷雪膏。
芙盈山庄的大名辰前素有耳闻,距洛阳不止四百里距离,敛容这一趟奔波的可不算近。很有心了。
辰前依旧虚软着,声音也不大。“拿来吧,师尊会好好涂的。”这后一句是对穆杳说的。
他都艰难伸出手了,然而敛容递过来的殷雪膏被穆杳一把抢了去。“师尊我来吧,您现在不方便。”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辰前还来不及反驳,穆杳又探身欺近,一手按在他肩膀处,就让师尊挣动不得。按他的是右手,辰前就算有力气挣扎也不忍心。
带着暖意的手指按在他脖颈处,膏药的凉意沁人心脾也突如其来。
然后师尊又不敢动了。穆杳动作细致、轻柔,可能是无力感放大了周身触感,手指摩挲的感觉清晰无比,让辰前有些颤栗。
弟子手指最后又留恋了会儿,在辰前都微微颦眉时,才撤回手。“师尊记得每两个时辰抹一次,伤口暴露的时间太长,怪弟子昨晚才发现,现在再不补救怕会留疤。”
弟子看向辰前的眼神认真专注:“师尊不想留疤的,对不对。”
辰前无言。他不想用凤菡的凤髓膏不是一天两天了,每次都是伤口才愈合就停药。但若真的留疤他也是不愿意的,凤菡在他身上留下痕迹这点,他不太能接受。
倒是没想到阿杳这么轻易就看出了这细节。
辰前可不会知道,他的弟子突然崩裂的伤口,就是被昨晚这发现给气的。
“嗯。不想。”
“真乖。”
又被说乖的辰前还是不适应。
敛容早就自觉站在了房间边缘,努力缩小着存在感。
“还是算了,还是弟子给师尊上药吧。”穆杳转瞬就改变了主意。快的辰前跟他争辩不过来。怎么以前没有发现这乖巧的弟子如此能说会道,但是辰前除了想笑外并没有别的想法。
反正左右都听他的也无妨。
穆杳逗留了小一个时辰,才晃晃悠悠带着不舍离去。
辰前睁着眼睛无事可做,他的精神如上次中毒一样虚晃,并不能支持他长久清醒。还是继续睡吧。
他埋在薄锦被中迷离着眼睛,水灵灵的猫眼一眨一眨慢慢闭上。
纱帐遮挡着妩媚风景。穆廊幽深处那两分风格的幽静院落里,极其好看的男人在靠西边那半的主卧里安静沉睡。
院落里花红柳绿,各色植物应有尽有。有人影隐藏在暗处,数量不少,踪迹不显,若不是高手在此绝对发现不了他们的存在。
穆杳出了穆廊步伐就快了不少,他直奔穆廊前的藕池而去。
藕池上有亭子,穆杳走到那里,有一人从后方风一样追来。
是个面相儒雅的蓝衣男子,衣摆银线绣着盛放的牡丹。他飞掠的姿态闲适优雅,落地后走动速度明显降了不少。
穆杳意识到这人的存在,体贴的停下脚步。
“主上。”男子施礼,恭敬而不卑不吭。
“嗯。”穆杳直视着这人,没有一点轻视和忽视。
“禀主上,王景垣洛阳城里的商铺已被咱们收购了三成,长老院里暗中联系过咱们的其中四个长老已同意下次会谈时重新站位,王景垣‘安垣’十四到二十的七个人加入了刃。暂时就这些了。”
男人语调不疾不徐,显然是个老成持重的。虽然单从容貌很难看出这些。
“做的不错。”这是穆杳在王家里十分得力的部下之首,是他真正的左膀右臂。苏幕迎。
至于他汇报的这些,都不过是穆杳对王景垣昨夜行为的小小惩戒。
“不敢,这是属下应该做的。另容属下多言。十川不可小觑,之前主上设下的绫不知何故似乎失去了效力,这次先生再次中毒,他怕是会再来,不如在此下绫以备不时之需。”
这事穆杳也考虑过,“费心了。去吧,继续处理余下的事。”
“是。”儒雅男子恭敬退后几步,才转身轻点地面离开。
穆杳亦回身,微抬头看着这亭子。它样式精致平常,坐落在藕池上,只两边处有石桥和岸边相连。似乎和其别亭子别无二致,但别有玄机。他绕向亭子侧面,矮身随意摸索,只听噔的一声,玄机打开、石板移动。
黑黝黝的通道凭空在穆杳身边出现,他一步步走下去,身形渐渐隐没在石桥平面之下。
通道幽暗,深处有月明珠光芒悠悠照亮,穆杳从暗处拿了火仗拿内力点燃,慢慢走下阶梯约莫深入地面有十数仗,豁然开朗处有一扇石门。
穆杳打了个响指,石门打开。里面灯火通明。
三仗长三丈宽的方形石室,干净潮湿。木桌摆放在门边,火炉则放在角落。
侍从模样的人蜷缩在另一个角落里,手腕被钉在墙上的细铁链拴着。体型看起来很瘦弱,不过看得出刃的人并没有虐待他。
青年踱步走过去,左手一下钳住了他的下巴。男人面容苍白,看也不看他。
直到穆杳拿右手两指在他颌骨与脖颈间来回抚摸,这人才真的慌了神。然而下一刻青年手指利落的掀开了那层皮!
这原本模样只能算是普通的男人立刻显露了原型。他看面容年纪并不大,不过是少年模样。这也解释了从体格看他为什么会如此单薄。
他眉眼精致和穆杳略有些相似,和王景垣,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这又是一个白家之人。
穆杳的惊诧只在眼中停留了一瞬,之后就又恢复了若无其事。“叫什么?”他神情冷淡而凉薄,怕是做出再狠辣的事情来人们也不会觉得突兀。
这是穆杳惯常有的姿态,和辰前面前这人的乖巧完全不同。这对比也是两张见到穆长老在师尊面前情态时目瞪口呆的原因。
少年侍从沉默以对,但钳制他的手指力道不断加重,最后迫得他张开了嘴。“疼,疼。”
穆杳松手,“叫什么?”他语气不变。“王景垣。”少年不情不愿。
青年皱眉,却还是信了这说辞。
果然,白家和他探查到的一样,目标宏大。
第34章 第 34 章
第三十四章
半个时辰后,穆杳才从潮湿的湖底石室走出。今天的收获委实出乎他的预料。
相比之下,这白家任安绝对比王景垣眼光狠辣。穆杳对他印象不深,他来王家的时间并不长。但这人比王景垣这个做弟弟的更看得懂自己。知道他并不会因为所有的兄弟情义,对王景垣手下留情。
而且,他似乎对王景垣有十分不一样的情绪。
这可是他的半身呢。
穆杳想到这里表情玩味。很有些意思了,只这一点,就足够他拿捏这人。白家意欲何为还有待考量,有这么个身份如此有趣的人在手中以备不时之需,美哉,美哉。
那再关他几天就放人吧。穆杳轻易下了结论。
池上微风习习,石桥几转,远处岸边柳枝轻摇,天边阳光正好,放晴后的天碧蓝如洗,可惜灼热感也同时到来了。
穆杳踱步去向藕坊方向,他得检查刃的人对院落的清理情况。
这整个王家也都需要检查,以免依旧有留存的莱无花对阿前造成伤害。
那夜的情况,他可实在不能容忍再出现了。
王景垣出现在客院里时,凤菡虽然早有预料,也还是忍不住暗自嗤笑他愚蠢。王家主真是被老家主惯得太过了,一点分寸把握都没有。当年如果不是穆杳,这位置怎么着都轮不上他来坐的吧。
不过这是别人的家事,他西岩山的凤理会这些事实在是自降身份了。
事实就是凤菡所认为的那样。
王家与西岩山的凤联系从来都不紧密。凤简算是个意外。可以说任何一个生在王家,但返祖般是凤凰纯血的存在都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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