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在御,宠辱两忘 (我独顽且鄙)
- 类型:古代架空
- 作者:我独顽且鄙
- 入库:04.09
卫灵公听了大怒,责问侏儒:“人家都说要见到人主是得梦到太阳的,你怎么要见到我却梦到灶?”侏儒回答:“太阳光芒万丈,照耀四方,福泽万物,没有人可以遮挡它的光芒。至于灶么,只要一个人在灶前烤火,后面的其他人就都看不见火光了。现在是有人正向着您烤火吧,所以我梦见灶,不是正好吗?”
那幕僚解说完毕,见魏一笑陷入沉思,欲再展才华,投其所好,便又将“经一”和“说一”的其它则也详详细细说与禁军头领。
魏一笑默然半晌,倏然问道:“既是有几则,为何谢尚书偏偏挑了卫灵公说道?那弥子瑕又是何人?”
幕僚一怔,未想到魏一笑会问得如此仔细,隐隐约约是明白了写下此信之人暗藏的意思,待要含糊敷衍过去,却见头领脸色凝重,心知事关重大,只好硬着头皮,将弥子瑕其人其事,大略提过,着重道那人虽倍受人主宠爱,却是因“智足治千乘,信足以守之”,还曾仕卫将军,并非以色事君的嬖臣。
见幕僚费尽唇舌到额角沁汗,魏一笑低声道:“原来如此。”
“魏头领您……”幕僚揣测不出主人的意思,暗地抹了把汗,试探性地问,当今天子心狠手辣,连亲生父兄皆能做到斩草除根,万一主人不知轻重招惹逆鳞,只怕连他们这些做人下属者都不必痴心妄想能得网开一面。
信中所表明明就是借古讽今,嘲弄皇帝对那南越叛将的独宠之好,用意如此明目张胆,也就未读过书的武夫看不出来罢。
魏一笑无视幕僚的紧张,默默把信重新整理好,向幕僚沉声道:“这事你切莫外传,露了口风,我必拿你是问。”
幕僚连连称是,魏一笑又道:“你且下去,吩咐所有人不得近这屋,来客一律挡驾。”
等到四周清净,禁军头领在房中缓缓踱步,不多时,他忽而下定决心,大步出门。
而那位困于宫中犹如笼中鸟的赵让,自是不知宫外情形生变,这一日事多而乱,起先是长乐失踪,赵让严令诸名贴身内侍,绝不能令此事传出承贤宫,他心知长乐当暂无性命之忧,若闹腾成举后宫上下皆知,反倒更受掣肘。
不想等到午后,刚开始用膳,内侍们又匆匆来报,道是冷宫失火,废墟上留有一具残骸,宫中内务管事特来请教贵妃清理善后事宜。
赵让闻言,即刻想到李铭,却不是认为其葬身火海,而忧这是他施展的一招金蝉脱壳——宫中地下暗道纵横交错,还可通往皇宫之外,若李铭已然出逃,那皇帝便再无可牵制对方之人,那“剧变”之祸,兵燹之灾,怕是迫在眉睫。
他不动声色地搁下玉箸,稍作思索,不由问:“可有去通报皇后娘娘?”
管事却道,谢皇后抱恙不起,难见圣颜,如今后宫位阶最高的便是赵贵妃了,自然是只能到承贤宫请贵妃主持大局。
赵让唯有苦笑,却也恰好借机前往冷宫一探究竟,不想众人替他打点好着装,正要出宫,又横生了意想不到的枝节:
太子求见。
作者有话要说:
依照建议,把番外单出来成文好了……
以及那样我又多了个坑orz
本章小皇帝下线,所以结局啊,你在哪里?
第75章 第六十六章、
第六十六章 、
据闻史上曾有一开国皇帝,为江山社稷,勤政不辍,早起晚睡,日夜操劳,乃至发出作皇帝“不如江南富足翁,日高五文犹披被”的牢骚,最后牢骚满腹,无处发泄,索性就把有钱有闲的富翁们抄家砍头了。
皇家轶事,仅流传于野史,真假几何,不得而知,但李朗端坐于皇位之上,独对文武百僚,声色不动地听着臣属奏报国事,却也不禁有此感慨:他不合时宜地忆起昨夜的鱼水之欢,虎啸龙吟,若非今日早朝依旧,他大可与静笃于绣被锦褥间,翻云覆雨至各自云消雨歇方鸣金收兵。
赵静笃不愧是曾经独统一方的人物,昨夜借酒意起威风,大胆无状,较他那“床笫之上无论君臣”更得寸进尺,竟言明要他的“臣服”——好个静笃!
虽也是自行解甲,李朗仍不甘暗道,总有日待你我风平浪静,非纵我蛟龙入海,掀风作浪,畅快淋漓,令你承恩至“侍儿扶起娇无力”才好。
他浮想联翩,绮想瑰丽,乃至口干舌燥,恨不能当即便移驾后宫成其美梦,可到底不是利令智昏之辈,回想缠绵开端,虽有赵让与旧属相见而生的感激之意,然尽欢之前,赵让确是有所准备,那纾解助兴的软膏,绝无可能是赵让随身携带之物。
“余生唯你”,这话由赵让道出,在李朗心内真比千言万语的山盟海誓都要销魂,但他仍不得不寻思,以静笃一诺千金的性子,即便用情至深,热血激荡,也无多大可能会将也曾情深意重的南蛮女子全然抛诸脑后、不闻不问。
再联想不日前收到南越急件,齐震旭所报僭王王后掳走赵让之子而行踪全无之事,以及赵让宫中诡异莫名消失,又乍现于太后佛堂内,期间过程,仅有他一人之辞,再无旁人它物佐证,李朗纵是不疑赵让终愿与他相知相惜、连理比翼之真,却难以相信如今的静笃已经对他倾尽所识、心无芥蒂了。
难不成赵让影踪难觅那几日,已不知在何处与那南蛮女子有过接触?那两人之间——
思及此处,李朗心中翻江倒海,他为头个所起的念头竟是妒恨而苦笑,定神稍许后,愈发觉得此事大有可能,静笃那句“余生唯你”,荡气回肠之外,别有深意。
然诺既出,五岳相较亦轻可倒提。
“静笃,“李朗心道,“我绝计不会让你有反悔的一日。”
他正自盘算着如何能不至打草惊蛇而彻查后宫,御前内官已跪在座前,双手捧着玉案,上方摆着不知哪位臣子的奏折,李朗恍然回神,伸臂接过展开略览,神色微变,抬眼向群臣一扫而过,浮出冷笑。
日前不久,金陵城北的“练湖”生“龙虎相争”的异象,惊诧世人,传言沸沸扬扬,遍及朝堂江湖,都道是对天子的不利之兆,甚而有人言之凿凿,道那虎体态彪悍,条纹稀少,且从南方而来,怕是此像特有所应。
李朗闻知这事后,也令魏一笑所领的禁军到“练湖”周边彻查,但查来查去,却未能查出任何异乎寻常之事,附近百姓与亲见的水师近乎异口同声,所言所述并无太大出入。
不道此事之后,那“练湖”还有鬼祟,前天日落时分,渔民们收网归家之际,忽而平静无波的湖面上猛然跃出一只斑斓大虎,脚踩波涛,虎头仰天,作长啸状,四面八方又响起声若洪钟、似有成百上千人齐宣佛号。
这非同寻常的一幕持续时间不长,不消片刻,异状便尽数消失无踪,夕照映得波光粼粼,尽展江南恬淡清雅之美。
此事发生之时,恰好又有未撤回的东楚禁军就在附近,当下不敢怠慢,一面上报头领,一面报与金陵王都所设的江林府府尹。
这奏折正是由江林府尹所呈,毕竟王都所在,府尹虽属地方官员,照例每逢半月便入朝面圣,亦有请见圣驾的特权。
如今担任府尹一职的是昔年东楚建都开科后的首任状元郎,当年也有江南才子的美誉,文采风流,即便是四平八稳的奏章,也是洋洋洒洒,引经据典,但李朗通读下来,心中除去不快,便是戾气暴涨。
江林府尹将“练湖”的两次异状,归因为帝星遭受侵扰,方有天降警兆,奏折中不无恳请皇帝思过之词,直言皇帝有悖先祖慈悲,不欲礼佛,尤其城中大崇恩寺是元帝李延所扩修提名,前两任皇帝每至佛诞都会亲至寺内上香祈福,而到李朗登基,非但不屑一顾,甚而将皇家供奉就此了断终结。
奏折中还提及“亡国叛将”,尽管是寥寥两句带过,但论及皇帝家事,以府尹从三品的官职而言,实属少见。
李朗将奏折搁回原处,令内官退下,摇头笑叹一声道:“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练湖’之事,且待彻查清楚再议,若真是天谴,朕自会颁罪己诏。”
他无意在怪力乱神一事上过多纠缠,也未有严词厉色地斥责上奏的江林府尹,退朝之后,在御书房内将魏一笑召来,不无烦躁地问起“练湖”查访之事,道:“明察不得,便令皇城司配合暗访,这事必有蹊跷,要我笃信鬼神之说,是万万不能!”
魏一笑领旨,他已听闻朝堂上的风波,此时也道:“那‘练湖’两桩异事,都有佛号流言穿出,如今那江林府尹又点出那大崇恩寺,若非神佛显灵,莫不是世外清净的圣地,也牵扯其中?”
李朗点头,他适才一见奏折上的“大崇恩寺”,即刻便省起昔日与赵让在承贤宫东湖畔彻夜长谈时,也对这地方起过疑心,当时赵让还曾问及魏一笑可信与否,现下却是这两人皆认为那座寺庙诡谲莫名,倒也算“英雄所见略同”。
“但那大崇恩寺是先祖所扩建,连寺门牌匾都是御笔亲书,有这一层关系在,不好大张旗鼓地查探虚实,还是交由皇城司来办为妥。若是有必要,朕也不妨亲至那寺庙中,看有无神通广大的鬼魅藏身——你明日令麾下禁军,彻查‘练湖’,不止是湖畔,方圆十里,尤其是环山深处,全不可遗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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