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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酒欢 完结+番外 (巡礼之年)


  王爷也不憋着了,命军队停下,笑嘻嘻地翻身下马跳进车里。
  车内的小桌上放了个小香炉,岑炽一进来,迎面便撞上了一缕香,顿时咳个不停。缓了片刻抬头,只见那双勾人的桃花目直瞪着自己。岑炽被瞪得心虚,连忙从木柜取了两个食盒放桌上,打开盖,端了两碟精致的宫制糕点出来。
  秦杦目光移到糕点上,忍不住吞了吞唾沫。宫里做的糕点就是不一样,模样好看,闻着也真香……不行,他迅速撇开脑袋。
  “还请王爷解释,我缘何在去京城的路上?”
  岑炽更心虚了,心里暗骂皇兄不厚道,把弟弟扔出来就不管了。
  “瑶卿尝尝,莫矜持了。”他思虑着如何回答才能不被秦杦骂,于是先奉上糕点讨好。
  秦杦默默扫了眼糕点。貌似吃糕点和坚守原则没什么干系,那就……
  岑炽紧张着,见他抓起块糕点往嘴里塞,心便稍微放了放。可还未转换完心情,他就被秦杦的话给呛着了。
  “我知道怎么回事的,你不说就罢。反正我也不可能进京,你最好现在让我下去……”
  “瑶卿!”岑炽打断他道,“你放心,就面个圣而已,没别的事,你就当卖我个面子,去宫里荡一圈玩玩……”
  秦杦反过来打断他:“你谁啊,我作甚卖你面子?”
  岑炽:“……”
  “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真的,我们皇家从不做皮肉生意……”
  “哟!还想跟老子做皮肉生意?停车,停车啊喂……”
  “……”
  王爷殿下彻底无话。他是武将,根本说不过秦杦。不过他转念一想,跟瑶卿说这么多废话作甚,直接把人带走就行了。
  “饿了就说,困了就睡觉,我出去了。”扔下一句话,岑炽掀开车帘迅速钻出去,然后把帘子堵上,防止秦杦跟出来。
  “臊你娘的,放老子出去!姓岑的!”秦杦气急败坏,扯着门帘大骂。马车又继续向前驶去,他一个没站稳,屁股摔在了软垫上。


第6章 第五章 元夜
  入了夜,秦杦歪靠在车栏边上,懒懒抬眼望月。岑炽悄悄进来,手里攥着根细长的红绳。
  秦杦不知道王爷要干嘛,转头瞪他。岑炽笑了笑,举起红绳。
  “怕你跑了,来,咱把绳儿系上。”
  说着,他将一端从窗口扔出去,套在窗边的马脖子上,然后微笑看向秦杦。
  “哼。”秦杦轻哼一声,白皙的小臂滑出长袖,转眼便被系上了艳丽的红绳。
  “好看!”王爷大笑,坐在一边又好奇问道,“你前几个月上哪儿去了?找都找不着人。”
  “蜀地。”秦杦扭头不想看见他。
  岑炽失笑:“你莫气,我也是被逼无奈。你也是知道的,皇兄不好伺候。”
  秦杦盯着月亮看了好一会儿,才扭回去看他:“皇帝究竟找我干嘛?”
  “仰慕你的诗才……”
  秦杦翻了个大白眼,他不信皇帝的动机真有这么纯洁。
  “有酒吗?”
  军队停了下来,马车也停在一家豪华的客栈前。
  “绿绮庾楼弄,
  残蟾半窗明。
  只知山简醉,
  彻夜我独醒……”
  秦杦借着酒劲吟诗,抱着酒壶不撒手,岑炽老半天也没能把秦杦弄下车。因为他发现,刚刚的红绳似乎系得不太正确。
  “嘿嘿嘿,傻子!”秦杦脸色潮红,伸了根手指往王爷脑袋上摁,“大爷告诉你  ,那昏君一定是窥觑老子美色!他一定两年前就……”
  “嘘!”
  岑炽被这话猛地吓到,连忙捂住秦杦的嘴。等等,两年前?  他怔愣片刻,想起秦杦是怎么出名的了。
  嘉熙十五年,元宵之夜。
  还是皇子的岑炽被兄长残忍地拎到父皇跟前。趁着兄长和父皇交谈的间隙,他默默抬头,只见兄长一脸猪肝色。
  “父皇,您必须让人把宫中所有宫室的后窗封上。老二成天乱闯宫室,实在是……”
  岑珩正提笔写着什么,听了大儿子这番话,淡淡瞟了一眼二儿子。
  “东宫的事你自己处理,干朕何事?”
  “可是老二他……”
  “是啊皇兄,父皇身体不好,咱还是私了吧啊,私了。”岑炽凑到兄长耳边悄声道。
  岑熠狠狠瞪向弟弟。
  “还有事吗?”岑珩停笔,细细看了看红绫上的墨迹。候在一旁的粟青尚未成为丞相,而作为翰林院侍诏,接过了皇帝一时兴起亲自写的诏书。
  “无事。”岑熠咬牙切齿,正欲拉弟弟告退,却被叫住了。
  “无事正好,去,把这事处理了。”
  岑炽默默避开皇兄吃人一般的目光,比自己还小的翰林院侍诏则面无表情地等着他们。
  “你也得过来!”岑熠揪着弟弟,三人一同走出了紫宸宫。
  岑熠和岑炽兄弟俩是同一母所出,也就是出自去世多年的云皇后,感情比其他兄弟要深厚得多。可对岑炽来说,和兄长感情好,不全是好事。
  两人一个爱风雅诗词,一个爱刀枪剑戟。虽然岑炽是习武之人,可总不能对哥哥出手,每回都被欺负地很惨。他也不是光挨打的,习了那么多年武,翻窗肯定是会的。于是,岑炽常常神秘出没在东宫的宫室里,坐拥东宫众窗。
  岑熠很无奈,安插再多的侍卫,也拦不住一个武功高强的弟弟翻窗进入自己的寝宫。这不,今日元宵,他正在寝宫中的大浴池沐浴着,一颗脑袋便从窗口探了进来,惹恼了他。
  岑炽跟着兄长和臣子走到殿外,就有轿子来接。
  “要去作甚?”  他疑惑地朝兄长望去。
  岑熠显然也不知道要干嘛,方才只顾着生气,忘记问自家伴读了。刚要问出口,清冷的少年已经先行一步,上了轿子走远了。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岑炽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上了自己的轿子。某种角度上看,父皇和那位少年侍诏看起来不像是君臣,倒像父子。一模一样的清冷性子,一模一样的高雅举止,一模一样的……面无表情。怪不得父皇喜欢粟青,给他这么高的官位。
  一路莫名其妙地出了宫门,又到了皇城门口,沿途灯火通明,花灯千百盏,辉罗耀烈。一年难得热闹一回,岑炽望着外边景象,瞪直了眼。
  皇城门下铺着奢华的红绒毯,延伸到远处。少年侍诏持着诏书优雅地走下轿子,把红绫给了宣旨太监。
  “皇帝诏曰:今国祚承平,山河一统,国固民安,为示万民同乐,特许今夜金吾不禁,各方举子,可谱新词新诗于大内,经朕御鉴之绝品,当度曲演唱,并许广为流传,另予嘉奖,钦此。”
  围观的百姓一时议论纷纷,岑炽立时明白了,这是父皇在宫里无聊,要搞事情啊!还让皇兄过来监督!这节日活动不错,皇兄定然喜欢……
  “喂你们几个,还不快帮忙扶着……”蒋成仁一面紧攥着钱袋子,一面拉扯着喝得不省人事的秦杦。陪同出去玩的几个京城少爷不敢得罪这位江南来的权贵,积极上前去扶他怀里的少年。
  秦杦喝得双眼迷离,面泛桃红,见面前有人,便一头栽去,嗤嗤乱笑。
  “够了!少发酒疯……”蒋成仁趁机捡起刚刚掉在地上的巨额银票,然后一把将他从那纨绔子弟的怀里拉回来。
  “嘿嘿,前面有花……”
  “灯来的。喂!别乱碰……”
  “灯啊?”秦杦好不容易站稳脚跟,脚步一偏,又倒在蒋成仁身上,“一只灯,两只灯,哥哥呀把你等三更……”
  “唱的什么!”蒋成仁哭笑不得,拖着他继续往前走。
  前面人越来越多,他们一行人感到好奇,其中一个问了下周围人,方知皇城门底下,皇帝在搞活动,派了太子和二皇子来监督。
  “新词新诗?”蒋成仁喃喃,扭头看了眼背上的大膏药。
  “我!我,去……去那啥……”秦杦兴致勃勃地跳下地,晃悠着往前走。这里人头涌涌,蒋成仁生怕他摔了,急忙追上。
  只见城门底下的正中央摆着一张豪华至极的桌案,案上放着价值连城的上品文房四宝,边上站着几个一看便知是有分量的老太监,不远处还设了三席桌案,中间那身着杏黄色袍服的是太子,暗黄色的是二皇子。而他俩侧面穿紫袍那位,就是皇帝身边势头最盛的人,十五岁的翰林院侍诏。
  看四周的情形,应有不少人献过诗词了。蒋成仁见秦杦蹦跶了过去,不像是站不稳的样子,便在人群中放松地享受节日氛围。
  秦杦晃悠悠地走前去,一名太监满脸堆笑迎接。唔……头有些许晕,眼也有点花……写什么呢……上好的文房四宝在眼前荡来荡去,秦杦嘿嘿一笑,抓起羊毫,蘸了蘸墨,挥袖下笔。
  坐在十米外的太子殿下直盯着他看,拿起茶盏轻抿一口,眸色晦暗不明。
  “哥,这个有意思!”岑炽没一会儿便看出这是个喝醉了的少年,模样还真好看。
  “嗯。”
  兄长难得同意一回自己的话,岑炽偏头看了过去,感到很不可思议。
  秦杦晕乎乎地作完诗词,也不知自己写的什么,起身就四处乱走。灯火阑珊处,一人身上的杏黄袍似在闪耀,他下意识地往那人的方向走,脚步虚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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