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君千看他哭得伤心,拉回了自己的思路,看着他的模样,还真有几分小时候洛祁渊的样子。
心下一疼,或许这真的是小时候的洛祁渊,也或许刚才他的痛楚,就是由他造成的也不一定。
自己也想到了自己明明就遇到了他,却又只为了利用他,才会他在地牢里吃尽了苦头,又放他和贾雪下在一起,还因为那人受了伤,想想就生气,生气自己对不住他。
宗政君千伸手擦去他脸上的泪珠,将他搂入怀中:“渊儿,对不起,是我的错,渊儿可以尽情打我,骂我,我都不怨,我再也不赶渊儿走了,渊儿原谅我好吗?”
洛祁渊本还在他怀中抽泣,听了他这话,也就不哭了,道:“阿肆是这个世界上对渊儿最好的人了,渊儿怎么会舍得打阿肆,骂阿肆呢!只要阿肆不赶我走就好了!”
宗政君千听了这话,更是只想痛骂自己,为什么忘了他十年,不早点找到他,将拥在怀里的他,搂得更紧了。
洛祁渊感到伤口上的痛楚传来,嘴里呢喃出声:“阿肆,我痛!”
宗政君千这才想起一切都源于自己要给他换药,结果药没换清楚,反倒伤了他,听他这么说,才放开了他,帮他整理好凌乱的服饰,又牵了他的手在榻边坐下。
道:“渊儿,我去把药拿来给你换,你在这等着!”
洛祁渊像个小孩子般点了点头,还爽快的“嗯”了一声。
宗政君千把药拿了过来,坐到他跟前,柔声道:“渊儿,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换药!”
洛祁渊不但不反抗,反倒乖乖的道:“好,谢谢阿肆!”
宗政君千先是惊奇,后也恢复了平静,或许他根本就不了解他。
洛祁渊自己动手褪去了身上的衣物,解下内裳,看了一眼胸口旁的伤口,不瘟不火的道了一句:“果真愚蠢!”
宗政君千一听这语气,分明就不是刚才还在哭鼻子的洛祁渊嘛!
抬眸疑问道“嗯?”
洛祁渊一听立即底下头,又恢复到了小孩模样:“没有啦!我说这人怎么这么笨呢!竟然弄伤了自己……”
宗政君千听他这么说,即刻打断,责备自己道:“不,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走的!”
洛祁渊想了想,好像也是,就没再跟他争辩,只道:“那阿肆以后再也不要赶渊儿走了,好不好?”
说着宗政君千已经帮他换好了药,和他并排坐于榻上,道:“好,以后啊,我一定会好好爱护我的渊儿,不让你受任何伤害!”
洛祁渊听了,咯咯咯的笑起来,宗政君千看着这久违的笑容,就是他十年未见的笑,那么清纯,那么明朗,不含一丝杂质。
笑罢,洛祁渊道:“好啊!阿肆可不能骗了我哦!”
说着就伸出小母指来:“阿肆,我们拉勾好不好!”
这是他们儿时的游戏,他竟然还记得,而那时他们一样拉了勾,他一样对他说会一辈子护他,可是十年来,他做了什么呢?他什么都没有做。
洛祁渊见他犹豫,道:“阿肆,可是要反悔,其实阿肆根本就不想要渊儿回来?”
宗政君千反应过来,他好不容易回到他身边,他怎么会不想,他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的食言,不过这次,他不会放了他,他一定要好好保护他,不让他受一点伤害。
立即伸上手,笑道:“怎么会呢!来!”说着就来了他的手,一如小时候。
两个人相视而笑,异常的和谐。
宗政君千看着他惹人怜爱的模样,一时情迷,再次吻了上去。
洛祁渊却没有一点点准备,面上一热,一手上前推他,想要说些什么,宗政君千乘机加深了这个吻,微冷的舌滑入他的口中,攫取着属于他的气息,洛祁渊情不自禁的颤了一下,那语音也淹没在这满是情意的吻里面,可这一颤却是让宗政君千不能自持。
洛祁渊也是措手不及,那吻已一改此前缠绵悱恻,只如暴风雨般降临,呼吸变得灼热,洛祁渊甚至感到自己呼吸有些紊乱,不能正常呼吸,手上再去推他:“阿……阿肆……”
许久,宗政君千才停下来,洛祁渊呆看着他,眼里雾气蒙蒙,脸色潮红,鼻尖上渗出细小的汗珠,宗政君千再次低头含住了他鲜嫩的唇瓣,一阵咬磨后,才忆起他身上有伤,不便往下,方才恋恋不舍的停下来。
洛祁渊的唇瓣微红,一脸迷茫,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宗政君千见他这傻样,刮了刮他的鼻尖,一手搂他入怀。
洛祁渊手上玩弄着他胸前的墨发,疑问道:“阿肆为什么要咬渊儿的嘴,弄得渊儿好难受哦!”
宗政君千失笑,自己都不记得那次在紫阳山,是谁如狼似虎的吻了他。
但也没提那事,因为他真的太喜欢现在在他怀里的人儿了,真是恨不得一口吃了他。
便道:“因为阿肆太想念渊儿了,太爱渊儿了!”
洛祁渊又追问道:“阿肆以前不喜欢渊儿吗,为什么阿肆以前都不咬渊儿的嘴呢?”
宗政君千一时语塞,他怎么会问起这话来,只摇头笑笑,一略而过。
第32章 真假渊儿
这一天一夜的折腾下来,宗政君千已经有些累了,抱着怀里的人,打算小憩一会儿。
洛祁渊一抬眸,就看见他上扬的嘴角,红润异场,扬起头来,小鸡啄米似的的啄了一下,又怯生生的退了回来。
宗政君千感受到这一啄,立马惊醒,看着洛祁渊依然在他怀里,玩弄着他的墨发,没有要睡觉的样子。
也问道:“渊儿为什么要偷偷吻阿肆?”
洛祁渊以为他睡着了,怎么会醒了呢,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被揭穿了,红了脸,微微转头,把脸埋进宗政君千的胸膛。
宗政君千见他没作答,魔性的嗓音再次响起,略有几分咄咄逼人之势:“嗯?”
洛祁渊小声道:“因为渊儿也十分想念阿肆啊!”
宗政君千听了这话,就高兴过了头,一翻身,就将怀中之人压在身下,两人此时心贴着心,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洛祁渊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只是扯痛了他的伤口,痛得难忍。
眼看着宗政君千再次吻过来,立即制止:“阿肆,我……你压到我伤口了!”
宗政君千一看他痛苦的表情,怎么又忘了,真是想一巴掌拍死自己,弄伤了他不算,还总是弄疼了他。
急忙停下,道歉道:“渊儿,对不起,是我太急了,我真的太爱你了!”
翻下身来,道:“渊儿也累了吧,眯一会儿吧!”
说着伸过手将洛祁渊圈进怀中,欲要睡去,洛祁渊却睁着眼,静静的看着他入睡。
宗政君千也没有完全睡熟,知道洛祁渊没睡,又睁开了眼:“渊儿为什么不睡呢?”
洛祁渊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笑道:“因为我怕一觉醒来,就再也见不到阿肆了!”
宗政君千失笑,他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只要他愿意,他又怎么舍得赶他走,就是他不愿意在这宫中,他照样不会放了他。
于是道:“渊儿多虑了,阿肆永远都在,渊儿睡一会吧,别累着了自己!”
洛祁渊点点头,似乎命令的道:“那阿肆,你先看着我!”
宗政君千摸摸他的头,宠溺道:“好!”
洛祁渊继续道:“阿肆,你看着我的眼,看着我的眼神!”
宗政君千照做,看着那双水灵灵的,不含一点杂质的眼睛,仿佛回到了过去,回到了曾经,洛祁渊再挨近了一步。
道:“阿肆,你要记住我的眼神,这个眼神,这个才是渊儿,其他的人都不是渊儿,明白吗?”
宗政君千总感觉他说话怪怪的,但也点了点头,道:“好,我会记住的!”
得到宗政君千的回答后 ,洛祁渊点点头,这才安静的睡去。
翌日凌晨,小全子进来催床,却见自家皇上根本没躺在龙榻上,反而和洛祁渊一起躺在一边的侧榻上,一时傻了眼。
但也没来得及多想,到宗政君千旁边,道:“皇上,起床了!”
宗政君千是极易惊醒的,听到这声音,立刻就醒了。
小全子还要说点什么,宗政君千怕惊扰了正在熟睡的洛祁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全子做罢。
宗政君千道:“到外面候着吧!”
小全子退了出去,催促宫人把洗脸水抬进去。
宗政君千早年在外作战,洗脸穿衣这等事一向自行解决,所以抬水进来的宫人,抬了水后,也就乖乖退去。
自己洗了脸穿了衣服,到洛祁渊身旁,在他颊上留下一吻,才舍得退去。
日上三竿时分,洛祁渊终于醒了过来,只头昏眼花,脑袋中的痛楚有一波无一波的传来。
宗政君千坐在几案前看书,见他醒过来,走了过去,关切道:“渊儿,醒了!”
洛祁渊却一手推开他,忍着痛,皱着眉道:“别假惺惺!”
说着兀自起了身,给自己倒了盏茶,一口喝下,落坐于桌前:“虽然不知道你的居心,但皇上您该不会想要这样把我藏在承颜殿一辈子吧?”
宗政君千急忙解释:“当然不会,渊儿昨晚不也好好的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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