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是这么说的,李毅崇还是低下身子打算扶起他,寒光一闪,角落里却嗖得飞出几根银针,直直向他射来!
江邢天瞳孔微缩,‘唰’得扬起扇子,将银针打落。
李毅崇喝得醉醺醺的瞧见地上掉落的几根银针才后知后觉,惊得扯起谢寻桓站起身,醉红楼里也炸开了锅。
一个青年从角落里走出来了,白面冷颜,给人阴森森的感觉。
李毅崇抖了抖,咋觉得这人白得毫无生机,脸上无半点血色,像个妖怪。
谢寻桓也迷糊糊的睁开眼,瞧见那身影也是一楞,“师兄?”
“……”,李毅崇想大叫起来,你今日吐了我一身,你师兄刚还要杀我,我欠你什么了!
谢寻桓不可置信的擦着眼睛,跌跌撞撞走过去。
“喂喂喂,谢小白,这都什么人啊,你敢往上凑。”
李毅崇在谢寻桓身后骂道,说完委屈的撇过身,不看这两师兄弟相认,余光瞧见江刑天收着扇子的手轻微抖着,正想嘲笑几声,却听见江邢天虚弱的笑道,“还好拦下来了。”
“……”
没由来地,李毅崇明白了江邢天刚刚害怕是因为他,不大自在的摸摸鼻子,半晌别扭的道,“多谢。”
昨日同公主闹了不愉快,今日覃皓之上完早朝便一直待在政事堂,直到月上梢头才回覃府。
没想回来后,听人禀告说公主说今夜回公主府收拾细软不回来了。
覃皓之冷淡的点点头,回了书房不一会,就瞧见玥遥端着宵夜进来,小嘴巴蔫着,“覃爹爹。”
“怎么不高兴了?”小孩子的喜怒哀乐总是很容易看出来。
覃玥遥眨巴着大眼睛看他,站直身板,“我听府里的姐姐们说,你不喜欢公主娘亲,还欺负她,害她伤心了。”
见覃皓之不搭话,她急道,“你瞧她今日出去了不见回来,人家都说你气跑了新娘子。”
“……”覃皓之不知怎么和这孩子解释,他不知道府里怎么议论他和公主的事,蓦然想起同公主进宫那天,别人那般议论公主,总觉得于心不忍。
他做的不对吗?
覃皓之也有想过同公主就像同玉儿那般相处,可公主毕竟不是玉儿,如何理得清?她对他有情,他不想让她误以为他们之间有可能。
覃皓之花了些时间哄得玥遥相信他并不是在欺负公主,公主只是有事出去了,玥遥挠着小脑袋半信半疑,走之前三步一回头,“覃爹爹,明天你一定要把公主娘亲找回来啊。”
“……”覃皓之只得哄小孩的点点头。
等人走了,覃皓之疲惫的揉着眉间,心烦意乱的叹了口气。
夜里覃皓之依旧在书房过夜,躺在塌上正待入眠。
忽然听见有人轻笑,覃皓之心里扑腾一下,正当他想睁眼时,一双微凉的手遮住了他的眼。
作者有话要说:
强制爱,来耍流氓啊@_@~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覃大人,好些日子不见,可曾想过我?”
黑暗里那人哑着嗓子道。
覃皓之脸瞬间就黑了,这是上次那个采花贼!
大意了,心里烦乱忘了紧闭门窗,可明明加强了防守怎还让这采花贼进来,守卫们就没听见一点声响?
想起刚才这人悄无声息的就走到他身边,覃皓之也是气极,武功好也不用在正经地方。
“你做了什么?”覃皓之欲推开他喊人,却猛然发现自己忽然动弹不得软绵无力,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小得很。
“稍微用了点药。”来人边说着边换上了别的东西蒙住了他的眼,整个动作干净利落。
“你……”覃皓之简直瞠目结舌,压制着内心的恐惧感受那登徒子在剥开他的衣衫,“住手,算我求你,别再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了。”
采花贼闻言停止了动作,感受到压迫消失,覃皓之还没松下口气,黑暗中又稍微亮堂了点,那贼人竟然敢点灯?隔纱看着摇曳靠近的火光,覃皓之抬手就想把蒙着脸的纱绢摘掉,奈何浑身无力扯了几下楞是没扯下来。
手被一拽,覃皓之吸了口气,还没反应过来,手背上感到一抹蜻蜓点水的湿润,接着有人轻咬了他一口,覃皓之才意识到刚刚这人是亲了他手背?
“覃大人,我想跟你坦白,其实我上次同你说了一些假话,我不该骗你,可我实在是喜欢你,才装成一个经验老道的采花贼的,实际上我谁都没采过,只想采你这朵花。”
“……”覃皓之。
“是你逼得我想犯事的。”
“既然如此你悬崖勒马为时不晚,你放开我,今日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莫要因一念之差毁了自己一生,一错再错。”覃皓之冷静道。
采花贼又咬了他一口,“覃大人,我不是来认错的,不需要纠正,我想带着你一起犯错。”
“……”覃皓之觉得脑袋生疼,最近总能遇见爱强迫他的人,赵恒如此,公主如此,这个采花贼也是如此,到底是怎么回事。
覃皓之实在不知道如何处理,只得拿出强扭的瓜不甜理论试图说服想对他施暴的登徒子。
“读书人就是爱和人讲理,可我不是个讲理的人啊。”采花贼自嘲着,话音又一转,“不过,我也是虚心受教之人,今日就带了书想和覃大人好好讨教一番。”
话语间,覃皓之还真听见书页翻动的声音。
这真是个奇怪的人。
“若是来讨教的,你蒙着我眼睛作甚?”
采花贼笑了起来,在他耳边轻声念道,“因为这是本春宫图啊,我想要大人用心去感受。”
“……不必了,麻烦少侠给我解药,去寻愿意同你做这事的人。”覃皓之咬牙道。
心冷到谷底,为何他这么没用,身为一个男子被人逼迫到这种地步,毫无半点还手之力,如今他就连大声呼救也不得,浑身无力的就连咬舌自尽都不行,冷心冷眼的就连想哭都不敢。
他想问老天一句,为何要如此对他?
可实在又孬得慌。
覃皓之的丰腴的嘴唇被他自己咬出了浅浅的牙痕,赵恒眸色一暗,翻书的手一顿。
他今日去公主府去嘱咐一些事情,差人给王家的人送些银两,整顿了下财务,在公主府翻出了许多以前珍藏的东西,夜里打算一个人睡时,又觉得不踏实,随手从收藏里翻了点东西就跑回覃府了。
他的确是想着要好好调`教一下覃皓之,这人不开窍,他女装打扮也不是办法,早晚得露馅,还是先让小探花适应适应男人。
他承认他太急躁,可他难得喜欢一个人,这个人不能拒绝他啊,如果他明日出了意外,死掉了怎么办?
赵恒伸出手抚摸覃皓之咬出痕迹的唇瓣,手下的人急促的撇开头,虽看不到眼睛,但赵恒能想到这人一定满眼的厌恶。
摇曳的烛光下,美人如玉,蒙着纱绢的覃皓之瞧着楚楚可怜,唇瓣被他咬得愈来愈红,活色生香,诱人的紧。
心一横,赵恒手一下滑接着扒衣服,入手是滑嫩冰凉的肌肤,顺着微微颤栗的腰线再往下,触碰到下方之物,覃皓之强烈抗拒起来,却被赵恒压制着,强行动作。
“放开我……”
“不放。”
覃皓之羞愤欲死,实在不能体会这事有什么好快活的,下身因为采花贼的动作涨了几分,他却只有深深的恐惧。
“变大了,看来覃大人也不是很讨厌嘛。”
“你放开我。”覃皓之声音涩哑,采花贼噗哧笑了起来,变本加厉的加快动作,覃皓之闷哼了一声,感觉整个人都是空白的。
“覃大人是断袖吧,嘴上说着讨厌,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覃大人舒不舒服?嗯?”
“你根本就是喜欢男子的吧。”
如鬼神一般的话语在耳边不断的重复,覃皓之连摇头否认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拼命的咬紧牙关,红唇抿成一条线,不断颤抖着。
为什么要这样?
不管屋内如何翻云覆雨,门外愣是一点动静也无,听着耳边粗重的呼吸声,覃皓之心里是不断加深的恐惧。
“……赵恒……赵恒……救救我……”
覃皓之不懂,未知的恐惧和绝望充满了内心,浑身虚软无力,纵然有满腔怒火却无处宣泄,无可奈何,他能做什么?有人能救救他吗?
当内心极度渴望能出现一个人来救他时,连覃皓之也不知道,他喊出了赵恒的名字。
伴随着哭腔,那轻如小动物般呜咽的声音,在赵恒的心口重重的捶了一下。
纱绢下滑落一行清泪,赵恒手一顿,心间疼痛起来。
覃皓之哭了?
赵恒觉得嘴巴苦涩起来,抬起手替他拭去泪珠,幽幽的叹了口气。
瞧见覃皓之哭了,本想着逼他就范懂情的赵恒还是于心不忍了。
真是拿小探花没法子了,他今日只是想要小探花尝试着接触情`事,并不会真的做什么,没想到竟然惹哭了小探花。怪他太过心急,这人一向清高洁身自好,他般行为定是折辱了他,王祁昭的死还是让他有些在意的,心智一乱,竟也不管不顾起来。
如今瞧见覃皓之哭了,赵恒才发觉他这番行为实在有些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