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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溪沙 完结+番外 (脑补帝)


“谁说没准儿。”将仙上前来,笑着给了郝陇一个眼刀子:“我便是那个准儿。”
“……”郝陇竟一时间无言以对。
大败涂地的郝陇只得作最后挣扎:“……念在我与你做了局、把老东西们都哄到浮山来,你这回就把功法给我誉抄一份!”
过了片刻,郝陇拿着誉抄的心法,痛心疾首地离开。

折子十八
谁道飘零不可怜,旧游时节好花天,断肠人去自经年。
一片晕红才著雨,几丝柔绿乍和烟。倩魂销尽夕阳前。
《浣溪沙》

18
春花到底开了几回,若放在以前,唐心定是记得住的。可自从有了娃,真是一孕傻三年,莫说春衣冬着,连着自家相公生辰都忘得七里外的娘家去。
如今娃儿四五岁,自家郎君领着唐心带着娃,去了一趟浮山。
途中碰上梅绘楼楼主邵丹,还顺道看了一曲河东狮吼的好戏。
邵丹那女人前几年就风光大嫁,男家不近浮山这头,她偏要把花轿抬到浮山屏锁门转了七八个圈,迎亲的仪仗吹锣打鼓吵得屏锁门不得安宁。
最后她掀开轿帘子,撩起红头盖,朝着屏锁门的大门呸一声,对着没见着的人一阵唾弃,才唤着仪仗下山去男家;沿途却哭得稀里哗啦的,连锣鼓唢呐都掩盖不住。有人戏说当日拜堂,邵丹的红头盖都是湿的。
如今两三年过去了,邵丹成了河东狮,偏偏家中男人就稀罕她这副模样,即便家母嫌弃邵丹肚子不争气,都不肯再纳妾。
唐心夫家姓顾,也算小有名气,可顾少爷还是请了拜帖才进得了屏锁门山门。
唐心随在夫家身边,竭力想想大哥的模样,就是隐隐约约有个高高大大的影子,就没想起其他了。
待远远瞧见一个高高壮壮的男子朝他们走来,他脸上爽朗的笑容以及眼中暖意,让唐心心头一酸,眼中冒起烟雾。
多年不相见,相见如多年。
这还是当年偷偷爬上高高的木棉树,递给她一枝丹红木棉花的大哥。
唐心拉着唐历唠唠叨叨说了许多话,不外乎这几年断了音讯,这阵子才晓得送来家书一封,真让家中老父母挂心;说着说着就埋怨他这几年都在浮山,离这家也不远,怎么就不省得回家中瞧瞧。
唐历愧疚:“这几年都在养伤,信笺也有所管制;待我伤好了,亲自给两老告罪。”
唐心止住嘴,低头对上怀中儿子看过来的大眼睛,抬手就给他捋捋发端,说:“也好。我现下是外嫁的女儿,若这回不是顾郞有心帮我,这一趟还真走不成了。你说在养伤,可是当年的旧伤?前几年的事儿我也稍有听闻……”又想着她自个一妇道人家,打听这个总归不好,只得含含糊糊问:“伤好了?事儿呢?”
唐历笑:“都快了。”

唐心走的时候,碰见俞家的三儿子。顾少爷和俞家也算有交情,两人寒暄一番才拜别。
俞智轻车熟路地朝守门的弟子招呼,对方一瞧见他来,就取笑:“俞三哥又来了?这才走了多久!你这当兄长的,操的可是当老父母的心咯!”说着赶紧给他开门去。
俞智让他们戏弄得习惯了,厚着脸皮冲他们一笑,脚步匆匆往里走。
这些年俞智来的频繁,见俞聪在浮山的看管下越发懂事,颇有点吾家有儿初长成的错觉。倒是俞母担心幺儿在山上吃苦,整日闹着俞智把他接回家中。俞智被吵得烦心了,就脚下生风往浮山走,起先是借住一两日,后来脸皮厚了,暂住个把月也是常有的。
每每在家中有了新玩意或是好东西,便捎一份给幺弟,还顺道弄一份用以答谢将仙。可惜将仙走南闯北,啥玩意没见识过,除了俞智那把萧,其余都看不上眼。
俞智在浮山逛了一圈,没瞧见俞聪,倒是看到郝陇跟在将仙身边,一旁还备着马车一辆。看架势,是要出远门了。
郝陇眼角一扫到俞智,老脸都耷拉下来,连俞智过来行礼都没给个正眼。
俞智知道郝陇嫌弃他来得频繁,如今他死皮赖脸的,权当没看见。俞智问了将仙是否要远行,将仙说:“先回趟家中。那些老东西在山上时就天天嚷着之前应承的事儿,如今都下山去了,还弄啥飞鸽传书日日来催。烦!”
俞智自告奋勇:“不知前辈能否捎带晚辈一程,路途上也能给前辈消消闷。”
郝陇还未来得及唬住这话,将仙已经想起俞智的萧,便点头答允了。
于是俞智刚进浮山山门,立马驾着马车,与将仙一同离开。
刚听闻俞智到了屏锁门的俞聪赶过来,只能望着马车徜徉而去了。
当将仙回到承启岛,贺锦正忙着给桃花林子扦插。当年一时手快砍得利索,这几年种得劳心劳力,也算是报应不爽了。
待贺锦洗去一身臭汗,樊师姐才大发慈悲地告诉他,师傅回来了。
贺锦正擦着湿漉漉的头发,闻言一怔。他手攥着湿巾,发了一会儿呆,这才把湿巾扔给樊师姐,快步流星地往将仙的屋子走去,可到了大开的门前就踟蹰起来,不敢雷池一步。
“进来罢。”
贺锦立马扒拉一下乱糟糟的湿发,小心翼翼地走进门去。
将仙正懒散坐于罗汉床的一边煮茶,头也不抬就朝贺锦招手。
贺锦让他一头白丝发晃了眼散了神,那还晓得移步半分。
将仙抬抬眼皮睨一眼,又朝他招招手,这回便像是招魂一般,把贺锦招过来了。
将仙问:“关林月来过了?”
贺锦看着那头白丝发,愣愣答:“上月刚走。”
将仙又问:“那虫子还算安分?”
何止安分,依关婆子的话,就是稳稳当当生根了,就等着过几年孕育一条子蛊出来而已。
贺锦一时间思绪千万缕,没能捞起一丝半点,嘴就涩涩问:“师傅为何……”
将仙喝了口茶,打断他:“这些年管教下来,那几人能在我手上扛了一百七十五招,悟性倒还可以。假以时日,或许是个人物。”
贺锦静静听着,一声没吭。
“可惜吾徒受筋骨所限之苦。”将仙又倒了茶,氤氲的热气自茶盏中冒起,“你年幼损了根本,又将子蛊易主多时,即便子蛊再种回去,到底效用不大。习武之人多长寿——难得长相守,师傅总不能让你早早把生老病死走一趟。
“为师终有一日要走的,得让人守着你,这才不让我徒儿落得孤孤单单的。”
贺锦以臂挡脸,哽咽着哭得泪流满面。
“阿锦呐、”将仙叹息:“如今师傅可没更好的宝贝给你了。”

将仙在承启岛住了小半月就走了,临走前吩咐了樊师姐给贺锦备好出行的物件。樊师姐这人利索得很,次日一大早就把贺锦拉上船去。
贺锦迷迷糊糊上了船,抱着樊师姐扔过来的包袱,一头雾水;等船开远了,他才记起来。
这个秋末,刚好桃花已开了五个轮回。
贺锦不知为何有些忐忑。可上了岸,他发现那点忐忑不过是焦躁而已。
于是一路披星戴月,途中还差点跑死了快马一匹。就这么赶了十来天的路,趁着天色开始亮,他加快脚程路过一片小林子,看见有江水颤颤,顺流直下便是浮山山脚的村镇。这比两条腿赶路快多了,他寻思要坐船,渡头没找到,倒有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渔夫朝他吹了一记响哨子。
贺锦一回头,只见那渔夫蹲坐在船尾,一杆竹蒿子在手,稳稳插在岸边土里,就这么将乌篷船稳在江边。
渔夫嘴里叼着一根野草杆儿,抬头就朝贺锦问:“兄弟赶路啊?”
贺锦看着他,没答话。
渔夫又说:“可是去浮山啊?没七八天脚程可到不了。我瞧你模样不错,有眼缘,待我与里头兄弟们说说,捎你一程呗!”
贺锦随着他的示意,往蓬里瞄了瞄,里头黑黝黝的,似乎有其他人安坐里头。
渔夫为难道:“我兄弟们说了、捎你一程可以,但这功夫卖的是力气,总得有点回报罢。”
贺锦靠近几步问:“你们要什么。”
渔夫吐掉那根野草杆儿,痞笑:“瞧你走的急、定是心有所属;身体发肤又是受之父母,便是身外之物得之容易。兄弟我啊、瞧上你身上那身衣裳,由上至下,从里到外,都稀罕。”贺锦一身粗布衣衫,也亏他当宝贝般说得起兴。
贺锦没多想,麻利地解了腰带扒了上衣脱下裤子,赤条条地把衣裳卷成一团甩到船上。
他问:“你们还要啥。”
渔夫贼笑:“既然你衣裳都上了贼船,怕你下不去了。来来来!上船!哥哥今日高兴,定当给你卖力!”
贺锦这才上了船,唐历自里头出来,脱了外衣给他披上,半是无奈半是好笑:“你又不是不知道祝一东性子,还与他胡来!”
贺锦瞧瞧他,又看看坐在里头的程子澜。程子澜将他拉进去蓬内,贺锦问他伤好点没,程子澜说都好了,说罢轻轻在他耳边嗅了一下,鼻息慢慢烫热了贺锦的脸侧。
唐历弯身进来,朝贺锦指了指蓬的另一端,贺锦便钻出蓬去。
俞聪卷起裤腿坐在船头,光着脚丫子在江水里揉搓。他自然知道贺锦上船来了,偏就是用后背堵住他。贺锦喊了他几声他都不理会,其实肚子里小算盘算得啪啪响。
让你偏心、小爷我可没这么容易上勾了。这回不让你贺锦这样那样哄着我,小爷我还不干了!
俞聪一想起承启岛上被贺锦烧得精光的那片茂密的芦苇,脑子里已经早把贺锦这般那般地欺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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