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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斩 完结+番外 (顾北雪)


  正要再说话,轻手轻脚吊在时逸之身后的一个小厮忽然开始哀嚎:“公子——啊。”紧接着是噗通一声,小厮慢慢地转头看我,声若蚊蝇地道:“大……大当家的,公子跳井了。”
  “老子长眼睛看到了!”我忍了再忍,终究没忍住咆哮道:“你和老子说有个屁用!赶紧喊人来捞!”
  趴在墙上的神医又开始蹬腿:“你还在这儿跟我耗什么呀!快去救人吧?”我往上翻白眼,救人?怕老子一松手你就跑的连影都不见了!
  许久的鸡飞狗跳之后,时逸之被几个下人从井里拎上来,湿漉漉地像个水鬼,依旧闭着眼。得,今晚上找死的任务完成了,后半夜大概能睡个好觉。
  神医被我差人五花大绑捆在凳子上,面前供着香茶瓜果,我说:“神医,你这副作用有点儿大。”
  神医不说话,单撩起眼皮看盘子里的花生,看了只一眼,立刻便有个小厮剥了颗花生喂进他嘴里。我撑着下巴看他嚼花生,半晌方道:“好吃吗?”
  床上的时逸之抿两下嘴,大被蒙头翻了个身,神医胡子乱颤:“炒的有点咸了。”
  我点点头,再挥手:“咸就喝点儿水。”于是一个小厮端茶,又一个小厮掰下巴,大碗茶水就这么给他灌下去了。
  我问:“还咸吗?”
  神医憋着张猪肝脸连串咳嗽:“茶水有点儿甜了。”
  我呲牙一笑:“神医还想吃点儿啥?”
  神医低头,眼珠子转了又转,从最左边的沾醋苹果溜到最右边的辣炒驴打滚,最后抽着嘴角打了个嗝:“饱了,我饱了……”吃饱喝足的人,一定能静心谈事情了。
  我起了身,亲手给神医松了绑,开口言辞很是恳切:“神医啊,您就别再坑我了,成不?”
  神医得了自由,首先抱着胳膊往后退一步,小媳妇似的拧着眉:“这回真不是我要坑你,实在是……实在是药性凶猛,强求不得,你忍他个把月的就是了……”怎么,听这意思,时逸之这梦游找死的毛病只肖一月便会好了?
  我喜上眉梢,忙道:“只要个把月?”
  神医再往后退一步,抬眼期期艾艾地补充说:“也可能……是两三个把月……信我的话,最多,最多不过五六个把月!”靠,合着时逸之还得在梦里找死一百多回!
  敢情他时逸之梦游不耽搁睡觉,第二天起床照样神清气爽,换我熬夜紧看他几个月,白天又没空补觉,我还能活吗?活不起了我!
  但是自己休息放下人盯着,又很不放心。
  思索再三,我腆着张笑脸放轻声音,供祖宗似的哄着神医道:“神医,您医术高明,真想不出别的法子吗?”
  神医也叹气:“真没了,你就辛苦些吧……另有一点——他这几个月晚上睡觉,除非自然醒,否则你别吵他。”
  我木着一张脸点头,听神医继续道:“你听我仔细说,那封痛觉的药其实是种子母蛊,虽说拔不掉子蛊,但我设法让这子蛊觉着母蛊已经死了。母蛊一死,子蛊自然要跟着,但子蛊又被我的药压了住,只能趁你那小相好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出来转一转。”
  子母蛊,听着像是种挺稀罕的玩意。
  我想了想,皱眉道:“照你这么说,子蛊在时逸之身上,母蛊呢?母蛊在哪里?”
  神医看一看我,低头从怀里慢吞吞地摸出一个描金小盒子,对我语重心长地道:“母蛊在这个盒子里——原本不想拿给你看,毕竟它很珍贵。一只母蛊通常牵着十只子蛊,算上你,我一共卖出过四只子蛊,也就是说,除了你那小相好,这只母蛊身上还压了另外三个人的命,所以我不能杀它,只能用药让你那小相好体内的子蛊错以为母蛊已经死了。”
  我大惊,居然还卖了四只!“你是不是掉钱眼里了?!连这玩意都卖?”
  神医叹气:“毒用好了也能救命,只要不让服用的人知道它是毒,他们就不会害怕。你想想,只要我把这只母蛊养的好好的,中了子蛊的那几个人自然也能活得好好的,还能少去许多痛苦,岂不很妙?”话说一半,气势忽然弱下不少:“至于你……难得碰见你这么个冤大头,当初我那不是……顺便就把它卖给你了么……”
  好嘛,合着全怪我自己倒霉。
  事到如今也只能认命,可怜大伙儿白折腾一回。“所以,只能这么放任时逸之大晚上四处寻死了?”
  神医颇沉重地点头:“总之你尽量多派些人手,千万把他看紧了,你记着,什么时候这只子蛊被我的药彻底压住了,什么时候消停。”
  话说到这份上,似乎是没有什么转圈余地了。
  我站在原地搓一搓手,再一咬牙:“成,我豁出去晚上不睡了,死盯着他!”
  死字说的有些激动,盯字声音更大,待我一个顺手拍到床板上,时逸之缩在被窝里颤了两颤,慢慢睁眼。
  巧不巧的,跳井撞树都没醒,居然被我这一掌给拍醒了。
  另一头,神医仍在旁喋喋不休地叮嘱我:“记着啊,这几个月里,你可千万千万别吵他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了更新了,挺尸这么久,我……认错,嗯……
  别打脸,别踹裆,唉。
  药理全是我瞎掰的,不能当真哟。


第59章 番外-梦游症(3)
  时逸之大睁着眼,两颗眼珠跟碧玉球子似的泛着幽光,映不出人影。我被他这副怪诞模样吓到,后知后觉地转头去看神医。
  神医被我盯着,勉强扯起些嘴角,深吸一口气,道:“坏了,梦里醒的不是人,是子蛊。”
  子蛊醒则人眠,神医说,接下来的这几个月,子蛊都会在夜里苏醒,真正的时逸之则会在白天里陷入沉睡,直至他体内的子蛊被药性完全压制住。
  再具体的我没有听懂,我只知道,我得和一只蛊虫同床共枕几个月。
  观音菩萨老天爷,我当初怎么就那么手贱呢我……
  神医到底没走,原因是他对我不放心。再有,苏醒的子蛊会认它睁眼见到的第一人为主,所以我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成了它的主人,走到哪里都被它跟着,就和小鸡崽子跟老母鸡似的。
  于是这日子又过去半个月。
  与时逸之那个活祖宗相比,子蛊很温驯,并且,起初不大会讲话。大约是已经认我为主的关系,常常我说什么便是什么,从不违逆,例如我叫它不要没事寻死,它便真的睁着眼睛乖乖在床上躺了一夜,我要它多吃些时逸之从不碰的生菜,它便真的能吃掉一盘子生菜。连神医都来打趣我,说什么干脆放弃治疗算了,现在这只子蛊除了习惯昼伏夜出不太方便,其余的,哪处都比时逸之让人省心。
  是挺省心,但到底不是时逸之。
  没有以往那些小算计,也没有变了调的冷嘲热讽,最要紧的是——没人陪我说话。
  我让子蛊帮我抄书,它一定垂着眼答是,绝不会如时逸之那般挑起眉梢,转头拿沾了墨的笔尖点我下巴。我让子蛊帮我煮茶,它不肖三刻便能煮好,绝不会像时逸之那样,趁我喝水的功夫,使出吃奶力气捶我的背。
  神医说我这个人贱骨头,我觉着,他说的这话很有道理。
  子蛊不通人气儿,我让它笑,它便立刻往上扯一扯嘴角,眼里仍然雾蒙蒙的没什么情绪,不似时逸之能笑出满眼的水与星,十分无趣。故而,这半月我过得很煎熬。
  夜里,我与子蛊在桌旁正襟对坐,它直勾勾地盯着我不放,我撑着下巴打哈欠。
  不敢睡,只有我醒着,我的命令才对它有效果,如果我睡过去,它一定又不知道跑哪里寻死去了。
  但是近一月睡不好觉,我实在有些吃不消,没撑过一会看东西就开始重影。就在我第一十八次打盹磕到脑袋的当口,状似疯癫的神医忽然踹门而入,手里攥着一把草,眉飞色舞:“有办法了!有办法快些治他了!”边说边把草往时逸之嘴里塞,被我眼疾手快一把按住。
  我皱着张脸,呵呵笑道:“敢问神医,这又是什么东西?”
  神医锲而不舍地要喂时逸之吃草:“说了你也不懂,总之这玩意很有用,快让它张嘴!”我想了想,吩咐子蛊自己把药草吃了。神医抱着胳膊等子蛊吃草,眯起的小眼睛里透着戏谑:“哟呵,这真挺听话的啊。”
  我只得再干笑两声。子蛊坐在那里乖巧地嚼着药草,没吃到三口,忽然眯眼打了个晃,给我吓得立马便冲过去把它按桌子上了,神医眼前又一亮。“有戏!你多和它说说话,大概能早点把人叫醒。”顿了顿,撸起袖子迈出门:“我嘛,我就不杵在这儿打扰你俩咬耳朵了……”
  我顺手就往门口砸了个砚台。
  再低头,见子蛊正顺从地伏在桌子上,呼吸清浅,闷不吭声。我摇头叹气,放轻力气把它扶起来,哄孩子一般和它絮叨起我与时逸之以往的那些事情。横竖干等也是犯困,不如听神医的话,权当给自己找点消遣。
  我说:“你记得我送你那根银簪子吗?其实,那会儿我是钻狗洞遛进你们家看小娘子的,结果碰巧就拐进你房里,你小时候生的可好看了,像个女娃娃。”女娃娃仨字一出,时逸之眼里的雾散去一层,我大喜,上前攥住他的手,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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