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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代桃僵 (北境有冻离)


  事情要从桑婼抵达上京的前一夜开始。
  那时候燕承启和楚茗就已经隐隐猜到来者不善,桑婼的到来,再加上她边防图的条件,让二人更是不敢掉以轻心。那时燕承启偷偷将楚茗殿内桑婼安插的人一个个换出去后,和楚茗交谈一夜,两个人做了约定。
  楚茗玲珑心思,自是明白,于是和燕承启约定,让燕承启假意独宠桑婼,先将边防图拿到手再决定下一步,然而桑婼却只给了燕承启一半的边防图,这令两个人都没有想到。在这之后不久,楚茗却出了事。
  淑妃平日里虽是胆大,却不敢妄为至此。而在淑妃去了后,她的大宫女芍药被燕承启单独审问,也哆哆嗦嗦地说出来,是桑婼所主导,淑妃只是被人当做了手里的刀利用罢了。
  楚茗原本想和桑婼慢慢地磨,磨得桑婼自己坐不住,磨得她先露出马脚,可是也万万没有想到,桑婼竟敢对他的孩子下手。这无疑是踩到了他的底线,使他不得不反击。
  于是他便同燕承启演了一出好戏。
  那段时间他假意与燕承启冷冷相对,其实也带了点自己的情绪,那时候他险些小产,心里头自然是不快,那时候可是给了燕承启点苦头吃,燕承启是确确实实几个月都没有近他的身。看得着吃不着,燕承启是真的都快被折磨死了。
  直到某一天燕承启来和他讲,桑婼可能根本没有边防图的另一半,且戎卢近日来又在边疆地带蠢蠢欲动,他便明白燕承启的意思……这是要摊牌了。
  他便日日候在御竹苑,故意捉住一个小错处,激怒桑婼,好找个由头彻底结束这件事。
  好在桑婼也是够蠢,一步步进了他设的套,跳了进去才发现有不对之处。可这都晚了,罪名已定,旨意已下,她早便是一败涂地了。
  银骨炭燃得正旺,哔剥一声地炸开了几许火星。
  楚茗压住燕承启乱摸的手,双眉紧蹙,口气不善:“你下次要是再来一个劳什子皇贵妃,我这条命也快被折磨去一半了!”
  燕承启摸了摸鼻子,有些讪讪地笑着:“予玥!可不敢再有了!”
  楚茗叹口气,眸间暗沉几分:“这是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可是其他人呢?”楚茗无奈地苦笑一声,语间似乎是带了些嘲讽,“陛下总是要‘雨露均沾’的吧。”
  “予玥,这么久了,你还看不清我的心意么。”燕承启搂紧了怀里这个人,似是承诺一般,“予玥,再给我一点时间。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也可以许给你。”
  燕承启去吻楚茗的眼睛,他们鼻梁紧贴,喘息交织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不知何时,一只手慢慢爬上腰后,松了腰间玉带……
  “别……嗯……”
  任他屋外冰天雪地,岁暮天寒。
  拥我所爱之人,如行走于春景。
  鸟鸣枝头,柔花招拂。
  暖阳普照。
  =TBC=


第五十八章
  阿甜捧着一包糖山楂,在门口寂寞如雪地嚼吧嚼吧,听了听屋里还没消下去的动静,半天才面容扭曲地又塞了一颗。
  等到燕甜手里的糖山楂吃了个精光,喘息声才渐渐散了下来,燕甜才去敲门。门内传出一声重物坠地之声,然后是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似乎是很匆忙地向门口走来的声音。好半天,木门才打开,里面露出一个衣衫不整,满面春风的燕桦来。
  “阿甜?”
  “月姐姐让我来问问,还要不要用膳?”阿甜微皱秀气的眉,嘴角还沾着点糖粉,一脸我都理解的模样。
  燕桦头皮发麻,谁知道这个小姑娘站在这听墙脚听了多久了。也怪他,抱着自家媳妇啃了一整天,午膳都没用,到晚膳的点还在腻腻歪歪地胡闹……
  月姐姐是阿甜身边的侍女,估计是早就猜到了这对夫夫的德行,根本无颜来问,只能派阿甜来问问……
  阿甜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不就是大爹爹总压着小爹爹,欺负来欺负去的。月姐姐还跟她讲过,这种“欺负”多了,小爹爹还可能给她带个小弟弟回来玩……看在小弟弟的份上,勉强容许大爹爹欺负小爹爹几回!
  “你让月姐姐吩咐厨子把晚膳端进来吧,今儿个父王就不和你一起吃饭了。”燕桦擦着额上的两滴冷汗,心里直犯嘀咕。刚刚他被安盈远惊得一脚踹下了床,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摔在了床下的脚踏上,那玉石脚踏的边沿正好顶在了他腰上,估摸是青了,现在还隐隐疼着呢。
  “好的,父王。”燕甜顺从地伸出脸,让燕桦将她脸上的糖粉擦掉,“父王,你成天这么欺负小爹爹,小爹爹什么时候能给我带个小弟弟来呀!”
  “咳咳咳……”燕桦被口水呛得直咳,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教育方法是不是哪里出了差错,为什么燕甜这么早熟?
  说好的那个温柔贴心,单纯善良的小可爱甜甜呢???
  燕桦也委屈巴巴:“你小爹爹不肯松口,父王也没法子,只能每天都更努力一点,毕竟古语有言,‘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父王……”燕甜指了指燕桦身后,燕桦扶着门框缓缓回头,对上一双冷冷的眼睛。
  “更努力一点……?”安盈远,或许此刻该叫他安迎珞,拢了拢身上快要滑下去的披风,正站在燕桦身后,身上隐隐带了些怒气。
  他眼角带着未褪的残红,在白净的脸上显得愈发诱人,燕桦看着看着,心里一股邪火就冒了上来。
  “啪”地一声,燕甜面前的门忽然被合上,里面传来燕桦的声音:“回去告诉你月姐姐!晚膳不用送进来了!”
  借着又是几声压抑的惊呼,推拒之声。
  安盈远瞪着眼前的人:“我刚出来这么几天,你就这么急色!”
  “我这不是想你么!”燕桦讨好似地凑上去,捉住那人推拒的玉手吻了吻,“我想你想得都快魔怔了,每日每夜都担心的紧!谁知道咱们的陛下,嘴巴竟严到这个地步,还真是把我们俩也都骗过去了……”
  安盈远被赐鸩酒的时候,燕桦在燕承启的御书房跪了整整一天。
  跪了一天,燕承启也没回心转意,没有收回旨意。
  他那时候,从心里,恨透了燕承启。
  他失魂落魄地回了家,正想着要不要随着安盈远一同去了,却有一顶轿子停在他王府院子里。
  那轿子旁站了一个内侍,燕桦知道,那是燕承启新钦点的总管公公,姓许。
  待他走近轿子,许公公忽然一把抓着他的袖子,近身低低耳语道:“陛下说了,昨日种种,譬如朝露,还请一概忘却。这世上再无安盈远,有的只是安迎珞。”
  说罢轻轻将轿帘掀开了一点缝隙,燕桦从那里清楚地看到了安盈远的脸。
  燕桦钻入轿内去探,安盈远的鼻下,竟还残存几缕若有若无的鼻息。
  这哪里是惩戒与刑罚,这是燕承启给他们的成全。
  昨日种种,譬如朝露。
  ————————
  楚茗有孕八个月的时候,燕洵就趴在楚茗腿上,好奇又惊喜地捉住楚茗肚子上的小手,笑得甜甜:“父后,我一定会多个小妹妹!对不对!”
  楚茗握着书册的手顿了一顿,笑着问道:“为什么一定是小妹妹?万一是个弟弟呢?”
  燕洵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不可能!一定是个妹妹!”
  楚茗好笑地继续追问:“万一呢,万一真是个弟弟呢?”
  燕洵的表情突然丰富,大概是“爹爹肚子里是个弟弟,他忍住不缠爹爹这么久结果竟然不是妹妹,还有可能是弟弟!”的晴天霹雳将他砸得有些懵,好半天才半是嫌弃半是委屈地道:“那,那等他出来,我就把他丢出去,跟他,我跟他拼了!”
  楚茗噗嗤一声笑出来,却没有再接话。
  正月十五的时候,君后打翻了一碗汤圆,伴随碎了一地的骨瓷,宫女御医忙上忙下的场面,陛下瞬间紧张得煞白的脸色而来的,还有二皇子出生的预兆。
  楚茗扶着桌边,想挤出一点笑容来:“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又不是你生……”
  “朕不紧张!朕!朕!……”可笑燕帝素来雷厉风行,杀伐果决,却在这时候慌得连话都说不整,手足无措得像个孩子。
  楚茗还想说什么,被一阵急促的阵痛打断了,捂着腹低低地喘了一声。
  经过一天一夜的折磨,在正月十六那天夜幕降临之时,一声啼哭传出了鸾翥殿。
  正月十六夜,燕帝第二子出生,帝大喜,赐名“熹”。
  燕承启怀里揽着脱力的楚茗,满心都是心疼,他吻在楚茗汗湿的额上,双眼红透了。
  “予玥,辛苦你了,”燕承启深深吸了一口气,却还是忍不住鼻间发酸,“我也是第一次见到生产,才知原是如此凶险一事,简直如同阿鼻地狱游走一番。有这两个孩子就可以了,予玥,我们再也不生了。”
  “陛下说的倒是轻巧。”楚茗舔了舔干裂的唇瓣,他现在有种莫名的累过头的轻松,“那些老臣要是为难陛下可怎么办?呵——难道陛下真的要去和后宫佳丽多子多福么?予玥心眼小,可容不下。”
  “予玥,我说过,你想要的,我一样都不会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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