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受他一言难尽/男宠他突然黑化 番外完结 (龙女夜白)
甘庸道:“来找你。”
“哦。”卫寒伸着手道:“请进吧。”
“不了,我不想进去。”甘庸脸色有点奇怪道:“我们出说吧。”
卫寒抬头看天道:“该吃晚饭了。”
“我请你吃。”甘庸瞪了卫寒一眼道:“百味楼。”
“嘿嘿嘿。”
卫寒欣然同意,很快两人就在百味楼坐下了。卫寒吃着酥鸡道:“你不想看见我哥啊,为什么?”
甘庸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酒道:“你这么聪明,难道就不明白别人不想说的事就不要问的道理吗?”
卫寒对着甘庸微微一笑道:“你又不是别人。”
甘庸放下酒杯,“我们两个好像不是很熟。”
“非也非也。”卫寒手执鸡腿道:“你帮我科举作弊,咱俩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们的关系又岂是熟不熟能说的清楚的?”
甘庸瞥了卫寒一眼,“你这么能说,不如你猜猜看我为什么不想见卫燎。”
卫寒:“因为你喜欢我哥。”
“噗!”
甘庸神色紧张的小声道:“你怎么知道的?”
卫寒擦了擦油油的手指道:“我猜的,不过你承认了。”
“……”甘庸心想自己一向冷静,怎么这个时候就这么不淡定呢?一下子就被这个小子炸了出来。
卫寒吃的嘴不能停,边吃边道:“我劝你还是放弃吧,我哥他不可能喜欢你的。”
“为什么?”甘庸不服气道:“你都能得到皇上的心,我为什么就不能得到卫燎的心?”
“首先不是我得到皇上的心,而是皇上得到了我的心。”卫寒看着甘庸道:“再说了,我本来就是断袖,喜欢一个有权有势的英俊男人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甘庸抿着嘴看着卫寒不说话,卫寒又道:“我哥跟你说过我以前是什么身份吧?”
甘庸一挑眉道:“他说你以前是吴王府的男宠。”
“对了。”卫寒面露回忆之色道:“从前的我是多么的妖娆,但是他却一点也不心动,还说要杀我,你说他有多直?”
“直?”
“就是形容一个男人在这方面有多么的……不喜欢男人。”卫寒道:“你如果对女人还有感觉不如就去成亲,实在是喜欢男人呢就去找个断袖,我哥他至今没有子嗣,卫家还指望着他传宗接代,说实话我非常不赞成你喜欢他。”
甘庸目光阴沉的看着卫寒道:“你知道我很不喜欢别人对我说这样的话,你在朝中根基未稳,不觉得说这样的话很没有脑子吗?”
卫寒眼睛微微眯起,“你是在威胁我?”
“我从不威胁任何人。”甘庸看相卫寒的眼神有点奇怪,“我只是觉得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该心里有数才对。”
“我说什么话不用你来教。”卫寒笑道:“说句不好听的,皇上是我这边的人,我还没有必要怕什么人。”
话说到这份上,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免有些僵硬。甘庸面上不肯显露,但是心里却更加绝望,若是卫燎对自己也有些情意,那么刚刚卫寒所说的话他有一百种方法反驳。但是卫燎不喜欢他,他就是嘴上逞能又有什么用呢?
沉默了好一会儿,甘庸道:“是你向皇上举荐我做会试的主考官的?”
“嗯。”卫寒吃饱了就放下筷子,让小二送了茶来。
甘庸喝着茶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没想要你做什么呀。”卫寒眨眨眼睛道:“你只要做好你的考官,为大荣选出优秀的人才,这就足够了。”
甘庸狐疑的看着他,他可不认为卫寒是这么一心为国大公无私的人。
看着甘庸的眼神,卫寒苦笑道:“我真的不需要你做什么,因为事情自然是有其他人做的。”
于是甘庸不再说话,天已经黑了。百味楼里点满了灯,两人的位置靠窗,甘庸看着楼下人来人往。有少年给心爱的姑娘买了好看的头花,大荣民风开放,在他还是个少年的时候曾经有不少女子给他送过荷包,但他都一一拒绝了。
有些东西一旦刻在心里,就不容易淡忘。因为血液经过将所有的情感传遍全身,整个人都被这种情感包围浸染着,除非心死了否则根本无法剥离。
甘庸感觉有点委屈,十几年一个人默默的喜欢着,连一个可以倾诉的人都没有。他看着窗外繁华,眼中泛起水光。
此时卫寒的注意力却被别的事情吸引住,在他们桌的隔壁,准确的说是和他们隔了道屏风的旁边,好像坐了一群准备秋闱的秀才。卫寒之所以会注意到他们,纯粹是因为他们的谈话里出现了自己的名字。
其中一个秀才说:“去年秋闱的时候,卫里美的号舍就在我号舍对面。我因为忍受不了臭味,所以不得不放弃考试,没想到今年卫里美就是朝中从四品的大官了。”
卫寒一听,想起了去年秋闱发生的事情。说来也好笑,自己还看着那位臭号仁兄口吐白沫的被人抬出去,想不到这么快又碰上了。
“哈哈哈哈……你是想说如果你当初坚持住了,现在也能和卫员外郎一样咯?”
那位臭号仁兄有些激动的道:“这可不一定,说不定我也能中个一甲。”
“你可吹吧,今年恩科我倒要看看你能考个几甲……”
一群年轻人吵吵闹闹吹吹牛逼,突然其中有一个声音略微低沉的声音道:“你当那卫寒真的是因为科举考的好,才升官这么快的?”
“咦?”
“青木,你有何高见?”
卫寒侧耳去听,这个叫青木的好像不一般。
就听那有些低沉的声音道:“卫寒殿试只是一甲第三,君不见那第一第二还在翰林院苦苦的熬着吗?”
“确实如此,青木你就和我们好好说说,要是我们侥幸考上,对朝堂之事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青木道:“刚开始前三甲都是一样的,卫寒殿试之后也是进的翰林院。他第一次升官是在吴王陷害卫将军被圈禁宗正寺之后,这件事看起来没什么奇怪,皇上为了安抚镇北将军给他弟弟稍微升那么一品的官职也不无不可。”
“这卫寒第二次升官就是在新帝登基之时了。”
隔壁一片寂静无声,只有杯盖碰撞茶杯的声音,想来是那位青木在喝茶。然后就听青木接着说:“可你们别忘了在皇上登基之前发生了什么,吴王翻案燕王入狱,接着就是吴王被燕王毒死狱中。每次有王爷出事,卫寒就会升官,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
“嘶……”
隔壁的人好像都陷入了思考,甘庸道:“他说的很有几分道理,你怎么看?”
卫寒满不在乎的道:“尚且只是小小秀才就如此关心朝廷之事,可见其野心不小。一个小小秀才却如此的锋芒毕露爱出风头,可见也不是什么沉得住气的。还是年纪小,缺乏历练。”
“呵……”甘庸笑道:“说别人年纪小,你怎知你就比他大呢?”
“看来这位兄台对在下有些看法呀。”那个青木的声音在隔壁响起,“不知可否撤去屏风一见?”
甘庸咧起嘴,对着卫寒一笑然后道:“自然可以,我们也想见识一下刚刚高谈阔论的兄台。”
很快屏风就撤走了,隔壁果然坐着不少考生。卫寒微微扫了一眼,竟然看到了七八个人,其中就有哪位臭号仁兄。
臭号仁兄看到卫寒脸色就是一变,卫寒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臭号仁兄被这一眼看的浑身难受,冷汗都下来了,他闭上了嘴巴不敢说话。
甘庸对众人里气质最出众的那个青年道:“这位就是青木兄吧?”
卫寒看向那个青木,很年轻不过二十多岁,穿着一身青色的长衫一头黑发束起露出俊郎的相貌,很有几分翩翩公子的样子。他对着甘庸二人拱手道:“在下梁东字青木,见过二位公子。”
古人的字要么就是诠释其名要么就是长辈对其的期盼,卫寒的字就是后一种。而这位梁东很明显就是前一种,东在四季里属春是青色,在五行里属木,所以字青木。
甘庸笑的好像刚才要哭的人不是他一样,道:“在下甘闲,也是来参加恩科的考生。”
甘庸字子闲,他的字知道的人不多所以这样偷懒凑一下也没有人知道。卫寒也拱手道:“在下付灵。”
卫寒这假名就更加讨巧了,因为茯苓是治疗胃寒的一味中药,一般人根本就想不到这上面去。甘庸知道了,所以他的嘴角隐蔽的抽搐了一下。
梁东看着卫寒如此年轻,就道:“付兄是第一次参加乡试?”
卫寒点头道:“原本是想再等三年,谁知开了恩科,便想碰碰运气。”
然后其他几个秀才一一报出姓名,甘庸道:“梁兄刚刚的话似乎还没说完。”
“在下确实还有未尽之言。”梁东道:“那卫寒几次升官都有王爷出事,偏偏最后不显眼的越王登上皇位,要说这其中没有关系我是不相信的。”
有人就道:“你是说卫寒在皇上登基中出了力?”
臭号兄脸色一阵苍白,恨不得冲上去对卫寒说自己跟他们真的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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