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记得,我在你身旁伴了三日?」吻上他的额。
嗯了一声。
「你我早已约定,不是吗?」
「嗯…」生死与共。
「从今日起,我们一起布局,可好?」
「…好…」
「又得想想怎麽向褚宁介绍我了。」
褚风破涕为笑:「她早将你算尽,怕是比我还熟悉。」
「哈哈哈…那我真得去会会她了。」拉上褚风,寻褚宁去。
☆、第七章 四方之书 7-2
常王府内,吴王看着眼前的李承乾,翻着书,静得很。
他盯着他看,看了近一个时辰。
「吴王,你这棋,还下不下?」褚风张手看着指甲,有几分女气。
吴王又是一愣,蹙眉,又下一子。
「别怀疑,一如你所想的这般。」有机可趁,再下一子。
「发生何事?」这太子派人扮他,这可是步险棋。
「这凉州啊,今日总有些小邦外族侵扰,吴王可知?」拿起一枚黑棋,在眼前转啊转。
「可是那回纥残族葛萨族?」眼前褚风一阵花香,神态妖媚。
「那麽可知道西域除了那回纥,还有谁坐大?」
「吐鲁番。」喝口茶水。
「你说残族若想复国,应当如何?」这木头,联想力也太差了。
「倚靠大国,伺机复国。」
「不笨嘛。」纤指捻棋。
吴王思忖,并没有理会假褚风。
倘若太子真前去探查,身份敏感,一个失错,便会落得勾结外族之名。他思忖着,是否该早一步上奏,与父皇说说此事。
「那大国真以为自己坐大了,很不安分,这皇上的天下,众皇子皆有责任为皇上担着,吴王,你说是吗?」他就好心提醒一回。
「当然。」笑着,再下一子:「太子与我身在长安为父皇整理要政,我等更应该连名上书请奏,让皇上知道此大国不安分之事。」
「吴王可真不亏是大将之才。」终於懂了。
此时,让皇上认定太子与吴王共同上奏,提及吐鲁番侵扰之事,一来可以避开太子北上与外族勾结之嫌,二来为大唐边塞战事也好做准备。
承乾让人假扮他,待在这常王府里,便是要人知晓,他承乾一直待在府上,何来北上之说,勾结之嫌自然去除。
「吴王,有空也得去探探杨妃,好不容易调回长安,这半月都没进宫罢?」那一脸事不关己的太子,看着书,出声了。
「臣弟明白。」怕是太子让他前来提醒,经上次傅杨兴一事,他略有所感,母妃似乎有所策画,心中微微恼着,这半月来确实没入宫请安。
这下承乾令人提醒,便是让他前去请安,顺便探个虚实。
看着眼前的两人,吴王摇摇头,笑了笑。
「还笑得出来?」下子断了吴王的後路。
「明日再战。」又靠近褚风些,便说:「先生身上不曾有女子花香。」看着一脸傻愣的褚风,起身,大笑。
假褚风鼓着嘴,闷闷地说:「我月霓天生就有这花香,不行吗?」
假太子淡笑,看着书又翻了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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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青裸着上身坐在河边,靠在大树上,他恼着自己,怎麽就摊上这二货,还不能杀他。
「我也不想吐,可那马奔得疾,还好我没吃东西,就吐些酸水,你说是罢?」看了列青一脸怒意,赶紧闭嘴,搓洗衣服。
盛暑已过,午後的风虽不冷冽,却有凉意,黄斐洗衣洗了一身湿,率性地退下衣裳,生火烤衣,哼着小曲,似乎忘了自己是被要胁而来。
「那本四方之书,在我十岁…还是十一,还是十二…忘了…」挥了挥手,如话家常般又说:「总之,是在我们住在玉门关外三十里时,当时战乱,我们一家四处逃难,才丢了那本书。」
用帕巾将脸擦净,裸着上身,烤着列青的外衣,打了个喷嚏,动了动鼻子又说:「还好,我和我哥俩人自小便将书中口诀背起,不是我在说,我黄斐记性虽然不好,可只要有图像,就绝对…啊啾…绝对难不倒我。」吸了吸鼻子。
将列青的外衣给他,挂着鼻水,黄斐又走回火堆边烤着自己的衣裳,又说:「那日我见你盯着摺痕那页许久,其实那页的图解也不难,就是说着献木块破阵之法,专破土阵和水阵。」
列青挑眉,弯起嘴角,看来黄斐确实没骗他。
黄斐依旧背对着他,套上衣物,紮起马尾又打了个喷嚏,忽然转头道:「你说…我是不是毒发啦?」总觉得冷,都快栽进火推里了,他还觉得冷。
列青一愣,见他发冷,叹了口气,他真的被这小白痴给摊上了。
「原来毒发这麽冷啊! 」一副可怜样,眼眶湿红。
「你病了。」冷冷地说。
「是啊…我毒发了。」视死如归。
「是风寒。」
「你别安慰我了,我同你说,我就我哥一个亲人了,他叫黄裴,我俩就差一岁,如果你还有点良心,我死後便将我的骨灰给他。」想着都鼻酸。
列青装水,倒了些粉末进去竹筒,丢入火推烤着,又捡了些树枝烤火,不理会他。
「还有啊…他也会四方之书,虽不会解图,笨了点,你毒死我就算了,还请饶他一命,他还有孩子要养。」就属他最可怜了,连女人的小手都还没碰上一回,就得死。
列青扭了扭颈肩,似乎听得有些不耐,冷眼地看着他。
「我好人做到底,那献木解阵待会我给你抄写下来,那奉茶楼掌柜可拿了笔纸墨给我,你就照着那顺序破阵就好。」吸着鼻水,白净的脸上红了两坨小苹果。
列青看着黄斐趴在地上,就用块木块垫着,提笔就写,小腿还晃呀晃,无声地叹了气,这岂是毒发之样?
「其实书里说的阵法分成二十四种,却有五百七十六种解法,只要熟悉其序,顺道而解,便可破阵。」仔细地写下献木解阵之法,鼻水直流,他随手一抹,脸上便多了一道黑墨。
「你多大了?」眼前这二货让他有些无奈。
「谁?」也没抬头,小腿还晃呀晃。
「你。」白了他一眼。
「我?刚过二十二。」又往脸上一抹,继续写着阵法。
列青靠上一旁大树,神情轻松了些,倘若阿妹还活着也是这般大。
「你问我年岁做什?」看了眼列青,打了个喷嚏,吸了鼻水,又说:「我看着你也有三十好几了,可有娶亲?」他倒是自在地跟人话家常了。
听了没回应,又自顾自地说:「我啊,可还没娶亲呢,我爹说,我小时候给人算过命,说我长寿,可是不会娶媳妇。」他又写了写阵法,一心多用,又忽然泪眼婆娑地说:「可是…呜…我现在就毒发了,怎麽长寿…」趴在地上又哭了会儿。
列青沉沉地叹了口气,拿起热好的竹筒递给黄斐:「喝下去。」
黄斐擦着眼泪,脸上的墨又花了一张脸,接过竹筒边喝边哭:「你的阵法,我今晚就帮你写好,褚风,我可能没命带你去了,你…呜…。」悲从中来。
「喝下去。」青筋已在额上跳动。
他又擦了擦自己的脸,抽噎着:「那算命很准的,就是写书的这人,还说我会长寿…」似乎认命了,擦了擦眼泪。
「写书的人?」
「就是褚是岭,九公子的太祖。」捂着热竹筒,挂着鼻水,喝着。
「褚风的太祖,写了这本四方之书?」
「是啊,九公子就是褚家的传人,你该不会不知道罢?」见列青呆愣,他便骄傲了起来,得意的笑了。
列青不语,千头万绪
————
三人这几日都在帐幕里聊着这四方之书。
「兄弟,你怎地对此书如此了解?」列青喝口奶茶。
「听说过罢了。」吹着奶茶上的白烟。
「那你可能说说,这书上的全无阵,是为何物,又有何用?又用於何时何处?」列青这几日顷心学习。
「全无阵?列青,看来你学得很有心得。」药罗葛笑道。
「这几日听下来,就属这全无阵最神秘,想着问问褚风。」
褚风喝了口奶茶,想了会儿才道:「此阵为太极阵法,至阴至阳,多用於困敌锁重犯之用,早期用於困锁叛军及武术极高的大将之用,可全无阵破坏力极大,一但此阵被破,此地方圆五里内,万物归土,尽成灰烬飞尘。」
「莫怪你不愿与我们说起此阵,若用此阵,一但被破,我们族人岂不是皆成尘土。」列青理解的笑着。
「此阵又得如何破解?」药罗葛倒是好奇,一物克一物一直是四方之书所提,全无阵不可能无解。
褚风愣了许久,才启口:「书中提及的翠冷石便能解阵。」
「翠冷石,可是这撰书人所说的传承之宝?」列青有印象。
褚风点点头,又说:「此阵破坏力极大,若非必要决不用此阵法。」指了指书上的图又说:「可此阵可量地而造,却得精准细算度量,依地设阵,破坏力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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