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连着下身不断抽抽进进,暧昧的液体在之间流淌出来。我无意识的皱了眉,男子亲吻我的脖子、脸,眼神迷乱,沙哑着声音喊着“株幽,株幽。”
我嘲讽的勾了勾唇。
共赴巅峰之后,我软软的躺在他的怀中,十分温驯乖觉。两人的身体摩擦,男子惊道:“株幽,你的身子为何如此发冷?”
他的手不安分的上下摸,我笑:“公子不知,株幽小时得过一病,之后便一直是冰冷的体质,不管夏冬,皆是如此。”
“真是苦了你了。”他惋叹道,又说:“不如你跟我回去吧,也好过在此处接客。”
我笑容不变。来南风馆的有两种人,一种是打发时间的人,另一种是好男风之人。我即便成了小倌,也断不会患有龙阳之癖,因为我骨子里还是个喜欢女人的正常男人。
虽然我已经五年没能见到一个正常的女人了。
“公子何苦为难株幽。南风馆收留了我,我断然不会弃他而去,公子的好意株幽心领了。”我说。
男子有些惋惜,“既如此,我就不勉强。”
当下,翻身压在我身上,又云雨了一回。
是夜,我回到房中,池临不知去了何处,还未见他踪影。我凭着记忆,在黑暗中摸到烛台,正要点上,身后一声极浅的笑声在静谧中极为突兀。
“谁?”我手一僵,警惕问道。
那人不说话,我赶紧把烛台点上,一瞬间照亮了房间,我眯起眼,等适应了光亮后,立马回头,却不见人。
头顶又有人笑声,“南风馆的株幽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妙哉妙哉。”
我将烛台抬高了看去,那男子穿着夜行服,悠闲自得地坐在房梁顶上,两鬓垂下的发丝乌黑柔顺,浓眉细眼,相貌平庸,脸上尽是小疙瘩,唇上方一撇胡须又黑又密,下巴还长着颗耐人寻味的大黑痣。他低头微笑,眼里是真切的赞赏。
他既笑,我也便跟着笑,“公子是何许人,三更半夜潜入我房中,莫非是官衙正通缉的采花贼?不过瞧公子衣冠楚楚,可不像会做如此禽兽之事,若真是采花贼,公子可算进错房间了,老鸨的房间需穿过三道曲廊,十七间房,再爬上阁楼,方才是呢。”
他听我说完,无奈说道:“我确是来看株幽公子的,与你们老鸨有何相干?”语气一转,带着些调笑,“株幽公子道我是采花贼,若不采花,可真是枉走了一趟。”
下巴那颗大黑痣长着的那根长毛此刻耀武扬威的迎风抖了抖……
我鼻息一屏,有分绷直了身体。他却不动,直盯着我,轻轻蹙起眉,“看老鸨竟把你养得跟个女子似的。”
我听了好莫名其妙,他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失言,脸色有些窘迫。
我仰头与他说:“如若我没记错,我与公子,今天应该是头一回见面罢。”
他想了一下:“好像是如此。”
我说,“那公子看够了便请回吧,我要休息了。”
他朝着我欢愉的说,“如果我说不呢。”
我和蔼的露出一行皓齿,“那就不要怪我了,南风馆自会有人来清理房中异物。”
他哎呀呀的叹了几声,“株幽如此不近人情,可叫我怎么办?”他又说,“怎么办,株幽,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我原本讥笑在嘴边的一愣,有些吃惊。
他含笑凝眸,“我替你赎身,你跟我走吧。”
我回神冷笑,“公子开玩笑也该有个限度。”
他道:“我没说笑。反正你跟谁睡不是睡,与其与那么多个男人,倒不如跟了我一人。”
奇怪的是,听他的话我居然没生气,而是认真的思索他这话来。
如此直截了当,他是第一人。
我道:“公子一身猥琐打扮,让我如何信你。”
他吃瘪的模样,“方才还说我衣冠楚楚,怎么一会儿工夫又成了猥琐之人?”
我淡笑。
他挑眉,半晌无害的笑道:“株幽公子只需记得我叫韩世琤便够了,不知这个名字,在株幽公子心里,含有多大的分量。”
他说完便施展轻功,身子轻盈从窗户飞出去。
几乎同一瞬间池临推门进来,看我拿着烛台发呆,问我:“公子,怎么了?”
我转眼看他,应道:“没事。”他看了眼打开的窗户,不吭一声的去关了窗。
韩世琤,青衣门派的门主。
近三年来疯狂兴起的一个门派,谜一样的门主,神一样的武功,天下传得火热的门派,我如何不晓得。
韩世琤也来逛小倌馆?
哼,真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世人也阻挡不了韩门主的脚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介个……其实这文从13年开坑到现在,墨迹了好几年。我这人有个坏毛病,就是喜欢开坑不填坑(捂脸~我会改正的)
so,如果看到有一些……咳,直(lou)白(gu)的,那是因为开坑的时候河蟹风还没席卷jj大陆。
不喜欢的可以直接跳过。
第3章 第3章
我估摸错了韩门主的脸皮厚度。
韩门主真是天上地下第一厚脸皮之人。
第二天,我在院中小亭内小憩,奇风一阵,池临道,“起风了。”便去房中拿外袍。
我双掌摩擦瓷杯,身后轻飘飘的一人道:“株幽的侍从倒挺忠心。”
我吓了一跳,一时手抖,瓷杯从手掌间滑了下去,那人手轻轻一捞,没怎么费劲地将瓷杯接住,嗔怪我道:“你这是什么神情,敢情我长得有那么可怕?”说完不忘吹吹胡子,摸摸下巴。
我见他举止猥琐,咂舌斟酌了一下,“公子不可怕,可怕的是公子神出鬼没的功夫,真心令株幽钦佩!”
他嘿嘿一笑,显得特别开心,“说我长得不可怕,株幽还是第一个人。难道这就是所谓上天安排,我们两个的缘分?”
“株幽何德何能……”我强撑着脸皮,勉强憋出半句话还被他打断了。
“我说是便是,株幽何必如此看轻自己。”他手伸过来,半路转了方向,轻拍我的头。唇角稍勾,只一会儿,他身轻如燕,转眼不见了踪影。
不知何时,我手中多了个瓷杯。
一切重归宁静,似乎那人从没来过。
只是心跳得急。不远,池临捧着衣物不疾不徐而来。
我以为韩门主贵人事多,肯定不会再来南风馆,我也能不用提心吊胆防他随时随地出现。结果……
第三天,“株幽也想看看这枝头上的风景么?”他坐在树枝上,翘着腿,闲散的把玩叶子。
我咬牙切齿道,“我就不必了,多谢公子美意。”
第四天,“株幽我给你吹首曲子听如何?”
我,“……”
第五天,……
第六天,他已不多话说,多时跟在我附近瞧我,我终是无法把他当成柱子上贴着的壁虎,无可奈何的叹气,“公子跟了我多日,不厌烦么?”
他笑,“株幽是个聪明人,我欲意如何,株幽心中有数。”
我还当真不明白他跟着我这半死不活的人有什么用,毫不客气道:“恕株幽愚钝,不明白公子的意思。”
他道:“株幽难道不想报仇?”
我冷冷一嗤,“我为何要报仇?公子一言,未免莫名其妙了些。”
他笃定的盯着我,谈笑风生,“前丞相之子,三岁能诗,五岁通遍琴棋书画,名动天下的神童柯墨延,如今竟潦倒到如此地步。”
我心中咯噔,脸上却风平浪静,“韩公子认错人了吧,我可是株幽。”
他像在聊家常那般不痛不痒,“柯墨延,字梅殊,木与朱,与这幽茗院,不正应了株幽一名。”
“虽然有些强词夺理……”我看向他,“公子如何知晓这些?”
他笑出声,“青衣门有厉害的情报网,想知道株幽的身世不难。”
我寒了目光,“公子待株幽果真不一般,连底细也探得一清二楚。”
他忙讪笑,“株幽莫气,我这不是为了你么?莫非株幽当真沉迷于男色中,连家仇也不想报?”
我只觉得好笑,“哼,家仇与我何干?死的又不是我,我又何必要执着于过去,让人再杀我一回?”
我还没犯傻到那种地步,白白的贴上去让人乱砍。
他无奈望我,我说:“韩门主若是找柯墨延,那么抱歉,柯墨延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
他长长的叹了一声,“看来今日是劝不了你什么,来日方长,我会再来找你的。”
我狠笑道:“好走不送。”
他回过头幽幽的瞅了我一眼,再叹息,又用了他神出鬼没的功夫消失了。
往后连着几日,他竟没再现身过。
我欢喜之余就差敲锣打鼓,但心里头有些诡异,不知不觉便想是否我前几日话说得过了。
念头一出,我立刻拍额。
该死,我一个大男人想这些娘们想的作甚?话说得过不过分关我屁事!
什么柯墨延,什么神童,不过是随着丞相府烧成灰烬的过去罢了。
过去之所以是过去,就比如某一天池临突然当众放了个屁,而且是个响亮的屁,然后笑一笑也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