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经验丰富的理由把李尽沙塞得哑口无言,同时也红了脸地抹了抹嘴:“你不要老是这样亲唔……”
公孙律再一次堵住他的嘴,干脆把舌头用上来去扫荡,使出浑身解数似地立志要把对方吻的昏天地暗。
不知过了多久公孙律终于放开嘴,又气鼓鼓地咬了一下那被□□得不行地红唇:“死人妖,你和小爷什么没干过,还这么别别扭扭,小气鬼。”
李尽沙眼神有些涣散,听着这句话恍了好一会的神儿,而后才似乎才慢慢回魂一样,漆黑的眼眸看着公孙律。
“怎么,傻啦?”公孙律拍拍他的脸。
忽然李尽沙紧紧抱住他,将自己一个劲儿地埋对方的肩窝里,力气大得好像要掐死对方。
“喂……”公孙律回抱住他,手抚摸着那柔顺的青丝:“好啦,要报复小爷也不要抱得那么紧嘛。”
“混蛋。”李尽沙极力克制自己哽咽的声音。
“你不愿意的话,以后小爷不亲你了行不?”公孙律拍拍他道。
李尽沙忽然抬起头,还不等公孙律仔细瞧他便猛地吻上对方。公孙律立即将他紧搂住,不需多说便开始热烈地回应。
这厢两人这般缠绵交错,殊不知巷子对面那头的紫罗兰花摊后,鹰宫正立在店前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切,表情复杂交织,似乎压抑了极大的情感,迟迟未找到爆发之泄口。
良久,他开口,带着捉摸不透的隐忍和凄哀:“子抑……”
第55章 龙腾酒肆
【月落湾·龙腾酒肆】
这龙腾酒肆从外面看起来也算是一家颇为正常的店家,典型西域风味的装饰,来来往往的商旅进出络绎不绝,外边还停放着十几匹骆驼。
“珩,小心行事。”云离表情严肃起来说道。
“嗯。”
走进龙腾酒肆内,一片吵杂喧闹,商旅客者或是谈判生意或是饮酒作乐,出奇的是这酒肆周围放了一圈形态各异的瓷花瓶,瓷花瓶上贴着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着莫名其妙的字号,有些食客还会把一张小字条扔进瓷花瓶内。
云离自从走进酒肆便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特别是这些瓷花瓶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他直觉这个店表面看起来正常但一定深藏着秘密,机敏地走到那些瓷花瓶旁查看。
精通瓷器的人能看出来这些瓷花瓶极具中原特色,精致剔透,还像是中原官宦之家的精品之作,这个小小的酒肆怎会存有如此贵重的瓷花瓶?
连珩随手拿起一个瓷花瓶查看,只见那瓷花瓶底部印刻着一个细柳叶样式的标志,他刚想将花瓶放回原位却被云离猛然夺过去。
“师父?”连珩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云离,对方浑身冰寒,嘴唇有些颤抖,眼里的怒火几乎要把这里烧起来。
云离一言不发,眼神发狠地盯着瓷瓶底部的细柳叶刻纹,他随手拿起另外几个花瓶查看底部,意料之中的都刻有细柳叶样式的刻痕。
“怎么了?怎么手在发抖?”连珩将云离手上的花瓶放回原位便握着对方的手呵气搓起来紧张地说道,“是冷吗?”
“没事。”云离挣扎着缓缓吐出二字,尽力压抑自己心里那可怕的怒火。
“那就好,吓死我了。”连珩松了一口气便将云离抱到怀里,尽力安抚对方波澜的情绪。
云离伸手回抱着连珩,安静地靠对方怀里平息怒火,他心里有了想法,必要将这家店的幕后老板找到。
“今日的竞价在酉时开始。”
一个小二尖声吼了一句将连珩和云离的注意力拉回来。
“师父,要弄明白这家店就跟我来。”连珩有些邪恶地眨眨眼,搂着云离走到柜台旁,一脸的财大气粗的傻样子吼道,“你们这儿有住店吗?本公子累了想歇歇再竞价。”
“有有有,客官想要个什么样的房间?”那敛财掌柜一脸奉承。
“喏,这些。”连珩从衣袖里摔出几张银票,哼哼道,“本公子不差钱,要你们这儿最好的房。”
那掌柜舔了舔嘴唇一脸财迷心窍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收起那几张银票,眼底闪过阴森森的笑意说道:“小二~带这两位公子到天字房嘞!”
“好嘞~公子这边请!”
“哈哈哈.....来,赏你的。”连珩仰头大笑起来,随手从袖子里抽出一张银票甩到小二脑门上。
“谢谢公子!”那小二眼睛发光,连忙扑到地上捡起那张银票,而后把连珩当观世音般捧着。
这种地方即便是天字号的房间也不算奢华,连珩冷笑一声说道:“你走罢,等会儿竞价之时过来提醒一下本公子。”
“是是是,公子好好休息。”小二哈腰鞠躬便走出房间,嘴角扬起一抹算计阴险的笑容。
待小二离去后,连珩便着手检查这个房间,从上到下不放过任何细节,最后他坐到床上用力捶了几下,了然于胸。
“珩,你想如何。”云离坐到桌边闲闲地说道。
“师父也有兴趣?”连珩笑意不止地说道。
“我倒想见见这里的幕后之人。”云离淡淡地说道,掩去眼底的杀意。
“那我们来引蛇出洞。”连珩挑眉说道,胸有成竹。
“然。”云离自然明白连珩心中所想,二人默契地相视一笑。
一个时辰后。
一个骨瘦如柴的佝偻小二偷偷摸摸地走到天字号房前,捅破窗纸之后往里面吹进浓浓的迷药,奸笑一声后便悄悄地走进房内。
房中安静一片还有些昏暗,他蹑手蹑脚地走进内室,看着床上的被子隆起更是得意地笑起来。
“算你们倒霉了。”小二低声咒骂,走到一边用力推开一个花瓶。
“轰隆”一声,只见那床板突然如同一扇暗门一般打开,床底下竟然是一个大大的空洞,床上的东西都哗啦啦地陷了进去,不知道尽头是什么。
“嘿嘿。”那小二得意地低笑起来,忽然喉咙被人用力扼住,窒息般的感觉从头到尾蔓延全身,满脸惊恐绝望与不可思议。
“地下密室的进口在何处。”连珩掐住小二的脖子冷冷地说道。
那小二被掐的满脸充血连,眼球布满了血丝渐渐凸起来,他说不出话来只能无力地抬手指了指左边的窗口,浑身哆嗦。
“带路。”连珩冷厉地说了一声,松了松手上的力道,而后便带着这个小二往左边窗口飞身而出,云离紧随其后。
这是一个骆驼蓬,十几匹骆驼在优哉游哉地吃着东西,对于那突然飞落下了的几个人视若无睹。
连珩跟着那濒死小二的指示,从骆驼蓬的一个稻草堆地下找到了一个往地下延伸的秘密楼梯,楼梯很新很干净,能看出来经常使用。
“若你敢骗我,会生不如死。”连珩猛地加力一掐那小二,狠狠地说道。
那小二哪还敢乱来,惊恐地晃了晃脑袋,濒死的感觉从脖子蔓延全身,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连珩松了松力道,挟持着那小二一步一步顺着楼梯往下走去,步伐放得很轻,好在楼梯两旁还燃着蜡烛,也算明亮。
走了一会儿来到一个转角处,能听见多名女子的哀求哭喊之声,凄厉绝望令人动容,除此之外还有一道尖锐恶心、雌雄莫辨的声音。
连珩顺手将那小二拍晕而后与云离从那拐角处看去,只见一个老头儿坐在椅子上放肆□□地大笑,笑声尖锐刺耳,他虽是男人却没有胡子,皮肤皱巴巴的竟然还用上胭脂水粉装饰面容,手里拿着手绢挥动。
“求求你放过我们呜呜呜......”
“哈哈哈哈放过你们谁陪本座玩?”老头儿扭动了一下腰身尖酸刻薄地笑起来,忽然他将衣摆掀开。
连珩在那老头儿掀起衣摆之前就把云离拥回怀里护着,不让对方看到那恶心的东西,自己也着实受不了地迅速收回目光。
“离儿?”
连珩这才发现云离十分不对劲,怀里的人儿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杀意与怒火,就像是要把谁大卸八块一般。
忽然,云离猛然飞身冲进阴暗潮湿的密室里,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锁住那老头的喉咙,直接将对方生生提起来,他眼球发红带着血丝,眼底的杀意如同毒蛇的毒汁,浸泡着这恶心的老头。
“卓公公,好久不见。”云离诡异地笑起来。
“你你......”
云离的表情冷如冰封十里的寒湖,他几乎要把手中的脖子掐为两段,咬牙切齿地说道:“卓忿,当初叶余山与你交情不浅,信得过你才让你将密奏呈给公孙戎,你竟然出卖他!!你可知叶家上下因此被满门抄斩?!”
“冷静,别弄死,先问清楚。”连珩连忙飞身过来阻止。
云离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稍稍松了松力道,冷若冰霜地说:“给我回话。”
“你你你是谁.....”卓忿吓得浑身发抖,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浑身笼罩在漆黑之中的男子。
“回答我!!“云离怒不可遏地大吼一声。
“是公孙景!!是公孙景!是他让我把叶余山的密奏给他看!”卓忿被吓一大跳,闭着眼睛尖锐地全盘托出。
“还有。”
“没没.....没有了.....我就知道这个放过我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