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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将军在下 (一颗青梅)


  时慎守和时何弱点头应下。
  祭拜完先祖、亲自摆放好贡品之后,接下来自然是时玉守和时慎守两人的母亲—王凤歌与时何弱的母亲何弱水。
  原本王凤歌与何弱水两人在世时,王为正室,而何为侧室。但因着何是在时父还未成镇虎大将军时早在平民时就娶了的妻,所以虽说是在王嫁入时家后,退居侧室。可终归是地位不一样的。
  再说后来王凤歌与何弱水双双过世,时启章立誓决不再续。因着对何氏感情至深,在何氏去世后也将之提为妻。牌位名与王氏同位同称,并排放列。
  以往因着时慎守无法站立,所以这王凤歌焚经跪念的事都是时玉守做的,而何弱水自是由时何弱来负责。
  但眼下时何弱虽然活着,却是以时玉守的身份,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
  所以无论从血缘亲疏或是何氏和王氏的身份来说,时何弱都必须先向王氏牌位前行礼。这与以前不同,以前都是时玉守和时何弱各自在王氏和何氏的牌位前焚经跪拜完,再从尊卑角度而言,时何弱再到王氏牌位前跪上一跪。
  不过总归都是自己的长辈,跪谁先跪谁后都是要跪的,时何弱这么想着。心里倒没多少介意。老老实实地在王氏的牌位前磕了五个响头,再亲自把经文给焚了。
  做完这些之后,时何弱又走到何氏的牌位前,撩起衣袍摆跪下,正欲行叩五拜三的全子礼时。时何弱却忽地想起,自己的母亲何氏对于自家二哥来说既非生母也非养母,行全子礼显然不合礼节。
  如此,时何弱只好无奈地对着自己母亲的牌位行了半子礼。
  祭拜完毕已是午时,时何弱将时慎守送回了屋子,吃过了午食,找到了翠烟。
  翠烟将那日时何弱与柳白蔻双双落水之后的事与时何弱好好说了一番。
  原来那日柳白蔻落了水后被他所救,但他自己却险些丢了性命,幸好被殷书欢给捞了上来。当天是腊月二十,柳白蔻原定与时何弱告完辞,就回柳相府的。却不想出了这事,二十再过四天便是小年。柳白蔻自觉那日落水是场意外,她不愿将事闹大,就让翠烟化说为她与时何弱两人是不小心掉入问心湖的,后回了相府。
  时何弱听完,心里又更觉得柳白蔻通情达理、气量大度。
  但其实那日自己并不至于到了要丢性命的地步。因为时何弱本身会水,虽然说换了个壳子,行动有所受阻,但总归还是晓水性的,不然也不能把柳白蔻从水里给救了出来。可问题就在,时何弱现在这副身子气力小,当日把柳白蔻拖上岸已基本是用尽全力。正当他咬着牙正要爬上岸时,躺在地上娇滴滴湿漉漉的柳白蔻却突然发难,赏了他一脚“三寸金莲”,偏这一踢还正中了时何弱的心窝,疼得他仰后一倒,又重新跌回水中。
  当时他就在想,完了他这命算是交代在这了。却不想最后还是给救了回来。
  柳白蔻没事,自个也没事,挺好挺好。
  时何弱满意地点了点头,拍了拍翠烟的肩膀,而后心情愉快地回屋了。
  回到屋子里,时何弱却不由地想到了早上与殷书欢闹的那场不愉快。
  而紫檀木桌上摆开的六个木匣子又映入了时何弱的眼中。
  父亲要二哥活成死去的自己的替身,现在重生的自己又要以二哥的身份活下去。
  是折磨—不管是对于二哥还是自己。
  时何弱叹了口气,慢慢走到书桌前,又打开了那六个木匣子将里面的东西一张一张看过叠好。
  心头一分分变得沉重—天道不公。
  二哥的心愿该就是求一个“公”字罢。
  可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时何弱心里依旧烦闷。抬头一看窗外,却见天色不知在甚么时候已经暗了。
  时何弱忽地想起白日里,自己因为形势所迫只给母亲行了半子礼,现在倒可以偷偷溜去祠堂再给母亲重新跪拜跪拜。
  但祠堂的门是锁着的,自己并没有钥匙。
  “狗儿、狗儿。这臭小子又不知道去哪闹了!”时何弱一听原来是蒋伯正在找自己的孙儿,而祠堂的钥匙就是归蒋伯管的。
  时何弱兴奋不已,忙推开门,就见蒋封正提着灯笼在找他的孙子—蒋正,贱名狗儿。
  “蒋伯。”时何弱叫了蒋封一声。
  蒋封闻言转过身,提着灯笼照了照,方才认出时何弱来,微微弓了弓身子:“少爷。”
  “小正又找不到了?许是去找梁嫂的女儿小妮子去玩了罢。蒋伯你去看看?”时何弱道,边悄悄从袖口掏出一块玉扳指丢在了地上。
  蒋封连声应道,忽听得“咚”地一声似是甚么东西落地:“这甚么声?少爷甚么东西掉了不成?”
  时何弱假意叫道:“不好!想是我一月前买的玉扳指!上好的羊脂玉可珍贵了!”
  蒋封一听,那还得了,赶紧弯下身子打着灯笼帮忙找。时何弱抓住时机,动作迅速地将蒋封挂在腰间的一串钥匙偷了来。
  “蒋伯不用找了,不用找了。我找着了!”
  “少爷找着了?”蒋封提起灯笼却见时何弱手上拿着的是一枚翡翠玉扳指,不由困惑道:“少爷你不是说是羊脂玉的么?”
  “啊……那个那个,我买了俩,一个翡翠一个羊脂玉,我记错了记错了。”时何弱摸了摸鼻子,干笑道。
  见钥匙已经到手,时何弱便催促起蒋封来:“蒋伯还是快去找小正罢!”
  蒋封应下,提着灯笼走了。
  时何弱得了钥匙又赶紧回了屋中,拿好一应物品才又出了门急急向祠堂奔去。
  却不见身后的提着灯笼慢走的蒋伯忽而转过身来,眨眼间变成了手持拂尘的道人模样。
  而这道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的空空道人。
  空空道人捻着自己的胡须,眼望着时何弱的身影:“呆儿,但愿你此行能有所收获。”
  作者有话要说:
  T T大补更献上!
  周五见!w!
  提前祝大家五一劳动节假期快乐~~~~~~


第37章 第三十六章
  浓黑沉重的木门被缓缓推开,在寂静无声的夜里发出钝重的声音。
  手里提着的灯笼只照亮了一小处地方,瘦削的身影被拉得极长。
  眼前是一片黑,隐约有月光照亮摆放着的牌位。寒气漫上四肢百骸,时何弱突然觉得有些承受不住,心头的恐惧强烈到呼吸都困难。
  奇怪?他胆子挺大的呀?想当初他还一个人半夜三更地溜出时府去北邙山来着。
  大约是老祖宗的祠堂让人比较敬畏罢?时何弱没往深处想,壮着胆子继续提着灯笼往前走。
  可随着他越往祠堂里面走去,心里的恐惧却越发变本加厉。甚至于整个人呢都不受控制地惊颤了起来。手里的灯笼都险些拿握不住。
  “大河向东流呀,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时何弱憋受不住心头不断的恐惧,索性嚎了一嗓子。
  躲在暗处的空空道人,捻着胡须的手一颤—险些把自己的一把小山羊胡给揪了下来:“哎唷,吓我一跳!”
  “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时何弱还没走到牌位前,更加大声地吼唱给自己打气。
  空空道人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气呼呼道:“这傻小子当游街卖艺啊,还给唱起来了。这是要让全府上下的人都知道他来了么?”
  “主要是还唱得那么难听!”空空道人很是嫌弃,又看了眼努力挺直腰板咬着牙逼着自己继续往前走的时何弱,摇了摇头:“不行,怕是时玉守肉身残留的意识对这祠堂仍怀有极深的恐惧,我得想个法子。”
  说完话,空空道人略思忖了一会,对着时何弱伸手掐了一诀,念道:“九重尘土、爱憎惧怖、退散皆妄、六根清复!”
  时何弱只觉不知从哪来的一阵风当面吹过,却不似方才进来时带进的冷风,反倒若夏日清风过,只让人觉得神清气爽、杂念俱消。
  发软颤抖的双腿站得稳了,手里的提着的灯笼也拿得住了。
  “真是奇怪。”时何弱喃喃道,想了半会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也就懒得再细究地把这个困惑抛之脑后了。
  烛火亮起,牌位上先室时母何氏闺名弱水生西莲之位几个字被映入眼中。
  时何弱放下灯笼,撩起衣袍的下摆,双膝跪地。
  五个砰砰砰的响头叩完,又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
  隐去身形的空空道人在一旁双手插在道袍袖口里,看着跪在拜垫上的时何弱:“知道的以为你在磕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以头抢地耳寻死呢!”
  “果真呆儿也!”空空道人看了眼时何弱青紫带红破了皮的额头,忍不住啧舌。
  这光让人看着就觉得疼了。更何况是本人?
  这傻小子!
  空空道人心中不忍,只能又好心地使了个小法术—抹去了时何弱脑门上的伤。
  “娘亲,我是虎儿。”时何弱定定地望着台上的牌位,挺直了腰跪着。
  “本来孩儿是再没有机会到娘亲你面前来跪拜的,但也不知是甚么机缘,竟能让儿子我死而复生。能重活一次,我自是欣喜非常。可谁曾想,我的魂魄竟是到了二哥的身上。”时何弱面色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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