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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将军不出嫁 完结+番外 (太宰不治)


  要他亲自提起了这门亲事,送叶红蓼娶妻成亲,溪苏并不是一点也不在意的。内心翻动挣扎了片刻,终究还是不忍叶红蓼多吃军棍,引了顾城去寻三嫂。
  如今这顾家军的大将军也是童心未泯,竟要自己来准备叶红蓼成亲之事。
  叶红蓼将目光从顾城身上移至窗前端坐的溪苏,心中顿时涌出千万的酸楚。
  顾城察觉叶红蓼的异样,顿了顿。
  “继续。”
  叶红蓼没目光依旧锁在溪苏身上,语气冷的出奇。
  顾城合了合嘴唇,继续道:“三嫂听得你受罚的消息,嘱咐守卫去寻了荷衣。之后就立马随我去了军法处。当时我还以为三嫂差人寻荷衣是为了告知二哥,直到孟荷生出现在军法处,提及婚约之事,我才明白了三嫂寻荷衣的目的。”
  顾城怕自己说的不够清楚,继续补充道:“原来荷衣是浔阳城的二小姐,浔阳城大将军孟荷生的亲妹妹。三嫂早就看出来了,才去寻的荷衣。
  想来是荷衣寻了孟荷生来军法处,提起联姻之事,孟荷生在军法处,当着顾家军的面指定你是浔阳城的新姑爷。
  将军不得不顾及两城关系,这才手下留情,三百军棍只罚了一百二,你才没……。”
  才没当场就被活活打死……但是顾城没说出口。
  顾城解释的认真,可仔细想来又漏洞百出。为何孟荷生会如此之快的出现在军法处?
  同样疑惑的还有一旁听得仔细的迷无。
  叶红蓼只在听得荷衣的名字时皱了下眉,并不是因为在意要成亲的人是谁,而是因为她竟然是荷衣。
  若是荷衣,那二哥必然是知道的,也许就是因为二哥,荷衣才寻孟荷生救的自己。
  那自己怎么对得起二哥
  叶红蓼盯着溪苏的目光太过直接和灼热,溪苏将这亲手写着叶红蓼生辰八字的喜纸折起,小心放进同样红色的信封中。
  微微侧眼迎向从刚才就一直灼灼盯着自己的叶红蓼,目光还未穿过半厅,叶红蓼就迅速逃也似的收了目光转头移向后方的顾城。
  “不就三百军棍么。”
  叶红蓼咧着嘴逞强。
  顾城掘了他一眼,揶揄道:“还三百军棍呢,一百二没当场送命,但是到军医处的时候就断气了。要不是林医生艺术高明,你以为你还有命在这逞强么?”
  叶红蓼瞪了顾城一眼,咬牙,将军这一顿军棍,打得自己逛了趟鬼门关,还给自己打出了个未婚妻?
  又暗叹,这顿军棍,到底还要欠多少人的人情?
  “军法处的军棍,不是军牢的军鞭能比的。”
  一直沉默不语的迷无说道,顾城立马向迷无使眼色:迷无,你这样在差点因在军法处丧命的伤者面前耀武扬威,真的不怕死么?
  溪苏起身递上信封道:“有劳五爷和迷无长官了。”
  迷无起身,顾城起身大步向前接过信封,道:“溪大夫不必多礼。红蓼……的事,还望溪大夫多费心了。”
  本想说的是红蓼成亲之事,但是知趣的顾城还是转了口。又转身对趴在床上的叶红蓼扬了扬手中的信封,道:“将军交代,联姻之事非同小可,要我和迷无亲自送生辰八字去浔阳城,以表重视。”
  “五爷。带回荷衣的生辰八字,还是先给将军过目的妥当。一来,这联姻有关两城关系,身为岳陵城的将军理应过目;二来,这婚约也是顾府的事,身为长兄的顾大少爷,也应该过目。”
  溪苏将“过目”二字咬的深沉。
  顾城点头,拜别溪苏,望了望仍在床上置气的叶红蓼,喊了声:“红蓼,安心养伤,你的终身大事就交给我了!”
  叶红蓼抓起床边的枕头扔了过去,顾城闪身一躲,枕头刚好冲向迷无怀中,迷无下意识反手接住。
  溪苏侧着身看了叶红蓼一眼。叶红蓼撇撇嘴趴在床上怄气。
  溪苏满脸歉意道:“失礼了。”
  迷无双手托着方才接住的枕头给溪苏,溪苏接过,眼神不小心滑过迷无左手上的佛珠。
  迷无放佛发现一般,先撤回了左手,待溪苏全然接过枕头后才撤回了右手。
  二人再次告别溪苏,离开了溪宅,前去浔阳城。
  作者有话要说:
  太宰的废话连篇:
  (? ?_?)?小六别急,明天再撒糖~


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一颗真心
  叶红蓼抓起床边的枕头扔了过去,顾城闪身一躲,枕头刚好冲向迷无怀中,迷无下意识反手接住。
  溪苏侧着身看了叶红蓼一眼。叶红蓼讪讪地趴在床上怄气。
  溪苏满脸歉意道:“失礼了。”
  迷无双手托着方才接住的枕头给溪苏,溪苏接过,眼神不小心滑过迷无左手上的佛珠。
  迷无放佛发现一般,先撤回了左手,待溪苏全然接过枕头后才撤回了右手。
  二人再次告别溪苏,离开了溪宅,前去浔阳城。
  溪苏拍了拍刚被某人当作武器扔来的枕头,走到叶红蓼床边,小心放下。见他依旧面侧向内侧,也没说什么。
  顿了一会,叶红蓼一把夺过溪苏放在床边的枕头塞在脑袋下,整个脑袋陷进了这松软的枕头里。
  溪苏再次回到床边,将桌子上那本书拿在手中,这次是认真的看了起来。
  叶红蓼偷偷侧过脸,瞄了一眼窗边的溪苏,生怕被他发现似的又赶紧移向别处。没被发现的叶红蓼又觉得十分懊恼,再次将目光移向溪苏。
  溪苏抬手,叶红蓼又惊得掩面埋进枕头里。可传来的只是溪苏轻微的翻书声。
  叶红蓼心中纠结的紧,既怕溪苏发现自己偷看他,又怕他发现不了。咬着嘴唇的叶红蓼使劲将额头在枕头上来回乱蹭,窣窣剌剌的声音扰得溪苏不能安心看书。
  溪苏抬起眼来,看着床上乱蹭枕头的叶红蓼,哭笑不得。只是任凭他怎么乱蹭,怎么胡乱动作,溪苏始终一言不发。
  一句话也不说。溪苏一句话也不愿意和自己说。叶红蓼心里焦灼得紧,这感觉,简直比挨将军的军棍还要煎熬。仿若将人凌迟处死一般。
  陆文冲曾教导自己,敌不动我不动,敌欲动我先动的道理。可是现在,叶红蓼简直想立马缴枪投降,双手双脚举起的投降。
  最终,叶红蓼还是忍受不了了。
  “我不要娶荷衣……”
  叶红蓼说这话的时候,脸还正面埋在枕头里。但是声音很清晰。
  叶红蓼见溪苏毫无反应,依旧看着手中的书。心中更加煎熬。
  “溪苏!我不要娶荷衣!”
  叶红蓼这次是仰起头扯着嗓子喊的。
  可是溪苏依旧旁若无人般,只是轻轻翻了页书,细细读着。
  叶红蓼像是被针尖刺破了的气球,一下子泄了气,瘫落在床上。一口咬住脸下的枕头,懊恼自己刚才对溪苏喊的那么大声,又无法忍受溪苏对自己视若无睹的态度。
  一时控制不住,竟没出息的小声抽泣起来。泪水从紧闭的双眼中挤出,顺着抽动的嘴角,流进口中。原来泪水是这样的味道,又苦又涩。
  叶红蓼哭的颤颤兢兢,脸深深的埋进枕头,生怕溪苏发现。
  溪苏看着他小心抽搐的双肩,不忍的心疼起来。如今的叶红蓼在自己面前,连委屈都那么小心翼翼。
  实在不忍看着他这般压抑的哭泣,溪苏起身离开了房间。可是溪苏离开后,叶红蓼依旧是将脸埋在枕头中抽泣。也许他并不是怕溪苏听见,而是怕自己听见。
  怕自己听见自己这般委屈又没骨气的哭泣。
  离了房间的溪苏来到庭院,赵临川像是很喜欢溪宅院子里的梅树,总是在梅树下纳凉品茶。
  院子是溪苏的院子,梅树是溪苏的梅树,茶是溪苏的茶。
  溪苏在赵临川身旁的另一只椅子上坐下,端起桌子上另一杯不知备与谁的凉茶,品了一口。
  清新自然,却不解乏。
  顾城与迷无这趟浔阳城,一走就是四五天。叶红蓼在床上又躺了四五天。这四五天里,除了溪苏和偶尔透过窗子看到一两眼的赵临川,叶红蓼再没见过任何人。
  溪苏帮叶红蓼上药,清洗,煮粥,熬药。只是始终没有和叶红蓼说上一句话。
  叶红蓼尽管心中煎熬,但也乖乖听话。按时吃饭,老实躺着,乖乖吃药。
  第六天清晨,溪苏醒来进了叶红蓼的房间,却见房间里空无一人。那张床上,被子整整齐齐的叠着,像从来没人躺过一样。
  那本应该躺在床上的人去哪了?
  溪苏突然觉得心中冷冷的,走了么?
  溪苏没有关上房门,只是转身走向客厅。才踏进客厅,一股清香铺面而来。
  溪苏思索着走到客厅门前,轻轻推开房门,满院鲜红闯入眼帘,挡不住的清香袭面而来。
  满院红莲盛放,像是带着香味的火海,热情而不灼烈,魅人而不妖人。红莲花瓣上,洒落着颗颗清晨的露珠。
  “溪苏!”
  被这一大片红莲拥簇在院子中心的叶红蓼大声喊道:“溪苏,溪苏,你可喜欢?”
  看着叶红蓼满脸期待和忐忑,看着他浑身被汗水湿透,看着他深深浅浅划伤的双臂,看着他沾满泥土的双手,手中还捧着一株开的正好的红莲,想必是忙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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