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玉换上了这新衣服。这一针一线,像是比着沈良玉的身子缝制的,真真的是天衣无缝。
阁主看着沈良玉,忍不住浮想联翩。如此精雕玉琢的人儿,不知以后还有多少人要被他误了终身。
“良玉啊,不如我娶了你吧。”
沈良玉一点也不惊讶,或是早已习惯了阁主这样的戏谑。或是,调戏。
沈良玉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得。是好久没见过荷衣了。想来这顾府没有女眷,新年也约摸不会有什么庆祝。沈良玉说,不如让荷衣来听香阁过新年吧。若是不方便,去给他送些新衣。阁主想来也是,这荷衣也算和听香阁有缘,便去采制些新的布匹,打算送给荷衣。
阁主来到顾府,守门的士兵仿佛知道他要来做什么,告诉他荷衣已经不在顾府了,至于去哪里了,他们也不知道。阁主心想,这可怎么办,从上次那个叫赵临川闹事之后,叶红蓼和顾城也多不来这听香阁了。不行,得去找顾明山问个清楚,荷衣好好一大活人,还能丢了不成?
偏偏这士兵不让进,说:“非常时期,没有将军允许,谁也不能进顾府。”
阁主才不吃这套,说来自听香阁建成以来,阁主一直与顾府有来往,哪也不见哪个顾家军对阁主这种态度。
“我说你这小兵怎么回事,新来的吧?阁主我找你们明二爷有急事,快让我进去!”
“这话本来是为了防赵临川的,没想到先在阁主这里见效了。”巡城路过的顾城看到顾府前的争执,前来劝说阁主。
阁主看到顾城,气先是消了一半,只说这小兵不懂事。
顾城连忙道歉:“现在城里管制加紧了,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
阁主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说到:“也怪我不知荷衣下落,一时太着急了。”
顾城这才想到,这几日自己都忙着城内排查,叶红蓼一直在盯着赵临川,之前安排荷衣去三嫂那里的事还没来得及告知顾明山和阁主。便将安排荷衣去照顾三嫂的原委道与了阁主。
阁主心想,这荷衣千辛万苦想要进顾府,此时为何又离开去了井宅?到底是什么原因,连自己和良玉也不能告知。看这情况,顾明山也是不知道荷衣下落的。
正当阁主还在思索要不要进去问个明白时,正逢顾雨山从军营里归来。
顾雨山因为赵临川的事,加紧了城内的巡查与城外的部署,几日没回过顾府了。
顾雨山见阁主神情焦急,不知是不是听香阁出了什么急事。
“良玉可好?”
顾雨山问的云淡风轻,像是例行的问候。阁主也不知自己是为了荷衣还是沈良玉,就是不想像往常一样好好回答。故意说到:“不好。”
阁主仔细观察顾雨山的神情,想找出一点不一样的变化,哪怕一点蛛丝马迹也好。可是阁主还是失望了。顾雨山像是完全不在乎阁主的回答,问了些顾城巡城的情况后,便进府去了。
第17章 第十六章 新年前夕
“良玉可好?”
顾雨山问的云淡风轻,像是例行的问候。阁主也不知自己是为了荷衣还是沈良玉,就是不想像往常一样好好回答。故意说到:“不好。”
阁主仔细观察顾雨山的神情,想找出一点不一样的变化,哪怕一点蛛丝马迹也好。可是阁主还是失望了。顾雨山像是完全不在乎阁主的回答,问了些顾城巡城的情况后,便进府去了。
顾雨山进了顾府,直奔顾明山的房间。近几日自己都在为赵临川的到来而担忧,担忧城内的部署,担忧城外的防卫。竟忘了将荷衣的下落告与顾明山。看阁主的神情,多半是为了询问荷衣下落而来。
顾雨山来得急切,没顾上敲门,径直推开了顾明山的房门。
顾明山半躺在床上,侧身靠在床边。被子虚掩着。窗子被屋外的寒风吹得招摇,屋内不时跑进来些许雪花,落在离窗台不远的地上。屋子里的火炉早已熄灭,灰烬被窗子里跑进的风吹散在地上。寒气逼人。
顾明山注意到顾雨山的到来,将目光转向他,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
“大哥,你来了。”
和顾雨山料想的一样。
顾雨山反手将门关上,关了窗子,将披风裹扎顾明山身上。
“为何不叫康叔来?”
“刚才,门外的是阁主么?”
顾雨山本想倒杯水,只是壶里的水早已冰凉。不出所料。
“阁主来询问荷衣的下落。”
桌子上还留有溪苏开的药,那药本应该喝完的。
“荷衣在三嫂府上。”
顾明山脸上露出了暖色道:“三嫂有喜了,我却不能去道喜。”
这已经是明山被禁足的第二个月了。
顾雨山给顾明山号着脉,气息虽弱,但是脉象还算平稳。
荷衣照顾的很好。
顾明山看着顾雨山腰间的濯缨,它还是那么精致英气。
顾雨山号完脉,将顾明山的手放到披风下:“溪苏的药,效果很好。”
顾雨山似乎察觉到顾明山对濯缨的留意,他也在等,等顾明山先开口提及濯缨。
顾明山怎会不知,他的大哥是顾家军的大将军,岳陵城的城主,怎会因阁主一句话,就答应安排荷衣来照顾自己。
荷衣的底细,顾雨山一定是查过的。那荷衣来这岳陵城的原因,也一定是知道的。
“后天就是除夕了,三嫂邀我们去井府守岁。”
顾明山不答话。自从母亲去世后,顾府再也没有一起守过岁。顾城和叶红蓼大多时候都在这时巡城。且不说自己现在被父亲禁足,就算没被禁足,怎么去这井府。
去见荷衣。
这屋里太冷了,顾雨山也不等顾明山回答,就去换火炉熬药了。
后天的除夕夜,顾明山怎么也得精神着去才是。
从城墙上下来的赵临川,直接来到了溪宅。
叶红蓼很是纳闷,一来在这城墙上足足看了一夜,岳陵城固然美,他赵临川一个外人为何如此着迷;二来,为何要来溪宅?
叶红蓼根本不知道,这鲜为人知的溪宅,他一个城外人是如何知道的。
他当然也是不准赵临川进去的。
“你不能进去。”叶红蓼挡在溪宅门前,虽说陆文冲的命令是:只陪同,不干预。但这溪宅定是不准的。
赵临川依旧不反抗不辩驳。依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就这么站在叶红蓼面前。
这模样叶红蓼最看不惯。
叶红蓼背后的门突然打开了。溪苏依旧一席青袍,袍子上的芙蕖花像是暗了些,有些像凝固了的血色。
袍子外,多加了件大衣。
“赵长官,久等了。”溪苏示意赵临川进来,像是迎接一位就别重逢的朋友。
倒是把叶红蓼晾在门外,像个陌生人。
进门的溪苏留意到不愿进来的叶红蓼,回过头望了他一眼说:“进来把门带上。”
叶红蓼气不过,溪苏为何如此不顾及安危,就让赵临川进门。
固执了一会,还是进了溪宅。
客厅里的桌子上,备好了四盏茶。赵临川将手里的陶罐放在左边,与溪苏对面坐着。叶红蓼赌气,不愿与他们坐在一起,拿了桌子上的一杯茶,在溪苏身后不远的药台前靠着。
三个人,一罐骨灰,四盏茶。
叶红蓼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气氛十分诡异。
“赵长官打算如何安置赵将军?”
叶红蓼不明白,为何溪苏到现在还对他们如此客气,一时不小心将茶杯盖子弄的啪啪响。
溪苏侧身稍转向叶红蓼一些,叶红蓼注意到溪苏的举动,安静了下来。
赵临川看了看陶罐,浅笑道:“他想留在这岳陵城。”
想留在这岳陵城,如今是多么奢侈的愿望。
“溪大夫,不知在下可否在溪宅,借住几日?”
“不可以!”叶红蓼将茶杯拍在药台上,没等溪苏回答他,就抢着回绝。
其他的他倒是忍了,这岳陵城那么大,为何单独要留在溪苏这里。这是他断然不能容忍的。
“红蓼!”溪苏叹了口气。“赵长官尽管安心住下。”
叶红蓼更生气了,大喊:“溪苏,你!”叶红蓼当然知道自己拗不过溪苏,但是也着实生气,一怒之下,摔门而去。
“赵长官见笑了。”
赵临川倒是一点也不意外。
哪知随即门被踹开,叶红蓼抱着双臂靠在门口,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你怎么又回来了?”溪苏不解,本以为照他的性子,多半是几日不会再来了。
“老陆有命,让我看着他。”想了一下又补充道:“你不怕死,我还怕将军怪罪呢!”
第18章 第十七章 新年
叶红蓼更生气了,大喊:“溪苏,你!”叶红蓼当然知道自己拗不过溪苏,但是也着实生气,一怒之下,摔门而去。
“赵长官见笑了。”
赵临川倒是一点也不意外。
哪知随即门被踹开,叶红蓼抱着双臂靠在门口,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你怎么又回来了?”溪苏不解,本以为照他的性子,多半是几日不会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