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祯再度登府,留宿秋绾院。在夜色下点了苏怀秋的昏睡穴,彻底放任自己的欲|望,伏在他的身上将他如玉的身子亲吻了个遍。
最后夹紧他的大腿,在两侧如同顶级丝绸似的肌肤里低吼着释放。
起身穿衣,站在床边低头眸色幽深的欣赏着玉体横陈的美人。微微不安皱起的眉头,被□□过有些肿胀的红唇,唇侧还有晶莹的水丝。
纤细修长的脖颈,淡薄白皙的胸膛,两颗极为美味的淡粉色小樱桃。修长的双腿,尝试过将它盘在腰间被紧紧缠住的那种快感和满足之后,就再也无法舍弃掉。
这样一副如玉精心雕琢而成的身体,密密麻麻分布着暗红色吻痕,看起来很恐怖。尤其是大腿内侧吻痕更是密布,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
元祯胸腔里充满了愉悦,这种愉悦仅仅在他登基大权在握和彻底平定四海天下时才有,他没想到不过是小小的品尝了一下苏怀秋就能获得这种愉悦。
他甚至开始幻想彻底得到苏怀秋并将他抱回宫里,专门建造一幢宫殿装饰以最名贵植物,将他锁在里头。不是当成金丝雀而是作为爱人般的捧在掌心上宠。
元祯发现那种画面令他感到愉悦的同时还感觉到了温暖。
他伸出食指轻轻刮着苏怀秋熟睡的脸颊,在他额间印上一个吻。唇一碰触他便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吻下去,不舍得离开。
“小凤儿,等着朕。来日朕将你接回宫,让你成为大魏最尊贵的人,与朕并肩。”
‘啪!’
元祯回头,看着满脸惊恐绝望的林玉绾,她的脚下一个破碎的碗和洒出来的醒酒汤。
元祯皱眉,眼底是冰寒结成的冷漠,看着林玉绾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他倒是忘了还有这么个女人,依小凤儿对她的感情……是个麻烦。
视线往下,看向挺立的大肚子,他的目光更为不悦。
林玉绾惊恐的捧着肚子艰难的跪下,目光绝望而带着祈求:“陛下,您是至高无上的陛下。您什么美人不能拥有,但妾只有相公一个。况且天下之大,美人无数,比相公美者多不胜数。求您,陛下,求您大发慈悲,放过相公。”
元祯冷眼看她,心中充满了恶意。他憎恶这个女人,憎恶这个光明正大拥有并被苏怀秋赋予权利拥有他的女人。
他恶意的勾起恶劣的笑容,说道:“比小凤儿美的人朕还没见过,如果你找得到就拿出来,兴许能抵得过你的相公。如果不能,小凤儿就只能是我的。对于今晚的事,你说是不说,都对结果没有影响。不过,朕劝你还是注意点腹中孩子的好。免得一个不小心没了。”
林玉绾狠狠的发着抖,肝胆俱裂的恐惧着,她的恐惧并不是来源于帝王的威胁,而是来源于真真切切的即将失去丈夫的未来。
眼前这位伟大的帝王陷入了他此生唯一的爱情里,为了一个有妇之夫而嫉妒威胁。嫉妒一个平凡无能的妇人,威胁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
这位帝王就像古往今来陷入爱情的愚人一样,唯一的不同就是他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可以轻而易举夺走曾属于别人的爱人。
当晚,元祯离开。林玉绾沉默着替她昏睡的无辜的丈夫擦净了一身污浊的痕迹,默默的陪了他一夜,第二日仍强颜欢笑。
苏怀秋醒来后发现敬重的白大哥不告而别,心中好是怅然了一番。
此后几日,苏家家主苏怀春带了苏怀秋入宫,打算亲自带他认识宫里的人脉。
苏怀春是苏家的顶梁柱,同时是建邺最为顶级的调香师。有他的带领,加上本身天分,苏怀秋很快在建邺贵族间有了名声。
并且开始承担宫中用香的修制,却因为在一次大型修制祭天香用时得帝王召见而知道了那位敬重的白君兄就是当今英明神武的陛下。
苏怀秋本是不敢置信,还以为认错了人。当见到陛下用他与白大哥二人才知的手势偷偷和他打招呼。他才如遭雷劈,惊醒过来。
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礼仪谒见,苏怀秋全程浑浑噩噩,回了府上得到苏怀春笑眯眯的恭喜之后躺在秋绾院里发怔,好半晌猛然跳起。
“啊!我被骗了!!”
接下来几日,苏怀秋再也没能得帝王召见,本是憋了一肚子话硬生生的给磨没了。再见时,是雨天。
元祯突然出现在苏府外,被引进秋绾院中却不进屋。只说若是苏怀秋不原谅他无心的欺骗就不进去。
两个人隔着雨幕相望,本是有些恼怒的苏怀秋顿时觉得一阵别扭。心软之下只得说道原谅。
苏怀秋差人领了干净衣物、备了热水让元祯换洗。
匆忙转身间猝不及防看到元祯勇猛的裸体,心慌意乱之下竟忘了避开眼睛。
心爱之人直勾勾盯着自己,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将之视为邀请。
苏怀秋不解为何元祯突然站起,用那种火热的目光盯着自己看。他不是不解风情的少年,那眼底的火热他看得分明,登时一阵冰冷漫上心头。
元祯正是欲|望当头的时候,若是平常定能发现苏怀秋此时的不对劲和排斥而暂时压下自己澎湃的欲|望择以循序渐进。
只是此刻,他眼中再见不到其他。
高大的身体抓住欲要逃跑的人,将他压在身后的紫檀木椅上,疯狂的占有,失去理智的沉沦。
春雨渐歇,屋内的狂风骤雨刚起。
一场欢爱,只得一人乐。
作者有话要说:
把两章合一块了。没更新。
第51章 第伍拾章
“山长——”
“长孙无忧!”
“嗯?”
苏秀之看着笑得温良的艳丽女子,分明从她眼里看出了赤|裸裸的威胁,心中暗恨不已,面上还是只能带笑。
他硬扯出笑,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留斛翁主,您有何吩咐,在下万死不辞!”
长孙无忧笑了,谦和美丽:“苏大公子何等高贵的身份,留斛哪儿能吩咐您呢?山——”
“行了没有?长孙无忧,有什么要求你就提出来,只求你别在山长面前揭露我。我苏秀之敢拍着胸脯说,只要你不是要我的命,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
长孙无忧眼珠儿滴溜溜的转,这会儿全然没了端庄,反而是一副灵动的模样。只她这样子,看在苏秀之眼里觉得与恶鬼无异。
“我留斛也不是什么趁火打劫之辈,三个要求。无论我提出什么,你都要帮我完成。只要达成三个要求,我就不揭穿你。”
苏秀之皱着脸,三个要求那么多还不算趁火打劫?
长孙无忧看出他的犹豫,问:“怎么,你不愿意?”
“不愿意能行吗?说吧,什么要求?”
“第一个要求,”长孙无忧看向苏明德的方向,眼神变得认真无比:“我要你。”
“喝!”苏秀之猛地跳开好大一步,双手捂着胸口,一脸惊恐的看着长孙无忧,嘴上的胡子还一翘一翘的。
长孙无忧一张脸全黑了,阴森森的说道:“我要你帮我破坏苏明德和万钧两个人的感情。”
苏秀之惊讶不已,“你知道他们的事?”
长孙无忧乜他一眼,眸中毫无掩饰的鄙夷让他瞬间闭嘴,穿过苏秀之轻飘飘的丢下一句:“我未来的丈夫,难道我不该知道?记住你的承诺。”
“山长,我先走了。”
苏秀之面无表情的看她和山长言笑晏晏的模样,心中纠结不已。
不知不觉间竟不知道山长已站在他的身边看着被移走了一颗棋子的棋盘惊讶不已,“方才这局势还是千军万马对单枪匹马,你绝无生还可能。怎么现在却杀出了一条生路?”
苏秀之眼睛转了转,不经意间抬头看向屋顶对上万钧满是杀意的眼睛,一瞬打了个激灵,对着山长说道:“若是单枪匹马拥有绝对的武力,以及不能放弃的执着,那杀出一条生路来也不是不可能。”
山长听得一愣一愣的,竟在思考其中道理。
苏秀之看向挠头搔耳,终于落下最后一个字的苏明德——
长孙无忧经过他的身边时,拍着他的肩膀,说:“苏明德,别忘了下午的荷箭令。”
“啊?哦。”
——一笑,算了。他是答应了长孙无忧的要求,但依照苏明德不通人情的性子以及万钧对苏明德的执着,恐怕他是破坏不了的。
正好,他也可以考验考验万钧是否有能力护住苏明德一辈子。要是护不住,还不如让苏明德踏回正途,娶妻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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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无忧走出书堂很远之后,蓦然回首看过去,果然看到远远的书堂屋顶上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从书堂走出来之后就一直缠在身上的锐利目光,其中蕴含的冰冷让她即使隔了这么远都觉得通体冰寒。
长孙无忧站定不动,冲着万钧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她知道万钧看得见,她就是要挑衅他。
她是留斛翁主,国公府嫡长女!身份尊贵无匹,容不得一个男人来跟她分享丈夫!
这是她的尊严和骄傲,即使她不爱苏明德。
万钧的确看到了长孙无忧的挑衅,即使他并未将她看在眼里,此时也有了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