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旨意,令月全,赵兆京二人随行。
皇上亲至,地方官如临大敌,整个乾州城打扫一新,连那路边的早餐铺子都换了新桌椅。萧士明见手底下的人日夜忙活,也不吭声,每日照旧例行事务,对那些虚头巴脑的表面功夫置之不理。
赵兆京一路骑马开路,令月全被命坐在车内随行。自从猎狐后,令月全和赵兆京亲厚不少,本想和他一齐开路,顺便聊聊治军之策。奈何皇帝陛下一早给他安排好了位置,那就是坐在他旁边,不得离开半步。
隆毓有点恼,銮驾出了宫已经半个时辰,他一会把头架在令月全肩上,一会伸出手指去抚他额上那条淡淡伤痕,对方却是一丝反应也无,端端正正地坐着。
你不会还在气吧。隆毓忍不住开口。
皇上,这是宫外,臣必须时刻警惕保护皇上安全。
隆毓心道,前面有赵兆京,后面束潜带人跟着呢,两个人都比你强。脸上倒是绽出一个苦笑,月全,我们。。。很久。。。没有。。。额。。。那个。。。
令月全脸颊热了起来。“你开什么玩笑。”如今和隆毓二人一起时,他说话也是随意惯了。
皇上的銮驾很奢华,八匹马拉着的巨大车棚里面一张半塌足够一场欢愉。马车声隆隆,也足够盖住颠鸾倒凤之声。
隆毓从手腕摘下一串金黄色蜜蜡珠子,嘴唇凑到令月全耳边,这是方太医配的,上好的蜜蜡,戴在身上有缓解风湿骨痛之效。朕知道你前些日子练兵,常在雪地里爬滚,这串珠子送给你。
不过嘛,隆毓露出一个坏笑,这蜜蜡之上现在有一层薄膜,有别的用处。
说着,舌尖便开始在令月全耳垂上打转。令月全通身一颤,闭上了眼。温柔又有力道的吻,从耳边,到锁骨。
隆毓一手解开令月全衣领,一手往里探。因为苦训而日渐壮大的胸肌,线条分明,坚实紧致的腹部……然后手被硬质铠衣挡住,探不下去了。
“自己脱了!”隆毓摸索了半天,有点气急败坏。
令月全没吭声,自己开始规规矩矩地脱下外面铠甲背心,露出内衫,一颗颗从上至下解开扣子。
上身一览无遗,难得隆毓还能腾出手来把马车内的碳炉加了些银碳。
大概还是怕他冷到,隆毓扯下身上狐皮大氅,盖在了榻上,欺身过去,上身贴着他,两手压着令月全的双手,十指相交。舌头起开双唇,伸进了温热的口腔,两舌相抵,交缠。
“朕……很想你。”隆毓起身,把头往下探,舌尖从令月全喉口、胸前,肚脐,一路点到倒三角处。而后手掌抚着令月全腰身,手指划着他的腰线,一边打圈一边喃喃道。
令月全被挑弄地前面已经昂起,后腰绷直。
隆毓拿起刚刚那一串珠子,摸到了令月全后门。
“这上面一层薄膜,用你的体温融了,就是上好的润滑膏。”
说完推进一颗。
令月全低吟。双手攀上隆毓的颈,睁开双眼,额头抵住隆毓前胸。一滴汗滴在隆毓胸前,滚了下来。
隆毓手指在那里打绕,等令月全呼吸稍稳,又推入一颗。
令月全前倾,牙齿咬在隆毓肩上,留下一道牙印。
隆毓手掌使力,扶住了他的腰。推入第三颗,第四颗,第五颗……
令月全身上发烫,死死抱住隆毓,下巴抵着隆毓肩头,喘着粗气。
薄膜溶解,蜜蜡上开始沁出水珠,令月全只觉得后头开始升腾出欲望,臀肌便不由自主绷紧了起来。
隆毓见令月全的样子,一边送了一个深吻一边将蜜蜡抽出。令月全“啊”了一声,隆毓便将自己送入。
一记深挺,唤起身体的记忆。令月全终于开了口,“我也想你。”
二人交织在一起,龙诞香弥漫整个车棚。马车走上颠簸的山路,二人跟着车棚的波动上下起伏,一段山路走尽,空气里已经是□□和汗液交织的气味。
隆毓技巧纯熟,又极尽温柔,令月全整个人瘫软在他怀中。
“皇上,后宫中人想必很是爱慕陛下。”令月全一句没头没脑的低语。
隆毓看了看他的样子,觉得可爱,于是嘴角勾起,低头给了一个吻,“朕不是对谁都有这般耐心的。这个醋吃的多余了。”
令月全尴尬一笑。他想一想也能明白,后宫中人想必极尽手段讨好,他这样要皇帝伺候的可不就是只此一人。
隆毓扯了狐皮给他披上,玩笑道,“跟在朕身边,那盔甲先别穿了,朕搞不明白。”令月全脸上一红,应了声,是。隆毓手指在他额间伤痕上抚了数下,伸出手臂示意他靠下。“休息下吧,你最近辛苦了。”
令月全于是靠下。二人痴缠,路途也开始显得短暂。
第22章 乾州太守
悠悠几日,很快便到了乾州境内。萧士明领地方官员在城门口迎接。隆毓心情很好,挥了挥手,一地的官员起了身。
“萧太守,当年朕尚未亲政,萧相荐了你做乾州太守,上任紧急,朕也没有亲自任命,这还是第一次见你。”
萧士明听得这话中玄机,跪下拱手道,“微臣终是有幸慕得天颜,不胜惶恐。”
隆毓绕过萧士明,走到城门下,看着乾州两个字,若有所思了一会。“乾州,乾州。”
萧士明,你是否真的无懈可击?
“起来吧”。隆毓踱了一圈,终于让跪在百官前的萧士明起了身。
萧士明也不尴尬,恭谨说道,“皇上,微臣府邸简寒,倒是有几个本地大商贾自愿让了宅子出来,臣已经命人收拾出一处给皇上暂住,一应用品都是乾州本地最好的。”说完等着皇帝的意思。
隆毓笑了一声,“不用了,朕就住你府上。”
萧士明这时倒略微吃惊,听闻当今圣上极好奢华,寝宫富丽,而他官邸一向清简,于是便命了人给皇上四处找宅子住,没想到皇上还非要住他的太守府。只好硬着头皮道,“是,那微臣立即着人布置。”
隆毓上了马车,銮驾一行便跟着出城的迎接队伍进了城。隆毓掀开帘子看乾州城内,虽然周边百姓避让,但楼宇林立,大小商铺,酒馆小肆,赌坊青楼栉比,繁华景象倒是不输京城,的确是个富庶之地。
“皇上对萧士明似乎有点意见呢?”令月全在车内出了声。
隆毓闻声回头,“朝堂的事儿你别牵涉太多。”
令月全低头,“只是曾听卢远山讲过,听他说来倒是一个人物。”
隆毓闻之眉心微动,“卢远山跟他有交情?”
“虽无交情,卢远山倒是视其为偶像。听闻萧士明办案快狠准。一方父母官,很得民心。今日一见,确实相貌堂堂,是个标致人物。”
“相貌堂堂?朕怎么觉得他那长相透着奸?”隆毓听着令月全夸赞此人,竟然更增厌恶。
令月全看到隆毓表情变化,不禁觉得好笑,心想再说下去怕萧士明的日子更不好过,也没再作声。
一行车马浩浩荡荡到了萧士明府邸。下人们立即出来相迎。萧士明到了隆毓车马前,弯了腰拱手请隆毓下来。隆毓似没瞧见,扶了一边赵兆京的手跨下马车。萧士明顿了顿,起身跟了上去,令月全亦下了车,跟在身后。
府里,下人正手脚忙乱地收拾,萧士明至今未娶,家中没什么女眷。一府管家得了皇帝要来住的消息,忙不迭把府里能看得过眼的东西往主房里搬,又命人去西街上的庄丝铺裁上好的布料铺床,一时间太守府热火朝天。
隆毓走进院落,也是皱眉。这院子的确寒酸,两棵歪脖子枣树东西各立,眼下变没有了其他景致。好歹是地方之首,乾州又富得流油,怎地如此简朴。
“萧卿,正四品官员的俸禄不至于过地如此寒酸吧。你这府邸让人看了还以为当今天子刻薄待下呢?”隆毓转头看了看萧士明。
萧士明心中一凛,知道天子不待见他,是专门来找茬的。
“回皇上,微臣平日里公事繁忙,一应事情都交给管家打理。微臣尚未娶妻,家中没有女眷操持,一院子男人,是活的粗糙了点。皇上隆恩,微臣俸禄不薄,平日里除了府中花销,都给了京中老母,家母年岁大,不便走动,需要多人照料,所以开销也大些。府中情况下人们也大都知道,微臣平日里也待他们不薄,绝不会有人妄自揣测。”
隆毓没回他,一路往前走。萧士明躬身引路,行到了主间。“皇上,微臣已命人好好布置,皇上走了一路,想必累了,可在此休憩。臣就宿在西侧别间,皇上随时召唤。”
“辛苦萧大人了”,令月全见萧士明一直恭恭敬敬地弯着腰,隆毓眼皮也没抬一下,觉得心下十分过意不去,便开口道。
“下去吧。”隆毓终于开了口。萧士明听了吩咐,躬身后退了十多步,退出了视线。
赵兆京很是尽责,见隆毓确定要住在这,便飞身上檐四下查看。留了令月全和隆毓二人在屋内。
“何苦这样为难人?”令月全终究还是忍不住。
“朕方才在车里看,那街边店铺招牌全换了新的,连路边那小吃档子都清一色的新桌椅。如此劳民伤财,朕看他要装到什么时候?”隆毓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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