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能啊!”叶普看着她,想起做梦的事情,又学给她说,苏墨慈点点头,“这尚凡和尚修俩人肯定得有点什么事情。”
“能有什么事儿啊?”叶普不解。
苏墨慈琢磨琢磨,说道:“我觉着吧,尚修没准和这个尚凡有一腿。”
叶普从床上窜起来,指着房梁“苍天可鉴啊!我可什么都没干。”
苏墨慈摆摆手,“你快躺下吧,就你这身板,说句不好听的,比我还娇嫩呢,您还好意思说,再说了,我说的是尚修和尚凡,你又不是,你激动嘛?”
叶普觉得有道理,又钻回被窝,苏墨慈在屋子里踱步,“反正我是觉得他俩有问题,你说梦里头尚修脏了吧唧的,皇子怎么可能脏了吧唧啊,那说明他不受宠?要不然就是他妈不受宠。”
叶普点头回应,她继续说:“假如尚修真的不受宠,尚凡第一面俩人就这么好,那说明至少在你来之前人家俩可能挺瓷的,你一来吧唧,就掰了。”
“我哪有那么大能力啊,我跟你说,尚修挺受宠的,当时老皇帝让他监国了都,至于他没成皇帝就是因为尚凡联合尚信给他使绊了,他跟尚凡关系能好吗,那跟我没关系。”叶普反驳,却又提示,“可是他昨天的确跟我说我们十年的情谊,你却说是兄弟之情。”
苏墨慈一拍大腿,叶普听着脆亮生疼,“你俩之前肯定有一腿,没说的,肯定有,你想啊,尚信给他弄死了,要是把之前的事情也抖搂出来,你也必死啊,他没有啊,那说明尚凡在他心里有地位啊。所以他俩绝对有问题。”
叶普拧着眉头,完全不接受这个结果,可是也没法反驳,“那我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装作不知道啊。这几天卧病,不去上朝躲个清净,可过几天太后生辰,我早晚要见到他啊,到时候我要是说错了,那不完了。”
苏墨慈喝口茶,点点头,“不行你就顺着来呗,也别太靠近,你既然已经上了他的贼船,那你就好好在上边呆着,他也不会亏待你。”
“什么意思?”叶普裹着被子跑到苏墨慈跟前,把她水杯夺下来,“你快说吧,饮驴呢?一杯一杯的。”
苏墨慈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我都说了,顺着来,他让你往东你就不敢往西······”
“除了这个呢?”
“他伸手你就把脸递过去,他上床你就给他更衣。”苏墨慈点点头,觉得很满意。
叶普眉头紧锁,越发难看,“你这说的跟我是他下人是的。”
“你要想活命,就得这样。”苏墨慈拍拍他肩膀,“任重道远啊。”
等等?叶普拍拍自己脸,不就是一封建□□时期的破王爷,至于自己这样魂不守舍的吗?
得振作!
苏墨慈看着叶普有点无语,“商量点别的吧。”
叶普回过神,“怎么了?”
“我不能总住在青楼里,麻烦你帮我找个小房子吧,我跟那个老鸨商量了赎身的价格,五百两,这姑娘之前存了不少钱,我想着她当初私奔没以为会死,存下的这点钱,后来你不是每个月也都给着我钱呢,我想租个房子,也算是帮她买身子了吧。”
“等等?我什么时候给你钱了?”叶普疑惑着。
苏墨慈也懵了,“不是你吗?他们说是北静王给的。”
“不可能!我哪有这功夫啊!”叶普脸都急红了,这哪儿跟哪儿啊?
苏墨慈确定,“我绝对没记错”语气停住,又说:“我好像知道是谁了,别是尚修的人吧?”
叶普也觉得是,两人都不敢信,苏墨慈激动的说道:“这个人重情义!我喜欢。”
叶普一脸懵逼,怎么就成这样了?还欠他人情了?“既然他都这么帮你了,那就住到我这里吧,我这里地方也大,你也不用掏钱,当我的狗头军师就行。”
苏墨慈不肯,“刚教完你,你就忘了。我一个青楼的□□,怎么能入王府的门,朝野里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尚仲还没死呢,他搞不死尚修,搞死你绰绰有余啊。而且尚修对尚凡的关系还没有个眉目,你就把我召进来,他万一生气了呢?”
“那你别管了,我让瑞兴给你找个地,你手头的钱我再给你些,赶紧出来,找个地方安安生生的给我当狗头军师。”叶普心情好了些,给苏墨慈又倒了杯茶,长舒一口气。
苏墨慈摸摸他头顶,看来烧已经退下去了,提醒道:“还有几天就是太后老佛爷生日了,你准备送点什么?”
叶普直言:“不知道。”
苏墨慈无奈,环视了屋子,走到柜子上花瓶里的孔雀毛,想了想,“不行你就送白狐皮袄吧。”
“你觉得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金银首饰太多了,老佛爷能看上吗?白狐皮难找,又珍贵,正好赶上冬天穿着更暖和。”苏墨慈十分肯定的对叶普说。
叶普想着觉得也对,摸着下巴,“好是好,可是人不是倡导保护野生动物?”
“你都什么时候了,我还不想呢,有什么办法。正好有一身,是这个姑娘存下的,也算是物尽其用吧。”苏墨慈转着发丝,绕在手里。
叶普撑着下巴,“你一个人在那个地方,多注意些,”唉声叹气,终究不是办法,叶普也心里有了主意。
叶普知道尚修不会再像原来一样,来找他了,自己病好以后,也只是淮南王府的下人过来送过一盒燕窝,说是补身子补气血,叶普收下了,还想问什么却也没开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来了。
叶普坐在廊上,看着千休练武,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慢慢的开始思念起来现代生活的日子,“没有WIFI,没有暖气,没有手机,这样的日子有什么意思啊!”
叶普叫喊着命运不公,苏墨慈的白狐皮袄就送来了,样式精致,刺绣一点也没飞,真是个好东西。
千休走过来,看了看,“挺好的。”
“是吧,我也觉得好,希望太后喜欢吧。”
说完这句话,叶普突然想起来,自己母亲的生日也就是明天。
是巧合吗?
叶普又想,这本来就是我的前一世,一样也不奇怪。只是不知道自己亲妈过的好不好,会不会担心自己?
千休察觉了他神色低落,低语,“太后一定会喜欢的,你不要担心。”
叶普回神,望了望天,收了收眼眶里的眼泪,不就是七年吗,谁怕谁啊。
第22章 入我相思门
你说日子过的快,也不快,慢吧,也不慢,扭扭头的功夫就到了太后五十寿辰,皇家大摆宴席,各府的王公贵戚,外县州府,一股脑的都涌进京城,各家礼车把这街道堵得水泄不通,孝子皇帝还大赦了天下,算是普天同庆,叶普看在眼里,可叹又可气。
日头还早,叶普正更衣,铜镜里的疤痕像是军功章,瑞兴故意挡住铜镜,叶普却偏要看,打趣道:“你说长得还挺好的,比我想的好多了。”
瑞兴叹口气,也不知道自家王爷是不是心大,“王爷,快别看了。”
叶普耸耸肩膀,换上蝉衣,外穿灰底格棱纹红袍服,鸡心领露着白衬里,头戴冠束发,叶普本身就白,眉目又带着点英气。
叶普带着瑞兴,就这么坐着马车坐到宫门口,刚下车,也不知是心里有感应,往旁边一扭头,就看见了淮南王尚修携王妃一同下车,俩人打了照面,尚修连表情都懒得给他一个,倒是王妃行了个礼,就再没做停留,直入宫门。
叶普跟着其他大臣,到了仰恩殿,上百号的公家王侯,凑在一起,叶普走在前头,瑞兴端着白狐袄,司礼太监高喊,“北静王尚凡,进殿。”
袍子走路十分难受,大步不敢迈,叶普走的慢,太后倒是催得紧,刚走到近前,太后就笑道:“凡儿怎么来的如此晚?哀家还以为你不来了,可是要焦心急了。”
叶普进宫前瑞兴提醒了千万遍的礼数,叶普不敢忘,跪下向太后行礼,“臣参见皇上,太后,儿臣祝母后福如东海水长流,寿比南山不老松。”
瑞兴将贺礼交给一旁的宫女,太监禀报:“雪狐皮袄一件。”
太后捂着嘴,让叶普赶快起来,亲自把叶普叫到身旁,翻看着那件皮袄,“这衣服真是精致,哀家入冬来,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好的皮子,这面儿也梳顺,凡儿可是上心了。”
放下皮袄又对皇上说:“你这个皇兄,惯是油嘴滑舌,如今你亲政了,他也能帮上你的忙,哀家也就放心了。”
皇上也是称赞道:“此番吴州私盐的案子,就是皇兄立办,多亏了皇兄英勇,不然私盐之事毕不能如此顺利。”
叶普说着就跪下,“臣岂敢抢功,多亏皇上果决,下旨查办,臣也不敢随意捉拿。”
太后插嘴,“你们两个,又开始了,今日不提政事,只看戏,看戏!”
叶普下到自己的桌子上去,和各家寒暄过后,宴会随之开始,叶普故意看着尚修,那人也不躲开眼神,像是猜透对方心思,目光如炬的看了一阵,叶普败下阵,尚修的王妃也注意到了什么,却什么也没看到,替尚修拨了一颗葡萄,服侍他吃下去,尚修拦下,始终没有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