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几个男童匆匆退下,屋中的各人也被打发走了
贤王府?!莫不是那狗王爷的家?我还是被他绑了来?不对,我确实被砍头了,周絮百思不得其解为何自己身在贤王府,而且人人唤他王爷,脑袋又疼得无法正常思考,但他清楚的记得自己脑袋搬家的那个画面……
“小兄弟,我大概是被那狗王爷抓来的,你如果放了我,我……我用五十两银子报答你。“生长在青楼的周絮深信有钱能是鬼推磨,这五十两银子对他来说是一笔巨款,是他为客人端茶送水得的小费,有时去赌几场再小赚一把,攒了两三年才有的五十两,打算用作走江湖的本钱,如今正埋在临州城西郊外破观音庙后野地的一座孤坟的棺材板下。
少年人眉头一紧,脸色由白转青
“王爷,你……难道病糊涂了?”
“……”周絮刚想坐起身子,背后就一阵巨疼蔓延开来。
就在此时,那个叫泊如的男童领着一位须发花白的太医来了,给伤口换了药,把了脉,还把周絮全身上下细细检查了一番,捏着胡须对他说:“王爷吉人自有天相,烧退了,毒清了,伤口也有了好转。”
“但王爷似乎记不大清过去的事了。“少年道
太医皱眉,再次给周絮把脉,眼看他眉头都要拧成成八字了,也没把出个所以然来。
“从脉象看王爷并无大碍,大概是晕得久了,没恢复完全,只要仔细调养,自然会好的。“太医一脸自己把自己说服的洋洋得意,不住地点头,又道:”这段时间王爷要注意休息,切不可……不可过度超劳“太医说着瞟了一眼少年。
少年与太医的眼神一接触,径自低下头,脸微微涨红。
太医重新开了药,向一众仆人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周絮慢慢地扭动脖子,脑袋果真好端端的,再看看自己现在这双保养得宜的手,从前干活练武磨出的茧全不见了。周絮理了理头绪,莫不是这些人都睁眼说瞎话?
看众人渐渐退下,周絮让少年取了镜子来。
看到镜中人的容貌他险些把铜镜摔了,这狗王爷的长相,化作灰他都认识!
难道……这是借尸还魂?
还真是冤家路窄,还魂还到仇人身上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欢淫入坑~
因为文很冷,我对第一章 进行了解构重修ORZ
第2章 公子小楼
这身体是贤王的没得跑了。
现在的周絮,从一个青楼姐儿的拖油瓶,一跃成为当今皇上的五弟萧恒之,臭名昭著的贤王。这贤王自小就得先皇宠爱,他的母亲容妃又与皇上的生母晋妃不和,皇上与这位小王爷的关系可想而知是十分微妙的。
“小楼兄弟,我……本王病了多久了?”
“自从上次王爷被刺重伤,昏迷了快小半个月了”小楼回答。小楼,便是那个自周絮醒来后一直陪在身边的少年。
“哦……难怪一醒来什么都记不大清了,修养几天应该就好了。”
“王爷有什么想不起的,问我好了。”小楼面上不温不火风平浪静的,也不知信了周絮的说辞没。
大概因为这个贤王是个断袖,王府里的下人清一色是唇红齿白的男童,十三四岁的年纪,形貌要美,举止要雅,双手要细致,说话要柔软,都是精挑细出身干净的童男子,姑娘屈指可数。周絮暗暗盘算,日后要找些好看姑娘入府伺候,最好比醉吟楼的姑娘还要美上十倍百倍,一片姹紫嫣红才是妙。
和其他下人比起来,小楼是最出挑的一个。风姿清举,音容兼美,濯濯如春月柳;进退有度,体贴细致,虽不常言语,一说话便让人如沐春风。
之后小楼断断续续地告诉了周絮一些王府里的事情,包括贤王遇刺后高烧不退,伤口发炎流脓,刺客的刺刀里染了剧毒,毒素已流便全身经脉了。当时请遍了宫里的太医和民间有声望的大夫,都找不到解毒救命的办法,伤势一天天拖了下去越来越严重,整个王府上下都悲悲戚戚开始准备丧服了,最后皇上身边的海公公出了个死马当活马医的法子,请了一位德高望重的老道给贤王作法,据说鸡飞狗跳地弄了三天,毒无药自解,贤王终于活过来了。
呵,那个臭道士的法术估计也忒三流,居然把我的魂儿装在狗王爷的臭皮囊里,周絮内心咒骂道。
刚开始周絮也想过找法子脱掉贤王的肉体,以前听过鬼压床、清明梦可助人灵魂出窍,偏生他这人睡觉特踏实,总是一夜无梦,更没有过鬼压床的经历。
还魂这事又不能和别人说起,万一出了什么乱子,折腾一番,脑袋搬家都算事小。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暂时借这皮囊当个清闲富贵贤王。算是自己亲手杀了那个狗王爷夺取了他身体,也是功德一件,他既然关我入狱让我受了许多苦,还害我脑袋搬了家,这万贯家财就当是赔偿我的罢。每当想到这个,周絮心里暗暗庆幸,奶奶的幸亏当初没把贤王阉了,不然现在他可要做个阉人了。
你贤王骄奢淫逸,我周絮吃喝赌就差了一个嫖,很好,很好,心里打折如意算盘的周絮,在王府里呆了小半个月。
王府的生活可谓穷其奢华,每日从睁眼到闭眼,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光是服侍他梳头就用上三个人。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每天的饭菜丰盛自不必说,烹饪也相当考究,周絮本以为醉吟楼高官大贾聚居,吃食算是精致的了,与王府比起来,却显得粗野至极。周絮都开始担心饱食终日,以后再回故土扬州,便是“瘦小离家老大回,笑问胖子何处来”了。
不过有件让周絮一想起就浑身起鸡皮疙瘩的事,就是这贤王每晚都要洗澡,而且每次都有几个少年人围着他,替他宽衣解袍。这富贵王爷要人伺候也能理解,但偏偏这王爷是个断袖,伺候洗澡的少年,一律只能穿一件丝质外袍,红橙黄绿青蓝紫地换,外袍下空无一物,稍微一俯身一低头,全看了个精光,品味极其诡异恶俗。
周絮第一次享受这洗澡服务,就跟唐僧进了盘丝洞似的,虽然少年们的身体都妙得很,可他浑身鸡皮疙瘩蹭蹭蹭地往外冒,哆哆嗦嗦。少年们以为自己伺候不好,如临大敌,吓得纷纷下跪求饶责骂自己笨手笨脚,周絮便连夜废除这项荒唐的规定,新立了规矩,凡府上的下人,穿衣服都不得少于两件,就寝除外。
之后的沐浴,都是小楼独自留下伺候。
一日,浴室内香气氤氲妖娆
小楼边为周絮脱了外袍边道:“王爷这场大病后,性情倒是变了不少”
“本王在病重昏迷之时,突然醒悟,反思自己过去骄奢淫逸的生活,决心痛改前非。”周絮顺水推舟道
“王爷待我们一向宽厚。”
“……”
小楼让周絮坐进可容四五个人的浴盆里,这浴盆的尺寸这样大,可想而知当初那个贤王有多无耻的爱好,恐怕几个少年人光溜溜着身子伺候他鸳鸯浴……不,野鸭浴罢。
周絮想得出神,水温正好,小楼的声音在水汽中旖旎柔软:“王爷洗头罢?”
周絮点点头,小楼掬着水淋在他头上,轻轻地按压着头皮,他的手指十分柔软,按压的力度又很合适,伺候得极舒服。周絮靠着盆边放松身体闭上眼睛,阵阵暖意袭来,昏昏欲睡渐入梦乡。
脖子上一阵痒痒的,周絮一激灵睁开眼睛,迎上小楼水汽氤氲的眼神。
原是小楼用手指轻轻摩挲他的喉结处。
在氤氲的雾气下,小楼原本俊秀的脸透出一点点淡淡的艳,唇红齿白,眼角眉梢染上一层绯色,绮靡之极,令人心痒。
“惊扰了王爷,小楼该死” 小楼慌忙挪开手指赔罪。
“额……没事,就是刚才舒服得有些乏了” 周絮回过神来,刚才一定是泡晕了,竟会用艳来形容一个男人……
“王爷这里,多了一块疤——” 说着小楼指着自己的喉结处。
周絮下意识地摸摸脖子,咦,这莫不是之前斩首留下伤口么?怎么会烙在贤王的身体上?
“大概是一直都有吧,你之前没留意。” 周絮敷衍道,说了又后悔,想来这小楼必是贤王的心腹,从小就伺候惯了的,哪里有没留意的道理。
“是小楼疏忽了。”小楼依旧是一脸不咸不淡。
小楼什么都好,面上永远春风和煦乖巧懂事,句句话点到为止,也从不反驳,内心却不知比寻常人多了几窍,常常把事情压心里。和醉吟楼那些年纪相仿,说话句句不离脏的玩伴们相去甚远,周絮想着,不知不觉叹了口气。
“王爷?”
周絮回过神来,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小楼,发现他的衣袖前襟都被水打湿了:“你的衣服都湿了,换下吧,不然该着凉了。”
“是”小楼应了一声,也不避讳,背过身去便宽衣解袍。
周絮隔着水汽愣愣地看着小楼的一举一动,衣服一件件褪下,一寸寸肌肤裸*露在空气中。小楼的身子有些单薄有些苍白,腰肢甚至比青楼的姑娘还盈盈一握,身体的线条却比姑娘们更棱角分明一些,却始终是未长开的少年人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