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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人 (酒否)


  这两人的姿势看来,阿魄分明是个登徒子。
  邱灵赋甩开他的手。
  “算就——算吧!”又蓦地深感自己遭到了羞\\辱,特别是自己这话懦弱地从口中逸出。
  又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仿佛这样失去的尊严能夺回来一些,他嘴上欠道:“一看你就是个没经验的,哎——你说?你是不是太饥\\渴了一点?我都亲?是不是连去风月场的钱都没有?逮着个人就能试一试?”
  “你很有经验?”这张嘴蹦出的许多嘲讽都被他忽略,阿魄光问了这一句。
  这一句却被邱灵赋视为挑衅。
  “我——当然有,你看我这样,”他张开手臂,仿佛是在展示自己的一身的优势,“十里八乡的姑娘见了我就脸红,我真怕去花雨叶要成为姑娘们争夺的宝贝。”
  他喜爱的素色锦衣彰显的低调贵气,精雕细琢薄凉而澄澈的出尘容貌,天真顽劣肆意的笑,搅和成了他身上的复杂而迷人的气质。
  他脸上夸张的自叹,不过是一句显而易见的戏言,却让阿魄心怀芥蒂。
  阿魄沉色盯了他好一会儿,一言不发。
  邱灵赋忍不住回头看去,可阿魄却在此时莫名其妙站起转身走了。
  邱灵赋心里得意,好似终于常败的馁军赢了一筹。
  吃饱了便在这林子里与那帮讨厌的孩子玩耍,场场游戏都以邱灵赋的厚颜无耻获胜,故而邱灵赋愿意一次次和这帮吵闹的家伙玩下去。
  阿魄在一旁树上闭目养神,似乎是昨夜未曾好眠,这么一躺便躺了一下午。
  时不时也开眼瞅瞅下面的人,看到在孩童中笑得狡诈的邱灵赋,又闭上眼继续养神。
  不知不觉天色便黑下来。
  将孩童们带回那陋巷中,邱灵赋才知这片陋巷西的屋子破旧败露其实只不过是障目的掩饰。
  这些屋子,漏雨的,歪斜的,破洞的,摇摇欲坠的......统统不过是假象。
  漏雨的屋内自有排水的沟道,歪斜的实际有暗梁支撑,那破洞的也有物品悄悄填充封实,那摇摇欲坠的却真是摇摇欲坠。
  危楼自然有,不过是零星。
  结实能住人的,铺满了干\\爽的稻草,那便是睡觉安眠之处。
  浩浩荡荡回来陋巷,那天见到的女子沈骁如已经回来,在其中一间破屋子里熬好了香浓的米粥。
  沈骁如见到玩了一天衣衫脏乱的邱灵赋,未免一愣,又嫣然一笑:“饭酒老儿......”
  邱灵赋听这话中有难掩的笑意,未免难堪了,没有理她,眼睛却是看到了她手中莹泽润口的粥,吞了吞口水。
  开怀地玩了一天,已是饥肠辘辘。
  与阿魄一起匆匆吃了粥,便就要赶往湘水宫在紫域的据点紫湘楼。
  白家、邱心素、茶会、湘水宫......
  无从下手混沌中的江湖暗动,似乎就要因为湘水宫的莽撞露出破绽。
  而诱使他露出马脚的饭酒老儿,今夜也将出临。


第20章 二十、紫域(十六)
  戌时,黄昏来临,万物朦胧。
  紫湘楼灯火通明,香烟飘渺,声色欢歌。
  来人分为一簇一簇,分别落座在不同的位置,彼此之间都是不冷不热的问候。
  楼中有一处屏风,内有佳人在垂纱之后人娇姿动人,更有琵琶古琴仙音袅袅,为宾客助兴。
  茶水点心被不断送上,但来人之间却是寥寥无话。
  这时候有人声音高一些便会被整座楼听到:“丁宫主,你这急急忙忙开这茶会,也太不厚道。有人今日就要前往花雨叶的,这不,听你这一邀请,行程都得搁后一天。”
  说话的怪声怪气,是鬼影盟的蒋平沙。
  鬼影盟属于黑道,培养刺客杀手不计其数,要在平时是和这些白道的人打不上半点交道的,可紫域也算是个神奇的地方,黑道白道也能暂时和平共处互不相干起来。
  可鬼影盟这等暗里勾当的帮会,自然不会受到花雨叶之邀。
  也不知他这说的是谁,但却道出了自己与其他宾客的不同来。
  丁宫主何曾与鬼影盟的盟主这么近距离打过招呼,一看那蒋平沙凶神恶煞,可怖刀疤蜈蚣似的爬了半张脸,登时心就缩了一下,说话都不利索了:“我不是怕——怕各位赶着去花雨叶,湘水宫邀不来吗?这趁着各位来到紫域,一同喝个茶,蒋盟主来了也热闹——这不好么?”
  这鬼影盟他可没去邀,可总有不请自来的主,他不过小小一个湘水宫之主,要拦也拦不住。
  陈巍看不下去,插了一句:“蒋盟主来这干什么?我看丁宫主可没邀请你吧?”
  蒋平沙大笑:“这紫湘楼开在这,我来喝茶还不成?”
  陈巍冷冷道:“我看你是惦记着白家那下落不明的钱财吧?”
  这陈巍说话可从来口无遮拦,他这么一提起“白家”,在座的所有人皆明着暗着看向他。
  蒋平沙却毫不掩饰——大概他认为在场的都不过是为了这钱财,他豺狼之心毕露:“不然呢?看陈盟主这样淡定,难不成这宝物当年都被你们六派瓜分了不成?”
  江湖上许多流言,其中一个就是这当年铲平白家的六派见钱眼开,被白家金山银山诱惑,便对外称未能寻到白家宝物。
  可这谣言不经推敲,因为这六派在与白家一战后若有钱财,定会速度崛起或是有其他异样。
  可这六派安安静静十几年,却从未有人发现有什么把柄。
  现在蒋平沙把这提出来,不过是卑鄙无耻想要给陈巍添一点堵罢了。
  陈巍还未有什么动作,那边焰云庄的烈老鬼首先不满了:“蒋平沙,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要把当年的六派一并划为敌人来对付吗?”
  当年歼灭白家的六派分别是孔雀滨、青山盟、蛊地、焰云庄、楼山派、溯元宗。
  焰云庄就是其中之一,这烈老鬼听了那话自然不乐意。
  青山盟和焰云庄、溯元宗以及蛊地都有人到场,楼山派掌门吴为道前几日已经前往花雨叶。
  前几日一同问罪紫江筑的孔雀滨却没到场,据说也是今日前往了花雨叶。
  除此之外,渔舟寨翁一苇与佛门的渡德大师也在此。
  还有似乎总是闲来无事的许诸葛。
  这满座的人,恐怕连那渡德也不是来喝茶的吧?
  渡德摸着那拂尘似得的斑白胡子,他早就看出了这满座气氛的异样,道了一句佛号。
  如嘈杂中一声清音,混沌中一股雄厚低沉的闷鼓。
  “诸行无常,一切皆苦。”为那仍旧不知冤否的白家叹了一句,又不疾不徐对丁宫主道,“此次茶会,是为何事,还向丁宫主请教来。”
  佛门的住持渡尘方丈极少出远门,此次其师弟渡德大师去花雨叶也不过是顺道。
  他对江湖之事不闻不问已久,可白家之事当时轰动一时,谁又不知。
  蛊地的教主阿骨姑娘年纪轻轻,却已娇媚可人,天真灵气。
  可年方不过十四,还不太懂事,东看西看,插不上嘴。
  但身边的女祭司月珠,却早就看不惯丁宫主那畏畏缩缩欲言又止的模样了,豪气道:“丁宫主,白家那大难不死的下人在你也住了好几日,你也别拿他拿捏着我们。当初之事我西毒蛊地也有参与,未发现那罪证至今也是耿耿于怀。不如让那人出来说个痛快,要是真把白家冤杀了,我蛊地定要负荆请罪的!”
  那翁一苇冷笑:“请罪?请什么罪?把白家的冤魂从地下拽出来磕头,还是你们下去找阎王领罪?”
  月珠直视他,口中斩斩道:“厚葬冤骨,以血祭魂。我蛊地弟子,每人每年祭出罪血三杯,以求冤魂按安息。”
  那阿骨姑娘年纪虽轻,却也脆脆道:“我愿代蛊地领罪服蛊,受十年蚀心之苦。”
  肤如凝脂才露天香的小姑娘神色坚定。
  翁一苇还是一哼,可喉咙中却逸出悲痛来,这蛊地这般是非明了,宁愿用恶毒的惩罚严惩自己的罪行,也算诚恳,实在让人死死紧逼。
  可若白家真含了冤,再彻底的认罪,也挽回不了这逝去的人。
  而这害死白家的又和这阿骨小姑娘什么关系?白家被歼灭之事她还未出生,她受这罪也不过是无辜和多此一举。
  溯元宗薛昆是出家人,听了也是心神惘然,叹了口气也道:“贫道也愿受上天之罚。”
  那烈老鬼听这两派表了态,不禁哼道:“这白家是否冤屈还不知呢,你们一个个在这认什么罪?”
  “认什么罪竟然没我的热闹?”活泼悦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从这气氛紧闷的紫湘楼中听来如同天外仙音,如同众人不禁看去。
  在一旁默默喝着茶的许碧川抬起头一愣,与那来人悄悄对视了一眼,便挪开了目光,继续盯着茶杯里的茶叶来。
  步履飘香,粉黛玉貌,唇间点绛。
  好似仙女下凡来。
  三五个轻盈如烟的女子立在门外,看去之人不由得心神恍然。
  为首的女子更是盈盈动人,又是粉衣逸逸,如两根利落油亮的长辫子披在两侧却显干净爽朗,如一枝娇俏明媚的雪中梅。
  “含嫣姑娘。”丁宫主热情相迎,“不知含嫣姑娘从花雨叶来紫域,开这茶会未请姑娘,真是失敬失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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