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过了四年,他竟然…如此对我。
璟泽来时,就看到沈云醉倒在桌前,枕着酒瓶睡着了。眼角余光扫到被束在高处的一排玉势,心里暗叫不好,责怪颜如多事,他只要他传句话而已,况且这话也只是字面意思而已。
璟泽扶起沈逸之,看到沈逸之右脸侧被压出半个瓶印,不免好笑。沈逸之醉倒的样子比之平时多了几分俏皮,想到这人平日里对自己总是故意的刻板拘谨,倒是喜欢极了他醉酒下的样子。璟泽把人扶上了床,打理好一切抱着沈云睡了过去,一夜好眠。
昨日,沈云独自喝了一斤白酒,这第二日原是按着习惯醒的,愣是醉的醒不过来。将醒未醒时,模糊看到身侧之人,直觉知道是璟泽。此刻,他如四年前一样,翻了个身,搂着璟泽又睡了过去。
璟泽早已醒了过来,见到沈云要醒,连忙把准备好的解释说了出来。
“逸之,颜如误会朕的意思,朕不是要你这样。”
“...”
话方说完,就看到身侧之人翻了个身,抱紧了他,又睡了过去。
此刻,沈桓醒过来没看到沈云,脾气正在上来。等了一会,见自己爹爹还是没来,担心自己爹爹是不是又生病了,便自己穿好衣服来沈云的房里,结果看到自己爹爹钻在自己父皇怀里,睡得很沉。
“桓儿,你爹爹昨晚...受了点风寒。”璟泽看着沈桓担心的小脸,不忍说出实情。想来,其实也是怪他不好...
“嗯,让爹爹好好休息。”
作者有话要说:
小泽的聊聊都是套路。
包子在路上了。
十五万字完结是不可能的了。以后字数也不立flag了。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四十九、
沈桓是第一次看到沈云与璟泽睡在一起。他年纪还小,并不觉得两个男人睡在一起有什么不妥,只觉得他爹爹这样能靠着他父皇好像睡得很安心。想到自己其实希望爹爹找个人照顾,他虽不觉得自己需要娘亲,可是看着沈云身体不好,又是一个人又要当爹又要当娘的实在太辛苦。
尤其是和他思思姑姑成为邻居之后,越发觉得家里少了个女人,可是现在看着沈云和他父皇睡在一起,他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可是又想到苍竹说,皇帝都是有三宫六院,嫔妃三千,想到自己爹爹要在这么多女人之间又不愿意。
璟泽不知道自己儿子候在床边脑子里已经想过了这么多东西。他正自己烦恼,方才余下的话他没说出口,想了一阵又觉得原来的说词不合适,正在惆怅到底该如何解释昨日的误会。父子俩相似的脸庞一时都是愁眉苦脸的。
沈云窝在璟泽怀里却睡得很好。醉酒伤身,只是这次是醉的彻底,先头有些借酒浇愁之感,到后头都想开了,无了忧愁,心澄明镜,便有些飘飘欲仙。这一觉睡到傍晚才醒过来,睁眼就看到边上一大一小都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清了清嗓子,父子俩都回过神。
“爹爹,你怎么样?”
“逸之,你怎么样?”
“我没事...让桓儿担心了。”
沈云没搭理璟泽的问话,先对儿子安慰了两句。
“爹爹没事就好。”
父子俩这一幕父慈子孝,看得璟泽嫉妒。沈桓虽然和他亲近,却始终不及和沈逸之来的亲近,尤其是当他和沈逸之在一起时,对比就十分明显。虽说他知道义父赶不上生父,但还是忍不住吃醋。叫来了颜如,叫他把儿子领了出去找蓝延年,按了个说法叫沈桓去学骑射。沈桓原想再陪会沈云,但是沈云感觉璟泽有话要说,怕是关于昨日之事,便也不想让儿子听到,就哄了儿子出去。
“逸之,昨日颜如误会朕的意思了,朕没有要他送这些东西来...”见沈桓出了门去,璟泽忙不迭地和沈云开口解释。
“恩,昨日我也不是故意醉酒的,是陛下留在这里的酒太好喝。”
还说没有介意,这不就是在介意赌气么。
只是璟泽侧过身,看到沈逸之虚握成拳的手掩着嘴笑,看着又不像介意之状。
“逸之,为何…笑的如此开心。”
“或许是昨日独酌想通了一些事。”
沈云方才一语,是故意着的。但是,对昨日之事他的确也是不介意了。即使璟泽真的这样要求,他沈云一定就要答应麽。即使是皇帝,难道还在这事上能强求于他。何况,如今有了桓儿,不看僧面看佛面,便也不会如何。再者,仔细想想颜如传的口谕,璟泽也未必是这个意思。方才,听得璟泽的解释确定了自己的猜想,不免高兴,便不顾尊卑地顶了一回,心里畅快,颇有当年沈三的浑样。
“哦...想通了些什么?”
“恩,一些小事。”
“说给朕听听。”
“不太要紧的小事,还是不耽误陛下的耳朵了。”
“你快说,不然朕不让你起来。”璟泽抱住了准备起身的沈逸之,强行将人拉回榻上。
“…陛下,为君怎么可以这样不讲道理。”
“朕对你就是不想讲道理。”说着,俯身把沈云压在身下,“你快说,想通了什么,是不是与朕有关的。”
“…好好好,我说,我只是想通陛下不会叫颜公公送这些东西来的。”
璟泽看着沈云不像有假,但总觉得说的过于轻松,便有些将信将疑。沈云却又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飞若流丹,澄如秋水,看得璟泽一阵失神。
“陛下,陛下。”
“嗯?”
璟泽见自己如此失态,连忙从沈逸之身上起来。
“你饿不饿?”
“恩,传膳吧。”
沈云一天都蜷在璟泽怀里睡着的,璟泽怕吵醒他,一直陪着他,动也不怎么敢动,没有起身。一直陪到了这会晡时,两人才起身一起用了膳。
沈云明明觉着饿,但见了饭食却不甚有胃口,硬是强迫自己动了几箸。璟泽见沈逸之只吃了几口,怕是饭菜不合胃口,便叫宫人换了几个菜,其中换了一道鱼汤上来,结果沈云一闻到鱼腥味,心头一阵恶心头晕,隐隐有些腹痛。
他想是酗酒所致,不免自责自己有些好了伤疤忘了疼。这几年,身体将养着,不怎么操劳,又吃了不少玄心谷的灵丹妙药,也不像四年前那么动不动就病上一场,大概因此有些得意忘形。
沈云喝了两口清水,才将一阵不适压了下去,又陪着璟泽吃了一会,挑了些清淡的菜式下口。璟泽是第一回 和沈逸之两人用膳,之前都是有沈桓一起的,沈云忙着照顾沈桓吃饭,璟泽也就未曾特意留意过沈云的吃相。这次,只有两人才发现沈云餐桌上的一举一动似乎很有些贵族的气质,显然是受过训练的,但没有点破问出口。
饭后,璟泽起了些棋瘾,又想起从未看过沈逸之的棋力。
“逸之,你棋艺如何?”
“陛下,草民不胜棋艺。”
璟泽想到桓儿在这方面天资卓绝,便觉这话是故作谦虚之语。
“与朕摆一盘看看。”
“陛下,草民真的…不是谦虚。”
沈云棋力很烂,棋品——对着璟泽——也不太好。以往璟泽说他棋下得直白,他自己是根本看不出。如今,又被抓着要下棋,岂不是又要被笑话一回。看了眼手旁的黑子,已幽幽地感觉每颗棋子都在鄙视他。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下到中盘,沈云已是投了。璟泽见他一脸苦色,呷了口杯中的茶,说“朕允你悔三子。”
“多谢陛下。”沈云边说已是边上手悔棋了。
璟泽倒有些措手不及,沈逸之平日里似乎总是对什么都不太在意,想不到在下棋之事上竟有如此耍赖率真的一面…
“陛下,我们继续吧。”
璟泽看了眼棋盘,憋着笑,看到沈云悔棋重下之地,仍然在他圈套设计里。下了一小阵,沈云还是输了。
“逸之,你的棋艺…”
“陛下…给草民留个面子,别说出来了罢。”沈云拿起茶杯故作淡定地喝了一口。
不巧,这时桓儿回来了。沈桓这几天原本学骑射的兴致很高,只是天公不作美,外头下了磅礴大雨。想着沈云的身体,回了宜春宫便先来沈云的屋里看看。他已和璟泽学了段时日,尽得璟泽一些真传,父子俩的棋风皆是一色的刁钻狠辣。看到两位父亲摆的一局,便知幼稚的下法必是出自他爹爹之手,捂着嘴偷笑。
沈云看到沈桓在笑,便想到沈桓已会了不少。顿时脸上挂不住,真想一手拂乱棋盘。一连举了十来次茶杯,把杯底的茶叶渣子都喝了干净。喝完才发现,自己失手误拿了璟泽喝过的茶杯,不禁大窘。见到对面的一大一小相像的两张脸都笑的贼眉鼠眼,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寻了个借口,看沈桓溅了一身的泥点,便拎着去洗了澡,结束了这一场尴尬。
自这日的乌龙事件一搅,璟泽不再逃避自己对沈逸之的感情,却失落地发现沈逸之对他始终是若即若离的姿态,保持着尊卑和疏远,而他反观自己竟无一事可做来改变。沈逸之软硬不吃,淡泊名利,不愿为官,更不要提做他后宫之人。以他帝王的强权强行做些事情,不是不可。只是如此,他和桓儿的关系也就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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