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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有他的药草香 (兰空)


  一旁的菻霜丝毫不会看人脸色,不知道从哪里摸出几颗樱桃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大大咧咧地问宋真:“师兄,你认识他们啊?你怎么会认识他们啊?”
  宋真臭着脸不理她,她还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哎哎哎,师兄!我问你话呢!”
  宋真:“……”他打定主意装聋作哑。
  “大师兄!”随着菻霜一声大喊,一道强劲的邪肆剑气扫过山腰上整片竹林,直冲阮云开而来!
  阮云开一惊,立马轻巧地往后掠开,谁知那人完全不减力道,运起内力恶狠狠逼向他!
  “铮——”两把剑重重相击的发出声响。
  “三儿!”
  来人却不发一言,举起手中宽阔大剑再一次向阮云开劈去。
  阮云开不停闪躲,只做防卫,并不进攻,饶是如此,也是被这人逼得有点懊恼:“三儿,当初确实是我自己非要离开师门,可今天我来找师父有事,你去帮我通报一声,若是师父不肯见我,云开立刻就走!”
  也不知道哪个字触到了逆鳞,来人暴怒,他右手作鹰爪状,一股黑气陡然从掌心被释放出来,绕着手腕盘旋。
  见状,阮云先是一愣,三儿这是……练成了?随即狠盯着他,歉疚和包容全消失了,怒道:“溪渐幽!你不是说你已经放弃了这邪门功夫吗?!你把师父的教诲都当什么了?!”说完左手紧握剑鞘,右手一抽,风月出鞘。
  两人皆是心头火起,风月剑气凌厉,溪渐幽释放的那股黑气却始终缠绕着他不退。
  宋真看着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人,皱起了眉头,他转头吩咐师妹:“菻霜,我去通知师父,你听着,大师兄要是没控制住要杀人,千万要阻止他。”
  “好!”菻霜认认真真点头。
  宋真一走,她从胸前衣服里摸出更多樱桃来,咔呲咔呲吃得甭提多带劲,一边吃一边目不转睛盯着溪渐幽和阮云开,几乎看呆了,脑袋里全是惊奇。
  “这不是我派风月剑法么?!这人到底是谁啊,为什么会风月剑法?还耍得这么好看。”
  “他居然知道怎么克大师兄的邪功夫哎!不对,只会克一部分。”
  “大师兄很生气,对,大师兄现在非常生气。”
  “虽然这人很厉害,可还不是大师兄的对手,再过十招,最多十招,他就要死了。”
  菻霜吃完樱桃,拍拍手走到一边的一个陷阱旁。
  “喂,出来吧。”
  只见那里头探出了一颗颤颤巍巍的脑袋——是苏端。
  “女……女侠。”苏端狗腿地一拱手。
  “出来!”


第8章 第 8 章
  这女侠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苏端叹了口气,往上爬,然而跳下去容易,爬上来却不易,菻霜看得翻白眼,一把揪住他衣领,一只手就利落地把他顺了上来。
  “哎哟!”苏端痛呼一声,爬起来寻了根粗壮的竹子靠着。
  “刚才有人介绍了你的名字,但我没记住,我叫岳菻霜,我问你几个问题。”岳菻霜想了想,觉得自己还算和蔼可亲,便继续道,“你们来修竹做什么?为什么不从山前走大门?”
  一说起此行的目的,苏端正了正色,据实上报:“姑娘,不瞒你说,是老奴请求阮大人带我过来的,老奴是来……找儿子的!”
  “找儿子?你儿子在我们修竹?”
  “是,承蒙风庄主庇佑,如此大恩,苏端感激不尽,来世定做牛做马……”
  “得得得,那为啥从后山上来?”
  “这个老奴真不知道,老奴只知道修竹山庄规矩严,寻常人等庄主是不会见的,是以让阮大人带我过来。”
  “你再说一遍那人的名字,说清楚哪几个字。”
  “阮云开,耳元阮,拨的云开见月明。”
  “啥?问个名字你还吟诗了。”
  “哦,白云的云,开心的开。”
  “为什么你认为师父一定会见阮云开?”
  “这……”苏端小心地瞄了眼岳菻霜,试探着问道,“姑娘一定能看出阮大人使得剑法吧?老奴无意间目睹过阮大人上穷碧落的风月剑法,推测他与风庄主关系不一般所以……”
  何止剑法,岳菻霜在心里喃喃,这人手里的,就是她来修竹六年却无缘一见的风月剑吧,和师父画的一模一样。
  苏端抬起头,正好看到岳菻霜开始念数:“还有三招,一……二……三!”话音未落,她像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
  从溪渐幽手中那把宽阔的大剑中分离出一柄秀气的小剑,剑尖却在刺向阮云开心口的途中被迫停住。
  岳菻霜一把扑在他身上,嚎啕大哭:“呜哇!大师兄啊——你不能杀生啊——师父说啦,你邪气重!要清净哇——要静心哇——大师兄啊你不能杀人呐!万万不能够啊!呜呜呜呜呜!”
  溪渐幽双目刺红,看着被魔气缠住的阮云开,一心要取他性命。
  他奋力把岳菻霜甩开,继续去刺过去,一不小心却瞥见阮云开看他的眼神,手一抖,几乎握不住剑。
  于是他鬼使神差地开了口:“阮云开,你怎么还有脸用风月?”
  清越的笛声由远及近,伴着笛声而来的一枚玉棋子不偏不倚的击落了溪渐幽手中的剑。
  “艾玛师父你可来了!荆谷主你怎么也在?你啥时候来的啊?”岳菻霜从地上一跃而起。
  阮云开浑身一僵,师……师父来了?那一瞬间,他竟然不敢回头看。
  那个记忆中熟悉的声音响起:“三儿,把鬼刃收回去。”
  “师父!”
  “收回去。”
  溪渐幽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睛已经褪去了刚才的血红色,他拾起小银剑扣回那把大宽剑里,起身一挥袍袖,左手手掌不知怎么的一动,那道牢牢锁住阮云开的黑气便“攸”地一下缩回到他手心。
  溪渐幽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师父……”阮云开鼓足了勇气终于看向风清朗开了口,师父似乎一点儿也没变,三儿看起来都成熟健壮了很多,而师父,时光似乎格外偏爱他,没在他脸上留下过重的痕迹。
  “云开。”风清朗蹙着眉头看着他,“我已经不是你师父了。”
  阮云开无声地张了张口,不知道要怎么接话,索性继续眼巴巴地望着他。
  风清朗叹了口气,问道:“你来修竹做什么?”
  还未等他说话,另一边的苏端喘着气跑了过来,边跑边喊:“风庄主!风——庄——主!”
  跑到近前,苏端恭恭敬敬向风清朗行了个大礼,说道:“风庄主,在下苏端,阮大人带我来找儿子的。”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张字条,“这是我儿生辰八字,当年全凭贵庄收留,苏端谢风庄主大恩!”
  风清朗接过字条,领着苏端去找人,岳菻霜跟着去了,在场的就只剩下宋真、阮云开,还有一直没有做声的浮林谷谷主荆蔚。
  看着风清朗离开的背影,阮云开一时间有点发怔,就这么结束了?就这么见了师父几分钟然后回皇宫,从此又是陌路人再见也没有多余的由头?那不然呢?他还能怎么样呢,当年是他自己要走。
  三个人谁都不说话,半山腰只剩风声吹动竹叶的沙沙声。
  良久,只见宋真握紧了双拳,一步一步走近。阮云开一抬头便看见师弟红着眼站在他面前。
  “为什么回来?”
  “……”
  “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
  “你把师父害得还不够吗?八年前是经脉尽断,这次呢?”
  阮云开在宋真的质问中如遭雷劈,什么意思?师父经脉尽断?和我有关?他终于从再次相见怔忪茫然的状态里彻底清醒过来,八年前,所有的谜团都指向八年前,当年自己下山离开莲花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像修竹这样的念书之地为什么现在变得如此戒备森严,布下如此多的防御措施?如果仅仅是因为自己的离去,三儿不会招招致命地对付他更不会唤出鬼刃,如果不是因为发生过什么惨烈的事,一直很崇拜自己的宋真也不会对自己有这样强烈的怨恨。
  在极大的震惊中,阮云开的思绪转的飞快,他一把抓住师弟的肩膀,直视他眼睛:“小真你听我说,我不知道,你说的我都不知道,告诉我,八年前我走后发生了什么?谁伤了师父?你告诉我!”
  “你闭嘴!”宋真大叫,“你不知道?!那个你挂在嘴边从小一起长大的陈虎,他清清楚楚站在朝廷那群人里,你告诉我你不知道?!”
  他看到阮云开那张明显胖了的脸,无不昭示着此人过得很好,宋真痛恶地用尽余力一巴掌甩上去。
  阮云开本就急怒攻心,蛊毒正待发作,毫无防备被他一巴掌打开去,哇地一声吐出一口凝着血污的鲜血,接着又是第二口、第三口。
  片刻晕眩的他倒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终于又闻到了那阵药草香,怎么刚才没注意呢?
  “试着平缓心跳,冷静下来。”一股雄厚的真气透过抵住后背的掌心传到他体内。
  他听见那人平静却不容抗拒地说道:“宋真,够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阮云开半睁开眼,虚弱地手指捻起那颗之前救了他一命掉落在身边通体碧绿的玉棋子,看向那个为他疗伤的人,轻轻地笑了:“荆蔚,你救我几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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