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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侍 (墨若蝉)


  炎炎夏日,阳光浓烈的照耀着大地,地面上因干枯而腾起一片尘土。
  三喜一条街一条街的找木流凨想要的水浮子,奈何却寻不见半个影子,三喜心眼实,不知木流凨从中与他耍了心眼,哭哭啼啼的一路去了萃仙楼。
  素日都是木流凨带他来,平日哪敢那般招摇的进萃仙楼,只看着门内来来往往衣着鲜艳的女子,三喜便吓得一步都不肯靠近。
  三喜顶着日头来来回回在街上转悠着找所谓的水浮子,早累的口干舌燥,额上汗水涔涔。三喜累的狠了,一手抹着眼泪,蹲在萃仙楼门口不知所措。
  “哟,这不是无面公子的小尾巴吗?”一个衣着艳丽的女子扶着门框娇笑了几声,出门过来拉起三喜,上下打量了一眼,顿时心疼起来:“这孩子,干什么去了?你瞧累的,满头大汗的,渴不渴?”
  三喜委屈的点点头。
  那女子又道:“你家公子呢,多日不见可还好?是他让你来萃仙楼办事的?”
  三喜摇摇头:“不是,潋乐姐姐,能不能带我去见滌霜公子。”
  潋乐笑了一声:“见滌霜不着急,他有事忙着呢,姐姐让人去告诉他一声,就说你来找他了,让他抽点时间来见你,你就先随我进来,喝点水润润唇,你看你这嘴,都裂了。”潋乐熟稔的带三喜去喝了点水,吃了些点心,又喝了小半个时辰的茶才带三喜去滌霜那里。
  滌霜一见三喜顿时吃了一惊:“你这脸怎么回事?怎么半天不见就晒成了这样?”
  三喜顿时哭丧了脸,抹了把眼泪伤心道:“公子命小的来买水浮子,可是,小的不知道去哪里买才好。”
  “水浮子?”滌霜稍稍惊讶了一下:“你不用找了,公子是逗你玩的,水浮子极珍贵,若不是富贵人家,寻常人是吃不起的。”话语一顿,又问:“你是不是做什么事惹公子生气了?”
  三喜摇摇头:“滌霜公子一走,公子便打发小的出门找什么水浮子,可水浮子是什么,小的不知道。”三喜懊恼的皱皱鼻子,又抹了把眼泪。
  “听我的,你别找了,回去吧,去给公子认个错,服个软,这事就算过去了。”滌霜拍了拍三喜的肩膀,此时已华灯高挂,萃仙楼迎来最热闹的时辰。
  滌霜不愿三喜只身待在萃仙楼,便宽慰了几句,将他送出了萃仙楼。
  三喜迎着夜色,见月华淡薄,小风习习,完全没了白日的燥热。可双手空空,三喜又不敢回去,便又在街上转了一圈。
  逢着卖吃的便要捉着问一句“卖水浮子吗”,问了一路,仍旧毫无所获,三喜蔫头耷脑的在街上闲晃,突然一只手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拉到了一旁,一个白胡子老头笑眯眯的凑近了问:“孩子,爷爷给你算算命怎么样?看你印堂发黑,多半要有灾了啊。”
  三喜不悦的皱皱眉头,想甩开老头的手,却未甩开,更加闷闷不乐道:“你才印堂发黑,你才有灾有难。”末了,却问了一句:“你卖水浮子吗?”
  老人把手里的旗幌子扯到跟前,指了指幌子上的字:“小老道只测字算命,不卖荔枝。”
  “我问的是水浮子。”三喜气鼓鼓道。
  “你这孩子,荔枝就是水浮子。”老道哈哈一笑,执起三喜的手看了一眼,叹息道:“哟,没想到是个短命鬼。”


第48章 第048章 夜深误撞春光景
  “你才短命鬼!”三喜不依的嚷:“你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不急不急。”老道呵呵笑着捋了一遍胡子,意味深长的瞧着三喜:“以后有什么难事,自来找我,你我有缘,老道儿理应照顾照顾你。”
  “莫名其妙。”三喜抽回手,慌慌忙忙朝敬王府,身后传来老道是浑厚悠远的嗓音:“老道浑谷,在这棠恩街测字算命,恭候大驾。”
  三喜本就因为没有买到水浮子而恼怒万分,被这老道儿一闹,更是心焦不已,又惧怕木流凨生气,在街上游荡到半夜方悄悄从后门溜回去。
  偷偷回到引凤院,见门虚掩着,三喜微微一愣,心里想了想,估摸着是他家公子见他久久不归,特意给他留的门,心里这么想着,一天的烦闷顿时一扫而光。蹑手蹑脚的便朝卧房走去,还不及靠近,便听见里面传来极压抑的低喘声。
  三喜心性单纯,但还是被那声声低喘吓得脑子一空,鬼使神差的伸手推开一条门缝,便在昏黄的烛光映照下,他看见脸色雪白的木流凨被钳制被褥上,身上覆盖的是一直令他畏惧又不屑的司马敬华。
  “你抗拒什么?不是你说的,若我有心于你,便应坦然说出来,如今我与你赤诚相见,你反倒忸怩作态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司马敬华压低了声音在木流凨耳边轻声吐气。
  木流凨却也忍得,一言不发的由他奚落,此时的他,一如那日牢笼中的无能,任人摆布而不得脱解。
  三喜心头似乎压了千斤巨石般,抑郁难舒,脑里像养了千万只蜜蜂般哄哄乱响,他不知如何是好,只呆愣愣的立在门前,双目一动不动的盯着门缝里的光景,直至司马敬华开门而出。
  “三喜。”司马敬华有些意外的打量了三喜一眼,目光朝身后掠了一眼,笑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三喜木木道:“有一会儿了。”
  “哦?”司马敬华托出一道似笑非笑,暧昧不明的疑问:“都看到什么了?”
  三喜一愣,转身寻摸了一会儿,抱起垫在院角的一块碎石朝司马敬华身上砸去:“你欺负我家公子,你欺负我家公子,我看见了,我看见了。”三喜说着呜咽的哭起来。
  司马敬华今日格外尽兴,并未追究三喜的过错,反而大度的提醒他:“欺负你家公子是本王不对,可你再不进去看看,你家公子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可就是你的不是了。”
  三喜一听,丢了石头忙迭的进了门,远远间,见木流凨疲乏的胡乱裹着薄被趴在床沿目光空空的盯着垂眼的下方。
  那双空洞的眼中没有一丝活气,一时间连一丝痛意都无,三喜看着心疼,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到了床边,却又不敢伸手碰木流凨,只低低的叫了一声“公子”。
  木流凨何至如此,以他的聪明才智对付区区司马敬华有什么难的,可暗中的百眏,他却对付不了。身上涂再多的一步散也没用,便是在房中设下机巧,也被百眏在无声无息间化解。
  木流凨呵呵冷笑一声,抬眸远望处的窗角,隐隐约约的立了道极瘦削的身影,那双阴冷携笑的双眼直勾勾盯着木流凨这处,漠然而笑。
  三喜见木流凨眼中终于涌出一股恨意,顺他目光看去,却只看到窗上空有的梧桐碎影。
  “什么时候回来的?”木流凨低低的问了一句。
  三喜抹了把眼泪:“小的笨,不曾买到水浮子,小的……”
  “不用了。”木流凨打断他,仍一动不动的趴在床上,床边下散落着几颗剥了皮的荔枝。
  木流凨叹了口气,伸手道:“过来扶我一下。”
  三喜走过去扶起木流凨,眼眶已经红通通的,眼泪也在眼眶里滚来滚去,一扶起木流凨,三喜顿时哇得一声哭起来。
  他不是不知道木流凨这一身斑驳是怎么回事,当初在萃仙楼,每次木流凨去时,滌霜身上都是这般,彼时不懂,方才瞧见那些光景,他方悟了。
  木流凨心头邪火被三喜这一嗓子哭声勾了出来,狠狠甩了三喜一耳光,自己一下跌坐在床上,双手狠狠捏着被褥,抿着唇角一言不发。
  三喜被他一耳光甩趴在床沿上,捂着脸,呜呜咽咽的止也止不住。
  木流凨心力交瘁,无心与三喜计较,缓缓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有些迷茫。
  三喜蜷坐在床边,隐忍着一抽一搭的哭着。
  外头夜正深,烛光甚微。
  木流凨听着三喜的哭声,心头也一片空荡荡的,不知哪般滋味。
  司马敬华却是百般纠缠,一时尝得好处,便不肯撒手,日日觊觎着木流凨的美色,更是变本加厉的限制着木流凨所有的自由。
  木流凨如今能活动的范围,仅限于引凤院而已。连三喜出入府门的自由也限制起来。
  木流凨越发阴沉安静,面上端得四平八稳,可又有谁知他心中苦楚。


第49章 第049章 引凤于梧困于梧
  引凤于梧,困凤与梧。
  木流凨如今便是被囚困在牢笼中的一只彩雀罢了。
  滌霜下了马车,在敬王府后门仔细的整理了一下衣冠,抬手敲了敲门,门应声而开,三喜顶着红通通的一双眼珠子与滌霜对视。
  滌霜纳罕道:“这又是怎么了?公子打你了还是骂你了?”
  三喜摇摇头,垂头道:“今儿早晨,小的给公子泡了一杯茶,公子说好喝。”
  “那不是好事吗?你伤心什么?”滌霜奇怪道,拉着三喜慢悠悠的向引凤院走去。
  可三喜一听这话,一双眼珠子登时更加通红,眼泪簌簌的掉下来,抽搭道:“可小的给公子倒的是昨儿个剩的茶水,公子嘴巴那么难伺候,没道理喝不出来啊。”
  三喜一句话让滌霜心里顿时忐忑起来,急急忙忙向引凤院赶去,推开院门,便见梧桐树下,碎影斑驳的落在木流凨雪白的衣衫上,那张淬玉般的脸面上,勾得是一朵欲绽未放的韦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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